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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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没有说!”
“那你有没有观察她的表情?”
“表情?”服务小姐抹了一把眼泪,回想道:“她似乎很紧张,也很犹豫,而且她用手抚摸手臂的时候,还微微的发著抖,我当时还问她是不是很冷,她却笑著对我说不是,然後就急匆匆的往外跑,就好像去见别离许久的情人似地。”
“情人?”玄武突然捏紧了拳头,突然起身冲到角落处,一把将小麒抱起。
小麒似乎是明白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也不吵也不闹,只是朝小白兔不舍的望了一眼,就诧异的问,“夕亚姐姐呢?”
“闭嘴!”玄武低吼了一句,迅速的抱著他跑到了门前,拉开门的同时还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玄武抱著小麒来到电梯前,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门开,於是走楼梯一直爬到二十层。
当他敲开门,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白虎。
四只眼睛就那麽毫无阻碍的撞击在一起,让玄武的负罪感又急剧增加。
“出事了?”白虎的声音犹如极地的烈风,狂暴的吹袭著玄武的脸,生生的痛。可让他刚到惊讶的是,他并没有问他夕亚在哪,或者是怎麽就你一个人,夕亚呢,而是直接问他夕亚是不是出事了?难道,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还是说,在夕亚离开的时候,正好与白虎撞了个满怀?
“你怎麽知道?你见到她了?”玄武抱著一丝的希望急切的问。
白虎沈默,神情凝重,良久,才缓缓道:“果然没错!”
“果然没错?”玄武急问,“什麽果然没错?”
“进来再说吧!”白虎让开道儿。
玄武立即冲进了房间内,却发现夕亚并不在这里,那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一点希望顿时化为尖锐的碎片,散落在心脏中,刺的生痛。
朱雀坐在沙发上,见到玄武进来,才将目光转落到他身上,憔悴的眸子里带著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白虎合上门也走了进来,直直的朝落地窗走去。窗外,大雨洋洋洒洒的将整座城市包裹的严严实实,冰冷的雨点打落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叮咚悦耳的脆响,可这接连不断的脆响声,落到玄武心中,却便的极为沈重和压抑。
房间中无人说话,静的似乎只剩下了雨声和心跳声。
“对不起,要不是我疏忽大意,夕亚──她就不会──”玄武突然大吼,吓的仍被他抱在怀中的小麒浑身猛地一震。
“错不在他──”朱雀突然插口,然後起身朝白虎走去,在离他还差两三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在这麽危险的状况下,还让他们出去。”
“刚才──”白虎幽幽开口,低沈的嗓音中并没有听出怒意,“我走进酒店大门时,突然看到一个头戴帽子的人跑了出去,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她的身形和夕亚有几分相似,可是再转念一想,她正和你们呆在一起,应该不会私自出来,所以就没有多想回来了。可是一进门,便见房间里只有朱雀一人,一问,才知道你们三个人出去了。当时,我的心就凉了,我几乎可以断定,刚才所见到的那个女孩,一定是夕亚没错。”
(11鲜币)雪中送炭
玄武紧紧的捏著拳头,动作迅速的放下小麒,转身就朝房门跑,“人是我弄丢的,我现在就去找她。”
“站住!”白虎厉吼,“什麽地方都不许去。”
玄武当即停下脚步,浑身因为愤怒和自责而不住的颤抖,若是依他往常的性子,白虎这麽严厉的对他下命令,他一定转过身子,把心里的不服气一股脑的全骂回去。可这次不一样,也许是他觉得自己理亏,并没有反驳,可是从他发青的骨节能够看出,他忍的有多辛苦。
白虎缓缓走到玄武身後,眼中的冷厉慢慢收敛,他突然意外的的抬手抚上他的头顶,“先坐下吧!就算是你现在跑出去,也未必能找得到她,更何况外面下著大雨,你的病又刚好,还是少外出为妙。至於夕亚,我想,她想从我们逃出去应该不是一时的冲动,可能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这一次,小麒正好吵著要去看兔子,正好被她寻到了机会。”
玄武焦躁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可是我想不明白,她究竟为什麽要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可现在却──”
“可能是她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吧!”白虎叹息道。
“不得已的理由?”玄武向前跨了一大步,转身便质问白虎,“她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就算是真的有,她为什麽不告诉我们?”
