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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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常坚定的信念,而这个信念的对象,多半会是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多半会是个……女人……”
谢腾漠然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些微的惊恐,但他依旧保持沈默,这一点让银狐实在是捉摸不透,他盯著他,甚至还用鞭柄挑起他的下颌仔细看了半天,最後才冷冷的笑了两声,“知道我最擅长干什麽吗?”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在等待著谢腾做出某种反应,但是後者却只是冷漠的就像是一尊雕像,银狐也不急,慢慢的开口,“那就是我非常擅长解剖人的心里和分析人的表情,这也就是为什麽会派我来审问你的理由,刚才你的沈默,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只要我们找到她,那麽你,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对自己好像很自信!”谢腾吐出了自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尽管语气虚弱,但还是充满了威慑力。
“你是在质疑我吗?”
谢腾不屑的盯著银狐,似乎是在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
谢腾优雅的一笑,“那我非常荣幸。”
银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退後了几步,抡起鞭子又是一番凶狠的抽打,谢腾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将整个脸再次埋没在凌乱的黑发中。
近些日子,皇宫中各处都加强了戒备,怕上次的舞会骚乱事件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当然,这些骚乱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早在它发生之後没多久,天皇就已经下令封锁了一切消息。
不过,最近皇宫里还真是不太平的很,公主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这两天夜里还夜夜发起高烧说起胡话来,弄的天皇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柳鹤冥被天皇传唤进宫,表面上说是要讨论国事,可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进宫那是商谈什麽国事来了,根本就是给公主瞧病去的。
那天,也就是柳鹤冥进宫时,早晨还是晴空万里,可是一到中午,天空就被黑压压的乌云占据的满满的,狂风夹杂著树叶劈天盖地的进行著大扫荡,没过多久,雨点就洋洋洒洒的打了下来。
他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狩衣,头戴立乌帽,简单的和天皇寒暄了几句就转道从小路来到了公主的寝殿。
原本以为公主的寝殿会装饰的很豪华,但进来一看,却意外的很素雅,连地毯都是淡淡的浅绿色,让人有一种误闯入别人家秘密花园的感觉。
宽大雪白的大床上,一个年轻的女孩躺在上面,她脸色惨白,双唇无色,双眼深深的陷进眼窝,从表面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简直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柳鹤冥瞅了一眼在一旁站著伺候的女侍,沈声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做法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
那些女侍面面相觑了一阵,才在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侍的带领下一一退了出去。
他看著门合好後,静静的站在原地,闭上双眼,似乎是在感应著什麽,过了一会,他才又睁开眼睛,走到寝殿四周将床帘都解开散落下来,而後将吊灯关闭,原本就不是很亮的寝殿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雷鸣声。
床上的少女动了动了眼皮,随後就好像诈尸般坐了起来,柳鹤冥虽然看不到,但他却能够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妖气瞬间盈满了整个寝殿。
这麽强大的妖气!柳鹤冥始料未及,脸色露出了淡淡的惊色。看来,这回的妖怪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厉害。
寝殿瞬间冷的跟冰库似地,少女的身体骨瘦如柴,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般僵硬的伸展扭动著四肢,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滚落在地上,姿势难看的爬起来後就朝柳鹤冥所站的位置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柳鹤冥透过黑暗,看著那个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倏的从长袖下取出一张符咒,默默念著咒语的同时,将符咒在空中划过,身体两侧就立即变幻出一头野鹿和狮兽。
“天枢,地珞,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危险,你们两个要小心。”
“是,主人。”野鹿和狮兽齐声回答。
说完,两个式神就朝那被妖怪附身的少女扑了过去。
“小心点,别伤到公主。”柳鹤冥在身後提醒了一句。
天枢是那头野鹿的名字,只见它从少女的左侧进攻,腾起四肢跃过半空,朝少女的左侧的手臂扑了上去,只是还未近到她身旁,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甩到了墙上。
