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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蝉鸣-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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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
校园里各种各样的树木奋力生长,杨叶伴风,梧桐等雨,青松依然,冬青无语,石榴花开,合欢花落,小草招摇,柳条轻舞,各自得活在这个世界。

  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多数人选择沉默,暴发没有借口,理所当然大家手牵手,保持着静谧,等待或是走向深渊。独木桥的另一端是蓝天还是黑暗?时间不依不挠,也许死亡并不遥远。安妮宝贝有一段描述娱乐界的精典段落:试图寻找求到感情的慰藉,所以经历男男女女,寻找情途终点。试图结束表演举行了告别演唱会,而落幕之后的寂寞又是几个人能够承受,且曾经如斯辉煌,又再复出……清醒的人不代表能够控制自己,看到问题挣扎得剧烈,反倒失去某种定向之后的简单安慰。站在高楼上看究竟沸腾的夜色和万千灯火,之后纵身一跃……

  压力是相同的,学生们也不例外,有人骂韩寒是个傻子,而这样的“傻子”是不是又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学校的领导三天两头开会,讨论一些关于毕业班学生心态的问题。为此学校请来演讲师为学生作演讲。老师们对学生们的思想工作做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深刻,作为学生伟大还是悲哀,作为中国的学生其实是一件让人难以想像的事。毕业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会笑也不会哭,以蜷缩的姿态来进行接下来的每一天。

  高考前的准备工作紧张而有绪的进行着,体检、报名、照相……一一下来,高考也就在眼前了,黑板报上的“高考倒计时后面的数字是个位数。老师们显得很坦然,因为在这个时候老师再说什么也早已成定局。其实结局就在那,人们只是走近了亲手碰触到才得以相信。学校按以往坚持的一个原则规定,考前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学生可以凭学生证自由出入校门,但上课时间必须在校。门卫的日工资由以前的40元涨到50元。毕业班的任课老师可以接续几天请假,学校门口卖烧饼的摊位多了起来,夜色下的路灯发出的光芒可以留住几位烤红暑的大妈。有几位同学夜不归宿是一种正常现像,几位校领导在一起喝酒打麻将也可以理解。

《仇恨》
夜里下了雨,到后半夜便停了。但天一直阴着,时近中午,阳光从淡淡的云层里射出。随风摇摆的柳条泛着白光,竭力张显生命的活力。几束力不从心但温柔暧暧的阳光绕过浓厚潮湿的杨叶打在地上,一只略显褶皱的男式鞋垫水份一点一点蒸发,最后发出残留的干臭味。一只灰色的蜘蛛修补着破损的网。

  午睡过后的人们不喜欢讲话。操场上一条长长的人带默默地朝着教学楼移动。又是一阵风,一个女生的耳机暴露无疑。也许里面播放的是一首煽人的情歌,也许是一首振奋神经的重金属。齐柏伦无语,整个世界将怎样的崩溃。

  王燚被从身后追上来的阔文叫住。阔文赶上来,给王燚示意边走边说中。阔文埋怨道:“手机怎么打不通?”王炎炎应了声:“电池在小卖部充电呢,正准备过去拿,手机里这块压根儿没给充,正上火呢,有什么事吗?”

  阔文把语气调得很认真说:“我给你说了你别伤心,也别着急,更不要胡来。”

  王燚倒是着急起来:“你快说呀。”

  “昨晚安鑫被人打了,你去看看他吧。”阔文说道。

  王燚突然一愣,随后又轻松地说:“关我屁事,我是人家什么呀,要看也轮不到我。”说完不忘把白眼一翻。

  阔文有些着急,说:“大小姐,别挺了,真的,都动刀子了。”

  王燚突然停下脚说:“谁干的。”

  阔文也随她停下来说:“你别问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安鑫不想连累你。”

  王燚把脚一跺说:“别让老娘我知道是谁,非弄死他,安鑫现在在哪儿,走,不上课了,这就去看他。”

  阔文王燚俩人到小卖部取出手机电池,向门口走去,门卫见是王燚没说什么,就让两人出了校门。

  两人打车向医院驶去。

  阔文:“昨晚我陪了安鑫一宿,上午我也没来上课,这不医院正催着交钱呢。”

