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你共缠绵-梦完自然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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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看个文物都能看得情意绵绵。
参观完博物馆后,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博物馆到大街颇有一段距离,两人只得在馆里多盘桓一些时候。
因为天色阴沉,才下午四点多就似已将入冥色,两人依偎着站在博物馆的门口,身后昏黄室内,文物似在絮絮诉说往日情怀,望向前院,眼前一片绿草如茵,绿树盎然,极目眺望,远山脉脉含黛,令人如坠梦里,心中似喜还悲,唯有身边那个人是最真实的存在与依靠……沈意意转身双手紧紧地搂住向洋的腰,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洋身上那股熟悉的年轻男孩好闻的味道带着暖意直冲入沈意意曾经悲凉的五脏六腑:无论将来如何,此刻,向洋,你给予我的是可以凝固至永远的慰藉。
从顺化往南,两人来到了越南的终点站——西贡。
西贡还有另一个名字——胡志明市,虽然是同一个城市,可是两个不同的名字予人的感觉竟是如此南辕北辙。
沈意意相信,所有的女孩子,都会愿意称它为西贡而不是胡志明市的,就如意大利的佛罗伦萨,译成翡冷翠好似更浪漫一般。
向洋却只是好笑抬杠:“可是,无论叫什么名字,它还不是同一个城市?称呼而已,该好的还是好,该不好的还是不好,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差别。”丫
沈意意瞪了他一眼,狠狠道:“当然不一样!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好比说,你叫向洋,我就觉得好,同样是你,要是叫向土生,向狗剩,你看我还要不要理你?!”
向洋暴笑不已,“真亏你想得出来!还好我爸妈有先见之明,知道我长大后会遇见沈意意这么个小龟毛,不光要保证把我生得如花似玉,还要保证给起个不坏的名字,否则,一个不对就会惨遭退货。”
西贡的街头小铺林立,到处有银器、漆器、木器、绣品等等,全都是沈意意的心头好。
甫一见到这些玩意,沈意意先是眼冒绿光,有如色 狼乍见美女,然后就是张开怀抱,飞扑而去,扑出之前还不忘回头眯眼对向洋目露凶光:“狗剩壮劳力,快点跟上拎东西赚工分。”
向洋只好快步跟上,又怕她再走丢,紧拉着她手无奈道,“你不要到处乱跑,那些小店不会飞走的。”
沈意意才不管,只是拽着他奋力前行。
向洋揶揄地:“这小狗真不听话!见了几根肉骨头就只顾着自己激动往前欢跑,也不想想主人在后面跟得多吃力。”
沈意意怒了:“我才是美女拉破车呢,这破车怎么这么不好使啊?一路走一路给我掉链子!”
然后是一看到银铺就鸡动:“淫 店 淫 店,我们快去看淫 器!”进得店里,对一个圆形的盖子上嵌有红蓝两色珐琅的旧银盒爱不释手,店主开价两百美金,沈意意还价四十,店主表示太低,最多一百五,沈意意充满爱意抚摸盒身,店主以为她会同意,没想到她抬头坚决地:“四十。”
店主以为她看出什么门道了,于是再次自降身价:“一百?”沈意意又低头抚摸良久,抬头,店主满含希望地看着她,沈意意依然冷静地:“四十。”
店主大惊,此人似乎颇为知道行情,“八十?已经不能再低了。”
沈意意心道:“嘿嘿,无商不奸,不能再低?”把盒子抱入怀中,店主一喜,要成交鸟。
没成想沈意意美人,不对,美盒在怀,不为所动:“五十,让我带它回家!”