狮兽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几番回合下来,天枢和地珞有些力不从心,只是勉强撑著一口气站立著。
柳鹤冥的神色很严峻,虽说他的式神现在遭到了重创,可是操纵那少女的妖怪的力量也明显在减弱。
“你是什麽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居然敢阻止我,真是不知死活!”那个少女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她头顶上突然窜出来一只面向狰狞的妖怪。
(11鲜币)降妖剑
那妖怪在半空中扭动著身躯,似乎是受了什麽伤很难受的样子,声音也很脆弱,让人觉得它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它刚一离开,那少女的身体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哼!”柳鹤冥突然哼笑了一声,带著一种嗤之以鼻的口吻的说,“原来,你就是最近那只闹的东京不得安宁的妖怪呀!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也是这麽不堪一击,看来,我是太高估你的能力了。”
“臭小子,你说什麽?”那妖怪一听这话顿时大怒,从脑袋里突然伸出了一条长满了尖刺的长臂就朝柳鹤冥的上身刺去。
尽管这里很暗,但凭著声音他还是分辨出了那东西的袭来的方向,右腿向右跨了一步,一个翻身腾跃上了墙壁,借助墙壁给予的反作用力直直的朝那妖怪的头冲去。
那妖怪显然没料到他还会有还手的余地,大声尖叫了一声,脑袋中伸出了更多的长满了刺的手臂从四面八方向他包拢去。
“呵呵呵──”柳鹤冥看似轻松的微微勾唇,眼看著那些骇人的尖刺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却突然化成了一团黑影,消失了。
那妖怪没有得逞,气急之下,便胡乱的挥舞的又粗又长手臂,顷刻间,将整个房间弄的一团糟,而且恶臭冲天。
“出来,快点给我出来,有本事就滚出来,像只老鼠躲躲藏藏的算什麽,快点──”那妖怪大声怒吼,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它撕心裂肺的啊的一声大叫,庞大的身躯的轰然倒地。
柳鹤冥方才脸上还露著笑容,但是现在已经消失,他冷著一张脸,看著手中那柄染满了淡绿
色液体的长剑,从怀中取出了一条白色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拭起来。
“你、你居然从背後、後伤我,小、小人,有本事──”
“小人?”柳鹤冥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说我是小人,那你自己又是什麽呢?”
“居然敢用那把剑捅伤我,你──”那妖怪艰难的骂著,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要试图站起来,但终究还是被不断扩大的伤口又重新拉出地上。
“低贱的妖怪,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要知道,我这把降妖剑是从来不轻易让别人看到的。”
“哈哈哈──”那妖怪突然狂笑了一声,“我看到的。”
“可你也快要死了。”柳鹤冥擦完剑身,随手将那恶心的手帕扔到了一边,仔细将它又看了一遍,直到确认它真的干净後,才将它竖著放在手心,口中默默的念了几个字,就见那柄剑周身散发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光芒中,渐渐的消失。
那妖怪噗的喷出一口墨绿色的黏稠液体,双眼一瞪,几秒带刺的手臂挣扎的扭曲著,口气虚弱的诅咒,“你、你不会好活的,我的主人,主人他不会放过你的,呵哈哈,你会死,你马上就会──”
它话没说完,就没有呼吸,柳鹤冥轻蔑的看著他,“死吗?好啊,那我们就看看,是谁先死。”
* * * * *
那天晚上之後,整个东京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公主的病也在一夜之间好了,天皇的心情大好,又暗中将柳鹤冥传唤进宫,问他想要什麽他都会满足,只是柳鹤冥却只淡淡的一笑,居然胆大的说想要娶公主。
这个柳鹤冥,简直是太狂妄了,不过,天皇居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当下就同意了,还说公主的命是他救的,而且以柳鹤家的身份和地位,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公主现在病才刚好,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完全恢复了之後,他再挑一个吉日给他们举行一场盛世婚礼。
柳鹤冥回到位於东京郊外的别墅後,整个人就闷闷不乐的倒在卧室中,躺在床上,透著窗户望著夜空中隐隐绰绰的月亮,皱著眉头,点了一支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著,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就在同一间别墅里,夕亚正蹲在墙角,虎视眈眈的望著面前那头让她越看越不顺眼的臭狼,有那麽一瞬间,她从它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黑豹的影子,只是,黑豹比它有趣多了,又会撒娇又会逗他开心,而这头狼冰冰冷冷的,自从她被关在这里後,它就一个字都没说过,有些时候,她真想狠狠的踹它屁股一下以解心头只恨。
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呀,跟个地窖似地!夕亚心里嘀咕著,搓了搓双手,又东张西望起来。
她的四周,堆满了书,刚开始她以为这里是书房,可是谁家的书房乱成这个样子,她随便找了一本胡乱的翻看起来,可眼睛虽然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突然,眼睛被一道白光晃得的闭了下眼,等他再睁开时,就看到一张很突兀的脸。
“啊──”她大叫了一声,身子向後一挫,跌坐在地上。
那头黑狼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竖著两只耳朵盯著她看。
“喂!你干什麽!”夕亚气的大骂,这只破狼,一付呆样,凶巴巴摆著一张臭脸给谁看,连个表情都没有,是想吓死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难道还要期待一只面瘫的狼对她笑吗?