  王燚在车上坐不住了,一边催司机快点,一边给家里打电话,完了对阔文说:“是不是挺严重。”

  阔文不说一句话,但又怕王燚太担心,只好摇了摇头说:“被扎了两刀,缝了十一针。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我暂且把他的家里瞒住了。安鑫的班主任上午也来过,强烈要求见到安鑫的家长,幸好我说我早通知了他的家长,老师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王燚的火气越来越大,但没有任何办法,嘴里骂着:“他妈的蚊子你给我说到底是谁,咱兄弟不挨受这欺负,我非他妈让他蹲局子。”

  阔文说:“我就知道你这暴脾气,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乱来,他就是……”

  两人下了车,王燚走到附近一家银行,在ATM机前站了片刻跑了过来,两人急忙进了医院,给安鑫交了住院费。随后来到二楼,安鑫所在的病区,突然王燚抓住阔文问:“蚊子,你不是骗我吧?”

  阔文一脸无奈说:“别这么可爱了,连住院费都帮人交了,我骗什么呀,看你那样,都快哭呀,走,进去。”

  阔文推开门,安鑫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见阔文把王燚领来了,不由自主得紧张起来说:“蚊子,你也是,怎么把王燚给弄来了,我不说过……”

  “行了”安鑫的话被王燚打断,“别说话了,还疼吗?”王燚看到安鑫平躺在床上,盖着一条毛巾被,肚子上绑的绷带露出一条边,边沿处的肚皮上还有些血迹没有被擦掉。

  安鑫有些愧疚地说:“王燚,我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说以前我那样,现在你……真是,你说”

  王燚上前一步说:“什么都别说了,好好养着吧,后天可就要考试了,可别因为我来看你,你连考试都不了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安鑫说:“我想我是考不成了,谁能想到……”

  阔文走到阳台,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

  王燚听安鑫这么一说,气又来了,但怕安鑫着急,就压住火气,说:“现在你就什么也别想,说不定后天能赶上考试,如果实在赶不上,我就在这儿陪你,我也豁出去了,不他娘的考了,不就一高考吗,我不在乎。”

  安鑫一言不出,叹了两声气,然后示意王燚把阔文叫到他身边。阔文走过来说:“怎么了。”

  安鑫说:“蚊子,到医院门口,我给妈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到了。”

  阔文一听,说:“住院费已经交了,你叫姨来,他不担心死。”

  安鑫说:“迟早的事,你赶紧下去吧,还有王燚,你别左走右转了,那不是有椅子吗,坐下。”

  两分钟过后,阔文与安母一同过来了,安母的神色慌张,径直走到安鑫的身边,先是叹了声气,尔后就询问起来:“怎么会这样,妈担心死了,我没跟你说过吗,别惹事,别惹事,来来,疼吗,让妈看看。”安母撑起安鑫身上的毛巾被,泛红的沙布覆盖着两个伤口,安母的心咯噔一下,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安鑫轻声地安慰母亲:“干什么呢,都多大人了,还哭。”

  安母起身,谢过阔文,对阔文说了两句话,转而向王燚走过去,边走边从衣兜掏出二百元现金,说:“你就是王燚吧,来拿着这钱,我替安鑫谢谢你,快拿着。”

  王燚推让片刻,收下钱:“都是同学,应该的,医院老催着交住院费,正好我身上带着,就给付了。”

  安母感激地说:“我这不是担心嘛,他爸给外地送货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说要有个什么事,哎!让我担心死了。”

  王炎炎说:“没事,伯母,有我们在。”

  安母又问阔文:“小文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安鑫他也不是什么爱惹事生非的人,怎么就……”

  阔文看一眼安鑫,转脸对安母说:“这不怪安鑫,那小子找的事,具体什么事,谁也不清楚,不过,伯母,你别担心,咱轻饶不了他……”

  与此同时,王燚刚挂完电话,冲着阔文把眉一挑,阔文把王燚引到一边问:“是不是跟你爸打电话了?”

