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重生之唯心所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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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故意的，”某萝莉有点心虚，小小声为自己辩驳，“昨天睡得好晚，中午又没怎么吃东西，又饿又困……”
“中午没怎么吃东西……？”某大爷声音有些危险地重复。
“呃……那是有原因的……”某只萝莉低下头，一副乖乖忏悔的样子，看得某位大爷非常受用。不过她说的理由让迹部大爷的胃有点隐隐抽搐。
“……出了点突发情况，吃到一半就匆匆离开了……”
某位大爷立刻想起了中午回来时听到的流言，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微微的酸涩，别扭地问道，“你是说餐厅里某个男生表白的事情？”
“唉？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某萝莉很惊奇。
“恩哼，现在一年级里有谁还不知道的。”有点酸酸的语调，可惜曼妮没听出来，“后来呢啊恩？”
“什么后来？”伪萝莉不解。
“啊恩，就是那个什么巴道克还是什么巴福曼的那个！后来怎么样？”
“是巴道夫·贝尔。”
“本大爷管他是谁！”见某个萝莉把名字记得这么清楚，迹部正太有点烦躁，“你……答应他了没有？”
话一出口，某大爷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她的答案。
“你在说什么呢？”曼妮愣了愣，然后笑得很欢乐，完全不知道某大爷内心的纠结，“我们都这么小，怎么可能答应？！”
某大爷于是暗自松了口气，恢复了华丽的腔调。
******
晚上回到家，拿着一沓设计图，她有些发愁。
上流社会的交际与时装密切相关，她曾经有过很多服装设计师，对设计图方面也很熟悉。看书认真研究了半个月，详细了解了一下专业知识，她才正式动笔，总算把她心目中的时装用画笔描绘了出来。但设计图有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她只会设计，可不会制成衣啊……
现在她不过是个孤家寡人，手底下没有那帮班底真是什么都干不了。而且年纪太小，很难让人信服。唯一的办法，只能委托一个信得过的成年人帮忙办这件事。
要委托父亲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她放弃了。不为什么，就是心里不安定，她已经对父亲这个词失去了信任。
沉思了一会，她想到了唯一可行的人选——她的祖父，霍克·斯特林。
自从父亲接管了整个家族之后，祖父就已经不管事了，整日在祖宅里喝茶下棋，有温柔的祖母陪伴着，日子过得很悠闲。虽然如此，祖父的能力和人脉都不是年轻的父亲所能比的，斯图尔特偶尔遇到难解的难题，他就会回祖宅住上两天，和祖父谈一谈——虽然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这样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
她和父亲的关系不亲，但和祖父、祖母的关系却很亲。
曼妮的母亲施雅音自小家教严格，印象中，母亲几乎具备了中国古典淑女所具有的一切品质。她自小娇养，嫁进来之后还保持着少女的纯真，温和待人，孝顺公婆，很得两位老人家的喜爱。而后来作为续弦娶进门的那个德国女人，性格泼辣不饶人不说，还整日出门逛街聚会无所事事，让她安分地在家里待上一天都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斯特林家族是英国传统贵族家庭，曼妮的祖父有爵位在身，祖母则出身于日本传统书香世家，自然都很看重当家主妇的德行。在施雅音的对比之下，老斯特林很厌恶那个德国女人的行为举止，连带着对小琳娜的娇气任性也有些不满意。
而曼妮自小丧母又乖巧懂事，夫妇俩自然是疼爱有加。
当然，老人家不可能像自己的儿子那样偏心一个就完全无视另一个，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视同仁的，只是心里会偏疼曼妮一点。
小时候的曼妮看不出老人家对自己的偏疼，她只是很高兴，祖父祖母对自己和对妹妹是一样的。所以她很喜欢到祖父家里去玩——只有在这里，她小小心灵满怀的濡慕之情才能得到一些回应。
“小Shantina？”电话接通，再次听到祖父慈爱的声音，她心里很暖。
年轻了二十岁的祖父，身体还很硬朗，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发自内心地想要微笑，她已经开始想念慈爱的祖父、温柔的祖母，祖宅后院里开满鲜花的温室和祖母养的那只喜欢在太阳底下打滚的狮子狗。
轻松地和祖父说了些近期的趣事，又约好了周末看望老夫妻俩的具体时间，曼妮才说起了自己的目的。
“你想认识一个年轻的新锐服装设计师？”霍克·斯特林被她小大人的口吻逗乐了，有些惊奇地反问。
“嗯嗯，我想做几件裙子～”
曼妮这么一说，祖父还以为她是单纯地想要做漂亮衣服自己穿，打趣她，“我们的小Shantina也开始爱美了，看来祖父的小可爱要长大了啊！”
