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神瞳魔眼-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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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上瞳反应何其迅速，抬剑招架。持剑人没有任何失误，但是两把剑碰撞的瞬间，神上瞳吃了大亏。佑子的魔剑论坚硬度完全无法与圣剑抗衡。仅仅触碰一下，神上瞳手中之剑被磕出一道一公分长的口子。
“完全不行啊，什么的，怎么能和我的圣剑相比呢！”弗里德放声大笑，刀光剑影之中，进攻如行云流水。
神上瞳只采取守势，脸上没有怒色，也没有任何忧虑。原本光洁的剑刃布满伤痕，像尘封多年的战争遗物。神上瞳手持这柄并不锋利的武器，与弗里德周旋。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弗里德愕然。神上瞳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无趣。
这个男人始终波澜不惊。
“第一，佑子的剑，不是我手中的魔剑，而是我本身。”
弗里德当然无法理解。
旁观的佑子眼神柔和地注视神上瞳。
“第二，你根本不会用剑。”
神上瞳双手攥紧魔剑，抬到头的高度，剑尖朝下。这姿势很微妙，好像某种剑道流派的起手式。在场之人觉得怪异，暗自揣度：那是什么？随即，凛冽的气势弥漫开来，神上瞳的黑袍无风自动，宛若身经百战的大剑豪。
他动了，一斩。
弗里德才反应过来，慌忙举剑。结果出乎意料。不是说神上瞳的剑没有威力，轻描淡写的斩击，将弗里德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剑。但是，神上瞳的剑没有与威力相媲美的硬度，眼看着魔剑自四分之一处断裂。所有人觉得荒谬，明明神上瞳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剑却断了。
弗里德松了口气，强挤出笑容说：“厉害厉害，这就是人类的剑道吗？”他当然认为神上瞳动用了某种技巧。如果不是魔剑无法承受神上瞳的力量，恐怕他早已败亡。这不是恶魔、神的仆人或堕天使固有的力量。
神上瞳没觉得可惜，即使手中之剑只剩四分之三的长度，握紧的双手依然坚定，仿佛持剑之后再不会被任何状况影响到心境。手中有剑，手中断剑，手中无剑，全然没有分别。
“剑术、剑气、剑道……”神上瞳的话让人错愕，“我通通不会。”
神上瞳再度摆出起手式。不由分说，剑芒纵横，二斩。
弗里德被击退了数步，踉踉跄跄不好容易站稳。眼看魔剑与圣剑相接处断裂，神上瞳手中的剑只剩下最初的二分之一。弗里德却没有半点庆幸，愤怒地喊道：“骗人骗人骗人！如果没有原因，圣剑是不可能输给魔剑的！”
“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会用剑啊。”
三斩、四斩……斩击次数层层叠加，如惊涛骇浪。弗里德则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身不由己，节节败退。
“追求剑的锋利，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这是剑士的耻辱。”
“强大的是剑吗？应该是用剑的人才对吧。”
剑刃的碎片像玻璃渣一样，悉悉索索地落下。神上瞳的剑化为齑粉，却深深地刺伤了弗里德。断刃从他脸上划下一道血痕，那是再不锋利的剑也能做到的事。弗里德的心灵也仿佛被刺伤了一样，浑浑噩噩。
最后一斩。神上瞳用仅剩三公分长度的断刃，击飞了天闪之圣剑。弗里德根本没办法抵抗剑上传来的巨力，无法再握紧剑。这是力量的差距。外物无法弥补的缺点。所以弗里德才会被神上瞳用匕首一般的残缺品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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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留在我身边
神上瞳觉得无趣，将仅剩手柄的魔剑扔掉。有时候他觉得转生成恶魔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恶魔的躯体，决定强弱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魔力的多少。凭借无限瞳力转化成无限魔力，无论多大的力量，神上瞳都能达到，简直无穷无尽没有极限。正如他所说，他和迷失神父的力量存在本质差距，不是一把两把圣剑能够弥补的。
