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童倩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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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婆婆与他同时到达,落地第一个瞧见的,便是坐在地上垂泪呜咽的韩茜茜。她心中一阵气愤,一下子掠到韩茜茜身边,俯身抱住了她。怒叫道:“乖儿,谁欺负你啦?快对为娘说,为娘打死她为你出气!”
韩茜茜坐在地上,心中千妲百转,真可说已硁伤心到了万分二须知她本是纯真无邪之人,她师父待她,过去虽一直十分严厉,却决无这般绝茜。她今,骤然相遇,不仅将她踢成重伤,甚且欲制之于死地。这,在她想来,岂非太可怕了吗?
故而,她坐在地上,一直不能静下心来,运功自疗伤势,一个劲的呜咽垂泪,暗暗吟泣!
如今,阴婆婆忽然赶来,温言安慰,不由得使令她一阵激动,舒臂搂住了阴婆婆的脖颈,叫一声:“娘”,“哇”的大哭起来!
败事老人对这位干女儿,亦是十分的痛爱,此刻一见她嚎啕大哭,一身的泥土,不由也著了急,跺著脚问道:“唉!唉!乖女儿,你怎么啦?天赐哥儿呢?……”
华倩倩芳心之中,一方面因他俩之来高兴,另一方面,也为著罗天赐的未曾出现焦急!
只是目前她不便表示出来、连忙上前,简要的将大概情形,说与败事老人夫妇知道!
阴婆婆性情急燥,一闻得韩茜茜乃是被梅花仙姑所伤,顿时勃然大怒。
她幌一跃而起,劈头一掌,打出了一团惊风,直袭丈外的梅花仙姑,同时口中骂道:“贼道姑好狠奸毒,老婆子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能为,敢欺负老婆子的女儿!……”
说话间,手下不停,已然连连攻出了七八掌!
梅花仙姑,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凝神戒备。阴婆婆暴起攻来,她可也并不待慢,手挥短剑,立即还以颜色!
故此,她二人有攻有守的,缠斗在一齐,错眼间已然互攻了六七个照面,十来回合!
韩茜茜虽然伤在梅花仙姑的手上,吃了大亏,但仍然不忘记师徒之情。因之在二人一动上手,便目强忍著伤痛悲苦,扬声高呼,道:“娘,娘,师父,你们别打,别打嘛!……”
喊著口喊著,见二人都似是听而不闻,仍然是以命相拚,不由更急!
她,一挺腰立起身来,也不管自己的伤势,立时便往那斗场之中,闯奔了过去!
华倩倩初闻韩茜茜的叫喊,便想帮忙,但看著败事老人,却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拍著手儿,为他的老婆加油,叫好!只得暂时忍住!
此际,她瞥见韩茜茜这般模样,舒臂拥住了韩茜茜摇摇欲倒的娇躯,亦大声对败事老人叫道:“阴伯伯,办正事要紧哪!这些个等以后再算,也不为迟啊!……”
她一语出口,顿时提醒了梦中之事!
败事老人“叭”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叫道:“对啊!你著我怎么把这个忘啦!……喂,老婆子,你行行好,先放这老道姑多活两天,咱们先去找赐哥儿,替老戚报仇去呢!……”
阴婆婆“呼呼”劈出了两掌,迫退了梅花仙姑,跃出圈外来,指著骂道:“老道姑你记好了,老婆子身有要事待理,暂时放你多活数日,以后那里遇著,那里算……”
说著,转身闪电般抱起了韩茜茜,喝一声:“走”也不管,梅花仙姑答不答应,双双与败事老人,直向山下掠去,巨鹿驹儿,一见韩茜情走了,顿时悄没声的,也跟著奔下山去。
梅花仙姑也算得上江湖上一号人物,俗语说:“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江湖中的人物,尤其是讲究气节!
如今她被人家亲作顽童一般。随便喝骂,那能忍受得了!
故此,也未注意巨鹿驹儿的行动,及华倩倩的去留,只气得她,仰天“嘿嘿”一阵冷笑,回嘴骂道:“老乞婆别吹大气,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和本仙姑决一雌雄,又何必假借他专,作来尾巴狗呢!”
败事老人与阴婆婆虽然听见这话,却未回答,这才令梅花仙姑心里好受一些!
华倩倩本来想马上下山,但当她甩目一转之时,望见了兰花仙姑,一脸矛盾痛苦之色,望著睡在地上的严春,心中一方面奇怪,一方面不忍!
