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掠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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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带你去,但是你要看他无要把自己照顾好。」
「我没事的,一点事也没有。」白柔弱却坚定不已的道,「我一定要看到他,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晕倒,我保证。」
曲孟侨淡淡的笑了,「那你等一会,我进去替唐逸拿点东西,一会就出来带你去医院。」
*****
病房不断的传来低低的哭泣声,白靠在唐逸的病床前,虽然尽可能忍住不哭,但泪水还是不断的泛流。
她已经守在唐逸病床前七、八个钟头了,可是他还是昏迷不醒,问尽了所有可以问的医师和护士,他们都说他已经脱离险境,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直无法醒过来呢?
她的一双眼已经哭得红肿,眼巴巴的也只是希望唐逸能醒过来看看她,只要一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她只要他醒过来,什么都不会再跟他计较,如果他不喜欢,她也不会缠著他……
「白,吃点东西吧。」曲孟侨从外头带来—些包子,也带来了另一个人,冷子杰。
没有意识到冷子杰的到来,白头也不回的继续守在唐逸身边,呜咽著声音道:「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听说你已经两餐没吃东西了,吃点吧,嗯?」冷子杰接过曲孟侨手上的包子,走上前递给她。
「冷大哥?!」白龄突然瞪大了眼,接著又心虚的不敢看他,连忙别开脸去,「你……对不起,我没跟你说一声就跑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对?」
「对不起,我只是心急,当我听到你和冷尔谦的对话时,就只想著要去找唐逸……」
「我懂的,别说了。」冷子杰温柔的拍拍她,「不过,为了惩罚你偷偷跑出医院,你得马上把这两个包子吃下肚子才行,喏,拿去。」
这也叫惩罚?白幽幽的看他一眼,乖乖的接下他手上的包子,凑近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咬著。
「还是你厉害,早知道你随便说一句就可以让她吃东西,我早把你请来了。」曲孟侨笑著直摇头。
冷子杰淡淡的看他一眼,担忧的眸子落在唐逸身上,「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医师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也许是他自己还不想醒过来。」曲孟侨冷了脸,只要想到唐逸为了替那个该死的组织出这趟任务,就忍不住想要把那个烂组织搞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他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我想他也不会高兴醒过来时看到我。」
「嗯。」
「冷大哥……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你去帮我跟妈妈说去,好吗?」白怯怯的望著冷子杰。
「好,不过……」冷子杰突然望了床上的唐逸—眼,淡道:「别忘了我们的婚礼还是照常举行。」
「嗄?!」白舱呐呐的想,婚礼!她差一点就忘了她和冷大哥还行婚礼了。
「子杰……」曲孟侨正想说什么,却被冷子杰的眼神示意打住。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现在就跟我回家向你母亲说清楚,如何?」
「不,我要留下来。」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现在离开唐逸。
冷子杰淡淡的笑了,「很好,等他醒过来之後,你得答应我回家好好准备,当我的美丽新娘。」
白的心一下子沉落到谷底,可是,她还是轻轻的点点头,「我答应你。」
婚礼还是要举行的,除非唐逸愿意娶她,她可以这样奢望吗?就算他愿意,她也不该让冷大哥再丢一次脸,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十章
唐逸的手轻轻滑过白的脸颊,一双眸子深情的落在她哭得红肿的眼与苍白的睑上,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却也有害怕与不安,一颗心被深深的牵系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他真的是还来不及适应。
不过,陷落了就是陷落了,恐怕这就是母亲常挂在嘴上的所谓「爱上了就无法自拔」吧?
彷佛有双温柔的手在抚摸著她,是错觉吗?还是她在梦中?直到那纤细的触感不断的加深,她才蓦然醒转,愣愣的张著一双眼望著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的唐逸。
「吵醒你了?」他虚弱却温柔的笑著。
白见到他睑上的笑容,一颗心跳得飞快,她没看错吗?他对她笑,而且笑得这么温柔,那么方才她醒过来时,看到他望著她的那双深情眸子是真的喽,不是她的幻觉?
