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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放弃爱你 忧凉盛夏-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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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没个反映,他又问: 
  “会不会想我?” 
  “……”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还是别去了……” 
  他低头看看天澜,平平稳稳地呼吸着,又搂紧了些,亦安心地闭上眼…… 
  刚刚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听了首歌,歌名不记得了,歌词却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每天早晨醒来, 
  看见你和阳光都在, 
  那就是, 
  我想要的未来。 
  阮离熙庆幸, 
  他已经不需要等到明天了……   
  学不会安慰的你   
  天澜离开后,阮离熙过起了悠悠闲闲的独处日子。每天上午醒来翻翻金融报纸,下午打打电动,到了晚上就开着电视机直到自己睡过去。 
  他等啊等,憋啊憋,也没见手机那头有什么动静。已经八九天了,就算是去南极那也应该到了。 
  阮离熙开始自我安慰。算了算了,还是打一个吧,反正这般的窝囊样在她面前也已不是一回两回,早就无所谓了。他硬等着她的回电,其实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微薄的存在感。既然失败了,那他也不用再装下去。 
  心里正盘算着,门铃倒适时响起。阮临之的身影显现在对话屏幕上。阮离熙有些惊讶,开了门让他进来。 
  阮临之从上到下地打量自己的儿子,样子清清爽爽的。倒是利落干净的很。不免笑道: 
  “还挺精神啊……” 
  阮离熙皮笑肉不笑地回着: 
  “是啊,没有半身不遂,真脱了您的福。” 
  阮临之低叹口起,自顾自地坐到沙方上,阮离熙替他拿了灌啤酒,挨到他的身侧。两人静默地喝着。父子间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面对面。不免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阮临之凝神瞧着自己的儿子,阮离熙的霸道蛮横和狂妄无理其实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他那个时候只晓得赚钱赚钱,只想着让家里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却对孩子鲜少关心。 
  后来妻子走了,他想着孩子的可怜,也就越加的放纵着。阮离熙干的那些是是非非的勾当他不是不晓得,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像正常的父亲那样始终陪着他,这样的纵容也算一种精神上的弥补。 
  现在看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简直愚蠢至极。等他意识到这点,那个小子早就猖狂到了连天皇老子都不怕的地步。 
  走到今天,虽不能说百分之百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但过错的的确确有一半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不可否认的。 
  阮离熙见着自己的父亲有些发愣,拿着空了的啤酒瓶在他眼前晃晃。阮临之这才回过神来,开了口: 
  “伤好些了?” 
  阮离熙不说话,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去让他瞧。 
  阮临之看着那些依稀结着痂的根根疤痕,伸手轻抚了上去,嘴上正色道: 
  “我真不后悔。这一顿,是你早就该尝到的。” 
  阮离熙背对着他,也认真: 
  “我又没怪过你。” 
  “那恨我么?” 
  阮离熙直言不讳: 
  “你把天澜带回来的时候,我狠过。但是现在,我感激你。” 
  阮临之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语重心长: 
  “阮离熙,天澜……经不起你突如其来的新鲜感。她将来会有自己的生活,跟你过的日子完全不一样。” 
  阮离熙下意识地皱眉,穿起衣服,面对阮临之: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她的将来里有所有的我,我的日子里有全部的她……” 
  “那沁莹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我会和她说清楚……” 
  “你真的不爱她了?!一点也不爱了?!” 
  “那你除了天澜的母亲之外,爱过妈妈么?” 