因此她悄悄掠上前去,先拾起那颗绿钻,然后道:“我替他解开穴道如何?……”
说话间,瞥见兰花仙姑,直在点头,立即住口,俯身在严春的身上,胡乱的拍了几下。替他解了穴道,这才向山下追去!
眨眨眼,她们都失去了踪迹。会雁山巅上,只留下了这两名道姑,和那可恶的叛徒严春!
严春悠悠的从晕迷中醒了过来!
他鼠眼一睁。,首先入目的,却是他师父的脸!
他吓得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飞快的又把眼睛开了起来。
他卧在地上,脑海中寻思著各种可以适用的理由,想等会儿师父师叔迫问他时,怎么样完满的回答,而免于受责!
那知,他还不会想好主意,却听见师叔焦燥不安的声音,道:“师姐,这小子还没醒吗?那华家丫头,八成是骗了你啦!想想她还会安什么好心?……”
严春心中暗暗得意,自己装得挺像。于是,便保持著原状一动不动,欲待从两位长辈口中,探听出一线生机。
他于是果然听到了师父的声音。但奇怪,为什么兰花仙姑的声调中,会杂有那么多的悲伤呢?”
他听见兰花仙姑道:“不会吧!她何必骗我们呢?………唉!八成是为时过久,血脉一时活不开……”
说著,严春感觉到身畔多了一个人,胸口上也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缓慢有力的,在他的几处大穴上推拿著!
又是梅花仙姑的声音,她似乎更是气愤的道:“师姐,你也真是,这小子有什么好?像他适才的行为,真该抽筋剥皮,凌迟处死的,可是你……”
严春听了这话,只感得肉跳心惊,头皮发炸。但总算他定力强,并没有真格动上一动!
兰花仙姑似乎不愿听这些狠话,她不等兰妹说完,就带著半伤感,半责备的意味,打断了她的话头,道:“师妹,你不是不知道,我一辈子就这么一根骨肉,又怎能和你相比,动不动就杀掉呢……唉!再说春儿一向是孝顺的很。自从你那个丫头私逃之后,才使他气极之下,受了性子,也偷偷的逃去,说是要追回那丫头来的……依我想,他可能在路上遇著了那魔头,被逼加入……”
严春大吃一惊,差一点叫出声来:“什么?你,这个断腿的老道姑,是我的母亲?不,不,怎么会呢?……”
他一时不能相信,这会是真事……他觉得头脑之中,嗡嗡作响,故此对于后面的话,根本未听清楚,直到梅花仙姑大声的道:“什么?被逼?这怎么可能?再说他既知自己已入了陷阱,又何必再来拉我们姐儿们,一同下井呢?虽然,我不否认,那魔头目下仍然是一枝独秀,但……”
严春听到了!
同时,不但如此,他还从这一番话里,抓住了这两个道姑的弱点!
因此,他毅然的,装做的,醒了过来,挺腰坐起,眨眨眼,望望师父师叔,都错愕的凝望著他。他顿时时扑倒在地上,对兰花仙姑叩头如同捣蒜一般,哭著叫道:“弟子该死!求师父杀了弟子吧!……”
兰花仙姑一把抱住了他,故意装出一付庄重的样子,责问他道:“严春你也不小啦!怎么净做些糊涂事?休说你……”
严春收起悲声,道:“师父!你老人家不知,弟子因在兰州,探听出韩师妹在孤行剑客府内做客,一心想去见他,不料却中了姓罗的暗算,若非是被一个蒙面人所救,差一点送了命,后来,知道那人便是当今武林第一人的首徒,雄风王梅。他当即邀我加入,我一方面觉得受人大恩,无一为报,二者因那姓罗的扬言,不但要杀了徒儿,还要找师父师叔算账。徒儿想想我们的实力太差,非借助武林第一人不可,因此才答应下来……”
兰花仙姑听了这一面之辞,竟而相信,不时点头,不时咬牙!
