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桓侠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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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道:“莫大侠见识果然不凡,能不能赏点薄面也作上一首呀?”这分明是将上莫其兴一军。莫其兴看着火堆,沉思片刻道:“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寒冬。冬寒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韩飞用笛子敲手道:“好!红炉,寒风。莫大侠果然不凡。”杨露蝉道:“我也来试试,说什么好呢?”沉默了半晌也没有说出来。东南一旁道:“杨女侠,我来试试。”韩飞看了一眼东南没有作声,他了解东南,东南虽是韩家的一位仆人但文采武功都不在己下。他十一岁起跟在父亲身边,就像父亲的半个徒弟,父亲死后,韩飞从没有将他当作下人,对他像自己的哥哥一样。杨露蝉惊道:“你也会?”东南道:“试试看,在各位面前献丑了。笑公子以春为题,我家公子描写了夏,莫大侠见火思冬,独缺这秋,我就以秋字为头。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莫其兴叹道:“韩家就是韩家。”雨小了些,风却大了,雨丝被刮得斜斜的。庙外来了两男一女三个人,两个男人撑着两把油纸伞将女的遮在伞下。雨乱糟糟的,三人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湿了。一个额头特别大的男人道:“五弟,我们先到这破庙里避一下雨吧!”少女道:“二叔,我有些冷。”大额头的男人道:“进了破庙就好了,北方不比南方,雨后的温差比较大的。”三人进了庙门。
韩飞和东南见三人进来不感意外,杨露蝉和莫其兴的表现却大相径庭。莫其兴见三人进来忙拿伞走了出去,边走边道:“盛二侠,盛五侠,方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南海仙翁看见众人道“原来莫少侠也在这里。”盛方方此时忘了寒冷从二人的伞下跑了出来,蹦蹦跳跳地道:“莫大哥,太好了,你怎么会在这呀?”莫其兴用自己的伞将她罩住进了庙堂。杨露蝉跟盛华星和盛华轩对视了一眼,不说一句话,看着莫其兴和盛方方的举动,一张俊脸上挂了一层寒霜。
莫其兴脱下东南的衣服叫盛方方到背地里换上,笑忘书本就对盛氏兄弟没有什么好感,看到莫其兴傲慢之极,不冷不热道:“人家主人还没有说话,他却急献殷勤,也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莫其兴一听,剑眉一挑刚要发作。韩飞道:“莫大侠别听他的,笑兄弟少见识,快给盛姑娘换上吧,等会受了风寒就不好了。”转过身狠狠地瞪了笑忘书一眼,意思是不要乱讲话。笑忘书一反常态,没有理他跟杨露蝉说起话来。杨露蝉与笑忘书颇投脾气,二人海阔天空地唠了起来。
韩飞突然想起了件事,向盛华轩道:“这位是判官铁笔盛华轩盛大侠吧?”韩飞跟盛氏兄弟三次动手,有两次有这盛华轩,而这两次韩飞都是经笑忘书化了妆的,盛华轩只知道他是江南一剑韩霄凌的公子,只在洛阳高家见过一面。盛华轩一进庙中一眼就看见了笑忘书,心想,这臭书生和那老者将自己的师侄害得好惨,那老者现在不知在何处?这时正冲着笑忘书运气,没有听见韩飞的问话。
南海仙翁盛华星一推他道:“五弟,韩公子问你呢?”盛华轩也是读书之人,失礼道:“韩公子有什么事情?”韩飞道:“人说南海派盛氏五兄弟各个武功不凡,那日里在洛阳高家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盛氏二兄弟心道,那日虽然没能将杨露蝉那丫头拿下,可武功都尽数使出,要是换了别人早成了死鬼,杨露蝉的功夫别人也都见了,我们不敌也在情理之中。韩飞此话说得二人心里飘摇,觉得那日并没有使出全力韩飞接道:“我是一个读书人,粗通些文墨。据我所知,当今天下能用笔做兵器的人少之又少,你的笔使起来像是一位书法大家呀!”盛华轩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道:“是呀!我们地处南海不善文学,一般不会写几个字,我的这支铁笔是一位中原的老人所教。”韩飞笑道:“盛大侠过谦了,那日见你的笔刚劲有力,一勾一划都有独到之处,岂是不会写字之人?”盛华轩道:“我天天想做一个书生,可打扮起来总是不伦不类的。”
