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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说出来就过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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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就是这样,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不安的。” 
  “但在我的观念里,我的婚姻会像普通的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一样。现在的家庭没有孩子的很多,领养也可以。而且对于跟着我的女人,我会比真正的男人更珍惜她,更照顾她。我会拼命挣钱养家,让她有个舒舒服服的避风港。再退一步说,结婚的另一方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如果真的结婚,NEWHALF(人妖)可能会更可靠一些。彼此的心境能互相了解。对我们来说,理想的社会是有保险、能更换姓名和性别,并且在法律上得到承认。” 
  “欧纳贝”中大多数不仅在外型上都是美男子,而且想法上都很男性化。她们怀有从小“成为男人”的信念,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女人特有的执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能在灯红酒绿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他们或她们能真正地回归社会?这是个暂时没有答案的问题。山本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轻松一下,去个好地方。” 
  楼下有个大澡堂,这种澡堂在东京随处可见,即使在如此发达的今天,这里也是一部分日本人生活交流的重要场所。到了门口我明白了,山本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证明隆之是男还是女。 
  隆之嬉皮笑脸地想跟着我进女浴,明知道“他”原本是女人,但还是将其一把推了出来。隆之现在的样子真要是进去了,不被报警才怪呢。最终山本带着“他”进了男浴,没有任何的骚动。 
  导演、摄像师在外面等了很久,山本说他们一直泡在水里侃着男人们之间的闲话。隆之悄悄问他,“我喜欢迅,有可能吗?” 
  “没有!”山本一口回绝。 
  在这以后,每次泡温泉,我都会留心看看身边的人,是男?是女?     
东京对他是座空城(1)     
  为什么日本人无论做什么都那么敬业 
  有一天日本驻中国大使阿南请客,我们说起这个话题。《人民日报》的孙先生放下了筷子,很感慨:“一天,东京下大雨,我看见一个清洁工在路上收拾落叶。已经入秋了,风雨中,树叶纷纷往下飘,他一遍遍地扫,扫不到的地方就用夹子去捡,看得出那夹子是自制的,很灵巧。看着他一直干了很久。浑身全湿透了。后来又碰见过几次,知道他一天在同一片地方要打扫5次。无论什么天气,他负责的地方总是那么干净。” 
  阿南品了一口清酒,讲出一个典故。江户时代之前,是日本的战国时期,武士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主公,看准哪一个藩主要获胜了,就投靠其门下,获得的佣金虽少,但可以保命。但江户时代之后,武士只可效忠一个主公,如果做错事,只要自己剖腹谢罪,妻儿还可以在原来的地方继续生活下去,并得到照顾。所以,每个人都尽忠职守,全力保护自己的领地。一个“忠”字可能就是敬业的根本。日本的耻辱文化中,不忠是可耻的,这也是武士道精神的根本。 
  听这个意思,日本人的敬业某种程度是来自他对职业的忠心。除了职业道德以外,在选择职业的过程中似乎也有所不同。如果你问一个中国的孩子,长大了你想干什么?科学家!艺术家!宇航员!少年立志,理想越大越有出息。我问出生在加拿大的侄子,“你长大后想做什么?”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Baby…sitter(照顾小孩的保姆)”。 
  我还问过许多日本小孩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经常是:幼稚园阿姨,邮递员,美容师,都是听起来不那么辉煌却很实在的工作。并且让你惊讶的是“职人”是很多青年人的选择。 
  “职人”(workman、craftsman)——通常指用手制作东西的人。 
  我采访过几个不起眼的“职人”。 
  那是泡沫经济破灭后,日本很不景气的时候。除了大藏省公布的数字外,我们还可以从“伟哥”卖量不正常的上升中看出来一些端倪。知情者透露,没应酬,大家下了班都早早回家了。就在这种背景下,“职人”的人气不断上升。这是因为只要你找准了目标,不仅可以每天干自己喜欢做的事,而且不受外界环境的太多干扰。一天,我和一个警察聊天,透露了这种想法,他笑着说,“我破案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开锁的人。他技术很高,有兴趣的话,我帮你联系。” 
  你就没有做大盗的念头吗 
  第二天,我按照警察给的地址找到了位于中央区银座的Lock 
  service(锁行服务店)。在一间不大的门面中,一个胖乎乎的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低头用小锉磨着什么,见我们进来,笑着站起身,“欢迎光临。” 
  他叫户恒慎司,今年28岁,是店主,只管理自己一个人。多年前他远赴美国学习锁技,4年后回国开了这家锁店。 
  “警察告诉我,你可厉害了,连银行的金库门都可以打开。” 
  “但我只关心门锁,对里面的东西不敢奢望。” 
  他憨直地笑笑,“一般在顾客面前我不会开锁,而是把锁破坏后换掉。” 
  “你的工作间在这儿吗?” 
