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上神,求勾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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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记忆都随这天火被焚尽,一切戛然而止。
子胥,从此我凤染便再也和你没有半丝干系。
喜,也好;
悲,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初见魔君子胥
(1)
一千年以后。
南山近来分外热闹,天上飞的,地上走的都开始怀着一颗颤抖的心来迎接新一任的凤帝。
这日,天气甚好。
持国天王本是想在南天门走走,不料撞上了那帮二郎神遛狗的广目天王,于是乎两人开始闲磕闲磕。
广目天王将哮天犬拴在一根石柱上,瞅了瞅周围,随后便拉着持国天王到了个偏僻的地方。
“上仙是否收到那鹊山的帖子?”
持国天王一顿,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份金灿灿的帖子,“这宴半丝怠慢不得,怠慢不得。”
三五天前,四海八荒突然下了场帖子雨。这帖子可是来自那鹊山,凤神凤渊飞过之处便会扔下一把。
疑惑之人将帖子打开,便迟迟不肯回神。
凤染帝君继位,望各位仙友到时鹊山一聚。
凤染帝君是谁?
大荒几百万年出来的一只女凤凰,打从娘胎出生便有仙骨。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在其还尚未成神之时便尊称一声“上神”。
闻说这上神修出人形后便拜元始天尊门下,潜心修炼一万一千年。如今修得神体,自然功德圆满,回鹊山。
便不是发了请帖,这四海八荒稍有点身份的仙友都会去拜她一拜。难就难在,那魔界魔皇喜得魔子,也是在同一天办的宴。
于是乎,但凡收到魔界和鹊山帖子的人,都寝食难安。
“理应去那上神之地,光是新任凤帝继位,便是一桩大大的事。”持国天王说出心中的答案,魔界虽是先发请帖在先,可是也得分个孰轻孰重。
两人不由得靠得更近,想必是在聊着一些其他的事儿。或蹙眉或惊讶,最后餍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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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剑中之祖,三妹这昆吾二哥琢磨几天再还你。”凤渊将我手中的昆吾剑拿走,随便稍加比划,近处的草木皆断了一截。
昆吾剑是我渡神劫后得到的神物,比起大哥的损魔鞭,二哥的极乐弓,这昆吾剑可谓十足的一把好剑。
二哥常常来找我借这昆吾,每当比划之际,总会扼腕一番,这昆吾在我身上,俨然鲜花之于牛粪。
我大多忽视他这话,眼下太平盛世,哪还用得着这昆吾。
见我忽然不说话,凤渊一双桃花眼打量着我,“染染这模样,倒是挺衬着这节令,娇俏可人。”
我:“……”
正当我纠结是否离开二哥这厢,梧桐老儿便拄着拐杖出现在我面前。
“上神,那东海的羽陌眼下正在梧桐谷等着。”提到这羽陌,我就特闹心。
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这羽陌本是凶犁土丘上的一只应龙,当日我回鹊山之时,偶听求救之声,便落于这凶犁土丘救了他。
大抵是验证了一句话来着,不要随便救,一救就救出了以身相许。
这厢方一见到我,就惊为天人,誓要非卿不娶。
此后,便随我一同回了鹊山。
我见他骨骼生得极好,又是少有的应龙,便将他送往那朝歌所住的东海,是以朝歌收他为关门弟子而结束。
哪知这应龙隔三差五的便来鹊山一遭,情急之下便会红着脸对我说着“这不来找染染上神培养感情来着”。
每思及此,老身不由得一阵汗颜,腿脚发抖,呼吸骤乱,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又是牵扯到那还未见过面就下凡历劫的夫君。
他唤做流光,西王母孙子一辈中最为出色的人物,闻说此人出生之时,五彩流光将整个凌霄殿围绕,成群的仙鹤在凌霄殿外飞了三天三夜。就连大哥的那只毕方,也带着自己的鸟子鸟孙去逛了一圈。
