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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坚强的公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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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虽高,非盖世,侠胆固然有,却非罕匹。。。。。。勉强算是个英才吧。”
“有一人,前朝皇族,文武全才,疏狂不羁,万人景仰。。。。。。”
“末世王孙么?活在过去,悲观处世,为人狂妄不羁,能力超群,却于事无补。。。。。。只是名人罢了。”
“人称再世奕秋、棋艺精妙、一条铃鞭挤进兵器谱前三的龙飞虎,如何?”
狄希摘下一颗青梅,嚼了嚼:“二十年前,龙飞虎以精湛棋艺连挑棋宗十大高手,未尝一败,世人异之。。。。。。同年,大相国寺主持邀战龙飞虎,二人合力谱成绝世名局,龙飞虎以半目险胜。主持称其为鬼才,从此,龙飞虎扬名立腕。其后一年,龙飞虎又以武功显圣,威震西南流派,开创鞭剑合一的武学大宗。但自那以后,龙飞虎便销声匿迹,直到今年华山论剑,才重现江湖。在老夫看来,他可以说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大国手,与英雄还有那么一段距离。”
“统领君山,十年中威震武林,志在成为一代霸主,号令天下为不世功业的枭雄司马道德。。。。。。”
“如你所言,前身是玉司马的他,仅是个枭雄而已。或有野心和雄心,但论才干、智谋、威信,可能还不及他手下的君山七雄。”
“那么君山七雄是否有做英雄的资格呢?”
“冠存羽武艺不俗,义薄云天,却刚愎自用。贺兰若睚眦必报,面柔心狠,不受人待见。阮逢甲三环可镇湘江,可出了两湖就栽在李惟春的手上。向卧龙自从在洞庭安了家,偏安一隅,二十年来足不出岳阳,洞庭湖惨案江湖上就没人见过他。游侠儿胆气可嘉,神勇过人,就是愚忠。韦千乘鹰爪功冠绝天下,可惜不讲道德是非,只求满足私欲,隼质难羁,狼心自野。萧老生的深浅老夫还不知道,他贵为君山的大总管,智略胜人,把君山打理得井井有条。司马道德能够在江湖上翻云覆雨,吆五喝六,萧老生功不可没。这七人中,为我所看重的只有二个人,萧老生和冠存羽,日后或成了不起的英雄。”




 第四十五章 煮酒论英雄(下

“对于襄阳王、太师、当朝相国,老先生怎么说?”
“襄阳王自重一方,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不足道也。太师冢中枯骨,相国如日中天,却都是政客。。。。。。”
在狄希的口中,这些或权重一时或名动一方的人物,都达不到他心中英雄的标准。
“剑中帝王,声名显赫,就算忘记他的名,也忘不了他的剑,避居武当隐仙岩,时人呼为武林神话的谢天地,是英雄吧?”
狄希嗫嚅了半晌,终于承认道:“是,一个过气的英雄。为了兄弟的生命,甘愿在仇人面前受胯下之辱,忍受来自至爱的误解。为了表达对以身殉剑的对手的敬重,解散了曾经有望成为武林圣地的山庄,弃剑归隐。继他之后位列天下第一剑的白名夏可就逊色多了。。。。。。”
“那继白名夏之后的李惟春呢。。。。。。霸王枪虽折,却仍是兵器谱上的第一把交椅。”我看了看地上犹自酣睡的李惟春,现在的他连只鸡也杀不了。
“李惟春,坦荡荡一杆枪挑天下,先后与白名夏,杨悲秋,末世王孙,龙飞虎一一战过,有胜有败,其志始终不堕,让世人记住了他的豪情。念及兄弟情义,为救白名夏一家,不惜惹上官司,破了不与官宦之辈纠结的誓言,得罪太师和襄阳王,一度被朝廷列为通缉犯,却让世人见证了他的血性。。。。。。李惟春是个英雄,但还不是大英雄。”
“武圣人张邋遢呢?还有他的徒子徒孙呢?”
“张邋遢一生传奇,毋宁说他是英雄,不如是他是圣人。武林中人早已给他戴上了‘武圣’的桂冠。至于他的弟子们,都是道教信徒,谈不上英雄二字。”
“白玉堂呢?”我干脆把白玉堂搬了出来。
“他,可以说是少年英雄,但实质上只是成名趁早,离真正的英雄差一点。。。。。。还有其他小字辈如京畿神捕秦莫离,倾城一刀夏侯欢,连城一剑顾连城,天破流刀手柳复攻等人,年纪不大,涉世未深,名头却响亮许多,一同此理。”
水南宫舀了一勺酒,斟在我的杯盏之中。我望着晃动的酒液体,产生了青青子衿的感慨。
“但白玉堂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也是我认可的英雄。”
曹操说英雄是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的人。白玉堂虽然没有他说的那么强,却也有类似之处。
狄希不予争辩,继续侃侃而谈:“老夫虽老,眼睛尚利,海鲨宫主柳博文好谋无断,昆仑言夏流色厉胆薄,名剑山庄易倾河籍父之名,浴红衣、杨悲秋、唐老爷子靠暗杀起家,碌碌刺客,非英雄也。”
我饮下一杯酒道:“浴红衣虽是一介女流,却可称得上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且杀人讲究原则,专杀贪官。杨悲秋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二者不可同日而语,怎能都是庸碌之辈?”狄希笑道:“各抒己见,各抒己见。。。。。。一家之言,你我权当笑谈耳。”说罢向水南宫作了个饮酒的手势。水南宫会意,含笑着也给他端上一盏。
江湖人物浩如烟海,难以一一列举。谁能穷极玄机,尽数道来。我所谙的也就是这些。
不过狄希略啜了一口,布道般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可儿事迹。
“山海派燕破胡虽处辽东,不与中原门户打交道,却奋起图强,跃居塞外第一高手。”
“白虎堂正龙头薛白袍,朝廷钦封的北庭将军,领手下七千白袍子弟讨伐北方异族,破百万之众,收复北疆,功不可没。。。。。。”
我说:“不过是时势造就罢了。”
狄希道:“那么,只有这个人了。他的一生短暂而华丽,如流星划过天际,留下慑人心目的光芒。他的门徒不下百万,遍及大江南北十三省。三十四年前,他举兵造反,全盛之时控御江东八十一州,朝野震动,史载‘六十年来未有之大变’。”
“他是谁?”
“坚强公子。”




