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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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的只有一个：找殒石。
看来小洁是打着殒石的主意，
才跟我们一起回祖屋的。
“吱”突然我们听到祖屋的大门声。
我同老二赶紧蹲下来，因为在祖屋门口是可以看到我们站的这个阳台的。
小洁估计要回来了。
先不要惊动她。我同老二商量。
从现在起暗中观察小洁。
然后我同老二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对了，你半夜不睡觉，你跑起床做什么，刚刚。”老二在回房间前，小声问我。
“我知道殒石藏在哪里了。”
“哪里？”老二追问。
这时，我听到了一楼传来的脚步声。
我同老二马上轻声地走进各自房间里……
第一百三十一章 厨房的灶
一个儿，我听到二楼客厅很小声的脚步声。
估计是小洁回来了。
小洁是什么身份？
现在我对小洁越来越怀疑了。
鬼三是小洁杀死的吗？
好像也不可能。
小洁那晚是跟我们在小镇过夜的。
更何况小洁之前还没来过祖屋。
不过从小洁过于平静的表情，
又觉得鬼三的死跟她有着某种关联。
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的了，
唯有以后多多暗中观察小洁。
也许太累了，
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还有，我又发梦了。
……
“你回来了。”有人在呼唤我。
可是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到一个人。
我正在一个深深的山洞里。
山洞黑乎乎的。
斜斜地一直往地下延伸。
根本看不到底。
“你回来了。”又是那声音。
我以前是看多《大话西游》了吗？
怎么好像至尊宝回到水帘洞的感觉一样。
我借着手机光在山洞里转来转去，也走不出去。
直到我因恐惧而惊醒。
……
真被老二说中了，
吃多热气的东西就会发恶梦。
喉咙又渴了。
我没有开灯，
只是借着手机光，
轻手轻脚地拿起水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黑暗中我慢慢喝了一口水。
就是因为这种口渴我才突然想到殒石藏在哪里的。
殒石在哪里？
估计就在祖屋厨房的灶里。
殒石是燥热之物。
当年小狗仔往殒石尿尿，
结果小命根就肿胀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
小狗仔一时淘气，
就把殒石扔进了灶里。
而又因为殒石为燥热之物，
当家人烧柴火煮饭时，
殒石就在火堆中焦烤，
就更增加了殒石燥热之性，
而这种后果就直接影响了祖屋里的人，特别是男人。
还记得大伯公是怎么死的吗？
是在意识模糊下，跳进水缸里淹死的。
可是那时祖屋的人还不知道这缘由。
所以殒石仍就每天在灶里焦烤，
祖屋的人也就自然无法正常生活下去。
所以最后被迫迁离。
而爷爷、奶奶由于有玉镯的庇护，
暂时还能在祖屋生活下去。
而后来，爷爷又在祖屋旁边另外建起了一间瓦房（就是我家现在这楼房的位置），从此就不在用到祖屋的厨房了。
正是如此，殒石的燥热之性才慢慢冷却下去。
这才是我家人能在祖屋继续生活的原因。
不过殒石的影响还是多少存在的，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澡热而已。
难怪我以前小时候在祖屋里玩的时候，还常常会产生幻觉。
现在知道殒石藏在灶里了。
但还不能去找它。
因为不知道小洁是什么身份。
找也要想个办法使开小洁才行。
第二天一早，
小洁又敲门喊我同老二起床吃早餐了。
只是小洁的声音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打开房门，
一看，
小洁的脸皮很难看，
双脸发青发青的，
还有两个黑黑的眼圈。
“怎么了？”我同老二都忍不住关切问道。
虽然我同老二都开始怀疑小洁了，
但眼前的小洁又显得这么真实，这么羸弱。
“昨晚没睡好，肚子痛了一夜。”小洁挤出了点笑容。
哦，我们急忙示意小洁坐下。
“怎么肚子突然痛了？”我问，脑里却想起昨晚小洁半夜去祖屋。
“不知是烧烤的原因，还是因为……”小洁脸色越发难看。
“因为什么？”老二急了。