「怎么在发呆?不高兴我醒过来?」他的指尖依然缠绕在她柔顺的发问,为她火速飞红的一张小脸感到兴味与满足。
「当然不是,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的。」她有点生气的看着他,对他的指控感到深深的委屈,鼻子一酸,泪水便在眼眶打转。
唐逸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不由得一叹,伸手拉过她,「过来,在我身边躺下。」
「不……不可以的。」白见他要拉地上床,心襄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的伤口这么深要好好休息,医师说不可以乱动的。」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感到好笑,「放心,我现在没力气动你,我也不会乱动,我只要你上来躺好。」
「可是……」
「上来,乖,儿。」唐逸沉了脸。
白乖乖的坐上床,他很快的便将她拉进怀中,和他一样躺在病床上。
「唐逸……」这样靠在他怀的感觉好温暖,可是,可以永远这样子吗?想到有可能分开,她的心再度痛了起来。
「闭上你的眼睛好好睡觉。」
「可是……」白犹豫著,她还有好多话要对他说啊!
「别说话了,嗯?」他捧起她的小脸吻住她的红唇,原本只是要堵住她的话,然而长久的思念却让他顾不得身上闪这个举动而扯痛的伤口,吻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唐逸……」她轻吟出声,一双眼晶亮的望著眼前这个温柔异常的男人,他在吻她,这代表他还要地吗?
「闭上眼睛,小傻瓜。」他吻亡她的眼、她的鼻,最後又重新落在她的唇畔,望著那一双老看著他的眸子,唐逸再次温柔的笑了,「怎么变得不听话了,还是因为我不够凶?」
「你一定很痛吧?」白的小手战栗的移上他胸口,一双眸子却在惊见他胸口绷带上又泛著血迹而蓦地张大,「老天!你又流血了,我去叫医师,就说你不应该乱动的。」正要爬下床,地整个人却被他从身後抱住。
「别走,我没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叫医师来看你。」她不依的执意要下床,他的伤比什么都重要,在这一点上她是不会妥协的。
「你这样乱动我的伤口都裂开了。」唐逸赖皮的抱著地,直到她听到他的话而停止挣扎,才笑著重新吻上她,「对,乖乖的别动,就是这样。」
他的唇轻轻的刷过她的,带著浓浓的珍惜与怜爱,不同以往,不仅震慑了他自己,也震慑了被这样温柔呵护的白。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对她的不同,可以感觉到他的温柔与在乎,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形成的亲昵,不是指身体的,而是感觉上的亲昵,这种领悟让她激动得想哭,不知该如何平复内心的那种喜悦与幸福感。
「对不起。」她偎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著他,「我不该误会你的,我把你想成那么坏的坏蛋,你一定很气我也很恨我,我不要你气我,也不要你怨我,我跟你说对不起,要说一千次、一万次也行,就是不要你恨我,好吗?你可以原谅我吗?」
唐逸惊愕极了,被她拥著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放柔、放软,她竟然跟他道歉,在他带给她这么多伤害之後?他真的不敢相信,她一心只想著她误会他所带给他的难受,而从没想过他曾经对她这么狠心,这样的女子,他真的配得上吗?
如果,她知道了他亲手杀了他们两个的小孩,她还会像现在一样原谅他吗?不,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半点也没有啊!
然而,他却不想再放开她了,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才知道一生是那么的短暂,才知道心上搁著的人比他所想像的还要重要,她的出现让他生命中的某个部分改变了,失去她,就等於失去生命中的某个部分,教他如何能放手?
「儿……」他心疼的叹息,将她拥得更紧。
「别气我、别怨我,我受不了你的怨,也受不了你的恨。」
「我不气你也不怨你,我是气我自己、怨我自己。」唐逸邪魅的眼不再充满著暴戾之气,温柔与深情取代了一点狂傲与肆无忌惮,「我不值得你爱我的,知道吗?」
白讶然的抬起头来,他知道她爱他?他真的知道她爱他?她没说过啊!他怎么会知道?
