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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粉霸王(又名:霸王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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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温闻言,念了一声“无量佛”,向虞大刚稽首为礼地陪笑说道:“失礼,失礼,虞壮士多多包涵,请恕过贫道比喻不当之罪。”
话完,转身,又复礼貌甚恭地,向项小芸含笑说道:“项姑娘请,贫道的一席薄酒粗肴,就设在这石门之内。”
项小芸神气十足,把“乌骓宝马”缰绳,交给虞大刚,由刘叔温陪同向石门之中走去。
一进石门,方见其中是一小小山谷,鲜花四放,碧草如茵,怪石凌云,飞泉挂壁,景色颇为清丽。
谷中碧草之上,有一圆形平石,高约三尺,周围约莫两人合抱,恰好是一天然石桌。
刘叔温走进谷口,举掌微拍,便有十来只猿猴,从壁间一个石洞之中,搬出不少酒菜,罗列桌上。
项小芸见刘叔温以猿猴为仆,不禁暗暗称奇,但目光四扫之下,却未见在“杏花山”中,向自己送信的那只白猴在内。
刘叔温伸手肃客,项小芸含笑就座。
这时,虞大刚已把那只黑虎,及那匹“乌骓宝马”,安置妥当,大踏步地走进谷来,侍立项小芸的身后。
刘叔温又向他看了两眼,拈须赞道:“虞壮士好魁伟的体格,好英武的风神,真是今之贲获一流。”
虞大刚微微一笑,略抱双拳,表示感谢之意。
刘叔温转过面来,向项小芸笑道:“项姑娘,荒山野宴,似乎无须拘甚礼数,贫道深觉虞壮士气宇不凡,可否请项姑娘也赐他一个坐位?”
项小芸向虞大刚看了一眼,点头笑道:“好,你也坐下。”
虞大刚应诺一声,先向项小芸躬身行礼,然后坐下,并对刘叔温扬眉笑道:“多谢道长赐坐,但最好还是请道长赐些食物,因虞大刚随侍我家大王姑娘,长途奔驰……”
刘叔温不等虞大刚话完,便指着石桌上十来样精美菜肴,含笑说道:“虞壮士不要客气,这满桌菜肴,尽管随意食用,至于美酒方面……”
虞大刚连摇双手,接口说道:“道长错会意了,虞大刚不懂客气,我是觉得道长的满桌佳肴,尚不够我果腹半顿,若能赐以烤鹿一只,美酒十斛……”
刘叔温听到此处,抚掌狂笑说道:“妙极,妙极,虞壮士是世之虎将,自然应该有兼人之量!恰好我洞中有只烤鹿,可以供你大嚼,至于十斛美酒之数,却只好打点折扣,因贫道所用来待客的,是极为难得的‘猴儿酒’呢?”
至此语音微顿,逍向壁间洞内,扬声叫道:“老白、小白,你们把我那只烤鹿抬来,给虞壮士解饥下酒。”
项小芸听得又是一愕,暗想“老白、小白”之名,岂不恰好与虞大刚及自己的“老黑、小黑”,针锋相对?
念犹未了,一高一矮两只异种白猴,果然抬着一只烤鹿,从洞中走出。
她目光犀利,到眼便自认出小的那只白猿,双臂奇长,目光如电,正是“杏花山”中所见。
大的那只,神态更为威猛,脑后长发如银,身躯足有大半人高,那里象是猿猴,简直象是一只雪狒,或是白色猩猩模样。
两只白猿,把烤鹿放在虞大刚的面前便自退回洞内。
虞大刚毫不客气,自行斟了一巨觥“猴儿酒”,撕下一条鹿腿,便开始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
豪放男子,自然具有一种豪放美感,极富男性魅力。
项小芸虽是名扬四海,久闯江湖,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具有粗犷魅力的豪放英雄。
不禁对于虞大刚那副神采飞扬的吃喝姿态,看得有点发怔。
刘叔温目光注处,微微一笑,举杯叫道:“项姑娘请。”
项小芸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遂饮了一口酒儿,赧然笑道:“刘道长,你请我远来赴宴……”
刘叔温微笑摇手,截断了项小芸的话头说道:“项姑娘请饮酒用菜,在未把我为你所准备的一大坛‘猴儿美酒’饮完之前,我们不谈他事。”
项小芸听对方这样说法,为了表示大方,保持风度起见,也就只好含笑举杯,暂时不问刘叔温邀请自己之意。
刘叔温一面向项小芸不断敬酒,一面却指着虞大刚,含笑说道:“项姑娘真了不起,难怪‘红粉霸王’四字,誉满乾坤,你能令这样一位人物甘为侍从,委实非有一些降龙伏虎的手段不可。”
项小芸扬眉笑道:“刘道长对于我这位‘伏虎将军’的观感如何?”