那梅花仙姑却还有点怀疑,厉声问道:“那你今儿个为什么……”
严春转过身“咚咚”的对梅花仙姑,叩了三个响头,跪著道:“师叔责备得是!不过小侄尚有下情……”
梅花仙姑气呼呼的,骂道:“说,你说,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若我不剥了你的皮?……”
严春已有了十成把握,故此已无所惧,立即接口道:“昨天晚上,我们在华家岭下,将罗天赐的一个忘年之交戚戚翁,打成了重伤,当家的算计他,今日必来报仇,故此在各地设下了埋伏,等他入网,小侄便被派在这一山上。那知,师父师叔无巧不巧的赶了来,小侄因怕引起误会,才现身出来,扬言请师父师叔,加入铁面一帮,那知师叔一时不察,出言庤及当家,这才惹怒了众位兄弟出来欲图加害师父师叔!小侄本身无能,入帮日子尚浅,深知明言必不能得到领队的谅解,因此才故意高声献计,请那诸位大哥,设法生擒师父师叔,迫令归降,其实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师叔你若是仍然不谅,就请你杀了小侄吧!”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一席话,不由令人不信!
兰花仙姑与她师妹对望了一眼,沉吟片刻,兰花仙姑首先道:“春儿,你起来吧!为师原谅你就是,不过……”
梅花仙姑,若了著他们俩,又望著天上的浮云,出了半天的神,方才缓缓的,道:“师姐,那姓罗的武功,果然不可轻视,今儿个若是他被那魔头杀了便吧!否则,要想报你我之仇,怕只有走春儿这条路了呢!”
严春大喜过望,一下子跳起来,道:“真的吗?这可好啦?凭师父师叔的本领,只要是入帮,必被当家的看重,那时候,我严春不但可以在外面称雄,便是在帮内,也不用提防惧怕谁啦!
……”
兰花仙姑瞥见他这付模样,削瘦的脸上,不由也流露出一丝笑容!
她一顿铁拐,“叮”然跃身来,道:“走,找你们当家的去,看看那姓罗的死了没有?………”
说著,拉著严春的手,疾然向山下掠去!
梅花仙姑,呆立在原地,望望四周,望望地上的斫剑,霍的也一跺脚,仰首尖啸一声,也跟踪追了下去!
山林间,啸声起时,倏忽蹄声骤响,刹那间,在那梅花仙姑的去路上,跟下了千百头,头顶怪角的梅花大鹿!
蹄声渐渐的消失,人影兽踪,也渐渐消失!
会雁山的山巅上,除了冷淡艳然的旭日,在上方呆视著大地,嘲笑著愚蠢的人们的愚蠢之外,只有那五六具死尸,在缓缓的腐化著,化成了一滩滩黄水,渗进了土地!……
在会雁山对面,乃是峻拔奇伟的华家岭!
时间倒转回了一个时辰,华家岭的岭脚上,正贴地飞升上一道“银虹”!
其实,那不是真的“虹”,那是罗天赐厮养的银牛!
但跨骑在牛背上的,并不是罗天赐,却是罗天赐的成婚数月,只换得春风一度的张茜倩?
张茜倩她本来随著华、韩二女,直赴泰洲的!
将及岭下,秦州在望,张茜倩忽然想起,以银牛巨鹿的惊人脚程,与骇人的体力,罗天赐绝不能赶在她们的前头,将她们甩开这远!
因此,她想到罗天赐一定是还在后面!
那反,她为什么不去接应他,使他节省点体力呢?
因之她带转了银牛,一声不响的,往回程赶去!
前文表面,张茜倩由于受环境的影响,虽已成年,仍有依赖的天性!
其初,回程时,她以为自己想得不错,但愈往回走,却愈是怀疑,罗天赐是否真个的,仍然落在后面!
因是之故,她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询问自己,道:“真的吗?天赐哥仍然在后面吗?不一定吧?……”
后面,她是在否定前面的话,那知,尚未举出理由,座下银牛,却已然低声的叫了起来!
银牛的叫声很怪,虽然仍旧不停的奔驰,但声音却一点不受影响,一反粗声粗气的暴吼乱叫,而是极柔极细!
张茜倩初时一怔,旋一转念,不由冲口问道:“喂,你懂得我的话吗?”
银牛叫了一声,似乎在说:“懂啊!”
张茜倩一下子如同找到了支柱,悬心略放,大喜过望,道:“喂,你知道天赐哥在那里吗?
在前面?还是在后面?”
银牛“呣”声回应,似是说:“知道!”一般!
张茜倩又高兴又纳闷,默然的想了一阵,故意又问道:“在前面吗?”她这个前面,是指上山的方向!
银牛叫了一声!
她又问了一句:“在后面吗?”
银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