她一点也不讨厌这种被祖父当成小孩的感觉，直到她成年以后还经常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这稍稍弥补了她心底缺乏父爱的遗憾。
“讨厌，祖父居然嘲笑我！”曼妮不依地娇嗔，“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想穿漂亮衣服不行吗？”
“行行行！”祖父爽朗而笑，难得见到乖巧的孙女主动提出什么要求，声音透着些许欣慰，“小Shantina想要多少祖父都给你买～”
……
挂断电话，曼妮的神情很温暖，微微带着笑容。然而一转身，这笑容就凝滞在脸上。卧室的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琳娜倚在门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瞧，满脸委屈。
“姐姐，”她嘟起嘴控诉道，“我都听到你和祖父的话了！你是不是想瞒着琳娜做漂亮的衣服？你现在都不疼我了！”
好吧，曼妮心里有点腻歪：进别人的房间不知道要敲门，不出声偷听别人的电话——琳娜的某些习惯还是没有什么长进，从七岁到二十七岁，一直如此。
每一个人在通往成熟的路上，都有一些必须独自体验的经历。这些经历之中也许有一些你不愿意告诉他人的事情，即使面对亲人或者是亲密的朋友也会下意识地选择隐瞒，这就是所谓的个人隐私。学会尊重别人的个人隐私，是一种做人的修养。
前一世她只是无所谓，自认为没有什么秘密要瞒着琳娜的，虽然觉得这行为让人相当不舒服，她也没有说过什么。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很难接受这种不礼貌的举动——因为现在她很难把琳娜作为一个亲密的亲人来看待了，那些深重蚀骨的痛已经把她的亲情挥霍得一点不剩。
“琳娜，”她忍住不耐烦，尽量选用比较温和的语调，“下一次你进门的时候记得要敲门，这是礼貌，知道吗？”
琳娜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而一时愣住，大大的深蓝色眼睛慢慢升起了水雾，那神情委屈得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姐姐……”
“好吧，就当姐姐没说过，”曼妮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就头痛，有点僵硬地放柔声音，“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琳娜也想要漂亮的衣服……”委屈地扁扁嘴，“姐姐……你是不是真的不疼我了？”
16、Drunk·醉酒
“怎么会呢……”见她的眼泪就很头疼，曼妮无奈地安抚，“姐姐，当然是疼你的。”这话说得的确很虚假，但如果琳娜安分点，她也会勉力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责任。至于更多的东西，她给不起。
“真的？”琳娜委屈地指控：“那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跟我在一起了？”
“那是因为，琳娜找到了很多新的朋友啊。你也长大了，姐姐总不能永远跟在你身边。”
“我不要！我要姐姐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任性地跺脚，不依不饶。那副样子，让曼妮想起刚刚认识妹妹时的情形，那么点的一个小女孩，整日细声细气的，对她是那样依赖，如果见不到她就会害怕、无助……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依赖就变了味。将她的一切付出视为理所当然，千方百计抢夺她的东西，随意践踏着她的一片真心……这样的依赖，她要不起。
“琳娜，你要学着长大。”她默默转过身，不想看那张稚嫩的小脸。“姐姐也有了新的朋友，没有办法总是陪着你。”
琳娜清澈水灵的大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泪珠欲落不落地打着转转，“姐姐……你变了，你变得琳娜都不认识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的！”
“是吗……”她淡淡微笑，“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习惯。”
“你……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残酷？”琳娜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揪住她的手臂拽得她有点疼，“你就不怕爸爸知道吗？要是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琳娜，你在威胁我？”曼妮倏地冷下目光，“放开我的手。”
“我没有……”琳娜惊慌地摇着头，还是死死拽住不肯放。
“放开。”曼妮微一使劲，甩开了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尖锐女声让曼妮神经一紧，动作下意识地一顿。