“玄武,冷静一点!”朱雀上前,插在白虎和玄武之间,然後将玄武推到了旁边的床上坐下,“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再说什麽都没用,夕亚这麽不辞而别,我们都很担心,可是担心归担心,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下心来,然後让小麒帮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夕亚现在所处的方位。”
经朱雀这麽一提醒,玄武立即想起虽然他们来到现世不能使用神力了,可小麒却还能使用,虽然力量微薄,可努力努力,找个人问题还不是很大。
玄武扭头,恶狠狠的盯著一脸呆样儿的小麒,吓的小麒立即向後缩了缩身子,然後快速的爬到了床脚,抱起软软的枕头,用它挡住了自己,可却还好奇的伸出了半颗脑袋,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今天大家先休息吧!”
白虎说著,就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朱雀拍了拍玄武的肩膀,然後起身走到小麒身旁,将他抱到了另一张床上,哄著他睡了後,才对仍旧一脸愤愤的玄武道:“你现在著急也没办法,就像白虎刚才说得,夕亚是早就计划好要离开了,你也没必要太过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她那麽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攒足体力,还是先休息吧!指不定什麽下场苦战会是什麽时候。
最终,玄武也只能点点头。
窗外,大雨一点停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愈下愈大。
豆大的雨点从高空重重砸下,就好细小的冰雹般,打的夕亚浑身一阵阵的发痛。她浑身淋的像个落汤鸡,头发紧紧的贴在脸颊,额头,眉毛,眼睫,脖子,全部都挂满了水中,她努力的眨巴著双眼,才不至於被雨水打的睁不开。
她一下不停的一口气跑了将近八百米的距离,从酒店穿了两条街道才跑到了一个被两座大楼挤出来的一条小巷中,虽然这里没有路灯,但也有些淡淡的月光,勉强能看清些东西。
地上,到处都是积满了雨水的小水潭,她弯著腰,双手抵著膝盖,急促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直起身子,她扭头,看著左边那个齐腰高的汽油桶,听著劈里啪啦的雨声打在铁制的桶盖上发出的怪声,浑身没来由的一阵战栗。
只要她穿过这条小巷,就能到达图书馆的後门,可是直到她从离开酒店跑在路上的时候,她才想到,她要怎麽做才能进到图书馆里面呢?她一不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没有钥匙;二也没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让锁子自动打开。
该怎麽办呢?她想著,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上了双肩。
这鬼天气,下著大雨,而她身上又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薄衬衫,被冷风这麽一吹,怎麽可能不冷。
可就此时,前方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移动的速度极快,以至於夕亚怀疑自己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继续朝前看。
“这位小姐,你是在找我吗?”
身後,突然传来一道怪里怪气的声音。那声音很尖,也很细,乍听像是女人的声音,可稍稍再一回味,便发现那声音中,带著一股只有男性才会拥有的低沈醇厚。
夕亚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她虽然没有转身,却能感觉的身後传来的那股彻骨冷气,生生的将她包裹其中。
这个人脚下踩著一双黑色的皮靴,裤子和披风也都是同样的颜色,连脸上那付墨镜都是黑黑的,而且头顶上还带了一顶宽沿儿的黑色礼貌,将整张脸遮了大半。
“别怕,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给你送样东西。”那人说的很神秘,步伐不疾不徐的从她身後绕到了身前,从风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钥匙,然後在夕亚眼前晃了晃。
夕亚似乎变得不再那麽恐惧,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把即使再如此晦暗的地方都能发出金灿灿光芒的钥匙上面。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给我这钥匙?”