「你……我说过……那个……这个……」她红透了脸,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该怎么问呢?问他怎么知道她爱他?这种问题实在令她难以启口。
「你没说过,不过我却听到了。」他的眸子闪烁著一抹促狭。
她愕然不明所以,「听到了?」
「是啊,有一个女孩在我床边一直哭一直哭,把我给吵得觉也睡不好,只好醒过来啦!若不是爱我,又何必哭得这么伤心,嗯?」
「你……听到了?」她羞惭得脸倏地染上一抹嫣红,不很确定的看著他,直到他肯定的对她点点头,她才一古脑儿钻进他的胸前。
「啊!」唐逸倒抽了一口冷气,被她这么不经意一撞,差没痛得跳起来。
白被他这一闷哼,忙不迭又从他怀中弹跳而起,「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又弄伤你了,对不?我说要去找医师的,你忍一下,我去叫医师。」
「儿……」他开口要喊她已然不及,她已经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
要叫医师按个铃不就好了?瞧她匆匆忙忙的,他苦笑的摇著头,胸口痛得让他只好乖乖的躺回床上。
*****
「逸。」
空气中的一股冷香已先一步让唐逸知道来人是谁,他缓缓的睁开眼,一点也不意外会见到舒潍芸。
「你怎么来了?」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
「伤口还很痛吗?」舒潍芸关心的凑上前去。
「死不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看到我?」对於他的冷漠,她只能幽幽的望著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是这样的,霸道而无情,当他决定不要她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他眼前,可是,这个时候真的到了吗?在她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现在,他真的可以如此无情?
唐逸睁开眸子定定的看著她,「我已经找到我要的女人了。」
「所以我得离开?」
唐逸沉默。
「我不在乎当你的情妇,你知道我从不在乎的,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这回不同,我不会再去找你,儿不是其他那些莺莺燕燕,我既已决定要定她了,就不想伤害她,她将是我的妻,真正的妻。」
「她哪一点比我好?」舒潍芸不想变得歇斯底里,或者在他面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笑把戏,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啊!她用尽她的青春去爱他,爱了这么多年,努力的讨他欢心,他却可以一点情意也无的赶她走吗?
当她从曲孟侨手接过那一千万元支票的同时,她就该知道那张支票宣告著他与她的结束,可是她还是来了,她要亲口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结果还是一样的,令人心痛而已。
他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哪一点比你好,不过,她就是这样走进我心,我的生命裹已经不能没有她。」
「那我呢?」舒雏芸哀伤不已的望著床上的男人,她以为自己终将可以得到他最後的温柔,她感受到了,但他爱的对象却不是她。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
「你对我真一点感情也没有?」她的声音正发著抖。
「没有。」唐逸再度冷漠的闭上眼,「你走吧,我累了,别再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逸……」
「再不走,我会请人将你轰出去。」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现在的他已经生气了,而且说到做到。
舒潍芸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曾经爱上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还是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这么无情,总之,她的心是碎了,碎成一片一片,再也补不回原来的样子。
「你根本不是爱白,你是觉得愧疚,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也不要再欺骗我,更不要再欺骗白,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更别提说爱一个女人,你之所以觉得你爱她,完全是因为你愧疚、你自责,你想用你的未来去弥补这一切……」
「够了!你知道什么?」唐逸怒吼。
「我知道你亲手杀了你和她的小孩,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以为自己爱她,不是吗?你想骗谁?」舒潍芸不顾一切的将她所查到的事情全给抖出来,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不惜玉石俱焚。
「该死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是他心口永远的痛,伤口都还来不及愈合,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再刺了一个洞。
「我不小心听到你和医师的谈话,如此而已。」
「好个不小心。」唐逸的脸变得很难看,他压根儿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你查我的事究竟想做什么?」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