想来我与他渊源颇深。
当年,他与我同在昆仑山上修炼,只不过我是在那元始天尊的玉虚宫,而他在昆仑宫。
闻说这人气度不凡,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便有一日和那元始天尊开了个玩笑,“凤染夫君,也要是个和流光一样的人物。”
我这说的仅仅也是为了更加突出我未来夫君的外在形象,殊不知是我低估了那天庭神仙的八卦程度。
不知是那日有人在听墙角还是这元始天尊忍不住漏了消息,总之传到流光耳朵里面便是本上神看上他了,叫他洗干净了到鹊山来。
想来也是,本上神出生之际,这流光还不知道在哪。如今更是以高出他仙龄几十万岁的差距表白,估计吓得不轻。
后来那元始天尊告诉我,这流光在听到这话的第二日便病了,第三日便一哭二闹三上吊,誓要为了远离我而下凡历劫。
每每想到这,本上神始终难以开颜。若说我真的对这流光做了些什么还好,问题是本上神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来得及瞄一瞄。
最终这事闹大,天帝亲自来到鹊山,为表诚意,等这孙子凡间历劫回来,便补办我二人亲事。
一个避我为蛇蝎,一个却要对我以身相许。即是再明艳不可方物,老身也是难以下手。
实在伤神。
“看来三妹刚刚的心不在焉,便是念着这小应龙来的,二哥真是没看出三妹好这一口。”凤渊这厢掐了一个诀便离开,眼下便只剩下我和梧桐老儿。
“你告予他,就说本上神早已歇下,让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最近是怕了这些年轻人,老朽真真是经不起折腾了。
(2)
“这——”梧桐老儿抖了抖眉毛,估计是在酝酿着些什么。
“染染上神——”
许是最近不太运动,听到这声音,我竟难得的四肢僵硬。看了梧桐老儿一眼,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也罢也罢,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凤族素来偏爱红色,尤以大红为最。在这南山,也就我,大哥,二哥三人穿着。
如今看着这羽陌,着实心里不大自在。
话说这厢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也随着我们三人穿着红色衣服,委实骚包了点。
自从二哥凤渊回到鹊山,连连带动了这的人口流动。我想想,二哥是怎么拒绝那些对他有小九九的妖精们。
先是装作不经意一般,随后说出些自以为很是正常的话。眼神一定要充满鄙视,开头一定先是丢一个问题给别人,方为取得先机。
琢磨得差不多,我便清了清嗓子,色厉内荏的说着,“你来找我作甚?”
显然我被我的演戏天赋吓到,显然这羽陌也是生生被吓了一番,说话都开始打结。
“我——我这不——来找染染上神——培养感情来着。”
本上神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羽陌,你过来。”本上神如今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之类的。
一颗心拨凉拨凉的,当初本上神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悲天悯心态救了这厮?
真该一翅膀拍死他。
听到我的话,羽陌乖乖的靠近,正兴味盎然的等着下文。
“你算算本上神如今长你多少岁?”
羽陌开始掐着手指,“不偏不倚,刚好长我三十万岁。”
我更加的靠近了他,“你说说本上神为何如今尚未婚嫁?”
羽陌的眼神闪了闪,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上神常年息于玉虚宫中,便是分外鲜少问津了些。”
实在是“代沟”二字难以说清。
竟然说是本上神鲜少问津……一颗心更拨凉了。
“即便是你那羽化的祖奶奶见到老身,都应尊称一声上神。你成天惦记着本上神,视为不伦;眼下,本上神是那流光仙君未过门的媳妇,你穷追本上神不舍,视为不敬。”说到那流光的时候,我还有模有样朝着天庭在的方向鞠了一躬,委实虚假了些。“而你,将不伦不敬之事都做尽,你说说本上神怎么处置你?”
