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仙半缘君-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想我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故事围绕着格菲和凡间男子的情展开。。
两兄弟的故事也会解释清楚,还有孟婆的秘密。。
都会给个交代。。。
、二十四章(二)
格菲的话的确有些诱惑力,看她的眼神,似乎不是假话,她是仙,那男子是人,知道的比那男子多,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缎桑沉吟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这是一桩稳赚不输的生意,我要是缎桑我也会答应。既然格菲的心上人在他手中握着,那么她就不能动他分毫,哪怕再不满,也要受着。
缎桑的答案令格菲很是满意,嘴角也不自觉溢出了笑,虽然稍纵即逝,却被我捕捉到了。她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好转,依旧惨淡。她朝小白点点头:“哥,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带着他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眼前是一片碧绿的山谷,对面有一间风中飘零的茅草屋,草屋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特别的是草屋边上有两座坟,满目沧桑。花狐狸走到墓前,一言不发的盯着墓碑,眼神有了变化。
他转过身,对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走过去:“怎么了?”
他没看我,指着墓碑叫我看,我看了半响,没发现什么问题,便道:“我不认识他们。”
缎桑摇摇头:“你没觉得这两座坟,有些眼熟么?”
不眼熟,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两次坟,这个月见了两次,还都是一次见两座并排在一起的。我想了想,停住了动作,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说这两座坟跟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两兄弟的坟,很像。
我那时离得有些远,没看到那兄弟叫什么名字,现在仔细看看,这里埋得似乎也是兄弟两人,一个司璟衍,一个叫司璟笙,看坟的样子也是刚死不久。
我抬头征求缎桑的意见,缎桑点点头道:“这就是,那两个兄弟的墓。”
山上景色没有什么不同,左看右看都是一样,我之所以确定这不是那两个兄弟的墓,是因为我们来的那日,四周荒凉一片,墓旁边根本就没有茅草屋。
缎桑转身看着格菲,问她:“这间屋子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格菲轻轻扫了一眼那屋子,点点头道:“这里哪一点跟我脱得了干系。”她手轻轻一挥,我们面前出现一张八仙桌,桌上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直到我们每个人都落座了,她又问了一句,“不知鬼君二公子,想要听我从哪儿说起?”
缎桑眼中精光一闪,笑着看我:“就从头开始说吧,朗朗终归也是要知道的。”
格菲点头,赞同的恩了一声。
京城除了天家最大,其下莫过于司家和莫家,一主文一主武,到了莫染和司璟衍、司璟笙这一辈,终于有了变化。
莫染平素喜好读书,崇尚以文德治国,这和丞相家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就素来和司家两个孩子走的较近。他对于
司家那两个少年的事情,知道的自然比较多,他对格菲也没什么隐瞒,一般有事都会告诉她,遇到问题也让她帮忙想个法子。
兄弟两感情一向很好,哥哥司璟衍比弟弟司璟笙大上五岁,从未出现过什么间隙,直到一年前,司璟笙喜欢上兵部尚书的女儿秦语安,司璟衍第一次跟弟弟有了争吵。
兵部尚书,一听官名也知道是谁的人,两家政见不同,司丞相是万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他们家人有来往的。司璟衍本也只是好心提醒弟弟,却没想到司璟笙反应如此之大,差一点就打起来了。
不过,在司璟衍看来,弟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时冲动的产物,他本想着只要自己平时多注意一点,不让他多跟秦语安来往,自然会断了他的念想,便自作主张的压下了这件事,没有向自己的父亲报告这件事。
不知道是他太小看自己的弟弟,还是太相信自己,整个家族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弟弟死不瞑目,父亲生死不明,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疯癫,这些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司璟笙为何不肯过奈何桥了,原来他是在等司璟衍给他一个说法。可犯错的不是他么,他又怎么可以迁怒到司璟衍身上。
我把我的疑惑说给格菲听了,格菲愣了一会儿,淡淡道:“司璟衍定是把一切都背负到自己身上了,可惜他的傻弟弟竟然全信了。”她又问我,“两兄弟各自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弟弟是想要知道真相,哥哥么,自然是爹娘的身体。”我答道。
“哦,是这样。”格菲若有所思的看着缎桑,“想知道后面的事,先告诉我莫染在哪。”
缎桑凝神静气的拂拂衣角:“这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价值。”
“是么?”格菲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茶,“二公子可仔细想想。”
缎桑脸上有了一丝愠气,握着茶杯的手,狠狠往下一砸,顿时茶水四溅:“你耍我!”
