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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蝉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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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are the one; the one for me; only the one right; for me”

  阔文有所察觉,稍稍侧脸,大声的念:

  “no way please don’t play a joy on a boy who isn’t worthy ”重复两遍。

  早自习下课铃一响,阔文撒腿就跑,出了教室,见没人跟出来,心情有所放松。当阔文走到餐厅问口,撞见了何雯雯,阔文转身向教室走去,后面的何雯雯跟随来,阔文遇见了路蔓,两人如陌路人,阔文径直向厕所走去。十五分钟左右,出来不见何雯雯,回到教室,见桌兜里放着两个面包,一袋牛奶。阔文没有吃,一直放着,最后不知是哪个哥们儿拿去吃掉,一声也不吭地。

  教室的黑板报上无情地写着“高考倒计时140天”字体工整,字色为白,与黑板的开成鲜明对比,预示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学校为促进教学质量,做了不少努力,把复习班单独安排在一个教学楼里,保证安静的学习环境,特地邀请老师为同学做有关高考立志,高考心理方面的演讲,学校还开设了心理咨询室,老师们也是尽量找好的资料,找好的方法对学生施教,希望每一个学生都能有一个飞跃。

  孟老师一手持笔记本,一手握笔,脸上的表情配得很和谐,很轻松,在座的学生表情却异常严肃,眼神中仅带一丝恍惚。阔文在座位上抬头望着陆孟老师,想接下来该是怎样的一番谆谆教导,自己听后该是怎样的心潮澎湃,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种平静无波。

  “同学们,请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我先为大家讲个故事,有两个上京赶考的秀才,路上遇到丧事,一人想,真倒霉,我怎么碰到这事了,另一个人却想,棺材,这不是升官发财嘛,结果,第一个人落榜,第二人人高中。我想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但我仍要把它进给你们听,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能有一个积极的应考心态。一个好的心态往往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成败。不管是考场和赛场上,实力相当的人,如果谁更自信,谁更放松,那谁就是赢家,在座的每一位学生,相对于应届生来说,你们更占优势,毕竟经历了一场实打实的高考战役,对高考已经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但话又说回来了,切勿焦躁和浮躁。有的同学有自己的复习计划,对此老师持支持态度,但也不要脱离老师的计划,避免走向盲区,请同学们放心,在接下来的100多天里,学校会留出更多的自习课供大家学习,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够抓紧时间这个硬法码,向着高考冲刺”阵老师慷慨激昂。

  全班同学全神贯注得听着,显然被老师激励了,课间孟老师留恋一下,原本想去厕所的,不管男生女生,统统不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头,孟老师见此,甚是感动,背着手走出教室,随后教室成了宿舍,酣声四起。

  何雯雯拽拽阔文的衣角说:“问你一道题”。

  阔文对此不仅毫无戒备,且有些惊喜,想那何雯雯终于说别的了,于是阔文转过身,看到何雯雯拿着生物教材。

  “问吧,哪个题”

  何雯雯把头往阔文身前递了递了,两人头碰头的看着何雯雯指着的那道题,何雯雯说:“帮忙算一下这道题”

  不到一分钟,阔文说:“生男孩的概率大,为八分之五。”

  “是吗,那应该像父亲”

  “嗯,男孩都……”阔文突然停止讲话,转过身去。

  何雯雯一脸诡异的笑,把声音控制到只能让阔文听见说:“我以后就生对龙凤胎,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阔文浑身都酥了,提笔在纸上写到:听老师的话,别让他受伤

  写完递给向雯,正好上课铃响起。

  何雯雯回应到“现在受伤的是我,你别跟我瞎扯,在没遇见你之前,我就没见过一个顺眼的,肖林那废物,我压根儿没喜欢过他,只有你值得让我这么做,我承认我低贱,说白了,就是你了,爱怎样怎样。”

  阔文看后写道:那我只能当和尚了

  “我就当尼姑找你”

  “唉,你别这样了,我跟别人好着呢,之所以一开始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与你不合适,拒绝了你也就完事了,没想到你这么来劲”阔文想法摆脱,一口气写了许多。