“弗里德，你在做什么？”
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名神父打扮的老男人站在那里。
“……是巴鲁帕大叔啊。”
他是当年“圣剑计划”的负责人，杀死了木场佑子伙伴的罪魁祸首。为了培养出圣剑的适应者，在年幼的木场佑子这批神的信徒身上做了惨无人道的实验。失败之后，将抹去垃圾一样，用毒气把所有小白鼠杀害。佑子是唯一的生还者，背负了同伴信念的复仇者。除了毁掉圣剑以外，他的第二个愿望就是杀掉这个男人。
佑子以极为憎恨的目光瞪着老男人。
“哼，看来你没学会充分使用圣剑。你应该更有效活用我给你的‘因子’。我至今的研究就是为了那个。尽量将你身上流动的神圣因子灌注到圣剑上，如此一来锋利程度自然就会增加。”
弗里德哭丧着脸，说：“可是……锋利也没用啊。我打不过。”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鲁帕不觉得自己的得意之作有什么失败的地方。他拾起圣剑。
两道身影以惊人的速度落下。
“呀喝，神上瞳。”
“喂，你没事吧。”
共同战线的帮手赶到了，是杰诺瓦和伊莉娜。
“弗里德赛尔泽，巴鲁帕伽利略，你们两个叛徒，我以神之名制裁你们！”
“哈？在我面前不准提起可恨的神，bitch！”
但弗里德空着的手伸进怀中，拿出一个光球。那是逃跑用的道具。
“巴鲁帕大叔，撤退了！向寇克博尔老大报告去！”
“没办法了。”
“再会！教会和恶魔的杂碎联军。”
弗里德将球体扔向地面——
“砰。”
遮蔽视线的炫目闪光笼罩附近。
等到视力恢复时，弗里德和巴鲁帕不知所踪。
“我们追，伊莉娜！”
“嗯。”
杰诺瓦和伊莉娜互相点头示意，冲刺离开现场。
“我也要追。别想跑，巴鲁帕！”
木场佑子紧跟着冲了出去。神上瞳和小猫被抛弃，面面相觑。只好先回去，把情况告诉部长莉亚丝。
不幸的消息传来。
她们三人在一个旧教堂遭遇了寇克博尔。结果惨败，只有杰诺瓦和佑子拼命地逃脱。蓬头垢面的杰诺瓦阐述经过的时候一脸愧疚，无力将同伴救回来，只能独自逃命，像个最卑劣的逃兵。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嘲笑木场佑子的资格。
听到这里，神上瞳的表情却很平静，甚至没有愤怒。
“原来如此，在你心里，摧毁圣剑的意义要超过伊莉娜的生命。没错吧？”
没错，正因为如此，所以需要保存有生力量。
本来可以大大方方承认。
但是此刻的杰诺瓦却说不出口。
（使命超过一切？真的是这样吗？这样的话……伊莉娜要怎么办。）
无法坚定地放弃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即使经常拌嘴也不会生气的女孩。如果没有那位搭档的话，她早就成为单纯的杀戮机器了吧。
没有理会陷入挣扎的杰诺瓦，神上瞳自言自语道：“我会去救她的。”
“寇克博尔也许是把伊莉娜当成诱饵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平淡地说着，他转身离开。包括莉亚丝在内的少女们也亦步亦趋地跟上，她们可不会让瞳孤军奋战。
明显感觉到轻视的眼神打在自己身上。
杰诺瓦咬了咬嘴唇，终于做出决定——名为“杰诺瓦”的少女平生第一次思考真正想做的事。
（怎么能被恶魔小瞧？我会救出伊莉娜的！）
对圣剑的执着渐渐淡去，杰诺瓦默默地跟在大家身后。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神上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残破的教堂，丽娜丽曾经存在的地方。充满戏剧性的回忆之地。
更是神上瞳与伊莉娜脑海里最美丽的场景。
昏黄的光线从残破的窗户透了进来，洒在朽木上——那曾是光鲜的椅子，供人聆听主的教诲之处。
在熟悉的地点，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少女。漂亮的新衣服变得脏兮兮。时隔十年，男人送给女孩的礼物，寿命短得可怜。神上瞳还记得，强迫她换上这身男孩子气的服装时，少女露出气鼓鼓却从眼睛里流露出暗喜的表情。即使是最开心的时候，女孩依然装作生气地直呼其名，没有叫一声“哥哥”——曾经最亲昵的称呼。
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伊莉娜勉强地睁开眼睛。重伤，以至于视线开始模糊，就快要昏迷。尽管如此，也察觉搂住自己的是那个人。让她永远迷恋着却倔强地不愿承认的可恶男人。因为神志不清，所以伊莉娜感觉自己此刻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隐藏最深的情感也……