格菲冷言道:“不敢,小仙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她放下茶杯,转身站了起来,“莫染为人,我最是清楚,他是不会丢下司家两位公子的。刚才我不过试你一试,没想到你就上勾了。”
“你。”缎桑手中的茶杯终于被他捏碎了,他愤怒的站起身,手猛地一拍八仙桌应声而碎,小白不着痕迹的把我拉了起来。
缎桑法力被封,还能这么厉害,看来真的不容小觑。
我正看着那堆废木头发呆,就听见小白大喊了一声:“格菲,放下!”我回头就看到格菲拿着我的神杖,对着缎桑。
她看都不看小白一眼:“他在哪里?”
缎桑纹丝不
动,或者根本不相信格菲能启动神杖,转瞬间我就看到神杖发出了五彩光芒,比我见过的都要刺眼,可缎桑却不见有离魂的现象。
正当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之际,对面草垛里,传来咚的一声,一个声影到在面前。我们跑过去一看,竟然是两兄弟的娘亲。
“她怎么了?”格菲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她不知道九天神杖的作用
。
缎桑看了她一眼:“魂魄被吸进去了。”
“啪!”我第一次见到小白动怒,格菲被他打得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
“哥……”她有些不信,小白会打她,
“不要叫我哥。”小白一甩衣袖,“你怎么会用九天神杖!”九天神杖的使用有特定的咒语,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告诉过格菲。
“我不知道。”格菲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很想知道他在哪里,我只是很愤怒。”
“你知不知道神,你用神杖乱吸魂魄会有反噬的,你如今吸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你知不知道这反噬有多大,你可能会修为尽失,打回原形!”小白气得直颤抖,指着格菲道,“苏格菲,看你闯的祸!”
“那我该怎么办?”格菲也慌了神,她急得都快哭了,“一定有办法的。”她看着我,“朗朗,朗朗,你是神杖的主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被打回原形。”
“这……”我为难的看着格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拉着我的袖子,“你是神杖的主人,你一定有办法的,朗朗,你就忍心看我生不如死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师傅把神杖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破解之法,只是说如果被吸进去的人,不能勘破幻境就会在七天后魂飞魄散。那些个修为高的,就算能勘破幻境,如果不能在十二个时辰内逃出去,依旧会被夺去一魂一魄。”格菲看着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脸绝望。
她突然手一动,把我抓到她的身前,用神杖抵着我的颈子:“告诉我,她在哪里!”她似乎是用吼的,带着哭腔,“就算死,我也陪在他身边。”
“苏格菲,放开朗朗。”小白看上去已经很生气了。
“他不愿见你,苏格菲,你何必强人所难。”缎桑轻声道。
“不可能。”格菲越发的激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抵在我颈边的神杖也更用力。
“我何必骗你,他不在地府,该去何处你该知道的。”缎桑向我们走进了一步,“你们缘分已尽,以后就不必再见了——这是他的原话。”
“不会的,不会的……”她抓着我肩膀的手,渐渐松了,我抓住机会,缓缓弯□子,却不想被格菲发觉,只觉得
身后一道冷风袭来。我一阵晕眩,就听见她小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来不及回头,没能看到她的表情,眼前一花,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飞速跑了过来,又好像有一道黑影挡住了我眼前最后一道光。
作者有话要说:朗朗最近跟锦渊的互动有点少。。
但素那什么,距离产生美。。
、二十四章(三)
半梦半醒中,好像总有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可我又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每次想仔细听的时候,那个声音似乎又停了下来,我头晕的不行,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客栈的床上。床边上没有人,只有瑾瑜师兄,趴在我的床边鼾声如雷,感情我在梦中听到的说话声,是他的鼾声。
别看瑾瑜师兄睡的极深,我刚刚从床上坐起,他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一个萌字突然窜进我的脑海。
“你醒了。”发出声音却不是瑾瑜师兄,难道屋中还有一个人?这屋子一览无遗,那人是呆在哪的?
