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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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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又是忽地停了下来,而后头尸群的动作也渐渐慢了。
那铃铛声一时响,一时轻,一时缓,一时急。或远或近,忽高忽低,时而颤颤巍巍,时而又亮如洪钟,又伴以那赶尸匠的咒语,随铃声起伏。马车外的声音渐渐弱了,终归于停,又听得几声闷响,原来是尸体纷纷倒地。黄岳山初时默念清心咒,后来听出那铃声于人无碍,这才停下,问陈蕉叶道,“这赶尸匠说的什么?”陈蕉叶道,“这湘西一带,有好几个民族,我怎么听得出来?”黄岳山也不知真假,只得作罢。
又听得马车外有人说道,“先生害死我了。”黄岳山道,“实不相瞒,我这位侄女身患恶疾,不能见人。方才她更怕了,这才催我们赶车。”那赶尸匠长叹一声,道,“在下是何营生的,想必诸位心知肚明。方才已然尸变,好容易得控,还望先生体恤我吃口饭不容易,让我们先安稳从这里过了罢。不然拦住先生去路,不也误事?”
黄岳山道,“方才那尸群是怎么去到我们前面的?又怎么我们在马车里好好的无事,却一掀帘子,就尸群暴动了呢?”那赶尸匠道,“尸属土性,自然钻土遁地,如履平地。先生在车内时尸群不敢动,皆因方才在下在车帘上贴了一道符纸??这位驾车的小伙子没有见到么?” 
 
   第十章 清廉泉外表真心4 '本章字数:153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2 02:55:18。0'
 
  黄岳山往车帘上一看,果真一张符纸,黄纸朱砂贴在车帘上。又思忖道这赶尸匠答话不假思索,不像作假。又方才往帘上贴符,张荫槐居然毫无察觉。他若真有敌意,便悄没声息杀了张荫槐,他们又怎能知道?于是拱手道,“不是我们不让你过,方才是实在不知道忌讳,赔礼了??现下却怎样才好?”
那赶尸匠道,“凭我一人,无法伏住群尸,只是不知先生和这位小兄弟??”张荫槐道,“在下研读圣人诗书礼义,修习道门正派武艺,不知可得用否?”那赶尸匠上下打量张荫槐,道,“可是可以,只是你功夫太弱,过个七八年或可得用。”
黄岳山道,“老朽不才,承袭青城派道教正统,邪魔不敢侵。”
那赶尸匠喜道,“大好!大好!在下要走北斗七星阵压制诸尸,可否请先生踩北极星位?”黄岳山笑道,“是否踩北极星位,要闭目打坐,内力循环,心无杂念,六意闭识??还要坐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法?”那赶尸匠只觉黄岳山笑得诡异,并不接话。
黄岳山笑道,“原来所谓湘西秘法,竟然也和道教正统无二。”说罢暗暗蓄力,正要出手。原来是对这赶尸匠起了疑心,心道我在那里打坐,你好劫了陈蕉叶走?
那赶尸匠不知所以,正怪道黄岳山忽然发笑。待欲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只听陈蕉叶在车内说道,“不一定要世叔守北极星位。”黄岳山并不泄力,一时不好说话。那赶尸匠问道,“小娘子可有高见?”
陈蕉叶道,“我这里有至阳至坚的器物一枚,你用它守北极星位,定然能成。”那赶尸匠道,“小娘子有所不知,这湘西秘法,不同于道教法术。秘法之眼在于灵,万物之灵是为人,器物再过神奇,终没有人气旺盛。”陈蕉叶道,“老乡也有所不知,我这枚宝物,是绝对有神效,能挡一切邪魔。而我这位世叔??有些羞于启齿的毛病,因此他来守位,不是眼,而是坑了。”
这话说得大胆,张荫槐听得脸都红了。黄岳山怒极攻心,好容易把持住气脉,却不敢说她,只怕那赶尸匠突然发难。
那赶尸匠失笑道,“小娘子这是有何等宝物,可否在下看过再说?”
陈蕉叶说道宝物时,张荫槐黄岳山全都睁大了眼睛,生怕她从身上取出辟火珠来。黄岳山更是调转枪头,身子微侧,只待陈蕉叶一取出宝物,立马上前夺取。
陈蕉叶伸手到发髻旁,摸了好久,取出一枚小铜管来,特意在黄岳山眼前晃了晃,这才掀起帘子,递将出去。那赶尸匠取了这小铜管一看,疑道,“此等宝物,不知小娘子从何得来?”
陈蕉叶道,“是一个故人赠与的。”那赶尸匠道,“既是故人所赠,定是小娘子心爱之物。在下法成之后,即刻归还。”
陈蕉叶道,“不必,我们还要赶路。待得你将尸气伏住,我们就要走了。”此言一出,黄岳山又暗自疑道,却原来这不是和陈蕉叶一伙的,莫不是来寻陈蕉叶的晦气的,是以陈蕉叶这才急欲躲开?