“还是因为这种石头。”小洁从裤袋里掏出了两块椭圆形的小石头。
从江里捡回来的。
我昨天就吓唬小洁说，这种小石头容易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把这些石头带回家，肚子会痛。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带这种石头回家肚子就会痛。
估计最初只是村民们怕小孩子到江边玩水，就故意这样吓唬小孩的。
结果这种讲法传来传去，
这一直这样传下来了。
“我帮你把石头扔回江里啦。”我把石头塞进了我的裤袋里。
“小洁，你昨晚睡的好不好？”老二问小洁。
“有点难睡，不过也没什么特别，一会也就睡着了。”小洁说。
我同老二对望了一眼，
小洁真的有问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年例
“驰城，驰城。”楼下有人在叫我。
我走出阳台望下看，原来是村长，一个40多岁，双脸满是肉的中年男人。
“村长，怎么啦。”我走下楼，开了门。
原来村长是来收钱的。
因为过两天就是年例了。
每家每户收点钱作为年例的经费。
“年例是什么？”送走村长后，小洁问我。
年例是茂名地区乃至粤西民间过年最隆重的一个节日，在这里有“年例大过春节”的说法。
据说，明、清时年例就已记入粤西的地方志。
光绪《茂名县志风俗》有载：“自十二月到农历二月，乡人傩。沿门逐鬼，唱土歌，谓之年例。”
小洁睁大眼睛，表示不懂。
呵呵，其实以前也有很多个同学问过我有关年例的事。
年例就是一个地方节日。
以土地神的“社境”为单位，一个地方（有的为一个村子，有的为一个管理区，有的为一个镇）一年之中在一个固定的日子里做年例。
类似于元宵节，又不同于元宵节。
年例那天，当地村民就会敬神、游神、祭祀风调雨顺、百业兴旺、国泰民安等。
“热不热闹？”小洁双眼冒光，显得很兴奋。
“那肯定热闹啦。反正过两天你就知道的啦。”因为过两天就是我们村的年例了。
小时候最喜欢过的三个节日，就是春节，年例，中秋节了。
春节，年例可以“逗利是”，“放鞭炮”，中秋节可以“吃月饼”。
“游神是怎么回事？”这下轮到老二问我了。
游神，是年例的一个最隆重、最典型的活动，是年例的代表。
把“神像”请出来，由强壮的年青人，抬着“神像”在村中指定线路游行，场面十分热闹。
“这样说，一时间也是很难说明白的，反正过两天，你们就知道的啦。”我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向他们详细描述。
“年例，年例。”小洁，老二突然很期待年例的到来。
我此时想的，倒是怎么把殒石找出来。
这时，小洁起身去了我家厨房。
“对了，殒石藏在哪里的？”老二马上问我。
“嘘！”我示意老二小声讲话，其实老二讲的也够小声的了。
“在祖屋厨房那个灶下。”我靠在老二耳边说。
“啊！真的？”老二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当然了，我也只是个猜测。
“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叽咕叽咕地说什么？”小洁从厨房拿了碗咸菜出来。
“在谈论年例的事。”我赶紧转换话题。
“怎么使开小洁，然后去祖屋找殒石呢？”我在思考着。
“老二，你不是带了手提回来吗，给我上网，联系一下同学。”吃完早餐后，小洁突然向老二说。
好机会！
小洁想上网，老二马上从房间里抱出手提，放到小洁房间里。
“那你在房里上一会网，我同老二出去走走。顺便把你从河里捡回来的那几块石头，扔回河里去。”我对小洁说。
“没问题。你们不用急着回来。我要上几个钟网的。”小洁笑着对我们说。
我同老二对望一眼，然后走下楼。
在楼上看着阳台，发现小洁没走出阳台，我同老二马上闪进了祖屋里。
“会不会小洁故意这样的，然后再跟踪我们。”老二不时的回过头。
是呀，我也有点怀疑了。
在祖屋门口，等了几个钟，没见小洁下楼，我同老二就往厨房走去。
祖屋的厨房就在开井旁。
由于厨房多年没用过了。
里面布满的蜘蛛网同灰尘。
厨房光线有点暗，不过还是可以看清厨房里的东西。
灶也是用泥砖砌成的。
灶上是空空的。
据说以前灶上有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铁锅的，大炼钢时代，铁锅被拿去作贡献了。
灶前面摆着一些已经完全腐朽的木柴。
我同老二每人捡起根木棍，弄开前面的蜘蛛网。
“你确定殒石在灶里？”老二看着黑灰灰的灶口，很怀疑地看着我。
