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揽红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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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如霜伤心的元凶之一。
“别……别这样……”祈乐竟然拍打起自己的头来，秦天影吓了一大跳，赶忙抓住她的手，“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还是伤害如霜了，我每次还拿着她和大米开玩笑，还经常取笑她，如霜竟然任我说着，配合着我玩闹，她还那样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可我――”越说祈乐的罪恶感越重，如霜哭泣的表情始终环绕在她的脑子里，她已经发现如霜喜欢大米了，为何没有发现大米喜欢自己，否则她会避开的。
“别说了……别说了……”秦天影紧紧拥抱着他，阻止她如此自厌、如此悔恨的说法，这与她并无干系啊。
“可是……”祈乐还想再说下去，却被秦天影用嘴唇堵住，他刻意的纠缠、刻意的挑逗，渐渐的，祈乐不再抵抗，终于沉浸在他的温柔当中……
许久之后……
“现在好些了吗？”秦天影轻揽着她，看祈乐一脸醉人的红晕，酥软的倒在自己怀里，温柔问道。
“嗯……”祈乐轻轻点头，依偎在他怀里，“天影兄，咱们离开这里一阵子好不好？”
“离开？？”秦天影观察祈乐的神色，闹不懂她在想什么？但是，幸好她说的是咱们离开，“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或许是洛阳，或者是辽国，宋朝时候的国土，我还从来没有逛过，或许可以出去走走，去洛阳，可以去看千织，辽国呢，还有凝瑶和翠袖，凝瑶不是写信过来，说翠袖已经有孕在身了吗？咱们或许可以去看看她……”
什么宋朝时候的国土？秦天影对她偶尔冒出来的话，会有不安的感觉，但他选择忽视，“要带上如霜吗？”其实想问的是，她舍得如霜吗？她是如此在意身边的人，连凝瑶的离开，她都颓废了许久。
“不要……”祈乐急急的起身回道，引起秦天影的侧目，她连忙又窝回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厚实的腰，“就让她呆在这里吧，生活馆的事情不是得有人照应，而且……我不在这里，大米或许……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吧？……”
终于知道她为何执意离开了，秦天影无声叹息，深情的目光转向她微低着的头：“过段时间吧，我把事情都交待妥了，咱们就出去逛逛……”
虽然听到支持的答案，可祈乐却开心不起来……
为了如霜，她想离开，她对酒楼和生活馆都不是太在意，事情上了轨道，她们有事情做了，就够了，本来，这就是她做这些事的目的，交到如霜的手里，她也会经营的很好……
可是天影的家在这里，他所有的产业在这里，任性的说两人离开，是她的期盼，她希望身边有一个人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却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过分，她在勉强他……
“天影兄，或者可以那样，我出去走走，等过段时间，就来看看你，或者你有空的时候，你去看看我……”喃喃说道，她可以的，没有他在身边。
“我已经说了，我陪你……”秦天影心疼的搂紧她，她没有发现，她语中的酸涩吧，她怎么会认为，他会放她一个人走呢？她为了如霜，说不定以后很久都不会再回来扬州。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走出去。
“可是你的工作……”
“几个月了，天裕那个家伙闹着要回来，说不定这段时间他会学乖了些。”虽然这种希望渺茫，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老太君被他们闹够了，一定会分家，谁也不用和谁争了，“我手里的产业就可以分出去很多，剩下的，给天丰和天澜，恐怕他们会抢着要呢？……”
“可是还有你爹娘……”
“我娘倒希望我出去走走，她知道我待在家里并不开心……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也会经常看她的……我爹……就更不用管了……”
“那还有江枫那里……”她没忘记他是和江枫合伙经营的事情。
“那家伙是商业奇才，反正还有很多手下帮忙，他可以搞定，让他累点也可以，免得他没事总去江湖上倒腾……”秦天影并未多说他在江湖上倒腾何事，却知道并不是安全的事情，他身上经常无缘无故出来的伤口，就足以说明了，人各有志，他即使之前救过他的命也无从干涉。
