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火辽原-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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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跃马上天柱
是日,高仁、秋霞,及吴正元几人来到天柱山。高仁道:“你们在此等候。我上去了!”吴正元道:“千万小心,若打不过,早些脱身,以后计较不迟!”高仁一点头,径直往山上飞跑。山上小卒忽见有人飞来,来势不善,欲大声喝止。高仁临停,爪锁其喉,探问密所。小卒慑其凶悍,只得以言相告。高仁封其穴,往灵风洞去。只见一列士卫守在洞外。高仁击散众人。一式“风卷残云”,将洞门击开。拾刀入里,见到陈、马二人,挥刀便砍锁链。“哐当”一声,锁、刀俱裂。打开铁门,正欲带人出来,此时有齐天派人马围住灵风洞。上官全出列,喊道:“里面何人?快快出来,不然放箭了。”高仁甚惊,复将头目推入铁笼,续砍锁链,救其余头目。上官全见无人理喻,大怒,又喊道:“快快出来,我真放箭了!”里面只有“咣咣”相撞之声。上官全令下,弓箭手放箭。高仁施出“乌云遮日”,箭未及身,早已落地,伤不到他。箭停,声响又起。上官全甚疑,默语:“怎没射死他?这小子莫非铜身铁臂?”续命弓手放箭。刻后,声响未休。无奈,上官全只得退了弓手,专侯人出来,欲目睹此奇人。但见高仁、马原金、陈中日诸人已出,脚链子让刀斩断,晃悠悠地垂挂,发出“啷啷”之声。上官全即命弓手围住众人,看了看高仁道:“足下好生面熟,哪里见过?”高仁看那上官全,也觉面熟。上官全又问:“请问足下名姓?”高仁道:“在下高仁。”上官全颇惊,笑哦一声道:“原来足下是鼎鼎有名的高仁啦,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在下上官全,不知还记得我否?”高仁一时也想不起来。上官全道:“十几年前,我们在荆州有缘相见过一次,不期在此还会遇上足下!是否又要打一场呢?”高仁听说,倒想起了这八人,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呀!看来今日又难逃一斗了。”上官全道:“高兄,请你不要把这些罪人带走,如此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也不想在武林中冒然树敌!”高仁道:“恕难从命!陈中日前辈乃我恩师,马原金前辈乃我恩师之知己,可说是我师伯。此二人我不得不救!”上官全颇失意道:“既如此,我们也想领教足下高招。多年未见,足下武艺是否又有长进?”又令:“弓箭手,锁住他们。有敢动半步者,放箭勿论!”一伙弓箭手应合一声,如狼似虎,将众人团团围住。上官全道:“高兄弟,请啊!我看你有多大本事?先打赢我们八人再说。”此时走来一小卒,在任通耳边低言几句。任通微笑,向小卒回复几言,小卒应命走了。高仁与八人正打得难分难解,两小卒忽押着秋霞过来。秋霞见到高仁,喊道:“仁哥,救我!”高仁怒视上官全,问道:“你这是何意?”任通近前言道:“高仁,这是你什么人?你妻子么?”高仁道:“放了她!这和她无关,你们怎能干出这种事?”任通一笑,看了看秋霞隆起的小腹,道:“哎唷,还怀着孩子呢?是个小高仁吧?”高仁道:“胡说,她并非我妻。”任通道:“不是你妻子?是你那山下朋友之妻咯?不管她是谁老婆,像你这样一个重情义的人,不会不想将她救走吧?”