盛方方换了衣服出来,莫其兴则穿上了自己半干不湿的衣服,杨露蝉看着既生气又心痛,怕莫其兴受了风寒。莫其兴道:“盛五侠,我听说这‘三十三路翻天笔’是浙江江家祖传的绝学,怎地你会使?”这正是韩飞想问的,江九海离开高家就是因为这个,他刚才不便直接问,幸好莫其兴替他问了。盛华轩道:“我八岁的时候,我们万华庄来了一个汉人,自称是中原武林高手要与我父亲比试高下,他们打赌谁输了就要教对方自己的绝学,结果那人输了。我父亲不希罕他的绝学就叫他教给我,那人也很守信用将这套笔法教给了我',至今我也不知道那人姓字名谁。”韩飞道:“真是一段巧遇。”
盛方方来到莫其兴身边道:“莫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呀!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莫其兴微笑道:“傻丫头,两座山永远到不了一块,山不转水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多的是。我去办点事情,怎么你们没有回南海?”盛方方道:“这不要往家赶吗?我爹爹要拜访一个老朋友,我就跟着留了下来耽搁了几日。”杨露蝉心中醋意翻滚,在莫其兴面前又不敢发作,起身走到土地泥像背后气得直跺脚,口中不住地道:“怎么又碰到她了,看我不找机会杀了她。”笑忘书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道:“怎么,心里不好受,是不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杨露蝉道:“我从来就没有哭过,我现在想杀了她。”说着就要往前边去。笑忘书伸手拦住道:“杨姐姐,何必这么着急呢!依我看她不是你的对手。”杨露蝉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笑忘书道:“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的师兄只是一时没有划过来弯而已。”雨停了。空气中充满着爽人的清新,西天天边被天神造了一座七彩的桥,几个或白或黑的云仙在桥上你追我赶地通过。杨露蝉和笑忘书从土地身后走出来,看见莫其兴跟盛氏叔侄谈得正欢,一脸冰色道:“师兄,天晴了。我们该上路了。”莫其兴似乎不愿离去,坐着未动。韩飞命东南拿出干粮和水,分给大家吃。笑忘书拿着两个牛肉饼,递给杨露蝉一个道:“杨姐姐吃个饼吧,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肚子,你说是不是。有人高谈阔论不理别人,我们自己不能亏待自己呀!”杨露蝉一拂衣袖,踏着满地的泥泞跑了出去,莫其兴直叫师妹。
南海仙翁盛华星道:“莫大侠要是有急事就快些走吧,免得令师妹……”莫其兴道:“我师妹就是这个样子,想一出是一出,不用管她。”笑忘书一旁自语道:“天知地知我也知,福中娇儿未必知。”莫其兴听出话外有音也不在意。盛华星道:“令师妹只不过有点孩子气,做事想得不周全而已。上次真是多谢莫大侠英明大度,我们才安然无恙地将派中圣物取回,小老儿这里谢过了。”莫其兴忙道:“盛大侠此话何来呀,先是我师妹盗宝不对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其实应该我向你们说对不起才是。我师妹她生长在深山之中,又备受师父痛爱,凭着身上有几分功夫傲得很,所以性格骄横了点。”韩飞心想,你莫其兴何尝不是傲慢之极,不知道他们的师父是何许人,定是一个古怪的老头。
这时隐约听见刀剑之声,笑忘书第一个冲了出去,韩飞等人随后也都跟了出来,莫其兴稳坐钓鱼台,杨露蝉的武功他心里是有数的。土地庙外一溜七十多头黄毛骆驼,环佩叮当,金光闪闪。每个骆驼上都坐着一名女子,各个都是白衣白裙白头巾,白纱罩面。驼队中间,距韩飞等人不远处,杨露蝉正和四名白衣女子打斗在一起。杨露蝉的武功韩飞是见过的,当今武林中能够胜她的人寥寥无几,可这四名白衣女子竟与她战成平手,而且少了在洛阳高家一人戏南海派六人的从容。四名女子的招式也是怪异得很,以背招为多,整个中原武林没有哪一门哪一派用这种招法,将自己最容易被攻击的后背让给敌人。