  阮临之静默下来,诚挚地说道: 
  “我爱你妈妈,爱她的善良,爱她的宽容,爱她的所有……爱到我几乎忘了天澜母亲的存在。” 
  阮离熙前所未有地理解着自己的父亲,他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因为阮临之的答案,就是自己想说的。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 
  “爸……” 
  阮临之难以置信地抬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神色显现着疑惑与紧张。 
  多少年了,他没有听过阮离熙这么唤过自己。 
  其实阮离熙的这一声,也是难以自禁地脱口而出,些许慌张地继续说道: 
  “愿意相信我一次么?唯一的一次……” 
  阮临之抿紧了唇,他终于相信别人讲的了,血脉里的东西就算地转星移也不会改变。阮离熙死板的固执和无畏的勇气几乎跟他自己一摸一样。 
  “阮离熙,你要明白,这不是赌注,如果我相信你,而天澜受到了伤害……” 
  阮离熙随即打断了他: 
  “我可以任你发落,随便怎么样,只要你的一句话。” 
  “……” 
  “我是阮临之的儿子,绝不会言而无信……” 
  …… 
  阮离熙半夜打了电话给天澜,以为会等上很久,却一下子被接起。 
  “喂?”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故意压低了嗓子。 
  阮离熙也跟着她恶作剧般极轻极轻的低应: 
  “喂?” 
  那头没了话,过了片刻,才清亮地响起: 
  “我在医院里……” 
  “见上你爷爷了?” 
  “恩。” 
  “还处得来吧?” 
  天澜犹豫片刻,开了口: 
  “情况不太好……” 
  阮离熙疑惑: 
  “怎么?” 
  “医生说必须马上做手术……但是……存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那么低?” 
  天澜没了声音,他迫切地想安慰,但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只嘱咐她按时吃饭,衣服多穿些,就匆匆挂了电话…… 
  阮离熙出现在天澜眼前的时候,她正和奶奶还有几个大伯焦急地坐在手术室门口。 
  见了他的那一刻,天澜呆呆地坐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映。 
  阮离熙被天思尧带来,神色亦匆匆。和亲戚打了招呼,就坐到了她的身侧。 
  他搂上她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天澜的身子微微抖了抖。阮离熙看出她的紧张,下意识地牵过她的一只手牢牢地握住。 
  这么远道而来,却没有说一句话。 
  傍晚时分,手术灯终于暗下。金发碧眼的医生缓缓走出来,只摇了摇头便离开。 
  奶奶很镇定,显然已经有了万分的心理准备,率先进了手术室。天思尧亦跟着进去。 
  阮离熙搂紧了怀里的天澜,轻问: 
  “去看看么?” 
  天澜却摇头。 
  她和爷爷相处的时间很短暂,老人的脑子却始终清醒。一直在道歉,一直在请求她的原谅。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人,这般低三下四地恳请,任谁都狠不下心来。 
  爷爷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都拉着她的手直说对不起。说他一点不怕,死了也是自己的报应。只让天澜叫他一声,也就心满意足了。 
  天澜唤了,期望着他能平平安安地出来…… 
  阮离熙抱着天澜,紧了又紧,却还是无法抚平她内心不断涌来的哀伤。 
  天澜的肩膀缓缓地颤动,埋在阮离熙的怀里,泪滴濡湿了他的衣领,却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他只能学着安慰: 
  “别难过了……幸好你飞过来……陪了他最后一段……他会欣慰的……是不是?” 
  天澜拼命止着自己的泪,欲抬手擦拭,阮离熙却先她一步,拿了袖子小心翼翼地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轻抚。忍不住地将唇印上去。天澜猛地推开阮离熙,以为他又不管不顾地想那种方面。愤恨地瞪着。 
  阮离熙也不生气,又袭上来,无措地低语道: 
  “我不会像展诺那么温柔的安慰……我学不来……可是你一哭……我就没有一点办法……” 
  天澜停了抽泣,清澈地看向阮离熙。知道自己误会他了,想道歉,却终是难以开口。站起身,急急进了手术室……   
  “小气”的阮离熙   
  爷爷的葬礼举行得简单朴素,按照他的意愿,家人将遗体埋葬在英国的海格特公墓。三月的英格兰依然萧瑟寒冷,天空应景似地下起毛毛细雨,阮离熙站在天澜的身后,黑衣黑裤,神色亦凝重。她好多天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顿安稳觉,天还没亮就早早地醒来,睁着清冷的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能做的,也就是沉默地抱住她,亲着哄着让她再睡一会儿。可是天澜每每闭起了眼又张开。 
  爷爷恳求她原谅自己的哀伤模样总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浮现。他一遍遍地说:天澜,对不起。我害了你妈妈,也害了你。 
  害了她么? 