高仁道:“真卑鄙,行此下流之策,像什么江湖好汉?”任通道:“我等本非什么江湖好汉,区区小计,家常便饭而已。不以此作要挟,怎能降住你这猛虎呢?”高仁问道:“山下那些人,你将他们怎样了?”任通一声冷笑,道:“把你急的!放心,他们还在山下,好好的,没事!只是把这娘们弄来玩玩。”高仁又问:“你想怎样?”任通道:“你听着,只要自废武功,以后不来天柱山作乱,我们便将她还你,放你们走,没人敢伤你们一根毫毛。若不然,我们把这女的杀了,让你痛苦、自谴一辈子。”高仁道:“你敢?”任通道:“敢不敢?试一试罢!”高仁无奈,对秋霞道:“好!秋霞,听我说,我们做了数年夫妻,两情相悦,不枉此生。今我师傅和马掌门有难,我高仁誓死救出两位前辈!他们若真伤你性命,你莫怕。等我救出这些人后,自会随你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秋霞泣道:“仁哥,我不怕,我不后悔,秋霞做鬼也是你的人。你快动手,将他们都杀死呀!”任通打了秋霞一巴掌,喝声:“住嘴”,又对高仁道:“高仁,你找死?”高仁怒不可遏,激骂道:“你逼人太甚!”陈中日见局势不收,道:“仁儿,不要管我将死之人,你还是带秋霞走罢!”马原金道:“贤侄,不要管我们。他们练了本门奇功,你打不过他们的。”上官全怒视马原金,喝骂道:“老头,不要你多嘴!我今便杀了你!事至如此,也不稀罕你的烂剑!”令锁住众人,押回牢洞。高仁便发“风起云涌”,来斗八人。上官全见其凶狠,命道:“摆阵!”八人摆出龙凤吟天八部阵。高仁频频使出九霄云。八人多有中掌,似却无伤无害,只顾围攻高仁。高仁暗惊,未料九霄云奈何不了八人。眼看人家手脚甚众,自己渐招架不住,浑厚的内力使无用处,就要败下。八人正欲置高仁于死地,恰幸李信赶来,打散八人,救出高仁,逃下山去。高仁让李信见识正元等人,大家回庐州吴宅。高仁一直纳闷:为何九霄云伤不了上官全一伙!李信知其心事,道:“他们的阵法叫‘龙凤吟天’,这阵法厉害之处在于消解对手内力,你打出的劲道非击一人之身,而让八人各各分抗了,其一人只受你八一之力。他们武艺精深,内功厚重,你这分散的力道打在他们身上,自然无济于事。”高仁道:“有这种奇怪功夫?他们竟能将彼此内力合集一起?”李信道:“齐天派有两样奇功。一样是龙凤吟天八部阵,一样是龙凤吟天单搏。前者须八人合造,后者只看个人修练。想当年马掌门斗张晓富时,用的便是龙凤吟天搏法。”高仁问道:“你说如何能破那阵法?”李信道:“我看要破那阵法,光靠厚重的内力是没用的,少则要熟习其阵势排列,还得有精妙破解之道,能以一敌众,以快制快,远近皆顾,方可破。”高仁一掌拍出,眼前数树,瞬间皆折。举掌默看,自语:“我的内力当真没有衰减,而是他们的阵法太神奇了。”又想:“他们竟用那种阵法对付我,我又该如何破他们呢?如何能以一敌众,以快制快,远近皆顾?”只见李信拿来两壶酒,唤道:“仁弟,喝酒。消消愁,如今急也没用,不如一醉方休,图个痛快。醒后再想办法不迟!”说罢,竟咕咚几声,已喝了一大半壶。看高仁迟迟不喝,又催道:“喝呀,喝了酒就会有好法子了!”高仁苦笑一声,流出泪来,仰天便喝,瞬时将一壶酒喝了精光。李信扔下酒壶,至断树前,摸了摸断口,言道:“好厚重的力道!可惜仁弟你有这身空前绝后的武功,对付他们却一筹莫展。”说时,运劲劈掉枝丫,削成木棍,晃了几晃,借着酒兴,耍出棍法。高仁观之,精妙之处,不由屏息凝神,心思已跟着那条棍运行。忽脑里一闪,顿开茅塞,因想:“我若用长棍去对付上官全八人,不就做到以一敌众,远近皆顾了么?但长棍杀伤不了人,宜该换其它兵器才好。