那赶尸匠道,“这般大礼,在下承受不起。”陈蕉叶笑道,“东西是人给的,只要人在,就还会有。何况你焉知??我们后会无期?”
那赶尸匠闻言,这才揖道,“多谢小娘子慷慨相赠。后会有期。”说罢走到路中某个位置,又取出罗盘来对着天。算了好一会,才将小铜管在一处地方埋下。又摇起铃铛,唱起咒语,在地上踩起北斗七星位置来。
诸尸隐隐抖动,忽地一个个蹦将起来,又慢慢排成一排,缓缓跟到那赶尸匠身后去??而陈蕉叶他们的马车,隆隆去得远了,月色下已然不见。
黄岳山道,“却原来果真是赶尸??我倒以为,是你们的诡计呢。”陈蕉叶道,“世叔焉知那小铜管中,藏的不是辟火珠?”黄岳山笑道,“那铜管是中空的,我见着了。”陈蕉叶道,“我出言阻止,既怕你打伤了他后制服不了尸群,也是怕他好好一个手艺人,无端受累,砸了饭碗不说,还要伤及性命。”
黄岳山道,“你若有这等好心,就该赶快交出辟火珠来。以免南方诸地,生灵涂炭。”陈蕉叶方才取小铜管时,见黄岳山神色,便猜到他是以为辟火珠到了她或李二郎身上,也不出言否定,心想也好分散火力,只笑道,“咱们道不相同,不必多说。” 
 
   第十一章 倾盖之交不易别1 '本章字数:865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3 19:21:18。0'
 
  过了湘西,上到荆州,三人改走水路,顺长江而下。陈蕉叶靠在船坞上,笑道,“世叔当真大义,不知这是替山亭去呢,还是替坐山去?”黄岳山道,“你知道些什么!”陈蕉叶道,“我知道的可多了呢,只是不知道张荫槐知不知道。”
这张荫槐在外头撑船,此时说道,“陈师叔尽管说,我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就算听到了,也当作没有听到。”陈蕉叶道,“坐山的事我听得少,但山亭的我听得多。行凶的前脚刚走,梁怀鱼后脚就来。纵不是她的人,少说也是同伙。又她只叫嚣着找山亭一个寻仇,想必蓄谋已久目标明确??只是不知道山亭哪里得罪的她。而梁怀鱼长在北方,南下行凶,这边定有内应。两广两湖云贵一带的高手中,调动人手,安排事体,衔接得如此之巧,恐怕只有世叔一人。”
黄岳山冷哼一声,眼看窗外,并不言语。陈蕉叶笑道,“你我虽然道不相同,但世叔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更是个惜才爱才的人,绝不会对坐山痛下杀手??何况你的蒙古主子们,也是出了名的爱才。你们的原意,大概也是要破坏洞庭帮,而收服梁坐山。纵使他严守气节绝不屈服,你至少要把他带到你蒙古主子那里去。血洗洞庭帮你是主谋,梁坐山殒命,却在你意料之外。”黄岳山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只是你记得跟储林榭讲,省得她到处瞎嚷嚷,败坏老夫的名声。”
陈蕉叶道,“但我仍有一事不解。你虽爱才,却也不会对坐山的事如此上心,定是受人之托。如今能驱动你青城派,驱动你黄岳山的,恐怕只有蒙古国师那摩一人??可那摩和坐山素未谋面,他哪里来的那么好心?这里头的关节,我还未想通。”黄岳山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光凭你瞎猜,能猜出什么来。”
陈蕉叶道,“侄女也不指望世叔将内情相告,只是有一微末请求,想必世叔定会应允。”说罢俯身拜倒,黄岳山躲闪不及,只连忙扶起,问道,“这又是怎么了?”陈蕉叶道,“山亭与坐山乃是生死之交,此番坐山罹难,她想必悲愤欲绝,定要手刃仇人。倘我无缘得知真相,还望世叔转告山亭,否则,她人生又多一大憾事??”
黄岳山沉吟道,“你二人皆是如此义气,我只好在这里应下了。”他心想到,反正那行凶者也是一死,借谁之手,倒是无关紧要。
陈蕉叶这才收拾起身。这时张荫槐在外头说道,“前面有个小馆子,不如在那里吃饭吧。”黄岳山掀起船帘看了一眼,道,“要得。”
那家小店临水而建,虽然有一段土坡上去,但土坡下沿水的地方钉了一溜木头桩子,正方便往来船只歇脚。一个小二,左肩膀上搭块毛巾,正把一条船在木桩子上捆好。才抬头,见黄岳山他们船来了,忙喊道,“客官歇脚吃饭不?”见张荫槐撑着船过来了,忙喜滋滋接过张荫槐抛来的长索,道,“客官是只吃饭呢,还是要住店?”