刘叔温一伸拇指,含笑赞道:“贫道别无可评,只能说‘真壮士也’。”
这时,虞大刚业已把整只烤鹿,吃得只剩下些筋骨之类,突然豪情勃发,双手抱起那只巨坛,凑向口边,咕嘟嘟、咕嘟嘟地,将坛中四五斤极为醇香的“猴儿美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项小芸秀眉双蹙,直等他放下酒坛,才向虞大刚失笑问道:“你吃饱了么?”
虞大刚点了点头,抹去口边酒渍,向刘叔温抱拳笑道:“多谢道长,虞大刚饭量已足,酒量却尚有对成。”
项小芸白他一眼,玉手微伸,指着那只空坛,目注刘叔温,扬眉笑道:“刘道长,一坛美酒已被我这‘伏虎将军’统统喝完,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吧?”
刘叔温微笑说道:“项姑娘,你先猜猜,贫道怎会知道‘红粉霸王’的芳踪,落在杏花山中,而派遣白猴,及时传柬?”
项小芸目光一转,娇笑说道:“我不必猜,刘道长应该有此本领。”
刘叔温听得一愣,皱眉问道:“项姑娘这‘应该’二字,却是怎讲?”
项小芸嫣然笑道:“明代开国军师刘伯温的阴阳八卦,可以定国安邦,一首‘烧饼歌’儿,更可以预言后世之事,刘道长与其有同宗之雅,名字上亦仅‘伯叔’之差,总也应该有些神通力了。”
刘叔温失笑说道:“项姑娘休得取笑,贫道那里有甚么前知神通?我只是听我一位好友讲起,威震乾坤的‘红粉霸王’,现在‘日月庄’中,遂派遣白猿,守在庄外。”
项小芸愕然说道:“令友是谁?他又怎会知道我在‘日月魔翁’金振明的‘日月庄’内呢?”
刘叔温笑道:“我这位朋友,也是向‘日月魔翁’金振明祝寿之人,并与项姑娘有过同席之雅呢。”
项小芸闻言,想起当时之人,比自己先走的,只有那位“冷面阎君”郭白杨,遂“哦”了一声,扬眉问道:“这样说来,刘道长的令友,竟是横行川湘边界的绿林剧寇,‘冷面阎君’郭白杨了?”
刘叔温点头笑道:“正是此人……”
四字方出,项小芸勃然起立,目注虞大刚,沉声说道:“伏虎将军,请你谷外备马。”
虞大刚霍然起立,应喏一声,大踏步地,便向谷外走去。
刘叔温愕然叫道:“项姑娘,贫道肺腑未倾,你为何去心太急?”
项小芸柳眉倒剔,冷笑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项小芸一向鄙薄无行之人……”
刘叔温不等项小芸话完,便自呵呵笑道:“项姑娘,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明?要知道贫道与‘冷面阎君’郭白杨,虽然有点交情,却未必定是他一丘之貉。”
项小芸此时业已离席起身,走向谷外,哪里愿意再留步听取刘叔温所欲倾吐的肺腑之言。
既然不愿停留,项小芸遂去势更急,只见这位“红粉霸王”的香肩一晃,柳腰微拧,便俏生生地,飞出谷口。
这时,虞大刚果已手执“乌骓宝马”缰绳,蛮象一位英勇绝世的保驾大将军般,在谷口躬身巍立。
项小芸宛如一片香风,轻飘飘落向马背,虞大刚也宛如半截宝塔般,跨上黑虎。
黑虎一声怒吼,乌骓马一声长嘶,一虎一马,八足齐腾,泼风似的,卷离了“鸿门岭”下。
但虎吼也好,马嘶也好,均掩不住身后所传来刘叔温的龙吟长笑。
这“龙吟长笑”四字,决不夸张,纯系写实。
因为刘叔温的笑声,宏亮高吭,绝似“龙吟”,而始终连绵不断,更当得一个“长”字。
项小芸马走如风,虞大刚虎驰似箭,他们业已转过了大半座山峰,身后的龙吟长笑,犹未收歇。
虞大刚忽似想起甚事?面露惊容,浓眉双轩,一拍虎项。
他跨下黑虎,太以通灵,在那快速度之下,不过仅仅冲出数尺,便收住脚步。
项小芸见状不解,也自勒住丝缰,扬眉问道:“虞兄你怎么了?”
虞大刚蹙眉答道:“我觉得刘叔温的笑声太怪,这位道长,可能大有来历?”
项小芸冷笑说道:“他有甚来历?常言道‘物以类聚’,我不相信那‘冷面阎君’郭白杨,能交上甚么高明友好?”
