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挖个龙神养着玩-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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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涉及到任何人的谈论。
她叹了口气,抬起右手覆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在没有一丝声响的屋子里喃喃的念出了两个字。
仿佛这两个字是现在她在眼下这个泥潭一样的处境之中唯一能够抓住的一根稻草。
“敖远。”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遗失
这种感情是夏琰飞骤然之间无法熟悉的,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想着这件事情,连给自己随便煮点面对付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可以这么说,她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锚。
她的精神现状不稳定这一点夏琰飞从开始就知道,或者说从她在那个关于选择的环境之中接受了离苍给她的一切之后她就彻底的清楚这件事情了。
因为夏琰飞现在负担的,可以算得上是两个人的思想。
她无比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啧了一声,夏琰飞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完全是一团乱麻的状态,而且很显然,这让她觉得很不好受。
放任自己又懒洋洋的瘫倒了一会儿之后夏琰飞终于还是抓了一把头发,硬生生的把自己从床上给拔了起来,而当看到落了厚厚一层灰的屋子的时候,夏琰飞挫败的叹了一口气。
天知道即便她不是处女座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洁癖,夏琰飞可以肯定这间屋子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夏琰飞一点一点的整理着屋子,并且发现越是忙乱自己的脑子就越是清醒。
也就是借着打扫的时间,夏琰飞把自己应该处理的事情按照先后顺序在大脑里排列出了一张表,而且她甚至还拄着拖把想了想,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找张纸把它们仔仔细细的写下来,但是综合了一下自己随手乱扔东西以及靠自己的脑子牢记一切的可靠性之后夏琰飞觉得还是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比较靠谱。
就在她把所有的事情越理越清楚的时候,夏琰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愣了一下之后才像是慢了半拍一样的从兜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仪器:“喂,对,是我。”
因为接听电话的原因,夏琰飞不得不把拖把换了只手拿着,也就在她听出电话对面究竟是谁的时候,她惊讶的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来电人:“张轩,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
电话那边的男人大概是因为夏琰飞才认出来自己显得有些纠结:“我还以为你听声音就能认出来是谁的技能还在呢。”
“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最近脑子里同时运转的事情绝对不少于四件,”夏琰飞叹了口气,“有事说事吧,直接点。”
估计张轩也是听出了夏琰飞语气中的疲倦,也因此选择了直接切入话题的方法:“事实上,我想找的是敖远,他在吗?”
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的时候,夏琰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一个怎样的表情或者动作来得体的表现一切,可就在她彻底停机的大脑做出决定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决定。
夏琰飞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张轩的问题:“不在,回头给你打回去?”
她连张轩那边是怎么挂的电话都不知道,等夏琰飞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举着锁屏了得手机站了不知道多久了。
她苦笑了一声,拿着手机慢慢慢慢的蹲了下去。
就在打扫了一半的屋子中间,夏琰飞终于放弃了去维持那个连自己的欺骗过去的表面,让自己露出了从没有见过的脆弱内里。
这个姑娘挫败的把脸藏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我修不好自己。
她无比绝望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锚的问题,夏琰飞已经彻底迷失了,迷失在一片布满了白雾的海域之中,没有人可以拯救她,没有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修补
就在这个时候,夏琰飞突然惊恐地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什么事出错了,有什么东西坏掉了,就在她的身体里,某个零件松脱了,某个焊点没有接上,就在她的身体里,某个地方出了问题,而她非常清楚那个问题是什么,她只是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个问题,她只是想要逃避那个问题,但是她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了。
夏琰飞不知道怎么去确定究竟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了。
她以为她可以。夏琰飞对自己说,她只是恰巧呆在这儿,因为她有太多的事要做。不处理完这一切的事情她今天晚上连个干干净净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不是吗?夏琰飞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想重新回归到一个人的生活,她就可以随时回归。但实际上夏琰飞被困住了。就像某种可怜的啮齿类小动物,它以为是安全的巢穴的地方只是一个陷阱,被困住的动物都会这么自我欺骗。它告诉自己,我呆在里面很安全,我才不想出去呢。所以它就不用尝试——不用一遍又一遍地体验那种失败的绝望和痛苦。
夏琰飞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敖远在不知不觉中给她布下的天罗地网。
夏琰飞扔开了一切,在一片狼藉之中紧紧地抱着自己,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她从来没有想到敖远的离开对于自己来说是个这么重的打击,那一次从夏家老宅出来之后她其实是被整个打碎了一次,但是敖远却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陪着她一点一点的将自己修理完整。
然后呢?