然后又该死地对着男店主甜蜜蜜地笑,男店主犹豫片刻,无奈点头,沈意意偷偷对向洋做V形手势。
出得店门,向洋对喜孜孜抱着淫 盒的沈意意咬牙:“你还可以再笑得灿烂一点,我看说不定他就会白送你了。”
沈意意在向洋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奸笑道:“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戏份,下次碰到女店主,由你倾情出演。”
向洋摸了摸脸,委屈地:“自己对着男猪头笑就算了,还要牺牲我色相对女猪头笑,沈意意,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
一路行来,沈意意软言娇俏有趣,间或又含嗔带喜,或悲或媚,活色生香,其中又有妙处种种,动人心弦,向洋陪伴在侧,只觉情生意动,不知今夕何夕。
此刻的沈意意,坐在新加坡的街头,前生往事有如电光幻影从心里倏然而过,曾有多少甜蜜爱意,都尽付风尘里……
回到现实中的沈意意这才惊觉此时自己孤身一人,程爸程妈他们不知该有多着急,刚想跳起来往回跑,有一只大手从后面拉住了她。
“向洋!”沈意意不由得喊了出来。转过身去……
40 情敌
沈意意惊喜地回过头去,莫亦非!
满腔欢喜顿时化为满腹怨气:“你怎么不早点出声啊?!吓死人了!”
刚才沈意意只顾自己坐在台阶上伤春悲秋,压根没注意到莫亦非就坐在她不远处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那时的她,可是七情上面,莫亦非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明白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可以有那么丰富的表情?温柔……甜蜜……欢快……悲伤……惆怅……无助……寂寞……失落……一一从眼睛中流过。
这么小的孩子神色却似已历经沧桑!
上次在大学的篮球场,她和向洋坐在一起时,也曾有过如此早熟而婉转的表情,如果说上次他看了只是有些好奇的话,这次他已经变成了满腹的疑问!
特别是那一声“向洋”,莫亦非听得清清楚楚,他确信他绝对没有听错。
明明他们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在英语中学,仅仅是初次见面,第二次在大学的篮球场,那时他们就仿佛有了默契,这次……
刚才,第一个发现沈意意不见了的是莫亦非,这几天下来莫亦非已经养成一个习惯,几乎是下意识地,要转头看看沈意意在哪里,看到她,他就会安下心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莫明其妙的举动。
莫亦非从来未曾喜欢过哪个女孩,女孩对他来说都属于无聊的类人类,所以他并不知道,怎样才叫做喜欢一个女孩?而如今对程苏的说不出来的情绪只是让他迷惘。
刚才他一转眼不见了沈意意,立刻就下意识地寻找,正好看到她一路沿着街边往前跑,他顾不上诧异就跟着往前追了,莫亦非自然不用几步就可以追上她,可是快追上时他又故意慢下来跟着,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在搞什么鬼?
于是他一边保持距离跟着,一边注意地看沈意意,只见沈意意一边吃力地跑,一边还老是焦急地转头去看对街,好象在寻找什么人,于是莫亦非也顺着她目光的方向转头去看对街,想弄清楚沈意意到底在找什么,这一看他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偶尔在人群中闪现,是向洋!
如果说那个时候,他还不能确信沈意意是在追向洋的话,现在他可以完全肯定沈意意追的人确实是向洋。可是,就算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程苏一个小女孩会和年龄大她那么多的向洋有什么瓜葛?
向洋曾对一个女孩子用情至深,而且是因为她的死才离开国内的,这个莫亦非是知道的。可是即使那个女孩死了,向洋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女生啊?难道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有可能……
莫亦非只顾低头乱想向洋和程苏是什么关系,也不和沈意意说话,也不看她,只是一手拉住沈意意往可以打车的方向疾走。
走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下来的沈意意才注意到莫亦非的沉默,她以为莫亦非在生她的气,不由转头看了看他,只见他面色一片凝重。
沈意意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想着他一片好心,生怕自己一小孩走丢了,一路找过来,自己不但不领情,还这么抢白他,把没追到向洋的怨气都发在他身上,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嗫嚅着问:“你有手机吗?要不先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莫亦非的胡思乱想被打断,转过头嘲弄地:“这下想起来爸妈会着急啦,那刚才都干什么去啦?”
