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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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最毒你的心。”
“放你的贼屁,我再毒也……也没那小子毒,天天献殷勤。”
阔文知道王燚原本的意思是想说,路蔓更毒,想想,确实如此。
阔文后来才知道莫林的女朋友是何雯雯,两人分了,这也好,莫林抛弃了何雯雯,何雯雯也不是吃素的。
记得
记得》
放月假了,两天。
安鑫的生日恰好在第二天,是个雨天,但同学们讲义气,阔文、王燚、安鑫的舍友,还有路蔓。
王燚特意定了个特大号的生日蛋糕,安鑫对此感激不已。阔文与路蔓没说一句话,安鑫向路蔓介绍阔文时见阔文不说话,只是看着路蔓,安鑫笑笑说:“没关系,大家继续,阔文干嘛呢?眼都直了,我就说嘛,这女生要是长得……”安鑫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安鑫,今天的主角是你,就别扯我了,来,喝一个。”路蔓把话题一转,整整一杯下肚,倒是痛快,喝完不忘给安鑫倒酒,没多久,路蔓借口走了,阔文显得非常自然,自己跟自己喝,醉了,醉得天昏地暗,瘫坐在地上,一直说话,后来改唱了,唱得什么,别人听不太懂,眼泪却不知何时淌出了眼眶。王燚抽了阔文一耳光,阔文说谢谢。
王燚把安鑫叫到一边,从兜里拿出100元,说:“拿着,这桌怎么也得二百多。”
“干什么呢,别来这个,我请客,哪有你掏钱的。”安鑫用力推辞着。
“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王燚说完,把一百元塞入安鑫的上衣兜,转身去了卫生间。
安鑫和王燚把阔文弄到网吧,稍作休息,天黑了,几人才回家。
阔母一闻,就知儿子喝酒了,清醒一些的阔文听着母亲的数落,一一虚心接受,一直点头和沉默。阔母紧张起来想儿子心里肯定有什么事,这年轻的一代与家长就是有代沟。
晚上的雨下得很大,一直下,一直下,雨多的出奇,说奇倒也不奇,夹着两个人的心雨。
开学那天,阔文在校门口遇见了路蔓,两个人故作没看见对方,阔文的想法是不知说什么好,不知说什么能起积极的作用,路蔓的想法是若是打了招呼,就是对自己背叛的背叛。
阔文身边的安鑫倒是挺主动,对着路蔓说:“来得真早,要不要帮你提点。”
“不怎么沉,我能行”路蔓把手里的行李换换手,笑一笑,眼神尽量放到安鑫身上。
说完,路蔓提着两个包向学校里走去,安鑫和阔文等着王燚,其间安鑫问阔文:“你怎么不和人路蔓说话”。
“我又不认识人家”阔文随口一说。
“别放了,昨天刚给你见过面,你还一直盯着人看,把人都吓跑了”。
“对对,想起来了,长得满漂亮”阔文装得很匀实。
“你小子脑子没别的事,不过也确实漂亮,人不太爱说话,平时学习也挺用功,她让我觉得还有那么一点神秘感,你说,沉默和寂寞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唉!蚊子,问你呢。”
“有,有,我觉得有,具体什么联系,弄不懂”阔文说。
“人还是个懂文学的人,有时对我写得东西还真能提些建设性的意见……”
直到王燚来,安鑫才停止讲话。
“蚊子,啥时来的”
“咋天”阔文说,安鑫不解地“啊”一声,表示不是。
“让你久等了”王燚从兜儿里掏出两个吊坠,给你俩的,好看吧,北京买的。
“都给安鑫吧,我就算了。”阔文说道。
王燚看了看阔文胸前还带着路蔓送的半心形吊坠,想了想说:“你个小蚊子,够痴的,那好,都送安鑫吧。”
“我要一个,那个你留着”安鑫接过一个,让阔文帮他带上。
“酷,把胸口两扣解开,就酷大发了”阔文对安鑫赞到。
“谢谢”安鑫边感谢边从兜里掏出个钱包对王燚说“早想送你,正好过生日时,你不资助我……”
“得,得,钱包我收下,你别说了”王燚听不下去这客套话“走,我请客”,说完三人来到了饭馆。