扑通——
退无可退,羽沫便一下子腿软跌落在地,瞠目结舌。
老身今日罪孽颇重。
这一番折腾下来,够这小应龙萎靡几天了。
真真是面对嫩草,下不得手。
“染染当真好兴致。”幽幽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刚刚敛了的鸡皮疙瘩如数冒出。
是该找大哥凤卿算上那么一卦,今日不宜出门。
“不知这位仙友——”抚了抚眉头,我才堪堪把持住一颗纷乱如云的心。算算我回来,竟不知南山何时来了这么一尊俊朗大佛。凤渊也没有将他给处理了,还真为惊心动魄。
一袭白衣长身而立,衣袂飘飘,棱角鲜明的脸上剑眉星目,就那么哀怨的看着我。
我以神的名义发誓,这厢实为仙中精品。
可是,老身和他应该没有什么瓜葛,这眼神,委实过了点。
再看看躺在地上的羽沫,眼珠子一转,倒也明白了些什么般。
如今四海八荒风气开放,你说我又怎会棒打鸳鸯,横插一刀,毁了这真爱,未免太遭人怨恨了些。
于是退了一步远,够这仙友将羽沫扶起。
羽沫眼神哀怨,那人脸色冷了几分。
难道是我退得太少,于是又退了那么个两三步,我琢磨着,这躺着也够了。
倒是那羽沫机灵些,一个哆嗦就起身,“不知魔君前来,还真是有失远迎。”
虽是解了我的围,可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还真把鹊山当成他自个儿的家了。
这四海八荒魔君就那么一个,我不禁眯着眼睛瞅了瞅这人的衣服,刚刚大意了些,如今一看,浅色麒麟绣于其上,朵朵祥云翻飞。
天界以龙为图饰,而这魔界便是推崇麒麟。
闻说新任魔皇子胥惊才绝艳,清贵无双。今日一见,这谣言终是真实了一回。
“即便是你那爹爹前来,尊我一声上神也不为过。你虽是魔界新皇,这礼节还是要守的为好。”他的一声染染叫得老身心神荡漾。可惜在这洪荒,能叫我一声“染染”的,扳着手指头数数也就无非我那在玉虚宫呆着的师傅元始天尊,东海的朝歌,还有大哥凤卿,二哥凤渊。
就连现在身后屁颠屁颠跟着的这条小应龙,也要在“染染”二字后面加上“上神”以示尊敬。
“哦,我还是觉得染染这名字比较好听。”子胥不以为意的回答,眉毛上挑,本上神头又微微开始晕眩。
要不是顾及到这魔皇早有妻儿,当是将他困于这鹊山,养着也不失为良策。
掐了一把站在身边的羽沫,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不知魔君今日前来找老身是为何事?”
魔界魔皇喜得魔子,如今正四海八荒广发请帖。实在难以启齿,本上神还偏偏选了同一日子办个凤帝继任小宴。
本是琢磨着悄悄的做个凤帝,奈何那凤渊死活不依。想着鹊山也是几千年没办过些热闹事,于是将就将就,将就到了同一天。
“染染莫急,到那时你便可知晓谁将你看得重。”凤渊的话我现在还记得,当时觉得还颇有道理,便随口应了下来。
估计这魔君便是为此事来的。
子胥看着眼前的女子,黑发红衣,一如当初。
她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海棠,灼灼开败,又灼灼怒放。
一如当初的她,可惜终究不是她。
若是记得没错,那时的染染满眸子都是对他的眷念,怎会似此时般一池清水,毫无半丝其他。
子胥收起所有的柔情,似有若无的风将他的袍子微微吹动,恍如谪仙。“此番前来是要为殷姬讨只鹿蜀,曾不知这鹿蜀生在何方。”
杻阳山多鹿蜀,佩之宜子孙。
为了区区一只鹿蜀,这魔君竟然亲自前来,老身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焉,指着东方的一座山,“飞过那既翼山,又东三百七十里,便是鹿蜀生活的杻阳山了。魔君大可挑只肥的,不必如此客套。”
“我不大识得路,还是你带我去吧。”说完便牵起我的手,掐了诀招来一朵祥云,再回过神来,我和他早已飞出了鹊山。
羽陌石化,这两人忽略他也就算了,问题是忽略得如此彻底。
当真小小人物难立足。
我嘴角抽了抽,魔界到鹊山那可是山路十八弯,他都过得来,何况是那相隔不远的杻阳山呢?
说谎遭雷劈啊魔君。
我干巴巴的笑了笑,“你若是不识得路,佩上一枝迷毂便万万不会迷路。”说完作势甩开子胥的手,这厮只是抿着嘴唇蹙眉。
“迷毂哪有你强。”
我:“……”
本上神今日算是被噎住了。
(3)
两人在杻阳山脚落地,无奈这厮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
老身是用力的咳嗽,可惜都被忽略。
果真装睡的人你是叫不醒,今天算是本上神修行这么几十万年来头一次吃瘪了。
一个不经意,子胥的手拂过我的发间,转瞬,那二哥送我的凤尾流苏簪便被他轻而易举的拿下。
束好的头发毫无顾忌的落下,本上神开始郁闷了,这打的又是哪一出?
“染染还是这样好看些。”
本上神不发火,一定不能发火,人家小娃娃而已,贪玩了些。
子胥将那凤尾流苏簪放入自己的袖中,倒也是那么的自然。
……
鹿蜀不都一个样,看着这魔君这只不顺眼,那只不合意,任是我再有如此的耐心,也早已经被消磨殆尽。
“魔君若是实在选不得,他日我让这鹊山的鸟子鸟孙送来一只便可。”随便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我就看着子胥在旁边折腾。
嫌肥嫌瘦,又不是挑媳妇,再说鹿蜀拿到魔界是为了图个吉利,又不是宰了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