  王燚说:“放心吧,一切搞定,一打开始我就看那肖林不是什么好东西。”

  阔文问到:“那你怎么说的。”

  王燚小声地说:“我就说挨打的是他未来的女婿。“

  阔文差一点笑出声来,被王燚一拍,王燚继续说:“我让我老爸关他几天,高考?想都甭想,再狠狠地罚,再说了他这又不是第一次找事,他管天管地还管我喜欢谁呀。”

  阔文说:“说的是。”

  下午四点,阔文和王燚离开了医院,安母陪着安鑫,安鑫受伤的部位幸好在腹部,伤口不深,但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 。 想看书来

《毕业》
高考时,整个日光城像是被一种力量控制着,每个人好像都不敢大声说话。新兴路不再像往常那样繁华,任何机动车不准在学校附近经过。电话打不进,手机接不通。天很热,门口的家长围了个水泄不通。没有一个人说话,连路过的孩童都莫名的瞪着眼,一言不发。一科一科得考完,一颗心起了又伏。高考像一个手术,没做之前想快点做,到了眼前,心里就开始打鼓。真正做完了也就无所谓了,与手术不同的是自己既是病人也是持刀人。每个人都在梦想悄悄地插着翅膀,每个人的心里都默默地向上天祷告。包括在医院里的安母,王燚,安鑫。

  毕业了。

  面前有条线,从这边迈过去,如此简单。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切又好像发生的那么恰如其分。时间从来不闻不问,一点一点自私地流走,无法阻挡,不可探寻,夕阳下的校园里,显得有些荒凉,却又如废墟一般包含着太多的故事。门窗紧锁,静的仿佛能听见灰尘沉积的声音。

  高考过后的第三天,阔文急匆匆地赶到王燚的家中,王燚所有的好朋友都在,王母泣不成声,满院子的哀伤,阔文哭了,他不相信王燚会死,眼泪不停地流。几声炮响起,王燚的尸体被几个人抬起放进一口棺材里,王母哭得晕了过去。按照习俗,未成家的人死后,可以不焚烧尸体,直接入棺下葬。

  阔文瘫坐在地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发不出一点声音。天气晴得很好,阳光很温暖,王燚的那美好的灵魂将一点一点地蒸发到天堂,去快乐的依然那样无忧,那样无虑得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她将在天堂微笑,依然那样美。

  何雯雯与向翛到派出所自首。向翛被叛死刑,何雯雯被判八年。就在高考过后的第二天晚上,何雯雯观察好的地形,向翛架着一辆车,待王燚从医院走出来时,便把油门踩到了底。

  安鑫踏上了北上的列车,离开了这里,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包括父母和阔文。也许多少年后,他已经换了一幅面孔,再熟悉的人也不会记得,从你身旁不动声色地走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天空中下起了雨,一片梧叶,X着雨露,伴着雨丝悠悠地飘落。阔文不再想再经过一中的门口,一中让他觉得彻底的恶心,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每一个美丽的黄昏,每一个阳光照耀的清晨,共同编织了一个硕大的谎言,在你微笑的时候,告诉你真相。

  张英杰(四眼)回来了,约了阔文,阔文带着路蔓,三人来到了“哥们酒家”,坐在老位置,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在最后,张英杰祝福阔文路蔓两人幸福。

  又响起了蝉鸣,又响起了铃声,操场旁边的杨柳在晚风的吹拂中,悄悄地进入了一个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地方
路蔓

  我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一年是怎样过来的,它夹杂了太多的东西,脆弱而又无法分辨,我试图把它们一个个遮掩,而又不去伤害到它们,我以为自己是个能够控制自己的人,到最后,我发现,我并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只因我放不下一些东西,所以无法留出空地来得到一些东西。我以为自己可以对任何人轻易地说声再见,就会再也不见了,永远永远不能再见。我不能左右别人,更不能左右自己,我并不是一台机器,通上电便可以周而复始地运转了,我有血有肉,有思想,也有感情,会疲惫,也会流泪。

  我要说声对不起,我也要感激,我是一只在天空中飞翔的鸟,体力不支以后,我又回到原点。然后发现自己的平凡与渺小。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谢谢你如此坚持,你是我的渡船,渡向有你的彼岸。

  我只希望你的眼神里能够透露一丝怜悯,因为我需要它,爱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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