“你是说我们真的可以成行？？”祈乐的一个个担心，都被他轻描淡写给推掉了，搞的自己真的好像是杞人忧天。
“当然会儿，只要静待段时间，不会太长……”秦天影慎重保证，以为会换来她的片刻开心，却又瞅见她若有所失的模样……
哎……
第四十八章 选定方向
如霜正处于悔恨中。
事情过去了两天，她一直不好意思来见小姐，可又担心小姐会生她的气，终于，鼓足了勇气，挪动脚步走入凉亭。
“小姐？”
“嗯？”祈乐正用心思考一些美容的中药配方、按摩技巧，她计划把脑中所存的都记录下来，好留给她们以后用。
“对不起，小姐。”
“怎么了？”终于觉察如霜不对劲的说话语气，祈乐抬头，看见她一脸悔恨，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小姐，我不应该给你说那些的，我其实根本没有怨你的意思，对不起，我……”没有人会喜欢丫环爬到自己的头上，抱怨她占据了心上人的视线的，即使祈乐这般纵容的人也不会，如霜其实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要祈乐开口，她就会搬出去的，即使……她十万分的舍不得……
“如霜说什么呢？”祈乐被她突来的一句弄的莫名其妙，是不是自己这两天没有安慰她，让她乱想了，“你怨我也没有关系啊，只要你心情能舒坦些就好啊……”
“小姐，你再这样说，我实在是无脸待下去了，我……”如霜一脸的着急，受不了祈乐这番言语。
“好啦，好啦，如霜……”拉她坐下，祈乐有些了解如霜的心思了，“放轻松，如霜……”
看她依然低垂着头，不正视自己，祈乐无奈，手轻轻的将她的头抬起来，她的眼里已经又是湿湿的了，这孩子啊。
“如霜，我没有把这事情放心上，不，也不是，我当然将这事情放心上了，”看她因为自己的话眼泪快留出来了，祈乐笑笑，“不过不是因为你说的话，其实，我是想，我这个人，太过随性了，总觉得事情不需要非得怎么做，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有些笨，不知道察言观色，不注意周围的事情，对你疏忽了……”
“不，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啊，我知道，我和你一直在一起，我知道你的个性，小姐喜欢简单，你也说过，这样容易快乐，所以小姐这样很好……”如霜即使正在担心当中，却依然不赞同她如此的说法，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了。
“可是我知道你喜欢大米，却只是看着，也没有问过你们之间的情况，甚至不知道，自己成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阻碍……”
“小姐，你不是我的阻碍，是我，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以为可以配的上他，所以才喜欢他，小姐是最好的，他喜欢你也是正常的……我以后不会喜欢他了，小姐，你不要为了我不开心，我……”如霜急急保证。
“呵呵呵……傻孩子，你以为感情的事情就这么简单，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你这段时间就不需要如此不开心啦……”祈乐淡笑，“不过，如霜，你说没有自知之明我可要生气了，如霜哪里不好了，算盘打的一级棒，经商头脑更是了得，厨艺又是一把抓，对人体贴入微，个性温柔善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的，只有别人配不上我家如霜，可没有如霜配不上别人的……”
“小姐，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哪里有那么好……”如霜何时被人如此直接的夸奖过，虽口头上说着，眼泪倒是已经回去了，心情放松了些。
“如霜……”祈乐环住她的细嫩的肩膀，“不管怎麽样，记得，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让自己开心点，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了，也要如此，知道吗？”
“只要小姐不嫌弃我，我一辈子都要跟着小姐，我一定会在小姐身边的。”如霜拼命点头，又向祈乐保证。
“又说傻话了不是，你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总是跟着我呢，你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家庭，到时候，你可就不能在我身边了……”祈乐对这种动不动就说一辈子的话可不偶同，人生漫长，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此的限定自己，不好。