一名白衣女子厉声道:“好大的胆子,敢闯我们的驼队。”杨露蝉哪里能够服弱,骂道:“什么驼队,在本姑娘眼睛里天王老子也不惧他,你们几个快让出路来,要不我要开杀戒啦。”韩飞心道,杨露蝉性子虽烈,傲慢无理,平时做事有些不讲情理,可也没有见过她杀过人,最多将敌人刺伤不与他相斗为止,可见她内心还是十分善良的,今日面对四个强手但看她如何应敌。一个白衣女道:“今日你见的不是天王老子,而是取你性命的阎王,天山剑圣宫要的人还没有能活着的。”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天山剑圣宫重出江湖了,怪不得有这样的阵势,五月初一云台比剑并非是虚传了。十五年前,剑圣车天和江南一剑韩霄凌云台比剑,韩霄凌半年后无疾而终,车天下落不明。十五年后,剑圣重出江湖,七星剑客字秋生和车天还要再聚云台,又将是一场绝顶之战。但无论如何众人也想不到,车天的手下会有如此的神功。
杨露蝉哈哈笑道:“亏得今天只下雨,不刮风,要不你们的舌头都要喂狗了。”她的脸上充满着笑意,打仗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这时驼队中出现了两名女子,一个黄衣一个绿衣,衣袖上窄下宽,上等蚕丝织成,随风飘摆就像两只蜻蜓在飞。绿衣女子开口道:“都退下。”声音绵软似针。四名白衣女子同时收了手站在一旁。杨露蝉打得正兴起,见对方不战了停剑道:“怎么不玩了?你们不是说你们要死的就不能活着吗?快来呀!我等着死呢?”一个厚重的声音道:“露蝉,别闹了,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说话的正是剑气无踪莫其兴。连杨露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畏惧莫其兴,她不再说话,手中提剑看着远处。
莫其兴走到绿衣女子跟前道:“这位姑娘,都是我师妹的不是,冲撞了你们的驼队。”绿衣女子道:“说完了没有,你们都把兵器扔了,见过我的男人都得死。”声音尖细但字字入耳,字字震心。莫其兴不知所言,没有半点反映。韩飞大笑起来道:“见过姑娘尊容的男人都得死,那你的父亲看来也活不长了。”笑忘书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不是姑娘遇到了一个负心汉,我看姑娘不必这样,天下男人何止千万,要杀也杀不完呀。他们——我们男人也不是都坏吧!再者我看姑娘小小年纪……”寒光一闪,一条绿线已到了笑忘书跟前,出手极快真是害人。
杨露蝉早就提防着,见绿衣女子一动,足下使劲伸剑去拦,但还是晚了。绿衣女子剑出血出,鲜血四溅,左边杨露蝉的剑跟着就到了,她忙回手去挡,跳出一丈开外提剑守住门户。半日来的相处,杨露蝉已对笑忘书产生了好感,关切地回头一望。
笑忘书完好无缺,韩飞环手抱住他,左臂被绿衣女子划出两寸多长的口子,鲜血溅了一臂。韩飞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异样,静静地看着笑忘书道:“笑兄弟,你……”忙松开了手。笑忘书脸色微红,慌张地去看韩飞的伤口,从自己的衣角撕下一条替韩飞包扎伤口,关切地道:“韩大哥伤得不重吧?”。绿衣女子有点意外,一剑没有将那人刺死,舞剑再次上前。杨露蝉娇躯一探挡剑接过。这二人打起来好看之极,杨露蝉上下翻飞剑快如电,绿衣女子足尖踏地,飞跃窜跳,好似蜻蜓点水,两人以快对快。
笑忘书帮韩飞包扎完伤口,韩飞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道:“你……”笑忘书半眯着眼睛,笑成了弯月,嘴角上挑道:“我,我怎么了啦?这次多亏了你了,要不我身上就要多了个窟窿。痛不痛呀?我该怎么报答你呀?”这时树林中一通锣鼓响,几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地将驼队隔成了几段。黄衣女子飞身跳到一匹骆驼背上四处张望,用内力传音道:“哪里来的贼人,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识相的快快离去。”声音不大却能听得十分清楚。突然间,从两侧的密林之中窜出几百名手持刀枪的绿林人。上首三个人站在前面,其中的一个大肚子男人道:“我们要不知道你们是谁还不来呢?哈哈……”此人离黄衣女子五十丈开外,声音传到耳中犹如敲铜铃一般,声声震耳。黄衣女子暗道:此人内力不弱。黄衣女子道:“你们是什么人?有种的道个名姓来,天山剑圣宫门人从不杀无名之辈。”那人道:“天山剑圣手下不杀无名之辈,我们的刀剑之下却专杀天山剑圣手下。车天呢?他现在在哪里?胆小鬼,他为什么不出来。”绿衣女子跟杨露蝉斗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