 第四十六章 他可称英雄

“坚强公子是谁?”
“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个死去的英雄。”
“他可称英雄?”
“绝对可以。”
“为什么这么说?”
“他死的时候,老夫流了眼泪。他是一个不以一己之私而荼毒天下的人,他是一个为了理想而殒身不恤的人,他有一种立如山岳、傲视死神的凛然正气,浓眉俊目,闪闪似电。。。。。。老夫永难忘怀,书剑情怀家国,经伦抱负河山,名随星火传。。。。。。”狄希说着,目光微顿,静静地合上眼帘,敛去伤痛,“现存的四海钱庄、彩衣教、金陵镖局、锦府盐帮,不要看他们势力不小,其实不过是坚强公子遗存下来的产业。你说,即便他功败垂成,他的声望,他的所作所为对世道人心的影响,他遗留世间的真理,他殉道的伟大,是不是无愧于英雄的称号?”
听他说了半天,有个问题横亘我心内已久:“您老专心酿酒,何以知晓这么多江湖掌故?”
“老夫用载满一辆大车的女贞陈绍灌醉了百晓生,因此听到了许多胡话。”
“哦,我知道的名人轶闻也是拜他所赐。”
狄希朗朗笑道:“如此有缘,须浮一大白。”他把酒盏一举,我也一举,二人一碰。我是一饮而尽,狄希却边抿边唱:“薄酒笑忘忧,丑妻共白头,徐行不必驷马,称身不必狐裘。”
唉,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那些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英雄终将会随着世俗而变得苍白模糊,其实每一个不入格的人,都充满了天地独往来的精神。
“百晓生智计无双,一对点睛笔妙绝天下。他是您所推崇的英雄么?”
“你说呢?”狄希诡谲一笑,“这世上以智略、见识、博学能跟他齐名的寥寥无几,惟有襄阳王府的王牌军师策万全——”
狄希忽然住了口。
“怎么了?”
白玉堂腾地从地上坐起来,重重地拍了一巴掌:“什么龙头老大,无敌天下,真人异士,流芳百世,鸟人,鸟人,全是他妈的鸟人。”
他没理我,只是用眼睛盯着狄希。而和他一起倒下的李惟春还没有醒,嘴唇发白,面色蜡黄,像极了快要油尽灯枯的病人。
狄希眉毛皱到了一起:“年轻人,谦虚点好。”
白玉堂理也未理:“哼,兄弟,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是真正的大侠,真心的英雄。”
狄希讽刺道:“对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鸡来说,急着孔雀开屏是极愚蠢的想法。”
白玉堂大怒,气冲牛斗。仓啷,他的刚刀拔出一半,我旋即起身,上前按住刀柄:“别生气,别生气。。。。。。”
狄希拈须道:“年轻人不要冲动。。。。。。外面有人!”
“有人!?”