沈意意只好拿出女人千古不变的那招——撒娇,拉住莫亦非的手轻轻地晃了两下,嗲声道:“莫哥哥,你不要生气嘛,刚才都是我不对,我不对,我不对……”还用上郭芙蓉的空谷回音法加强说明。
这会儿又象个普通小孩了,莫亦非哭笑不得:“现在才想起来,你爸你妈早就该被你急死了。我刚发现你时就打电话给他们了。”
沈意意轻轻“噢”了一声,又狐疑地看了看莫亦非,“那,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说你跟着花车走丢的。”莫亦非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沈意意吐了吐舌头:“我怕他们骂我。”
莫亦非摸了摸沈意意柔顺的童花头,看着她滴溜着一双眼睛担心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们舍不得骂你的。”心里加了一句:要是我,我也舍不得的。
沈意意低下了头,这个莫亦非,那声“向洋”他肯定是听见了,他也肯定会奇怪的,况且沈意意也不清楚他刚才到底什么时候找到她的,说不定她的所有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了?
想到此,忍不住又看他一下,他刚才明明听见了她惊喜地叫向洋,此刻却什么都不问,还帮她打掩护,跟程爸程妈说她是贪看花车跟丢的,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真够腹黑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城府,此人要小心,要小心此人,沈意意心中念念有词。
其实,这回腹黑的是她,她还真的冤枉了莫亦非。莫亦非没错是有满腔疑问,但是他没有问出口并不是因为腹黑,而是因为教养。
莫家的家教很好,除了教育孩子们要低调做人做事以外,还要充分尊重别人的隐私。不该问的不要问,人家想说时自然会说,人家不想说的事你问了不外乎两种结果:要么沉默,要么骗你。但心中讨厌你不识相是一定的。即使是对程苏这么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莫亦非也坚持这个原则,童叟无欺,并不因为她小就会违反。
张爱玲就曾说过中国人因为缺少私生活,所以个性里有一点粗俗——“事无不可对人言”,不能说的似乎就是为非作歹,如果不是,守着那些不必要的秘密干什么?
莫亦非虽然没看过张爱玲的书,每个人都可以“有事不对人言”的权利却是从小就懂得的。
所以说,沈意意有时候也是挺想当然的一个人,而且这种想当然是先把别人往坏里想。当然,这不光是她的毛病,也是很多现代人的毛病。
对沈意意来说,看待别的事情或别的女人都还算客观,看待男人的话,因为受着初恋的恶劣影响,心灵扭曲的沈意意童鞋一般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先把你往坏了想,以后如果我错了,那是惊喜;如果我没错,你看我不是早说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莫亦非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他也还是个雄的不是?往坏里想没错儿!
现代都会的女性,什么样的都有,象沈意意这样的女人,也算颇具代表性——在感情上受过点伤,不敢再相信男人,可是不相信男人也就等于不相信爱情,没有爱情,生活又好象缺了一个大洞。
于是纠结得快把自己头发扯光了:爱吧又不敢投入,不爱吧又寂寞难耐,只好犹犹豫豫跨上一只脚进入爱情的门,另一只脚却又迟迟不肯进去,生怕再次兵败,先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虽然懂得保护自己,却也失去很多乐趣。总之,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真是做女人难,做二十九岁的女人更难,做十三岁的女人,却原来,也不容易啊!
此刻心中有鬼的沈意意就正在胡乱揣测着有没有被莫亦非看出什么。其实大可不必,这份怀疑,莫亦凡不但不会问出口,也不会八卦地到处说,最后只会烂死在自己肚子里而已。
后来沈意意才知道莫亦非的为人,也明白自己曾有过的偏见,是草木皆兵,应该拿来批斗的。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酒店。
那天沈意意在乌节路上看到的人,确实是向洋。她和莫亦非都没有看错。
向洋是陪爷爷和奶奶去新加坡看望姑姑的,那天晚上心情烦闷,就一个人出去乱走一气。
因为他也想起了一年前和沈意意一起渡过的唯一的一个春节。他曾经以为他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春节,他也曾经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可以拉近的,只要他够努力。
可是人算总也不如天算,此刻一切都已成空,他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喧闹的人群中向洋孤独地走着,身边却再也没有那个心爱的女人。
以前,学建筑的向洋到各地旅行时,主要就是参观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