语音方了,来路上一声猿啼,白影若电。
项小芸定睛看处,只见来的正是那只曾在“杏花山”中,向自己送信的长臂白猿。
白猿双爪之中,仍然捧着一物,但却不是书柬而是一柄黝黑钢剑。
虞大刚脸色更变,“呀”了一声!长臂白猿左爪捧剑,右爪向虞大刚接连招了三招,便自转身驰去。
项小芸看得莫名其妙,瞠目问道:“虞兄……”
谁知“虞兄”两字才出,虞大刚却已满面离愁地,向她一抱双拳,苦笑说道:“项姑娘,请恕虞大刚有急事在身,就此告别。”
项小芸一向眼高于顶,鄙视世俗的儿女之情,但对于这位男子汉气味极浓的新交粗豪友好,倒确实有点青眼独垂,芳心可可!
“虞大刚。”
虞大刚全身一震,立即止住黑虎前行,回身注目。
他震惊之故,不是由于项小芸这一声高叫的真气太强,而是显然发觉对方所呼“虞大刚”三字之中,蕴含有无穷情意,也蕴含有无穷恨意。
从语音中领会对方心意,比较艰难!从目光中领会对方心意,比较容易。
故而,虞大刚起初听得项小芸爱中带恨的语音之时,只是全身一震!如今项小芸那两道蕴满情意,更复蕴满怒火的目光相触之下,却机伶伶地,暗自打了两个寒颤。
自古相传多不变,英雄难过美人关!虞大刚在当时武林之中,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面对凝怨含愁的美人秋水,慢说虞大刚,便是位“铁金刚”也自会化刚为柔,绕指三匝。
虞大刚与项小芸目光相对之下,有点张惶失措,不知应该发话地,期期艾艾说道:“项……项姑娘,我……我委实身有要事……”
项小芸不笑他往下再讲,便自冷然说道:“你有要事,你尽管走,我又没有留你,只想问你一句话儿。”
虞大刚感觉出对方忽然神冷于冰,遂丝毫不敢迟延地,立即接口说道:“项姑娘有话,尽管请讲。”
项小芸双眉一挑,仿佛不甚在意地,淡然问道:“我们是就此见萍互散?还是尚有后会之期?”
虞大刚略一寻思,朗声答道:“如今是五月中旬,我于重阳前后,在‘华山下棋亭’,等候项姑娘,彼此永订深交……”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虞大刚的话还未了,何来怪声?
这不是怪声,这是“红粉霸王”项小芸的马蹄之声。
刚才是虞大刚毫不留恋地走,项小芸舍不得走。
如今则是虞大刚话犹未了,项小芸便勒转乌骓,狂加鞭策。
这种情况,并不是项小芸心情瞬变,冷热无常,而是她不得不走。
她所以不得不走之故,是因为两只大眼眶中,已存贮不住宛若涌泉的伤心痛泪。
不到伤心不流泪,一致伤心忍泪难。
是真的,就拿项小芸来说,她号称“红粉霸王”,若要她拔山扛鼎,她可以毫无难色地,一诺而前!但若要她把满眶热泪,强行忍住,不令外流,却无论如何也作不到。
项小芸何等好强?何等高傲?她怎肯让虞大刚看见她为他伤心的模糊泪眼?故而,她只有走!只有不等对方话完就走,只有在满眶热泪尚未外流之前就走。
哒哒哒……滴滴滴……
前一种是声音,后一种是情况。
声音是马蹄猛踏,绝尘狂驰!情况是热泪如泉,红衣尽湿。
项小芸纵横江湖以来,也可说生平以来,尚是第一次流泪!泪如泉落,流到唇边,项小芸舌尖微微尝了一尝,也辨不出是酸是苦,是何滋味。
蓦然间,项小芸娥眉双剔,抖臂扬鞭。
“啪”的一声脆响,一株参天古木,被她顺手一鞭,硬生生地,齐腰击折!江湖人物的外号,名半名符其实,号如其人,不会随便乱起。
项小芸的“红粉霸王”四字,就在这段经过以内,充分表现无遗!她先前象“红粉”,如今,则眉腾傲意,目闪精芒,又摆出一副“霸王气派”。
哭和笑,是一正一反的矛盾动作。
但“正反”之中,往往有“和谐”,“矛盾”之中,也有“统一”。
不信,请看!“反”在项小芸的眼角,“正”在项小芸的眉梢,“矛盾”中的“统一”,便完全表现在这位“红粉霸王”,美绝天人的脸庞儿上。
项小芸眼角间泪渍未干,眉梢间业已浮现了傲然冷笑。
她不但在傲然冷笑,并在傲然自语。
项小芸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喃喃说道:“虞大刚,你在做你的清秋大梦!……”
“啪”的一声,一面自说,一面信手扬鞭,又是一株大树,硬被击得裂断。
项小芸在马蹄“哒哒”声中,继续自语道:“重阳前后,他在‘华山下棋亭’等我,彼此永订深交,哼!……”
这声冷哼,自然是表示气愤,气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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