  “你有没有女朋友我看不出来吗?别扯了,我可以等你”

  “好等下了晚自习我把她拉过来,正好咱俩之间做个了结”

  何雯雯看后心里开始产生不安的感觉,没再回复,直接说了声行。

  阔文给王燚发了短信请王燚帮忙。

  晚自习下课,阔文与何雯雯来到操场门口,两个人保持一段的距离,何雯雯低着头默不作声,王燚走过来站在阔文旁边,何雯雯脸上有东西滑落,抬起头刚想离开,被王燚一耳光打在脸上。

  “是你呀,狐狸精,你怎么就这么烦呀”王燚对何雯雯冷嘲热讽,何雯雯被打得头发随着脸甩过去,捂着脸跑了,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一颗心被刺得千疮百孔。哭泣的声音清晰透明,响彻整个夜。阔文的眼神有些复杂,对王燚责怪道:“你怎么动手打她呢?”

  “怎么,心痛啦,我就知道……”

  “行了,我叫你过来只不过是演戏,让她相信我没单着,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暴……”

  “好好,你不是单身,我现在就去告诉她,看看你这人的真面目”。王燚的表情有些愤闷和困窘。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阔文非常着急地说。

  王燚转身走了,没再说什么。

  阔文觉得天快塌了,迈着沮丧的脚步,差点撞到足球门框,躲过之后,就“咣”的一脚踹在上面,“唏嘘”一声,脚有些痛。

  阔文回到宿舍,暖气开得正旺,摸一摸,烫手,但宿舍里并不觉得有多么暧和,他躲进厕所,占着毛坑不拉屎,大口大口吸烟,不说话。烟雾由淡转浓,迷漫开来,模糊,安静。

  安鑫走进来,被呛得咳嗽两声,见阔文默不作声,说:“蚊子,能少吸点就少吸点”。

  “嗯,没事。”

  “早点睡吧”安鑫说完灯就熄了“要不要点上蜡”。

  “甭管了,你睡吧,我自己点”阔文把手中的烟蒂扔掉,拿起打火机,并没有点蜡烛,而是又点了一根烟。

  阔文掏出手机,给王燚发条短信,以表歉意。让阔文惊讶的是,王燚回复的一条“蚊子,我爱死你了,不生你的气了,我一回宿舍,那肖林就发来短信说他不再纠缠我了,谢了”。

  阔文看后,哭笑不得,没想到那一幕让肖林看见了,心想这算不算一箭双雕。

  而阔文没有想到的是安鑫也看到了那一幕,安鑫只是不想再说什么,还硬弊着气,劝阔文少吸点烟。

  安鑫彻底凉了心,他不知道阔文和王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假惺惺的说王燚喜欢他,那几封情书想必只是谎言的开始。他想好了,不再接阔文转送的情书了,因为那应该送给阔文。

  何雯雯哭了,骂阔文,骂自己。

  春天来了,它像个孩子,不经意间的一场春雨,不经意间的一树绿,作家说春天必竟是这样经过的,满塘叶暗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林村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了,所有初绽的花交给蝴蝶去点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长期虔诚的企盼而美丽起来。

  校园也因春的光顾而美丽起来,杨絮在漫舞,围着年轻的步伐打转。春的使者悄悄把人的心灵唤醒,开始讲诉一段有关青春的寓言。

  阔文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头晕,胸闷,量了量体温,没有发烧,白医生说:“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过于紧张,晚上是不是睡不好?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学习肯定上不去,你别动,给你输瓶液,一瓶是调节神经的,一瓶是补身体的。”

  阔文没有太多的话,在医生面前温顺的像个羊羔,伸出手,看着白医生蹲下,轻拍自己的手臂,然后把针头轻巧地扎进血管,自然而不费任何力气,阔文没有一点感觉慢慢躺好,液体一滴一滴砸在葫芦里,却始终保持同一个液面。

  阔文看了很久说:“姨,能不能调慢点,手有点凉。”

  白医生走过来边调边说:“行了,给手盖上条毛巾,你就睡觉吧,别想什么,完了我叫你。”

