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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坚强的公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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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言语,瞟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略微思索:“十面埋伏。”
“客官为什么不点个温柔些的。”
“岂不闻温柔乡乃英雄冢。”白玉堂也侃道,“我怎么也比那些藏头缩尾的胆小鬼强,就算听个曲,也要对得住‘英雄’二字。”
此女倒也识趣,沉着地调好弦,轻挑慢剔。
琴音缭绕,声响悠柔。间以曼衍,愈转愈清。低时如出谷鸣莺,高时如惊风雷雨,沧浪行舟,惊涛万里。正弹在兴头,徒闻砉然一声,接着叮声一响,幽远弥长,好比野山空风磨清磬,霄汉彻。
这一声过去,琴音便戛然而止,万声敛息,而耳畔似依稀犹有风雨之声。
我听得入彀,深切感受到了城乡差距以及这种差距倾注在娱乐艺术上的震撼。
轰!
巨大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从楼上往下看,飘香院的大门差点被推倒,一大群人涌了进来。
走在头前的几个人嚷嚷道:“快,没事的滚,身价低于万两的滚。”
楼下的人少了一大半。
鸨母赶快迎上去,低眉谄笑道:“哟,是哪阵风把侯爷您给吹来啦,你可好一阵子没来呢,想死我们这里的姑娘了。”
侯爷?我和白玉堂都打了个激灵。目光锁住最显眼之人,果不其然,是永欢侯。永欢侯终于熬不住了,和手下出来寻欢作乐。除了永欢侯,还有两个打过交道的:苗铁僧、贾和尚。
白玉堂得意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听永欢侯大声喧哗:“哈哈,今夜这场子本侯爷包了,去,叫最好的姑娘来伺候。”
旁边贾和尚道:“侯爷,小心驶得万年船,依小僧看,咱还是回去吧,此地鱼龙混杂,最近京畿衙门又查得紧,不是很安全。。。。。。”
“嗳——”苗铁僧道,“侯爷难得有此雅兴,况且现在时已深夜,想那白玉堂、秦莫离也料不到侯爷在此逍遥快活,你这也怕那也怕,还像个出来混的吗?”
永欢侯道:“铁僧所言极是。贾和尚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贾和尚碰了个钉子,又给苗铁僧呛声,鼻子都气歪了。
永欢侯指挥手下这些恶奴:“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些碍眼都赶走。”
鸨母慌忙赔笑:“侯爷,您老也不用赶走老身的客人啊,好多人都想瞻仰您的风采,你这样一赶,不是伤了崇拜你的那些人的心了么?”
永欢侯听闻此言,看神情似乎大悦:“唔,那就算啦,与民同乐,嗄,与民同乐。”
贾和尚劝阻道:“不可,侯爷,还是清场。。。。。。”
“咦,你怎么处处给本侯找不痛快,是你是侯爷,还是我是侯爷。”永欢侯面露愠色。
“当然您是。”
“本侯看你也不适合在此风月场所,你回去告诉太师,叫他不要挂念。”
贾和尚唯唯诺诺,只好出了飘香院。
我问白玉堂怎么办?
白玉堂说不急。这一次他倒挺有耐心的。
苗铁僧道:“先给侯爷上酒。”
龟奴连忙重新布置,把一楼的空桌清走。换上一张大桌,罗列杯盘,堆上数盅好酒和一篮新鲜瓜果。
永欢侯手一伸:“曲单拿来。”
鸨母赶紧递上曲单。
永欢侯翻了几翻,口中嘀咕道:“都是情啊爱啊的曲子,没啥区别,还不都是你追我,我追你,反正都不是省油的灯。”
苗铁僧拍马屁道:“侯爷高见。”
永欢侯思考了片刻,发问:“有会弹箜篌的么?”
苗铁僧哈腰道:“对,对,我家侯爷最近迷上箜篌。。。。。。”
鸨母道:“侯爷您尽管放心,飘香院最缺的是银子,最不缺的是人才。”
永欢侯嘴角一努:“你个老鸨少贫嘴,还不快叫上来,怕本侯给不起银子吗?”
鸨母指着龟奴道:“你,快去请小姐过来,给侯爷奏上一曲。”
我知道,自古善弹箜篌者少,可谓千取其一,必须心有慧灵。不过永欢侯所图者何,我心下有些茫然。他有欣赏艺术的细胞麽?