“是哥哥吗？”
“嗯，是我。”拥抱着少女娇躯，感觉怀里的重量好轻，好轻，好像从未成长的女孩。
简简单单的回应，却让伊莉娜忍不住哭了出来。
“哥哥……我好疼……”
泪水模糊了眼睛，以至于连那个男人的模样也全然隐去。一如当初离开他时的景象，离自己越来越遥远。好害怕，害怕会真正地失去他。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很多很多爱人。已经……不需要那个笨蛋小女孩陪在他身边了。身体很疼，但是心更疼，也只能用力地叫疼，像个孩子一样渴望父母的安慰。
“伊莉娜，稍微忍一下，马上就会治好你。”
伊莉娜苍白的脸颊却露出了些许慌乱。
“但是，如果伤好了的话，就不能再叫哥哥了吧？”
“我不要！”固执地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脆弱地喊道。
感冒好了就不能被家人心疼地宠爱，不能吃到好多好多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对于小孩子而言，这是很伤心的事情吧。
神上瞳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一如当年的温暖，让少女的心顿时融化。
“不会的。只要伊莉娜愿意，我还是你的哥哥。”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明明是很明显的事，为什么我都没有发现呢？）
（我要的只是……哥哥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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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十年前的兄妹
十年之前，昔日辉煌的教堂。
年幼的伊莉娜与从未改变的神上瞳的邂逅。
庄严而神圣的教堂里，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随意地坐着。漆上红色的典雅木椅，微微后仰，被举止放荡的男人压得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声响。聚集在神像下的虔诚信徒们不禁侧目，皱起眉头。几乎无法容忍这个大不敬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父没有出来驱逐。男女老少、服饰各异的信徒们也不方便斥责。
小小信徒伊莉娜悄悄地靠近这个奇怪的大哥哥，很是好奇。单纯的小女孩只觉得这名男子长得很好看，不像是坏人。大胆的举止，冲击着一直被宗教观念束缚的少女心。
神上瞳变本加厉，轻佻地笑着，露出鄙夷的神色。自顾自地念叨，音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无论怎么祷告都是没用的，因为神……”
没等神上瞳说完，一只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伊莉娜慌慌张张地小声说道：“不能在这里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啦。”说着，她对人们报以歉意的一笑。原本怒气冲冲的人们，一看到这个模样可爱的女孩，刹那间消了气。
“小伊莉娜，他是你哥哥吧？那就赶紧把他带走吧。”
旁人显然误解了什么。
伊莉娜心里一颤，俏脸红扑扑的。
“不……”刚欲反驳，却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那个怪异的陌生男人居然大胆地把她捧在怀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帮助陌生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感他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对哥哥这个词并不讨厌。
“诶？”慌乱的女孩偏过头，看到男人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
心绪不定，已经忘记自己怎么离开的教堂。
大概就是这样被他抱着走出来的吧。
“真是的，对一位初次见面的少女作出这种举动，真是太失礼了！”回过神来，她挣扎着跳下来，气鼓鼓地盯着神上瞳，脸红到耳根。
“抱歉抱歉，但是……你算得上是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