  也许沉睡是一种最好的逃避方式,倘若不做梦。

  阔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节晚自习了,针已被白医生拔了,手背一股酸酸的感觉,握一握手,有丝疼痛感,转身一看,发现有一大包零食,正要问白医生是谁送的,白医生就说:“你们班主任来过,见你睡着,就走了,还有个女生也来看你,那是她给你带的,放下后,没说什么就走了。”

  “那女生长什么样,”阔文问道。

  “挺漂亮的,穿什么衣服到是没注意。”白医生部“哦,对了,留着辫子。”

  阔文付了医药费,看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于是向教室走去,边走边想是谁送得东西。

  班里的学生埋头学习,没有人察觉阔文走进来,阔文拎着东西走到座位处,见何雯雯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辛酸,歉意,不忍,懊悔,无奈,想跑。

  阔文坐下,教室里没有老师,很安静,他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笔,望着刚打开的试题发呆,想一些看似不重要,但每天仅仅就是这些的事,突然想大喊一声。

  何雯雯早已感觉到阔文过来,她动一动头,枕在小臂上。睁开眼心里感觉所有的人都带着一层永远揭不掉也揭不干净的面具,有意无意地说一些谎,而这些谎言让她无法知晓世上到底有没有一个可以对自己虔诚简单的微笑的人,她开始清点自己的拥有,结果发现一无所有,也许本应该,所以没什么好悲哀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阔文感觉安鑫疏远了自己。最终安鑫还是向阔文提及了那件事,并且问阔文,王燚所说的“她”指得是谁,阔文解释了,但说那个她是指何雯雯,没敢说是路蔓。

帮忙
《帮忙》

  考试临近,是学校组织的模拟考,对每个人都很重要。考好了,鼓舞气志,考砸了,有负面影响。不论怎样,考一次,死一回,分数是死的程度,无论多少分都是死,不过是死得深,死得浅,死得好看难看,完了之后,才可以喘息,而这仅代表着又一次死的开始。

  村里的槐树花开得正闹,白色小花,一簇簇垂着,饱满,芳香,洁白而简单,花期不长,蜜蜂很勤劳,嗡嗡的声音,悄悄而准确落到花蕊上,享受,不知人间欢忧。

  鸟少了许多,麦田碧波荡漾,延伸很远,到远外的另一个村庄,桥头坚韧而着实,顶着夕阳,很有力量,最后还是无济于事,河水自南向北,不急不缓,月色下,河边七八个村民手拿蒲扇,坐着木板凳,双腿间放一杯烫手的茶,有笛声从斜对岸传来,不怎么动听但也不至于烦人,是某个青年看着河水,幽雅地追忆似水年华。

  翌日清晨,有些凉爽,风在枝头掠过,天渐渐阴沉下来,吃过早饭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阔母照常去上班,本想趁儿子放两天的假能陪陪儿子,无奈自己的学校没放假。

  阔文在床上,玩着手机,很少看电视,很无聊。早上一起床,便觉无聊,心生沮丧,能充分说明一个人的问题所在。

  不由自主地翻开路蔓的照片,看着路蔓的笑脸,感觉已是很遥远,有如传来的雨,有声音,清脆却显零乱,在耳边又在天际。

  雨不算大,只顾自己的下着,有种忧伤的气息。中午时分便停了,太阳出来很快地上的雨水开始蒸发,这一切像是自取其乐。

  安鑫打来电话,约阔文一起去上网。阔文很长时间没上过网了没觉得怎样。网络太虚幻了,消磨人的意志,挖掉人的心志,抽走人的时间,生活中除了吃饭睡觉,可触可感,其它时间悄悄流走,真正摆在眼前的东西,仔细琢磨一番,觉得不太像它们,到最后又不得不信,但刚一相信,它们又变得那么漂渺,模糊而遥远。当一个人的时间被虚幻和空想占据了,那他无疑是个抽茧自缚的人。

  安鑫废了好多话,说上网查一查高校的招生政策,有没有大的变动,阔文骑着自行车,路过连心桥,又回首看了看,莫名的感伤。

  两人来到日光城,走进一家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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