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朝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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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停步、转身,笑道:“真抱歉,我这个‘一点都不女人的女人’也不了解女人的心!”说罢,脸一沉,继续转身前行。
原田左之助烦躁地挠了挠他那头短发,拉住夙莎的胳膊,不满道:“喂,你干嘛突然生气?我什么也没做啊!连女人都不帮我追,你算什么哥们儿?!”
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道:“凭你原田左之助大人的魅力,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手到擒来?”别看原田左之助是个一根筋,为人又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但是他人不仅英俊,还体格健壮,既可靠也很有男人味儿。江户的那些小姑娘们经常迷他迷得不行,他倒也“来者不拒”……
“但这次不一样了啊!”原田左之助苦恼道,“那个女人不仅不怎么理我,反而很反感我啊!不管我做什么都不管用啊!”
“是么?”司徒夙莎耸了耸肩,笑道,“她真明智,我开始喜欢她了!”
“喂!”原田左之助瞪着眼睛,大声道,“我可是很着急的!”
司徒夙莎笑道:“能拒绝左之的女人,我也很好奇。如果我发现她是个好姑娘的话……我就一定会劝她远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喂!”原田左之助一把拉回要走的夙莎,大声道,“这回我可是认真的啊!”
司徒夙莎的胳膊被原田捏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只好道:“好好好,我知道啦!我帮你总行了吧?!你先松手!”
原田左之助松开了夙莎,道:“你答应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司徒夙莎撇嘴道:“我不会反悔。但是我不得不说,我对女孩子的喜好真是一点也不懂!我喜欢的东西,往往女孩子都不会喜欢!”她转身对着即将发飙的原田左之助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得改掉花心的毛病!女性都喜欢钟情的男人,懂吗?”
原田左之助面露难色,道:“这个嘛……”
“呐你看,我说了也没用,不如不帮!”说罢司徒夙莎转身欲走。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原田左之助忙道。
司徒夙莎清了清嗓子掩盖了笑意。她转过身来,道:“既然她不搭理你,不如先写封情书给她如何?——一封好的情书,总能打动女孩儿的心的!”
“情书吗?”原田左之助为难地说,“我不擅长写那种东西啊……夙莎,你是女人吧?女人应该了解女人的想法吧?拜托了!”
司徒夙莎斜睨着他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这个‘一点都不女人的女人’也觉得女人心是‘海底针’呢!所以这件事你还是别来找我了!……啊,对了!去找土方先生吧,他在这方面可是行家!”不等原田左之助开口,夙莎神情一肃,转移话题道,“比起这个……最近是怎么回事?——我今天上街的时候,发现原来属于壬生浪士组的巡逻地盘,现在却换成了陌生的脸孔,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田左之助也一改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阴着脸道:“你这家伙看似平常对我们的事不闻不问,实际上连我们巡逻的区域都很清楚嘛!”原田左之助倚在墙壁上,低声道,“前些日子,清河八郎在麻布一之桥附近被杀了。动手的是见回组的人。据说是清河的朋友逸见又四郎背叛了清河,在清河八郎和他互相摘下斗笠行礼的时候,佐佐木只三郎从清河背后杀了他。哼,卑劣的暗杀!不过佐佐木也托这件事的福,晋升为见回组的局长,壬生浪士组的巡逻地界也不断地缩小着!”
司徒夙莎抱臂道:“卑劣的暗杀?你们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吗?”
原田左之助垂下眼睛道:“我啊,就算是暗杀,也绝不会利用对方对朋友的信任,在背后动刀!”
司徒夙莎面无表情,不屑道:“暗杀就是暗杀,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算不上光明正大!”
原田左之助扬起嘴角,摸了摸夙莎的头道:“你和新八一样,都很讨厌暗杀呢!”
司徒夙莎拨开原田左之助的手,道:“别把我和那家伙相提并论!横竖都是要杀人,不如选一条能够保全自己性命的方法——我是这样认为的。要真说讨厌的话……不如说我讨厌这种‘只要是异己,就不留活口’的做法!——就算是你们,我也没办法认同!”