 第四十七章 风雪夜归人

我向门外走去。
雪漫无垠,哪里有什么人?
我的目光在雪地上扫视着,突然我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一个快要冻死的人!我凑近过去,他衣不蔽体,面色已经是恐怖无血色的白,看年纪、身长,还是个大男孩。
“快,抱进来。”狄希唤道。
我抱起大男孩,走向泥炉。
狄希厉声呵斥:“不要靠近炉子。”
我不解道:“那放哪儿合适?不给他烤火,会冻死的。。。。。。”
“听老夫的,就靠门。到外面取雪,擦他全身。”狄希说着就帮男孩脱衣。
我依言照办,奔到庙外,捧起雪,用衣服兜起,然后搬到古刹内。
狄希已经扒光了男孩为数不多的衣服,抓起雪在他身上搓着。搓了三遍,狄希大汗淋漓。他拿起酒杯盏,灌一口,噗的喷到手上,再擦。如此反复,男孩僵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晕,嘴唇也微微翕动。
我用手指压男孩的颈部:“他的脉搏很弱。”
狄希把酒葫芦凑到男孩的嘴边,给他灌了一口酒。
“再听听心跳。”
我把耳朵贴在男孩的胸口,仔细聆听。声音渐渐强烈。
水南宫道:“我能做些什么?”
狄希看了她一眼:“再加些木柴。”
白玉堂一直在旁边冷冷地站着,他不是铁石心肠,是对狄希的话耿耿于怀而不施援手。
狄希搭着男孩的手,把脉。
“年轻人,你打算就那么站着?”
正在添柴的水南宫此刻也把目光放到了白玉堂的身上。
白玉堂受得了狄希,不一定受得了水南宫——尽管水南宫看他的眼神不及狄希的一半锐利。
“你想要我做什么?”
水南宫道:“你就不能去劈几把柴禾!”
白玉堂衣摆一撩,嘴角冷冷撇了一下,轻哼一声出了门。
不须多时,男孩苏醒了,他嚷嚷着要吃饭。其实也不是嚷嚷,他哪有力气嚷呢?就是哼哼唧唧,含混地呻吟几句罢了。
水南宫给男孩灌了几口黄汤。他的体温在上升。
我说:“有吃的么?”
水南宫从经书的包裹里翻出了几口干粮,撤下了酒坛,把酒腾出来,盛满了雪,洒上米,放在炉子上小火慢炖。
这时,白玉堂扛着一堆柴禾进了门,脸上有说不出的懊恼。
我关心道:“怎么了?”
白玉堂放下柴禾,风雪染白了他的须发。全身的衣衫已经湿透。他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白色的亵衣,拦腰用一条红色丝绦系着。接着蹲到炉子旁,一边哆嗦着添柴禾,一边烤干衣服。
水南宫舀了一勺粥,先用酒盏盛着,吹得略微不烫了,给男孩一点一点喂进肚子里。
男孩恢复神志之后并没有带给我们利好消息。
狄希说:“你是从哪里来?”
男孩说:“荆州襄阳。”
白玉堂也关注道:“襄阳?”
“我是一个信使,奉钦差大人之命特来捎信儿给白老爷。。。。。。”
“白老爷?哪个白老爷?”
“就是四品带刀侍卫白玉堂呀。”
白玉堂霍地站起身来,十分严肃地说道:“我就是。”




 第四十八章 经略襄阳

男孩赶紧挣扎要爬起来给白玉堂请安。
“白老爷。。。。。。”
“你是信使?”我不大相信,“那信呢?”
男孩低下了头,委屈道:“丢了。原本是要送到京城,但我迷了路,稀里糊涂就到了这里。”
水南宫给男孩披上了一层毛毯:“幸好你遇见了我们。。。。。。”
白玉堂关切道:“襄阳没什么事吧?”
“可乱了,钦差大人盼着您回去呢。他说您要再不回去,事情就不好办了。”
襄阳王开始造反了?从他派人拦截抢夺密折,我就觉得坊间传闻可能要变成事实。
“秦大老爷好像也到了襄阳。”
“秦莫离!”白玉堂每念及他的名字,心中实觉耿耿。而我,也对华山绝顶他对我们的漠然态度而耿耿。但我想,秦莫离一定有苦衷。
白玉堂主意拿定:“那么兄弟,不能护送你了,我要回去,我心里委实放心不下,得先去襄阳一趟。。。。。。总之,不能让他抢在我前面。”
我不管洞庭湖惨案后在秦莫离身上发生了什么,心里还是希望他们两人和平共处,良性互动,于是劝慰他:“何苦来,争斗不休,输赢就那么重要么?”
“这个赢字很重要。”白玉堂执住我的手,“我是认真的。”
我抽象地想,能否把他的流识捉住。即使捉不住,能否在他的微笑之间把所有的波折变得轻之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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