我下意识的转过身,朝背后看去。一把扇子敲在我头上,我回头眼前的人竟然是锦渊。他怎么来了,我一愣,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
“看你样子是没事了。”他将扇子收起,用手顺顺我睡的乱糟糟的头发,“明日跟我回天庭去,可好?”我点点头伸手去碰头发,被他拍了下去,又自顾自的替我理头发。
理了很久,锦渊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吃一堑长一智,真是个傻丫头……还好你没事。”
锦渊的臂弯很温暖,他的手摸着我的头发麻麻的酥酥的,刚刚还觉得头晕,现在给他一摸简直就是精神极了,一精神自然是要吃吃喝喝的。我从他怀里钻出来,闪着眼睛看他:“我好饿。”
他笑着帮我把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你呀,还知道饿!”嗔怪间已经把我从床上拉起,等我穿好衣服,带着我去客栈前面吃饭。
到楼上一看,小白和缎桑都在,还有瑾瑜师兄,只是唯独少了格菲的身影。
“格菲呢?”我问小白。
众人脸色一沉,其中小白黑的最厉害,我往后看,锦渊脸色也不甚好看,这两人……
我走近些,拍拍小白肩膀:“我这不是没事么,小白,你们都别怪她,她一定是怕极了。”
小白低头不语,脸色并未好转。
锦渊拉着我坐到另一边,给我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朗朗,你不是饿了么,快点来吃。”
现在这种气氛,可叫我怎么起箸。我想起被收到神杖中的大娘,转身问小白:“那老大娘……”
小白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多亏了三殿下及时赶到,救了那老妪,也减了格菲的罪孽。”我很想知道格菲收到的反噬,可看小白的模样,又问不出口了。
锦渊叹了口气:“苏安白,既然朗朗说不怨她,你便把这话说给你妹妹听去,叫她好生想想。”小白依旧沉默着,点点头离开了。
缎桑和瑾瑜师兄,也非常自觉,跟在小白身后离开了。缎桑离开我能
理解,这狸猫什么时候也这么会看脸色了,不过在这里看到它,我也就放心了。
锦渊看着众人离开,沉默了一会,把鸡腿夹道到嘴边,我要了一口,真好吃。
“为什么不怪她?”锦渊见我吃饱了,站起身来,看着屋外的明月,背对着我,着黑色的衣服深潭般,只让我感觉夜一般的寂寞。
“因为,格菲总算是为自己而活了。”格菲在赭灵山最为熟络,我的法术有不少是她教的,她和我不同,她生来是仙,没了飞仙的烦恼。等我飞仙后,才发现她比我更没什么追求,我好歹每天吃喝玩乐,闲的时候向往山外的日子,她就不同了,每天呆在家中,也不与人往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是她的原话。”我走到锦渊身边,抬头看着那一轮圆月,“现在,她有了她想要的了,我不是该为她开心吗?”
“哪怕如此不择手段?”锦渊问道。
“她也办法,要是我怕比她还要极端。”我实在找不到怪她的理由,如果是暖暖这么做,也许我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对格菲,我真的怪不起来。“我看到那个男子,病的很重,他房里全是医术,医术上密密麻麻都是字,格菲为他真的付出很多。”
“付出全心又如何,他对她从未上过心。”锦渊有些自嘲道,“奈何情深似海,却是对花空吟。”
“这大抵就是情吧。”我拖着腮,手肘撑在窗框上,问锦渊:“你会为一个人像格菲这般么?”
“不会。”锦渊答得很干脆。
“哦。”我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也许是他答得太快太干脆了吧,或者是跟我的预想不符。
月光和灯光交结,我暗自碾了碾他落在地上的影子。正逢锦渊转过身来,我不落痕迹的收回腿:“刚才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