“安鑫,当我弟吧,我感觉我挺像你姐的”王燚边吃边说,安鑫一时不知该说啥好。
“人安鑫比你多吃一年的奶”阔文横插一句。
“是吗,没关系,没看过电影吗?这分什么年龄呀”王燚说道。
“那毕竟是电影,再说人安鑫还不一定乐意呢,对吧,安鑫”阔文斜眼看一眼安鑫,安鑫默不作声,好像这事跟自己无关。
“行,行,饶不过你,以后我就是你俩的妹子,有事就找你俩,来,哥,吃菜”王燚干脆地说。
安鑫被王燚的大气吓得不轻,连句客气的话都没敢说,直接吃了王燚给他夹的一个辣子。
“那以后叫我什么好呢,哥,文哥,还是阔文哥”阔文故作得意地说。
王燚扑的一笑说:“去去去,我以后就叫你小蚊子,吸不着血的死蚊子,叫人安鑫就叫安鑫大哥哥”说完觉得自己的嘴整个一醋坛子。
阔文直哆嗦,安鑫安抚着胳膊上的疙瘩。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过年
《过年》
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也就意昧着生活渐渐迈向无聊,接近无聊,进入无聊,然后想这是为什么。
小学的意义是认识几个大字和为我们留下美好或不美好的童年记忆。到了初中,仿佛应该做些什么,制定一个清晰简单的计划,为了模糊的未来。到了高中,我们应当沉默了,不兴奋也不刻意悲哀,只有无穷无尽的困惑压过来,我们认真努力地接住,内心开始时不时地呼喊:我们是多么的平凡。什么悲春伤秋,什么哀莫心死,什么我佛慈悲,在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和多余。
复习生的生活看起来很平静,没有高一的惊喜与浮躁,没有高二的惆怅与无畏,也没有高三的玩命或丧命。一种心如止水的状态,它包罗万象而又不骄不躁,一目了然而不眼花缭乱,形如止步而又不离不弃。
安鑫奋斗着,为了浪漫的文学梦,王燚奋斗着,为了多滋多味的活着,路蔓奋斗着,为了摆脱贫困,阔文奋斗着,为了明天,同时也为了路蔓。
时光像车窗外的杨树,一棵一棵秒针似的掠过。冬天来了,刺骨的寒风,漫天的飞雪,所有有关记忆的情感,在这个冬天冻结,心底留一丝感动,为着那无与伦比的壮丽或者苍凉。谁也不允许忧伤,泪水不允许滑落,多穿一件衣服不觉寒冷,于是以为温暖并不遥远。
腊月二十五,阔文去村委会拿了通知书,打开看了看,心中不由的欢喜,有些事就是这样,会让自己真正的感到欢喜,因为这些事,虽然很小,但对自己很重要。
“一定要保持住,下半个学期,都是模拟考了,到时才能看出真正的实力”阔母对阔文关心地说。
“妈,爸什么时候回来呀,挺想爸的”阔拿着通知书躺在床上说。
“咋天你爸打来电话,说他们工程队加班,要不给你爸打个电话,报个喜”阔母心里也有些挂念。
阔文拿起手机拨通父亲的电话,父子没聊几分钟,父亲就提出把电话挂了。挂之前,说过年回来陪阔文一起过年。
除夕夜,又下雪了,烟火在空中绽 放,照亮了雪花,很美。小狗躲在窝里抬着脑袋,望着夜空,面无表情,一簇簇丰满而热烈地开放,又一笔簇转瞬即逝,但并没有人去注意它的凋谢,只把目光锁定到那些正在开放的烟火,这个开满了,看下一个,因此美好的事便可以永存。
已经好几年,阔文家不买烟花了,今年有些例外,母亲准备了几把鞭炮,挂在两棵柿子树上,噼里啪啦,一团烟雾,一股火药味,阔文知道父亲此时此刻非常想念自己,同时阔文希望父亲能早点把薪讨回来,能一家团聚。 。。
透明
《透明》
正月初六,开学了。
有人说成长不是时间的累加,而是人事变迁所遗留的残骸,它让我们透过现实的东西看到背后,热泪盈眶或者无言以对,然后心灵拔节一样升华,思想持续升温,使我们迅速长大。
何雯雯一直叨叨,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下课之后,阔文被她死死拽住,死活不让阔文走。
“我要去厕所”阔文找个借口。
“憋着”何雯雯知道又是借口。
“真的,憋死你又不偿命”阔文演技不借,苦抽着脸,捂着小腹说。
“正好,我也有急,走,一起去”何雯雯将计就计。