龟奴很快请来了鸨母口中的“小姐”。
依我的眼光看,是个红粉佳人。长得袅娜多姿,容貌出众。最好看的是那脖子,像鲤鱼的尾端一样优美。
能让鸨母藏起来不轻易示人的女子,恐怕是头牌吧。
佳人略微迟疑了片刻,旋即点头同意。
她招呼身边的女侍,女侍走进内帐之中取来箜篌。不是宫廷常用的竖箜篌,而是凤首箜篌,其项如轸,紫色尾纹。佳人儿抱起来,玉葱般手指紧钩漫摘,散泛相错,丁冬断续中吟揉渐多。不是芙蓉泣露,便是香兰笑雾,弹得倍儿棒。
永欢侯完全不懂得欣赏,只顾和苗铁僧推杯换盏,喝得脸红脖子粗,然后色咪咪地对佳人说:“美人可边弹边唱。”
我心里说,色鬼你有完没完。
又听苗铁僧对那艺妓说:“欸,美女,听到没有,侯爷叫你唱。”
佳人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但又浅笑媚生:“侯爷,小女子嗓子不好。”
永欢侯“哼”了一声,鸨母也用劲咳嗽示意,佳人无奈变口风道:“既然侯爷这么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当万死不辞,以酬知己。”
丹唇启秀,顾盼神飞。佳人唱了一曲《孔雀东南飞》,多情婉转,煞是好听。
永欢侯却不鼓掌,也不赞扬,打着酒嗝:“铁僧,呃,你没看出来她在假唱。”
苗铁僧刚饮了一盅,听到侯爷问他,连忙说:“假、假唱?不会吧。。。。。。对,侯爷说的是,快、快过来。。。。。。给侯爷赔罪。” 苗铁僧醉态已现,舌头有点大。
鸨母解释道:“侯爷,这可是我家的头牌,不可能假唱的。”
苗铁僧怒眼圆翻:“你懂个屁,是你、你懂姑、姑娘多些,还是我、我家侯。。。。。。侯爷懂女人?”
鸨母有些为难。
永欢侯失去耐心了:“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佳人一听这句话,抱起箜篌就要走。
苗铁僧踉跄着冲上去:“怎么,想、想走,我家侯爷没叫你走,你、你敢走么?”
“放开我!你这流氓!”佳人花容失色,怒叱苗铁僧。
永欢侯道:“嘿嘿,你当你是良家妇女呢,飘香院里除了婊子就是龟奴。”
苗铁僧附和道:“就、就是。。。。。。”
“奴家卖艺不卖身。客官请自重。”
永欢侯也过来乱摸:“自重?哼哼,怎么写,本侯爷不识字,你陪爷一晚,叫爷写如何?”
“无耻。”
“无齿?我牙齿好好的呀。不信你把嘴上的胭脂给爷吃吃。”
永欢侯拿出一沓银票炫耀:“啰,看到没。从了本侯,这些都是你的。呵呵。”他发出一长串的淫笑,并朝佳人的头上和胸部搧击。语言挑逗,动作下流。佳人很生气地给了永欢侯一巴掌。
永欢侯大怒:“妈的,贱货,给脸不要脸。”他用佳人的头推向柱子,一遍遍地叩击,吩咐苗铁僧:“把她给本侯办了。”
“侯、侯爷,还是你先,小人怎、怎敢僭越。”
永欢侯边揍她边发火,嗣后,又叫苗铁僧把她按到大桌上。两条胳膊被苗铁僧摁住,双腿被永欢侯分开。
“哈哈,美人,你是我的了。”
说话间,永欢侯竟解开腰带,褪下了裤子。
佳人愤怒却苦于无力挣扎。
丑陋与美丽陈列在一起,强烈的反差给人以强烈的反应。
我忍无可忍,准备出头。
白玉堂道:“不要轻举妄动。”
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突然空中一声暴喝:“淫贼,还不住手。”
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从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出来。他除下斗笠,厉声道:“永欢侯,你这下贱胚子,还认得我麽?”
秦莫离!
