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深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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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睿源还在那边叫着,电话里只传来嘟嘟的声音,只好无奈的挂了电话,发了地址过去,嘴里自言自语道:我还没说完呢,她……算了,你自己知道会更好。
成都郊区的一座农家小院里,黄昏的落日,将周围都让成了一片温晕的黄,温暖,宁静。这里地理位置极其偏远,科技匮乏,民风淳朴,人们依旧秉承了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古老传统,生活的淡然而又幸福。
“爸爸,回来吃饭了。”浅浅打开屋门,喊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的父亲。自从搬到这里,父亲每日养花种草,呼吸着郊外清新的空气,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
“哎,来了,来看看我闺女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苏父放下手中的小铲子,拍拍身上的泥土,向屋内走去。
“呵呵,清炒西芹,还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肉,西红柿鸡蛋汤,怎么样,父亲大人,满意不?”浅浅摆好碗筷,笑着对父亲说。
“哈哈,满意满意,我闺女做的,哪怕是窝头腌菜,我也觉得是人间美味啊。”苏父笑着洗了手,夸张地说道。
两人在屋内的简陋的小桌旁坐下,简单的饭菜,却芳香四溢,飘满了整个小屋内。
“爸,您多吃点,医生说您要多吃点有营养的。”浅浅夹了一块肉到父亲碗里。
“呵呵,好好好,我闺女懂事了啊,将来爸爸不在了,也可以放心了。”苏父微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带着一丝丝的满足。
“爸,你在说什么啊?”浅浅有些不乐意了。
“呵呵,浅浅,这都好几天了,爸爸之前问过你为什么突然要卖掉老家的房子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什么都不说,现在咱们也算安顿下来了,你总算可以告诉爸爸了吧?”
“爸,没什么啊,就是医生说了,你的病需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休养嘛。我正好有假期,就陪陪你啊。”
“还不跟爸爸说实话啊?哪里不能安静的养病啊?何必非要巴巴的来这里呢?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爸,我能遇到什么事啊,我就是想让你好好把身体养好啊,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浅浅,你是不是跟小江吵架了?”
“爸,我说过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浅浅有些伤神,放下碗筷,向苏父解释道。
“呵呵,好,你不想说,爸爸也不勉强你。闺女,爸爸就想让你知道,你能开开心心的,就是爸爸最大的心愿。无论做什么工作,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正直、踏实的过日子,爸爸都替你高兴。”
“爸,我现在很开心,能时刻跟您在一起,陪在您身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
“恩,好,好。”
吃罢饭,江父独自到屋内小憩,浅浅收拾好桌子,坐在小院子里,开始准备给爸爸熬中药。
将老中医开好的中药仔细的拿出来,细细的倒进熬中药的砂锅里,倒上早就准备好的水,在炉子上开始仔细的煎,拿着蒲扇一点一点的扇着,不一会,药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小院儿。
浅浅这边正忙着煎药,那边传来噔噔噔的敲门声,古老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浅浅只得赶紧放下蒲扇,跑过去开门。
“谁啊,来了来了。”一定是旁边的王婶儿,今早就说让自己去给她的小孙子补习功课呢。
费力的拿下木门上的门闩,轻轻地拉开门,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依旧是那般挺拔英俊,自信笃定。
一股酸意只从心底涌了上了,眼角就有些湿润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好。
“苏浅浅,惊喜吗?”
你要相信,我,一直都在
仅仅是七天,对浅浅来说,却像是漫长的七年。
思念泛滥,爱深埋在心底,破土发芽。
而此刻,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这个离京城千里之遥的山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恍惚中,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在梦里。
仿佛是为了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梦境。面前的人,用他依旧用痞痞的声音问自己:苏浅浅,惊喜吗?
那双熟悉的眼睛,依旧自信,却又掺杂了一种其他的情绪。
想念,深切的想念。
怎能不惊喜?!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我以为我们的世界,不会再有交集,我以为,从那之后,我们将会咫尺天涯。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以深,以深,原来你早已,住进了我的心里。
“以深,我……”浅浅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决堤而出。
江以深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轻轻地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拍拍的纤弱的背,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熟悉的气息,让自己,倍感安心。
“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浅浅,我都知道。”
“以深,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你,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在这几天里,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你。以深,怎么办?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浅浅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的思念。
轻轻地抬起她的头,万般珍视的看着她娇好的面容,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滴在他的心里,融化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傻瓜,你要相信,我,一直都在。”
黄昏之下,日落之时,那片金灿灿的稻田旁,两人忘情的拥吻,晚风轻轻地吹起浅浅的长发,美得连旁边的水仙花,都展开了笑脸。
夜晚来临,简陋的小屋里,露出的点点晕黄的灯光,让这个本该属于寂寞的夜,不再寒冷。
屋内简陋的小桌旁,江以深正吃着浅浅给他煮的面。面条不软不硬,高汤鲜美可口,再加上两颗绿油油的小青菜,让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的江以深,顿时胃口大开。
浅浅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坐在这个简陋的小屋子,呼哧呼哧的吃着自己煮的面,突然就觉得,这一切太过幸福,甚至幸福的,不太真实。
“以深,你慢点吃,小心烫的。”
“没事,太饿了,我大概有四五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江以深咽下一口汤,抬头看看浅浅说道。
“你怎么又不好好吃饭啊?胃病再犯了,可没人管你。”浅浅责怪道,听他这么说,却又有一丝丝的心疼。
“哎,刚处理完美国的官司,就往家跑。哪有空吃东西啊。回到家,某个小东西还被别人三言两语就骗走了,我就顾着伤心难过了,等缓过神来,又开始忙着准备跟敌人奋战,找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笨蛋,还哪有空吃饭啊?”江以深抱怨道,你看吧你看吧,都怪你都怪你。
浅浅一听,脸立马就红了。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还真是傻。一年多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似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谁让你不接电话的,我也很难过好不好?”浅浅低声辩解道。
“喂喂喂,好像我走之前跟你说了,可能会很忙,不能跟你联络吧?”