“嚯~”原田左之助用一种奚落的眼神看着夙莎,道,“明明不认同,却没有加以阻拦……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呢!”
司徒夙莎避开了原田左之助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说:“如果真要阻拦,那我需要阻拦的就不仅仅是你们,而是整个时代!——我既不是神也不是佛祖,没有那样悲天悯人大无畏的善心。我虽然有我自己的正义观,却没有普度众生的打算!”司徒夙莎不想理会原田左之助那充满惊讶的眼神,也懒得再辩解什么,她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向八木邸深处走去……
大步走进八木邸的夙莎,发现土方岁三在壬生浪士组的临时道场中独自挥着木刀——土方虽然赶不上冲田对剑术那么痴狂,但他也经常独自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一遍遍地扎实基本功。
司徒夙莎停在门口,倚在门框上说:“土方先生,都快到吃饭的时候了,还要练习吗?”
土方岁三没有答话,继续挥动着木刀,就好像司徒夙莎完全不存在一样——自从夙莎解决了黑衣人的问题之后,他便不再理会夙莎。
司徒夙莎明白:知道她没有危险的土方岁三自然还是想让她回去,只不过答应不再过问她的事,所以不再提起罢了。
可是现在这样,反而让夙莎更加难受。她盯着土方岁三,渐渐皱起了眉头,大声道:“喂!说实话,虽然我大概猜得到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留在这里,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通你这么固执的理由!——我没有给你们添麻烦,我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更没有过问你们的事。可为什么你宁愿采取这种方式,也不愿意让我留下呢?!我本来以为上次那件事会让这种情况有所改观,可到头来为什么反而变本加厉了啊!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什么你不能讲清楚呢?如果你看我不顺眼,你大可以说出来!有话闷着不说,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啊!”
土方岁三继续挥舞着木刀,他眼神坚毅地看着前方,汗水使得他就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他依然对夙莎的话置若罔闻,仿佛夙莎说话的对象并不是他。
司徒夙莎怒火中烧,她大步走上前去,随手拿起一把木刀,笔直地向土方岁三砍去!土方岁三早料到她会这样做,立刻举刀格挡。
司徒夙莎噼噼啪啪,毫无章法地一顿乱砍,边砍边怒道:“你这混蛋明明极少对别人发火,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苛刻?!”
土方岁三将夙莎的木刀弹开,冷冷地说:“那种软绵绵的剑术真的是天然理心流吗?用这种剑术来厮杀,几条命都不够!”
“真烦人啊!”司徒夙莎不满地回道,“我有我做事的风格,不是什么事都要靠杀人来解决问题的……啊!”
土方岁三突然变了眼神,一股杀气从他的体内迸发出来。未等夙莎反应,他已经用柔术将夙莎压翻在地!夙莎的后脑狠狠地撞击在地上,顿时一阵晕眩!
“真让人不爽!”土方岁三用冷冽的眼神盯着夙莎,沉声道,“女人就应该打扮自己,然后温柔地给男人鼓励,等待男人保护,这就够了!明明是女人,却非要逞强做男人做的事——你这种女人,我最讨厌了!收起你的胡闹,赶快回家去!”
司徒夙莎心底徒生一股凄凉之意,她用一双湿润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土方,半响方道:“家?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已经无法再踏入我最想回去的地方了啊!”
土方岁三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随即松开夙莎,不带感情地说:“那是你的事。”土方起身兀自走向门外,看到不知何时起站在门口的山南敬助,眯起眼睛,冷声道,“别管闲事!”
山南敬助垂下眼帘,仅是微笑,却不说话。
土方岁三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司徒夙莎坐了起来,挠挠头,叹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像个傻瓜一样!”
山南敬助走进来,在夙莎对面端坐下,微笑道:“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生气吧?夙莎你不必太在意!”
“山南先生不用安慰我啦!”司徒夙莎盘起腿,失落地说,“明明很多人都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山南敬助继续微笑道:“夙莎你也不必对自己如此苛刻,想生气的时候就生气,生气之后便没事了——这才是你的风格!”