“你现在不去很需要吗?你不是很想进图书馆吗?只要有了它,你就能轻松的进去了。而且,我手中的这把钥匙并不是你看上去的这麽简单,只要有了它,你就能够轻松的打开任何你想要打开的东西。”
“它真有这麽神奇?”夕亚追问,目光全落在那把钥匙身上。
“试过不就知道了!”那人随手将钥匙放在了汽油桶盖上,“这把钥匙我就放这儿了,用不用随你──”
说完,那人就径直的向前走,夕亚又将目光转移到那把钥匙身上。她觉得非常奇怪,刚才那个人好像是特地来这里给她送这把钥匙的。他怎麽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连要去图书馆这种事情也了如指掌。
正当她转身准备发问时,却见那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前後不过短短二三秒的时间。
(10鲜币)天老会
他──究竟是什麽人啊!夕亚心疑著,瞅著那把已经被雨水淋的湿透的钥匙,想要伸手去拿,可手刚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来。刚才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在骗自己。
不过思虑再三,她还是将钥匙紧紧的攥在了手心,朝巷子的出口跑去。
与此同时,浓烈的雾气中,汽车依旧急速的沿著盘山公路想悬崖崖盯攀爬。青龙坐在後车座上,眸子阴鹜的盯著前车窗的雨刷,表情很凝重,似乎是有什麽心事。
“叮铃铃──”
“青龙大人,您的手机。”风将电话递给青龙。
青龙按下手机的接听键,然後将听筒移到耳边,“事情办妥了吗?”
“是,青龙大人,属下已经钥匙交到那个女孩手中。”
“知道了!你跟著她,但注意不要暴露行踪,如果看到她将腾蛇身上的护身符拿到手,就马上把她带回来。”
“是,青龙大人,属下明白。”
“青龙大人,你确定那个女孩真的有能耐将腾蛇贴身佩戴的护身符弄到手吗?”
青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道:“离天老会还有多远了?”
风觉得似乎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於是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答道:“不远了,大约再有五分锺左右就到了。”
“青龙大人,您的东西。”风将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取出,然後呈到了白虎眼前,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担忧,“只戴一张面具真的没问题吗?”
青龙接过面具,然後覆在了脸上,透过前车镜照了照自己的模样,然後道:“等一会儿到了天老会,你在车里等著我的就好了,我一个人进去。”
“一个人?”风大惊。
“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些。”青龙简单的说出了理由。
风心里虽是疑问重重,可也没有多问,心想青龙大人这麽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可是再怎麽说他要去的地方也是天老会,就算是从前真正的狼子邪也要带上不下十名的贴身护卫才敢进去,可如今青龙大人却要只身独闯?虽然他从前也干过杀手这行,可是一想到天老会,还是让他禁不住浑身发冷。
须臾间,汽车在一幢足有百米高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青龙大人,到了!”风恭敬的禀,正要拉动车扶手下车,却被青龙斥止,“刚才不是说了,你留下,我一个人去就好。”说完,他推开车门,双脚刚刚落地,就有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青龙从容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的卡片,然後递给对面的人。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道:
“先生,请这边走。”
青龙跟在领路人的身後,朝前面的大楼走去。
通往大楼的小道周围,到处都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被雨那麽一淋,打的乱七八糟的。走了一段不算平整的小路,又走了几台阶,终於黑色厚实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先生,天老会到了。”他说著,便将门推开。
门刚一被推开了一条细小的门缝,便立即有一道银白色的亮光从其中射出来。那道光芒很刺眼,令青龙都不由的微眯起了双眼,可是随著门缝的变大,那道光芒也渐渐变弱。
走进大厅後,他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极为宽阔的长廊中。
长廊的两边,是一幅幅巨大的壁画,壁画的内容有些抽象,全是一些凌乱的线条和各种形状古怪的图形,青龙将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付色彩单调的壁画上。
这幅壁画有大约三米高五米长,整个画面,无非就是些孤零零的线条和一些不规则的圆圈,
乍看上去,这壁画就好像是一个盲人所作的涂鸦,可仔细看上去,却好像是一种什麽动物。
“子邪──”
突然间,一道苍老却遒劲的声音在长廊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青龙的对面,走来一个穿著白色披风的老人。他蓄著既长又白的胡子,脸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