“可是我……”如霜可不赞同祈乐的话，这让她觉得小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似的。
“好啦，这话题到此为止，以后咱再谈论，”祈乐打断她的话，说多了，她离开时，可能会更舍不得，“来吧，帮我的忙，这资料整理出来了，你帮我认真誊写一份，然后再拿去印个几套，以后你也多看看这些资料，生活馆可是交给你管理啦……”
“什么，小姐，什么时候说生活馆是我的工作了？”如霜大叫，果然不出她所料，祈乐还是懒散的习惯，虽然抱怨着，却已经开始忙碌了，心里依然想着，小姐这种个性，没有自己在身边该怎么办，她可是小姐的左膀右臂呢……小姐刚刚的说话一定是开玩笑……
午后，祈乐拿着横笛，坐在凉亭里，静等如霜将大米请来。
一会儿，大米和如霜一前一后出现在视线中，到亭里之后，大米一脸的好奇，如霜一脸的担心，祈乐挥挥手，也不管如霜眼中想留下来听听看的渴望，直接让她先下去休息……
“大米，最近忙碌的感觉如何？”
“还好。”说实话的话，其实应该是非常好，目前的生活和之前比起来，是天壤之别，以往自己一个人，整日里要操心该如何生活，当然，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生活操心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的嫉恶如仇的个性，毫不妥协的书生意气，让他过的有些难看……如此清闲的日子，看书、写些文章、弹琴、画画，偶尔去帮忙阿平整理花草，只看圣贤书，不理窗外事，幸好心中对祈乐的喜欢让他不断的挣扎，否则如此舒适的生活，会让他……
“其实让你在这里教那些孩子读书画画弹琴，的确是有些浪费你的才能，你想过要做什么吗？”是否会一直停留在这里，不在往前走了，祈乐想知道他的规划，替如霜打探打探，她的离开，是否有用？
“我――其实有个想法……”米鸿儒也在思索，日后的日子到底要如何安排？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甚至连未来是如何的场景她们都可以说出来，而他，却一直懵懂着……
“哦？？”
“我想开展印务书铺……”这也是灵光一闪，他是前几天看见如霜拿着祈乐写的生活馆的经营笔记，分发给那些女孩时，她们开心的模样让他心有所动，他无法让自己汲汲于当世的荣禄仕宦，不屑当朝者的腐朽与黑暗，却又无法让自己完全的扬帆归隐，独乐自身，到底该将一身的才华放于何处，一直是他思考的。
“哦，做文化产业？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可是赚钱的好法子呢。”祈乐从来都没有把赚钱的事情放心上，开个药膳居和生活馆，都和学的医术相关，也不算是独创，倒忘记了宋朝这个时候，印刷技术已经日渐成熟，文化已经开始兴盛起来了。
“你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米鸿儒掩饰不了高兴，能得到祈乐的认同，这说明他的想法还是可行的。
“当然好，你说扬州城有多少如你般的才情公子，若是都如你一样，躲在家里虚度时光，那可是大大的浪费……”祈乐不经思考，纯粹是胡乱说说而已，却看大米的脸已经变色，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味，连忙补救道，“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哈哈哈，好吧，其实说起来你也有点像就是了……”
“你这是……”祈乐大方承认，米鸿儒倒是生不气来了，反正他也有此想法，也就不在意了，“不过要做这个，可能还需要些银两……”
“银两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给你……不，不是给你……借给你行了吧……”书生啊，都是尊严过剩型的人物，祈乐无所谓，看他想提出异议，知道他想说什么，干脆跟他说明。
“如何经营，你有何想法？”大米既然想做生意，那就更好办了，直接让如霜来帮他，来个夫唱妇随，祈乐就不相信，大米还会对如霜无所觉……
“我曾听说过太祖时期就开始雕印《大藏经》，据说刻板就有十几万块，印行一千多部，据说还要好几年才能印完，这说明朝廷以后一定会更重视雕印，我相信，扬州城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若我能收集些书籍印制，可以让学堂里的人用，也可以卖往他处……甚至，我也可以学你开生活馆时印制的那个你说的广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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