卧室门边站着个画着浓妆、一身红色紧身皮衣的美艳女人，正是刚从伯明翰赶回来的芭芭拉·斯特林，琳娜的亲生母亲。她恶狠狠地瞪着曼妮，那副样子好像恨不得走过来踹她一脚。开始曼妮还对她眼中的愤怒有些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圈，随之了然。
琳娜一身雪白的裙子，像个可爱的公主，巴掌大的小脸被粉色的发挡着，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里的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背靠着身后的书柜，柔弱地向后倾倒，而曼妮的手顿在半空，还保持着甩开的姿态——看上去就像是曼妮一下子把琳娜推开，琳娜倒向了书柜……
她突然有点想笑，这个情况，她该说一声好巧么？
琳娜哽咽着转向来人，泪珠从她光洁的小脸上滑落，看上去分外惹人怜惜，“妈咪……”
“我的宝贝，你有没有事？”快步走过来，狠狠地瞪了曼妮一眼，把自己的女儿抱在身前，“撞到哪儿了啊？疼不疼？”
“琳娜不疼，真的……”琳娜扑进妈妈怀里，“姐姐不是故意的，妈咪你不要怪她……”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芭芭拉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心疼地说：“瞧妈妈的小琳娜，脸都哭花了……”
“妈咪……”琳娜委屈地抹着眼泪，忽然间换成德文，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话。芭芭拉也用德语回了一句什么，语气恶狠狠的。曼妮没有听懂，她从来都没有学过德语，只是茫然地看着这对母女。
“这么小就欺负妹妹，真是没教养！”
恶意地撂下一句话，芭芭拉拽着自己的女儿出了她的房间，走之前还狠狠地踹了她的书桌一脚，桌台上的紫色水晶台灯震了一下，灯罩震落，水晶碎了一地。
定定地望着一地狼籍，她靠墙滑坐到地上，抱住双膝，把脸埋在膝盖间，忽然有点想哭。
这个宅子里的人都好陌生，这世间，只有她，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妈妈……你要是还在就好了，我真的好想你……
******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对琳娜母女说的那两句德文很在意。自从重生之后，她对于声音非常敏感，竟然能够清晰地记住这两句话的发音，一字不差，虽然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乱的，那几句德文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想，想忘都忘不掉。
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拨给了迹部大爷。心里不安定，连招呼也没说，直接进入正题。
“迹部，问你两句德文，我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啊恩？怎么拼的？”
“不用拼，我记得住发音。”
她把那两句的发音学了一遍给他听，尽量把吐字说得清晰。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好半天迹部才说话，语调很严肃，“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些不华丽的话的，啊恩？”
她握着听筒的手有点发汗，心跳有些紊乱，她有种预感，她觉得自己在接近某些曾经下意识回避的事实。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她执拗地说。
“……好。”迹部顿了顿，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只要她想知道，他就会告诉她。
“第一句话的意思是，她推我，我要告诉爸爸，让爸爸惩罚她！
第二句……啧，真不华丽，这句是说：早该这么做了，这个贱货，最好能把她赶出去……
Shantina？你在听吗？……”
长时间的沉默让迹部有些紧张，握紧了听筒，“Shantina？”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开了口。
“迹部……”她的声音非常非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点不正常，“我想偷偷喝点酒，你来接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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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会祝福我和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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