他话音刚落,白玉堂终于忍不住跳下楼去。我不会轻功,只能从楼梯下。
苗铁僧和永欢侯看到突然多了两个人。一愣神的工夫,那女子趁机挣脱。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插在水果篮里的刀对着苗铁僧猛刺了一下。这一下正刺在苗铁僧的结喉穴。
苗铁僧颈血四溅,他捂着喉咙连退数步,犹然不信。不信一身横练的铁布衫的竟然栽在柔弱的艺妓之手,竟然被一把毫不起眼的水果刀给杀了。
他死时没有瞑目。
永欢侯醉得已经认不出白玉堂了,也不认我,更不关心苗铁僧生死。他的手下可都见识过白玉堂的能耐,跑得没影儿了。他还好记得把自己的裤子捞起来,系好,嚣张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玉堂冷冷道:“不知道。”
“我是朝廷的侯爷,级别和京兆尹一样高。” 永欢侯对着秦莫离吹胡子瞪眼,“我欺男霸女了又怎么样,你们算个屁呀,敢跟我斗,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点我和白玉堂的鼻子:“你,还有你。”
他把我们仨点了个遍。
白玉堂大义凛然道:“我不是个屁。即使你是朝廷钦封的永欢侯,即使你的级别和京兆尹一样高,我也无所畏惧。”
永欢侯嘴还硬:“好,你们有种,侯爷我是太师之子,你今天除非打死我,否则下一次见面,鹿死谁手。。。。。。”
说完,永欢侯脚步打转,想开溜。
白玉堂何等聪明,他飞起一脚,正踢到永欢侯的膝盖弯上。永欢侯哇呀叫唤着,抱着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痛得他龇牙咧嘴。这一脚把他踢醒了。
他或许从秦莫离出现时起就在充胖子。
我凝睇秦莫离,恐怕他心里对白玉堂的所作所为都是暗自赞许。
对于永欢侯的求救,秦莫离权当没看见。要是应了永欢侯,秦莫离就必须出手。永欢侯目前还是朝廷命官,就算干出非法的勾当,也只能是待罪之身。秦莫离也是吃着朝廷的俸禄,面对永欢侯他不可以无动于衷。
永欢侯心里发毛,恨恨道:“本侯爷有事再身,改天约个地方咱们较量较量。”
白玉堂没等他说完又抬腿,就用外脚背抽了他一个耳刮子,难度极大。
永欢侯吐出来三颗牙,都是槽牙。
白玉堂对秦莫离道:“交给你了。”
秦莫离道:“多谢。”
白玉堂道:“你跟了我俩这么久,很辛苦了,算是对你的奖励。”
秦莫离也不置辩,挤出一个悠闲的笑容:“蒙小五错爱,愚兄甚为感激。”
“得了,也别酸了。”
白玉堂叫上我出了飘香院,把秦莫离一个人扔在那里。




 第廿五章 夜闯大内

宫殿就在我们的前方,即使夜色也无法遮蔽琉璃瓦的金色光芒。宫殿的外面被高大的红墙围着,其高度是苗家大院的数倍。
到了宫墙之外,白玉堂便施展飞檐走壁之能,上了墙顶。我呢,轻功不行,但是有如意绦,再加上白玉堂拽我一把,勉强也上去了。上了院墙,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宏大的建筑群,美轮美奂。我立刻被震撼了。
奢华是宫殿的最高主题。柱础、栏杆、脊饰、砖雕,设计繁复,制作考究。檐角的走兽,殿门的飞禽,每一个都眉目清晰刻工细腻。
白玉堂敲了敲我的脑袋:“别傻愣了,下去。”
第一次游历皇城大内,天空中飘飞着植物的枝叶。单凭嗅觉,就知道这种植物很名贵。宫殿已经成了它的墓地。它跟在这里生活的很多人一样无法离开这里。民间已经不知道这种植物在世上还存在。只有一定级别的官员能从史官的《记事录》里得知一二,从而传扬出去。
禁城里有很多宫殿,巍峨雄伟,而且每个宫殿都有属于它们的名字,比如仁寿宫、大明宫、皇极殿、养心殿等等。在宫殿的内部,我们看到的是无以复加的豪华场景。殿堂顶布满青绿彩绘的天花和梁枋,中间是蟠龙金漆柱和支撑它们的巨大藻井,以及地位无限崇高为殿堂之眼睛的御座。
不安、好奇、激动、赞赏和不过如此交织在一起,化作一个个龋洞,伤害着我们那没见过大世面的心。这些都让我们开了眼界,却不是我们感兴趣的。我们越过层层警卫的把守,并不是贪恋这里的荣华、这里的宝器。
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没有说。
曹紫柔的飞鸽传书也没有说。
只有地址——“大内。宫后苑。万寿山。”
宫后苑是皇帝和众嫔妃散步嬉戏的地方,融合了飘香院和沧浪山庄的长处,寓声色犬马与修身养性于一体,是个不错的皇家休闲场所。
苑内有座山叫万寿山。万寿山不高,是人工堆砌的。山上树木林立,郁郁葱葱。月色迷离,偶有长风吹过,一时草木皆兵。古木交柯,与山屏结合,有闲云野鹤的空灵感。这一点与皇家的尊贵、雍容、政治大于情感的特点格格不入。
一缕清渠从山石间穿过,潺潺地静的只有水响。台阶修得很平阔,道路设计考虑得很周道,直上万寿山而无丝毫陡峭。
万寿山上有一殿宇,依山就势,层层楼阁。从山脚看,上接苍天,下临山涧。
月色愈暗,弦月渐细。我们拾级而上,越往上走,寒气加重。幽深莫测之意由心底升起。到达山腰的时候,居然腾起淡淡的雾岚。这看似不高的山,怎会有高山大川的沾云湿雾的效果。这雾随着我们上升的高度成正比地聚拢。走了好久,还没有到殿门。
雾似滚滚浓烟飘浮,遮住了月光。晕黄的轮廓隐约悬空,让我想起秋天萧瑟的夕阳。终于,一声罄响,雾略略开了些,由浓入淡,不再杀机四伏了。我壁虎似的忍着脚声,好不容易才爬到石阶最高的一级。
殿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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