  我环顾四周,小房间里挂着几千把各种形状的钥匙。 
  “不,” 
  他把我和电视台摄制人员带到一辆面包车前,打开后车门,里面是一个很整洁的工作间。“东京都内,八成以上的锁都可以打开。” 
  他低着头,样子很谦虚。 
  电话声响,东京新干线的车站边有一辆保时捷跑车动不了窝了。户恒开上车直奔现场,我们紧随其后。果然,一个衣着时尚的小伙子很无奈地坐在路边,边上停着他的“坐骑”。小伙子出示了驾照和有关证明,“我来送朋友,没想到把车钥匙忘在朋友那儿,给带走了。” 
  户恒从面包车里拿出一个塑料盒,我看到10多个衣架状的东西。“这是根据不同车型开车窗用的。”他从塑料盒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锥状物,往锁眼里捅了捅,“没开呀?” 
  我奇怪,“记在脑子里了。” 
  他生怕忘了什么。又从车里选了一把钥匙,在一个打磨机上磨了两下,一把钥匙就做好了,整个过程不到3分钟。 
  他把新钥匙交到年轻人手里的时候,“15000日元。”(约1000元人民币)年轻人半信半疑间“轰隆”一声打着了火,乖乖地如数交出了费用。     
东京对他是座空城(2)     
  这回我服了!东京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座空城。“你就没有做大盗的念头吗?” 
  他笑着摇头,“那你能教教我开锁的技术吗?” 
  看见他质疑的目光,我赶紧解释,“我旅行箱的钥匙丢过好几回了,实在不方便。” 
  “你会了这招儿,周围有人丢了什么,你就会是第一个嫌疑犯。” 
  “面就是我的命!” 
  不光是他,“职人” 
  精神在日本随处可见。有一个米店的老板对米的研究简直入了迷,淘米、煮饭的细致不用说,对米分量的把握也十分精确。把我往肩上一扛,48。6公斤;丝毫不差。“那山本呢?” 
  我较劲儿。“我们店一个米袋子是50公斤,谁要做了手脚,我一扛就知道,但超过50公斤,我这杆肉秤就不准了。” 
  在会津,我还见过一个“泉水荞麦面”的师傅——唐桥宏。这是个“顽固的老头子”,周围的人没一个夸他的。“烦人”“可怕”是对他的普遍评价。可是全国的荞麦面师傅都慕名前来,就冲这一碗“泉水荞麦面”。顾名思义,只是一碗连盐也不放的泉水煮面,干干净净,上面飘着两片淡淡的樱花瓣。记得“丐帮洪七公”说过,越简单的菜越难见工夫。 
  那这碗“泉水荞麦面”的味道之好坏,是丝毫躲不过去的。从开始擀面以来,每天同样的事,一做就是30年。“面就是我的命!” 