哦?浅浅回过神来想了想,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儿……
“我……”
“好了好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带着你爸爸,跟我回北京。你父亲那病,要好好调养,回去后,我就把他安排到江氏的北山疗养院,那里环境好,有利于病情的好转。”江以深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母亲……”浅浅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艾饶的话,还一直在自己耳边回绕,如果说真的要让她在江以深和父亲之间做个选择,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浅浅,你要记住,我爱你,要跟你做一辈子的,是我,并不是我的母亲。我知道她肯定用了某些手段威胁你,可是你更要相信我,我有足够的力量,能保护你,以及你所珍惜的东西。”
“以深,我相信你,可是我也并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跟你的母亲闹得不愉快,毕竟,她是生养你的人,是你的血肉至亲。”母亲的过早离开,对浅浅来说,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时间越久,痛的越真切,她不想让江以深,也承受这种痛苦。
“你放心,回去后,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会让她慢慢接受你。相信她了解了你之后,也一定会喜欢上你,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以深心里明白,传统的门第观念,固执如母亲那般,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打破的。
“恩,以深,我相信你,我跟你回去。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带来的行李不多,浅浅一件一件的收拾着。心里雀跃无比,面对这份爱情,她一直显得很懦弱,但这次,她也想勇敢一回,为了两个人的幸福,即使回去后会面临很多的事情,经历很多的困苦,她还是愿意拼一拼,搏一搏。搏一搏,还有幸福的希望,若是懦弱的逃避,那么,连希望都没有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整装待发。
“伯父,一会儿您坐在后面,这山路太过颠簸,我会开慢点,如果您累了,可以躺下休息一下。”
“呵呵,小江,看你这话说得,只要浅浅开心,我怎么会嫌累。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来了,浅浅啊,才重新会笑了。”苏父打趣道。
“爸,你说什么呢……”浅浅脸顿时红了,轻轻拍拍父亲的胳膊埋怨道。
“呵呵,伯父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浅浅,让她天天啊,笑的合不拢嘴的。”
“好好好……”苏父欣慰的大笑三声。
“好了好了,浅浅,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了好了,我……”
熟悉的铃声打断了浅浅说的话,江以深看了号码,转身对浅浅说“稍等”就走出小院儿接电话了,浅浅在屋内,看他焦急的讲着电话,不是大喊大叫。心里也是紧张万分。
江以深懊恼的挂上电话,走进屋内,
“浅浅对不起,我家里出事了,我必须现在回去,你乖乖呆在这里,过几天我再来接你。你不要生气好吗?我妈进医院了,现在不适合跟她谈这些。”
“啊?怎么会这样?没事吧?伯母严重吗?”浅浅焦急的问道。
“恩,还在危险期,浅浅对不起,我必须马上走,过几天,我马上就来接你好吗?”
“恩恩,你赶紧去吧,咱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先回去看伯母的病情,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好,等我回来。”
江以深上前抱了抱浅浅,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告别了苏父,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他焦急离开的背影,浅浅的心,也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我欠你的
急急的飞回北京,江以深心慌无比。
军区医院的寂静的大楼里,26层闲杂人等已被全部清空,院长、全京城的专家都聚集到了这里,让见过了大场面的护士们也不由得窃窃私语,猜测着究竟是哪方的领导,竟有如此大的排场。
江以深飞奔到医院,确认了母亲的病房后,直接坐电梯上了26楼。冲进病房内,出乎他的意料,病床上空空的,并没有母亲的身影。但旁边的沙发上,却出现了一个他许久都没有见到的人。
他的父亲。
“爸,妈怎么样了?”江以深急急的问。
看到江以深,江父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了江以深一个耳光。
“孽子!”
江以深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
“你这个孽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妈被你气的心脏病发,你却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这个孽子,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掐死你!”江父怒不可制,举起手就往江以深身上打,到底是行武出身,即使年过半百,依旧宝刀未老,打在江以深身上,拳拳都不落空。
江以深也不躲,就让父亲这么打着,父亲都回来了,母亲的病情,定是严重极了。如果母亲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
想着自己那天对母亲说的话,字字在敲着自己的心。天啊,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陈睿源和江父的警卫员刚从外面回来,一推门就看到了江以深在挨打,江父拳拳下狠手,不留一点余地。两人吓了一跳,这么下去,江以深还不得给打趴下?哪敢怠慢,立马上去拉住江父。
“首长,首长,您冷静些。”警卫员上前拉住江父,首长大动肝火,已经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
“江伯父,您要打他也等伯母情况好点再说啊,等伯母情况好点了,您在跟他秋后算账也不迟啊。”陈睿源也帮着安抚江父。
想到妻子还在手术室里,江父只好压下满腔的怒火,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