“嗯。”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用木棍从前面灶口扔进去。
“吱！”木棍捅到什么软棉棉的东西了。
“我靠！”突然一个黑乎乎东西沿着我手中的木棍迅速跑了出来。
吓得我急忙丢了木棍，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一只老鼠。
老鼠刚好在灶里，被我捅到了。
看着我的狼狈样，老二忍不住在一旁笑。
我又捡起木棍，重新伸进灶里，然后从左向右慢慢试探着。
没感觉到什么突出来的物体。
又用木棍把灶里的灰扒出来。
在灶口扒出了一小堆灰土，不过也没见到其它特别东西。
“你真的确定，殒石在灶里？”老二再次怀疑地问我。
“嗯。”我还是点点头。
其实我已经开始动摇了，殒石在灶里，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根本无法确定的。
不过我不能告诉老二，要是他知道，估计马上把我砍死不可。
我拿出木棍，从灶的上方往灶里用力捅了几下。
“咚咚！”声音这么奇怪的。
“这种声音，不会灶下是空的吧！”老二也听出声音不对劲，也拿起木棍一起往灶里捅。
“轰！”
“我靠！”突然灶的位置塌出了一个洞，洞的大小就是灶的大小。
黑乎乎的一个洞，一下子看不见底。
用木棍往下探。
感觉得出洞是斜斜向下的。
不会黑陨石把灶下面的地也腐食了吧！
我紧紧地看着老二。
“兄台，不会吧，你想进洞里呀！”老二看出我的心思。
为洞的大小也是可以容的下一个人进去的。
只是这么黑乎乎的。
别说老二，我都犹豫了。
“没有手电筒……”我喃喃说。
“我车里有。”老二马上向祖屋外走去，车就停在祖屋前面。
不一会老二就拿了两支手电筒进来，还有一捆绳子。
用手电筒往洞里照着。
洞很圆，斜斜地，不知伸到哪里。
老二真醒目！我看着老二带来的那捆绳，不由要夸奖一下。
“我都说过，我这次是准备充足的了。”老二很得意。
我把绳的一头拴在厨房的门槛下，另一头扔进了洞里。
“我先下去，你在上面守着，有事接应。”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跳进洞里……
第一百三十三章 地洞爬行
“等等，你就这样下去呀！”老二指着我的衣服。
这两天天气热了点，所以此时只穿了件白衣的短衬衣同一条牛仔裤。
这个洞口，原来就是灶来的，厨房的灶当然是黑色。
现在我从这洞下去的话，估计我的白衣也要染色了。
“不管了，祝我好运！”我把手电筒插在牛仔裤上，扯了扯绳，慢慢进了洞里。
“一切小心！有事呼救！”老二向我喊了一声。
当我的头也进到洞里的时候，我的脚就触到开始变斜的洞底了。
我蹲了下去，
感觉到洞开始变大了，
可以前后转的过身体，
不过前行还是只能爬着，
站不直身体。
借着手电筒，我发现洞壁的土像被烈火烧过，因为泥土全是焦黑。
洞里静悄悄的。
洞斜斜向下延伸。
手电筒照不到底。
这有点像上次回祖屋时在后山池塘进的那个蛇洞。
一想起蛇，马上浑身开始打颤了。
不过这个应该不会是蛇洞。
什么洞呢？
难道真是殒石腐食出来的吗？
我用力弄下了一小块洞壁的泥土，泥土都烧焦了。
估计这火势一定不小了。
其实这样沿着洞往下走也是挺担心的。
万一缺氧怎么办？
这次都没带蜡烛在身上。
我掏出打火机。
掏出一根烟。
吸了一口。
把烟充当一下蜡烛吧，
大概缺氧时，烟头也会灭吧！
其实我也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
说不定烟头真缺氧灭的时候，我也估计快完蛋了。
没事的，没事的，继续往下走。我不停给自己打气。
我是怕黑的。
尤其又黑又静的环境。
这洞也狭窄，
只能爬着前进。
这地洞歪歪斜斜地往地下延伸。
都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了。
这不会是老鼠洞！
老鼠洞也没这么大吧！
别乱想了，继续爬。
我就这样，又继续向前爬了几分钟。
还是死寂一般的环境。
那根烟头一早就灭了。
不过我也懒得再点。
人就是这样，危险没有真正出现在面前时，是很难感受到危险的。
“啪啪！”
有声音！
哪来的声音？
不会是我心跳的声音吧？
傻蛋！心跳的声音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
虽然我现在心跳也是很急速。
声音好像是前方传来的。
好像又不像。
怪了，哪来的声音。
反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