黄岳山从帘子后走出来,道,“前面多远还有店家?”那小二道,“前面不到三百里还有一家店。客官要是在本店吃过午饭,稍作休息,还能赶上那里的夜饭。那家店店大房多,不必着人预定。”
黄岳山笑道,“这小二倒还老实,你若说前面六百里才有店家,我就在你这里歇下了。”陈蕉叶跟在黄岳山后头,笑道,“叔父有所不知,前面那家店和这家店定是本家。我们去到那里,只要报上这小二的名号,我们可以优惠不说,他月底工钱,也能多拿几个??你说是也不是?”这小二勾着腰笑道,“这位小娘子说得极准,原来小的遇到同行了。”陈蕉叶正要接话,忽觉得黄岳山那里不对劲,忙住了嘴。黄岳山冷着一张脸,道,“虽然戴着锥帽,也不可擅自和男子搭话。”陈蕉叶应了一声,又退在一旁。张荫槐笑道,“二妹玩心大,叔父莫要责怪。”又对那小二道,“麻烦引我们到店内。”
陈蕉叶轻轻拉张荫槐袖子,道,“你看这柳树下一排的桌子,就在这里吃饭,临水带风,又清静,又雅致。”张荫槐道,“虽然雅致,但是也太过冷清了。”黄岳山下巴一抬,意思那小二前头带路,自己便跟在后面走了。陈蕉叶只得跟上。张荫槐在她身旁小声道,“你莫要冒泡,你现在是我病弱的妹子,小心成了我病倒的妹子。”
三人进得店去,在柜台左边一张桌子上坐下。那小二道,“菜单正在桌上,客官请点菜。”黄岳山也不看那菜单,问道,“这江里新打上来的可有?煎一条来。”小二道,“要刀鱼鲥鱼,还是河豚?”黄岳山道,“武昌鱼有没有?”那小二道,“有??要几斤的?”黄岳山道,“两斤够了。再来个酿豆腐。”又问张荫槐和陈蕉叶要吃什么菜,陈蕉叶道,“来个凉拌葱根。”
那小二难道,“这凉拌葱根,小店可是没有。”陈蕉叶道,“你跟厨房说,把不要的葱根洗净了,就像拌寻常小菜一样拌了不就行。”小二道,“小的记下了。”陈蕉叶又道,“来个炒白煮蛋。”
那小二又是一愣,道,“炒白是什么?小店只有白菘呀。”陈蕉叶道,“是炒的白煮蛋??把鸡蛋煮熟,剥了壳切片,用热油煎黄,再加盐翻炒就成了。”见那小二不住地点头,又道,“咸蛋炒茄子想必也不会做了。把咸蛋捣碎了,茄子切条炸干,再下咸蛋炒,极简便的。”那小二道,“炒??白煮蛋,再咸蛋炒茄子。”陈蕉叶道,“正是。”
张荫槐道,“有白菘,就炒一个白菘来。再烫三碗面。”陈蕉叶道,“面汤要用芹菜叶煮过,并将芹菜杆子剁碎了,最后撒在那面上。若有梅干菜,也铺上去。”那小二扳着手指头记住了,忙不迭跑到厨房里传话去。
邻桌一个白面书生笑道,“这位小娘子只怕是山东人罢。子曰,食不厌精,烩不厌细。原来如此。”正是元求知。
陈蕉叶却不认得他,只笑道,“不是山东人,就不是孔子学生了?山南山北皆我道,河东河西有故人。”元求知道,“这句话听来有趣,可有出处?”陈蕉叶道,“哪有什么出处,无非顺口一说。”
陈蕉叶未曾见过霍行官,却早有耳闻。见元求知一副书生装扮,却是有武功在身上的样子,便猜是霍行官。她这句话中暗含“道南正脉”的意思,若是霍行官,他曾在岳麓书院附学三月,不会不懂。既然元求知发问,陈蕉叶只好作罢。
元求知那里看陈蕉叶正襟危坐,又有长辈在前,生怕唐突佳人,于是不敢擅自搭话,只得自嘲道,“小生孤陋了。”
吃夜饭时,元求知仍坐中午那个位子,见小二又领了两个人过来,一个书生打扮,穿深衣,戴方巾,一个穿一身短打,灰衣裹着黑边,脚蹬灰色靴子,正是霍行官和秦汉广。
元求知看出霍秦两个武功不俗,又想起中午时见到的黄岳山,只怕武功更在这二人之上,心道这长江之上,莫非有什么异动。但他并非武林中人,并不知道梁怀月一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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