  其实真的不尽然。阮临之对她的疼爱,明眼人都看得见。她在阮家的这些年,排除阮离熙对她的成见,日子过的着实安稳与舒心。 
  不知为何,爷爷走了,她会那么难受,这种感伤出自真正的内心深处,挡都挡不住。也许,她潜意识里一直希望和别人一样,渴望着有血脉相连的家人。 
  真的见到了,爷爷却就这么走了。那份巨大的失落感让她疼得无以复加。 
  阮离熙脱下自己的外衣,轻盖在她的身上。 
  天澜这才认真打量起他来。面容依然干净清隽,无比的疲惫与憔悴却显露无疑。 
  阮离熙跟着自己,也是好几天没踏踏实实睡过觉了。她一醒,他也跟着醒。她不睡,他也不睡。 
  阮离熙一向在自己面前话多,可是几天来却鲜少开口,只默默地陪着,几乎不说话。 
  他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天澜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还是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葬礼结束以后,和家人一一挥别,两人便坐上等候着的车子直赴机场。 
  天思尧一路陪伴在左右,看着自己的女儿来也匆匆,走也匆匆。不无愧疚。执意要她再多待几天。天澜却拒绝,这座优雅的城市因为爷爷的离开,对她来说到处蔓延着不言而喻的悲伤。 
  也许等到她释然,她会回来。仔细看看这座繁华而梦幻的城市。 
  喧嚣的机场里,天思尧不舍地看着天澜。阮离熙识趣地静静退到一边。 
  天思尧瞧他默默离去,倒笑起来: 
  “你阮叔说他一直欺负你!?在我看来。倒是你一直在欺负他……” 
  天澜有些气愤,认真地反驳: 
  “他猖狂的时候,你那是没看见……” 
  天思尧抚抚天澜的黑发。逗趣着: 
  “瞧瞧,你一说起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天澜脸一僵,天思尧正了色: 
  “天澜,人总会犯错,或大或小,尝试改过总是好的。我倒挺喜欢那个孩子,大方坦诚得很。” 
  “……” 
  “希望我下次来中国,能喝上自己女儿的喜酒。” 
  “说什么呢!” 
  天思尧温柔地张开双臂,迎向她。 
  “来,跟爸爸抱一个!” 
  “……” 
  天澜乖巧地走过去,轻轻回抱着自己的父亲。天思尧欣慰地笑起来: 
  “不管最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他,我希望你能看清眼前的幸福,勇敢地走下去……” 
  “……” 
  …… 
  飞机慢慢升起,天澜处于满世界的云雾里,心中的压抑渐渐散去。阮离熙向空姐要来了毯子,盖住两人。 
  将她的脑袋硬塞进自己颈间,命令着: 
  “睡觉,睡觉。” 
  “……” 
  天澜埋在阮离熙的颈项间,闭了闭眼,又睁开,抬起头换了个方向,独自睡去。 
  阮离熙掰回她的脑袋,心酸地问: 
  “我天天躺你身边,你一次都没好好睡过。趴我身上……就让你这么难受?” 
  天澜又侧过头看他,阮离熙脸上没有过多不悦的表情,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心里其实真的难受,撇过去不再说话。 
  等了片刻,见阮离熙依然沉默,天澜伸出个手指小心地推推他的手臂。轻唤着: 
  “喂……” 
  “……” 
  她用了些力气: 
  “喂……” 
  “……”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啊?” 
  “到底是谁小气!?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什么都没做过。这里只有我们,你那副嫌弃的样子,到底是谁看?” 
  “谁嫌弃你了!?你肩那么高,烙得我难受……” 
  “……” 
  两人同时静默下来,阮离熙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霸道地将她搂过去,话语依旧别扭: 
  “你哑巴来的?早说不就完事了。” 
  “……” 
  天澜也想让阮离熙好好的睡一觉。所以怕自己靠在他身上,他会不舒服。再说了,他坐得直直的,自己的头被牵着是真的难受。想不到就这么误会了。 
  阮离熙低了低身子,冰着脸问: 
  “这样呢?难不难受?” 
  天澜摇摇头。飘散地发丝顶着他的颈,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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