  泉水煮的不是他的面,而是他的命。 
  “职人”是一线劳动者,也是日本社会最基本的推动力。如果你去日本的小工厂看看,无论老少,“职人”们每天都在琢磨怎样才能更快、更方便。他们是真正的发明家,财富的创造者。美国似乎有些不同,那是个天才聚集的地方。一个天才突发奇想,可能整个国家就会有一大进步。美国人崇拜“天才、英雄”,而在日本人的观念中,脚踏实地、平平凡凡的“职人”是值得骄傲的。这点我深有体会,记得在一次采访中,一位风尘女子也把自己称之为“快乐职人”,让人不能不叹服这种“职人观念”在日本人心目中的位置。     
富裕的无家可归者(1)     
  The 
  Homeless的自尊心似乎很强 
  “The 
  Homeless”—— 
  无家可归者。 
  刚到日本的时候,看什么都新鲜。不仅被它的繁华所吸引,而且也会特别注意到这样一群人: 
  他们在大小的街道上,拥挤的车站里,无论男女都耷拉着长长的头发,穿着肮脏不堪的衣衫,拖着臭气熏天的大包、小包,或坐或躺在角落中朦胧度日。有时你会无意间跟他或她惨惨淡淡的眼神一碰,心里一激灵,立即远远地避开。 
  好在这只是一道不和谐的风景,The 
  Homeless的自尊心似乎很强,从不会强行乞讨或是骚扰过客。有些前辈半开玩笑地说,“别小看无家可归者,有些却是亿万富翁呢!过腻了受束缚的好日子,就扮成这样体验生活,想过几天自由自在的神仙日子。” 
  我半信半疑,但从此有意无意看他们的眼神似乎不同了。 
  日本的垃圾堆是一个绝对不可轻视的地方。比如说,位于东京各条大小街道上的垃圾堆,就是一块块“掏宝地”。 
  奇怪,刚来日本的时候,身边每个人都会在吃饭时叮嘱你: 
  每一个米粒里都住着3位神仙,千万不能浪费!可把这么好的电器扔掉就不可惜吗? 
  说是无家可归者,有些并不是真的无家可归。在大阪采访的时候,我就去过一个很特殊的“家”。 
  在电器商业街的尽头,我们发现了两个无家可归者正在一大堆不可燃的垃圾中翻弄着。看见我们站在旁边也毫不在意,其中一位从垃圾底下掏出一个摔破了的录像机,如获至宝。 
  “肯定没法儿用了。” 
  我惋惜地说。 
  “没事,可以拆开回收部件,维修其他的器材。我那儿有好多音响上的零件都应该换一换了。” 
  他头也不抬慢慢地说。 
  “他可是个行家,有好多很棒的音响呢!” 
  另外一个人在边上凑热闹。 
  “能去看看你的家吗?” 
  我突发奇想,说出的同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被拒绝。听说这些人中有的性格很怪癖。 
  那人站起身,脸上脏脏的,终于看了我一眼和身后的摄制工作人员。他把刚才淘宝的“战利品”:一个电热水瓶和一台破录像机,扔进自行车的车筐中。“很近。” 
  他嘴里挤出两个字,头也不回,骑上自行车就走。 
  这是答应了吗?在犹豫中我已经跟着自行车开始跑了,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扛着设备跟在后面。追着电热水瓶碰撞车筐的叮当声,我们跑到了一个公园的大立交桥下。这个地方清静,绿化也很好。顺着立交桥的走向,在桥底用蓝色的塑料布搭了七八个简易的棚子。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在中间的一个棚子边,我们又看见了刚才的那个人。正在收拾东西的那一位,见我们已经跟了上来,转身进了小屋。在这样一声不响地默许中我们跟到了小屋前,用报纸和塑料布糊出的大门上一个虎头门环显得格外显眼和气派。 
  “老婆跟女儿说我出车祸已经死了。” 
  “可以进来吗?” 
  我不想太唐突。 
  “请吧。” 
  屋里的主人也很礼貌。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鞋给脱了。这原本是进日本人家最起码的礼貌,只是这个地方较特殊。低头进门,一下倒把我镇住了。这个只有4平方米的空间里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迎面是一面墙似的各种电器,粗算一下有4台电视机,3台录像机,一台半新的游戏机,还有音响和BS卫星天线。电视是开着的,一个放着常规的电视节目,另一个银幕上出现一个我很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化妆师,“她怎么?” 
  转念之下我马上明白了,监视摄像头就隐秘地安装在大门口一片似乎无意间撕开的塑料布下,镜头对准过往的行人,此时,化妆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左顾右盼,已全部在屋内人的掌握之中了。 
  屋内剩下的空间只够铺一床被子了,很巧的主人在铺在公园水泥地上的褥子边上剪了一个圆洞,让公园的地灯光线透进来成为小屋的“地灯”,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色彩。更浪漫的是,在靠被子的墙上挂着两排可爱的小娃娃。正是它们陪伴着主人共度寂寞的夜晚。可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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