然后又亲手把她打碎。
夏琰飞甚至还能回忆起敖远跟她说那些话时候的表情,无论是把她从泥潭之中拉出来的那句我在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她名字的时候,她都能回想起来,都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清楚,那些近在咫尺的东西,那些夏琰飞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的东西,那些她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的东西,即便是敖远想起了一切再次回到这里也是已经失去了的那些。
那些话语就像洒落在她面前的阳光,夏琰飞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在地板上闪烁发光,清澈而美好,看起来触手可及,引诱着她伸出手去。但是夏琰飞知道即使她伸出手去,也无法得到它们。太迟了,有什么事出错了。她没有办法走出这里,她没有办法停止错误。找不到出口,找不到钥匙,找不到那个错误,就这么陷在了一个死循环里面。但是夏琰飞又没有办法停止这个,她没有办法修复这个。无论夏琰飞怎么想,她就是没有办法。她把自己蜷缩起来,把额头抵住竖起的膝盖,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自己。
夏琰飞知道,自己的这双手不知道究竟修复过多少更加精妙复杂的东西,她有一个聪明的大脑,是的,她是最清楚这点的人。她还有一双相当灵巧的手,夏琰飞可以修好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古物,甚至还可以仿制出完全以假乱真的事物出来,无论是书画还是瓷器。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她修不好也无法仿制的东西,某些活生生的东西,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某些一旦遭到破坏就再也无法修补的东西……
“天啊……”她低声地说,想要躲开记忆之中汹涌而来的过往,可是这没有用,这太迟了,这些夏琰飞都知道,“我做不到这个……敖远。我努力了但是我做不到……”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夏琰飞终于放弃了咬住食指的关节想要咽下那些绝望的呜咽,痛痛快快的大哭了起来:“我修不好……我修不好我自己……”
夏琰飞就这么坐着,终于在哭累了的时候被拽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重回老宅
第二天夏琰飞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因为一直保持着蜷缩成一团的防御姿势,她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就觉得腰部刺痛。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然后自言自语一句:“活该。”
也不知道夏琰飞究竟是说自己这么呆着睡了一夜还是说自己原来所做的一切。
夏琰飞扶着自己的腰把自己挪到了床上,她伸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一会儿后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扔进去的一瓶红花油,好在她身处的不是什么湿气特别重的地方,否则就这么在地上坐一夜,湿冷的潮气阴寒入骨就有她受的了。
夏琰飞掀开自己的外衣,把红花油在手心里揉热了之后开始往腰上揉,那里每一节骨头都像是锈住了一样难受,红花油被揉出了热量,特有的药香便在屋子里袅袅娜娜的飘散开来。
她一边揉一边忍不住让思维飘远,夏琰飞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一个作字就能概括的了的,什么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什么当时只道是寻常,不过都是矫情罢了,说的更白了不过就是自己作的。
想到这里夏琰飞脸上还是带着自嘲的笑容,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上谁敢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拍一拍胸膛说自己没有作过?
没有人。
活动了一下后发现刺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之后夏琰飞站起来去把手上的药味给冲洗干净,她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双眼还是有些发红发肿的自己,然后叹了口气:“活下去吧。”
不管经受过什么,好不容易走到这里,那就还要继续努力的活下去。
出门去夏家老宅之前夏琰飞想了一想,还是顺手给自己上了点眼药水让眼睛看起来不那么吓人,毕竟她不想在自己的外表上在费力去解释,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崩溃是一回事但是在别人面前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时间的原因,夏琰飞并没有在路上耽误多少时间,她在院子里停好车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陈岩等她的身影。
夏琰飞其实心里有种感觉,即便是自己没有提前打电话来说自己要在今天回来这么一趟,老爷子也是知道自己要回来的。
因为这一次是要把所有秘密都揭开的见面。
夏琰飞笑着和陈岩打了招呼,可是墨镜后的一双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老爷子在屋里呢?”
陈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问题,向来是沉默寡言的男人并没有问几乎和她是形影不离的敖远究竟去哪里了,而是看着她因为穿着V型领T恤而露出的脖子问:“你的玉拿下来了?”
“拿下来了,带龙玉也没什么意义了。”夏琰飞站在门廊的阴影下面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双手随意的插在了兜里,“该来的总是会来,想躲也躲不掉的。”
陈岩似乎有话要和夏琰飞说,可是终究还是化成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男人帮她打开了房间的门:“进去吧。”
在夏琰飞踏进屋子之后,那两扇仿古木门也就沉沉的合上,彻底隔绝了屋里屋外的两个世界。
这间屋子其实还是夏琰飞第一次带着敖远一起来老宅时几个人坐着喝茶的地方,但是现在这里只有夏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主座上,看到夏琰飞之后他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夏琰飞依旧是带着墨镜,嘴角上扬出一个微妙的角度:“事实上,并不是全部,我还是出于被蒙在鼓里的状态。”
前两次来,她还是作为一个夏家后辈,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夏琰飞因为融合了离苍身上的一些东西,以及仪式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一心只为了解开诅咒而翻山越岭的姑娘了。
而这个改变,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夏老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有着消瘦欣长身形的姑娘,整个人都像是整整苍老了十岁一样透出了颓败的气息:“你把仪式完成了?”
夏琰飞点了点头,虽然是随意的站着,可是她的下颌微微扬起,背挺得很直,站姿漂亮的可以作为模板供别人参考:“是,可是我还是选择了作为夏琰飞继续存在下去。”
夏老爷子皱起了眉:“我以为照你的性子,你会在知道那个秘密的时候就下定决心和我们一刀两断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夏琰飞的话语里似乎是因为她想起了什么事情而染上了温柔的笑意,“我在这里长大,我在这里学习了我应该或不应该知晓的一切,人和树是一样的,没有根就会慢慢枯萎死亡,我的根就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离开?”
“我的血管里留着的是夏家的血,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舍弃,甚至我为之无比自豪的一件事情。”
“我是夏家嫡系琰字辈的夏琰飞,王炎成琰,飞龙在天。”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终于知晓
夏琰飞说完这些的时候,屋子里一片寂静,可是她就这么骄傲无比却又闲适无比的站着,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仿佛自己拥有了一整个宇宙一样。
夏老爷子不知过了多久才再次开口:“你不恨我们?”
“恨?”夏琰飞歪了歪头,“老实说并不,我第一次和敖远来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被欺骗了,但是直到我完成了那个仪式并且听到了方沉晔怎么说的之后,我就明白了一切。”
“你明白了什么?”他问。
“很多。”夏琰飞沉思了一下,“比如说那本书为什么会在那么容易被我找到的地方,再比如说我原来学的那些阵法,再比如为什么会让我带着那块玉。”
“我天生魂魄不齐,要不是有龙玉镇着魂魄并且日复一日的温养,我怎么可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夏琰飞用一个反问句结束了自己的话。夏老爷子抚摸着自己最珍爱的那一只茶碗,声音里是历经沧桑后才会有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