“──”那狼不说话,只是似乎很不友好的凝视著她。
夕亚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她这辈子居然会被一头狼这麽‘含情脉脉’的盯著看。
“你干什麽?”夕亚又问了一句,见它不答,就扭过头彻底不理它了,思绪又回到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白光上面。
刚才那道光到底是什麽?她记得,那光好像是从前面那些书後面发出来的。
好奇心驱使她站起身,可步子还没迈,那头黑狼就挡在了她面前。
夕亚眉头一皱,“我要上厕所。”
那黑狼依旧保持沈默,只是仰头,一双绿幽幽的眸子紧紧的盯著她。
“喂!你干嘛,你、你还真是不知羞耻,我说我要厕所,你又不是母的,难道就不懂得回避一下吗?”
那黑狼还是一动不动,那双眸子里含著固执和坚持,似乎是在对她说,你上就上吧,反正主人让我盯著你,不管你干什麽我都要盯著你。
“你──”她气的一跺脚,“你这个臭狼,我诅咒你,诅咒你下辈子,下辈子,”她气急,一时不知道说什麽,索性就随便骂了一句,“你下辈子是个不公不母的怪物。”
“骂够了?”那黑狼终於开口了,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
夕亚惊讶之余,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她还以为它变成哑巴了。
“──”
她也懒得再搭理它,转过身背对著它坐了下来。
(10鲜币)谢腾,是谁?
就在夕亚都快将刚才那件事忘记的时候,那道白光忽的又闪了一下,虽然这回她是背对著那堆书坐著的,可冥冥之中,她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而且好像还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嗡嗡直想,就是听不清在说什麽。
她突然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响,她一咬牙,转过什麽,预料之中,那黑狼又刺溜一下的站起来挡住了她的路。
“这里是什麽地方?”夕亚一边伸长脖子朝那堆书後看,一边问。老实说,她根本就不期待那破狼会回答她的问题,可是那狼却偏偏开口说话,“你不需要知道。”
夕亚一听,秀气的眉毛立即拧成了一团,她低下头,不悦的看著它,狐疑的问,“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
那黑狼无动於衷,像个雕塑般站著。
唉!夕亚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了,又恢复老样子了。
她又向那堆书看去,双手抱著肩,仰头向天花板的四周看了看。
这里没有灯,只有房间的角落点著四盏油灯,油灯的光亮时明时暗,夕亚虽然嘴上说讨厌那头破狼,但如果这里真就她一个人的话,她还真是吓的不行。
又没有开冷气,怎麽会这麽冷。
夕亚──
妈妈──
突然,两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跳进了夕亚的耳朵,顿时,她仿佛遭到晴天霹雳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连黑狼叫了她好几声,她就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的出现两个字,妈妈。
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孩子在叫她吗?她就知道,她的孩子还活著,就在她身边。想著,她猛地转身,两眼呆滞,就好像是被什麽东西操控了一般,直直的朝前面的那堆书走去。
她走的忽快忽慢,黑狼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口咬住了她的裙角,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