“有事快说”阔文败下阵来,无奈地说。
“看你”何雯雯答道。
“有什么事,赶紧说,这都快熄灯了”阔文有些不耐烦。
“你走吧”。
“那你把手放开”
“带我走吧”
“好,走就走”
阔文一起身,被何雯雯一把拽到座位上,何雯雯双手搂在阔文脖子上,阔文睁大眼看何雯雯,灯熄灭了。何雯雯的呼吸一点一点地接近,阔文抱紧了她。
两人在教室里,何雯雯掏出一件衣服,给阔文披上,何雯雯被冻得直打哆嗦。阔文一觉睡到起床铃响。
活动课,阔文被子王燚叫到操场,两个人坐到台阶上,说着什么。
“最近怎样”王燚问道。
“一样,毕业了就好了”阔文的语气稍显无奈。
“能谈谈路蔓吗,你现在怎么想”王燚说道。
“什么怎么想,她注定是我的,我这人执著起来我都没辙”阔文调侃到。
“得了吧,说真的,我有时并不了解你,不光你,仔细想想,路蔓,安鑫,还真搞不懂”王燚说出这样的话。
“阔文被王燚的话惊了一下,想想确实如此。
“不过你要坚持下去,说不定人路蔓是在考验你“王燚好心地说。
阔文听后,又喜又忧,喜的是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忧的是路蔓怎么会开这么个玩笑。
“反正就是她了,唉,不过人家,早不理我了,我这只能算是单相思了”阔文说道。
“要是每个男生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怎么,你不是答应那个肖林了吧,我可告诉你,这男生要追你至少得半年“
“早半年了,但我看上的不是他,而是安鑫”
阔文把眼睁圆,看着王燚,王燚点点头继续说。
“第一次见面我就骂了人一个狗血……不,人血淋头,听你介绍才知道是你初中同学,我请完客,人家大方的与我握手,我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按你的想法这就不是我”。
阔文狠狠地点头,并没有说话。
“开始的第一天,人就为我挨了打,人过生日时我给人钱还记得,连我都忘了,人就送我个钱包,当时你也在场,反正人挺好的”
阔文看着王燚从来没有过的花痴样“扑”得一声笑了。
“笑什么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你得帮帮妹妹我,不能白帮,我也帮你”
“怎么个帮法”
“你只管帮我送情书得了,我在路蔓那没事给你探探路。”
两人在大操场上,不顾形象,击掌为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疼痛感
《疼痛感》
相隔半个月,又下雪了,这个冬天仿佛只有一场接一场的雪来覆盖,才可以让每个人的心冰冷下来,用一种近似静止的状态经历喧嚣与寂寞。
整个校园是安静的,黑暗中略带忧伤,小路两旁的微微发亮的路灯,投下一小块光亮,雪在灯光里穿过,可以看得很清晰,光柱里飘满了雪,仿佛那是一个冰与火相融的世界。
安鑫的情感被这大自然的神奇所升华,提笔就写:
“雪,是你吗“写完这一句觉得有些直接,不太容易让人接受。划掉重写:
“是你吗,雪
如果昨夜无星无月,如果北风又冷又凛
我想
应该是你
是你吗雪
如果天空花飞花舞,如果大地微凉微亮
我想
应该是你
雪呀,你是精灵,只是悄然却让我屏息
对不起,我要问你,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对不起我还要问你,生前是你,还是死后是你
你却给了我最大的鄙视
不睬不理
只顾自己的下落
只顾还生命以过程
作笔之后,觉得不爽,转向窗外,再搜索点什么,雪却不近人意地停了。安鑫赶忙收回炯炯有神的视线,怕得是窗外不远处的厕所,更怕的是厕所里的人与事,想想就此作罢。
阔文大声地念着英语,语速很快,像杰伦唱国语,身后的何雯雯尽量把分贝抬高,看着阔文的后脑勺念道:
“you are the one; the one for me; only the one 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