司徒夙莎忍俊不禁道:“山南先生,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山南敬助笑而不语。
司徒夙莎又叹道:“山南先生,我的身手真的有那么差吗?”
“与其说差……”山南敬助思索着措辞,“倒不如说夙莎你不适合厮杀吧——哪怕对方充满杀气地向你扑来,夙莎你也不会下狠手呢!”
司徒夙莎撇嘴道:“那是因为对付那些小小喽啰跟本犯不着动真格啊!”
“很多时候不斩草除根的话会给自己留下麻烦的。并且如果对方人数众多,不一击毙命,最后反而会造成自己送命啊!”山南敬助收起了笑容,道,“夙莎你这样做,从某种程度上讲……很愚蠢!”
“我不想可不代表我不敢!”司徒夙莎反驳道,“并且就算我不适合厮杀,那也没什么啊!我又没过问你们的事,只要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不给你们添麻烦不就行了吗?土方先生为什么执意要我回去,真让人费解啊!”
山南敬助难为情地说:“恐怕……还是因为夙莎你是女人的缘故……”
“你们不觉得这样很没有说服力吗?!”不等山南敬助说完,司徒夙莎就皱眉道,“就算我是女人又怎么样?在清国,女人挂帅上战场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对女人有怎样的成见?!”
“不是成见。”山南敬助的表情变得柔和,就像一个长辈耐心地给晚辈解释人生一样,孜孜道,“只是,男人可以把青春挥霍在刀尖上,女人不行!再这样下去,你是不会得到幸福的,明白吗?”
夙莎看着山南敬助,眨了眨眼睛,嘟哝道:“那是为什么?我觉得留在这里很幸福啊!”
山南敬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夙莎你还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明白吧?——女人啊,十五到二十五岁的时候是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候啊!一旦过了这个时段,女人就很难嫁个好男人。而男人直到化为尘土,都可以娶到年轻美貌的女子啊!……或者说,就算不娶,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未尝不可。但是女人不行啊!”
司徒夙莎瞪着眼睛道:“那又如何?我根本不打算嫁人啊!”
山南敬助平静地看着夙莎道:“那种天真的想法,你会维持到几时呢?——当我们身边都有了妻子或者红颜知己之后,夙莎你难道不会感到寂寞吗?你现在或许觉得无所谓,可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当你需要男人去依靠的时候,当你母性变得强烈的时候,你还会这样想吗?——无论多坚强的女人,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归宿,下场都不会太好——土方先生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不择手段地要你回去的啊!”
司徒夙莎避开山南敬助的目光,悻悻地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说清楚呢?——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吧?”
山南敬助恢复了微笑,他耐心地解释道:“夙莎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你真的是那种别人对你好,你就会加倍还回去的类型!如果对你说了,你恐怕会因为感动,反而不肯回去了吧?但如果别人对你不好,你便不愿意卑躬屈膝地再对别人好……土方先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采取了这样的方式啊!”
司徒夙莎屈膝而坐,她抱着自己的腿,别扭地说:“既然如此,山南先生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呢?这不是摆明了要和土方先生对着干吗?”
山南敬助垂下眼帘道:“虽然土方先生没有错,但是我没办法接受他用那种粗鲁的方式来对付女人。我想夙莎你也是明事理的人,只要把道理说清,你会理解的……如今我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夙莎你如果还不肯回去,恐怕我和土方先生的关系会更加难处啊!”
“山南先生啊,”司徒夙莎抬头看着山南敬助,意味不明地笑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比土方先生要厉害得多啊!——既当了好人,还让我不得不离开……我完全是败给你了呢!”
山南敬助微笑道:“在下可以理解成这是对在下的夸赞吗?”
司徒夙莎耸肩道:“随便你咯!”她起身道,“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话可说在前面,我是不会老老实实地回江户的!”
“哦?”山南敬助惊讶的看着夙莎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还不知道。”司徒夙莎笑道,“不过,刚才对土方先生说的话无非是一时兴起,天大地大,还不至于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她一边向外走,一边摆手道,“不用担心——我所到的地方,就一定有我的归处!”
山南敬助看着司徒夙莎的背影,怔怔说不出话来……
、第十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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