当年在建宁,杀毙潘程遥父子,靠我双掌,击退潘家三兄弟时,却靠手里一杆好枪。既可自护,又可还击,杀败他们,绰绰有余,不费气力。如用长枪去杀上官全八人,倒可一试。”思毕,喊道:“信哥,我有法子了。”李信喝醉了,没有理会,嘴里胡言乱语,喋喋不休,指鸡骂狗。高仁截住道:“信哥,你这打的是何棍法?”李信手一挥道:“五郎棍。怎样?我打得还好吧?”高仁道:“好个五郎棍。如今我倒有法子破他们了?”李信眼一睁道:“破……破谁?哦,上官全?这么快就有好计策了?”李信拿过长棍道:“我要用长兵器破他们。”李信一听,一拍脑门,赞道:“说得是!就这样做,用长兵器。”又问:“取何兵器呢?”高仁答道:“枪。”李信点头,缓缓说道:“取枪甚好。我相信仁弟你会成功,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的!”拍高仁之肩,又道:“你在此好好想枪法,我且去屋里,不打扰你了。”来见吴正元几人。正元问:“仁弟现在如何?”李信道:“方才我们喝了两壶酒,仁弟他一生闯过无数大风大浪,他能挺过去的!”正元道:“但愿菩萨保佑,让仁弟救出他师父,让他们两夫妻平安无事!”李信道:“仁弟聪敏过人,武学之材。他已想好用枪破阵。”正元问道:“你说他能破么?”李信点头道:“吴兄放心!我看他很快会创出一套枪法去破他们。他上山时,我会跟着去的。与他并肩作战,不信打不赢上官全几人?”张介道:“我等虽不会武艺,但与仁兄同系一心,他的事亦是我们的事,只要能想得出、做得到的,我们定不辞一死以帮仁兄!这次上山恐则要靠李兄护助,仁兄的安危烦李兄相顾了。”李信道:“仁弟是你们的兄弟,亦是我兄弟,大家都是兄弟。难得各位如此义气,相交共处,不枉平生哉!好,李某要敬你们,今日定喝个痛快。”正元答应一声,吩咐罗秋道:“三弟。拿几坛酒来,让人准备一些好菜,我们陪李兄弟喝几杯。”少时,罗秋捧酒、杯过来。李信斟了两杯,一杯与了正元,道:“仁弟曾在我面前讲你,夸赞不绝。李某素来仰慕。今日见你风貌,果然气量过人,诚如刘玄德再世乎?!”正元道:“李兄弟太过誉了,吴某志小才疏,一介平民,何足道哉?岂可与先世帝王相比?”李信道:“吴兄大仁大义,天地男儿,如此说你,实不为过。我敬你!”正元说声“干了”。两人捧杯而饮。李信又敬了罗秋、张介、陆鹏、万庆四人。饮了几杯,李信道:“我那仁弟,一生不幸,向来孤寂,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要好好爱他,多多关心他。”吴正元道:“这个自然。听李兄弟一番话,我为仁弟大感荣幸!”及吃用了一些菜,几人腹中已饱,正元备了一些饭菜,道:“我们去看看高兄弟。”几人来至院中,见高仁用心揣摩枪法,罗秋唤道:“仁兄,吃些饭,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李信问道:“练得怎样?”高仁道:“我已想好了名号,就叫它‘六路枪’罢!”李信点头道:“身顾六路八方?阿,就这样子。”高仁刚吃了几口饭,只听墙外几声响动,甩筷起身,说声‘有人’,墙外一跃。只见一个黑衣人,飞速择路而逃。李信几人随后赶来。高仁紧追不舍,轻拍一记“晚虹穿云”,黑衣人跌了几下,倒在地上,复起身逃窜。高仁继发“鹤飞云天”,四分气力,击中其背心。黑衣人哇地吐一口血,跌在地上,不能起来。高仁赶至,拍了拍黑衣人,谁知毫无动静,已死了。此时暮夜,不能观清其容貌。李信几人跟到,问道:“怎样?”高仁道:“可惜出手重了些,将他打死了。”吴正元燃起一把火,照了照黑衣人,不认得是何人物。高仁道:“幸亏我们与他不识,否则我又铸成一错!”李信道:“莫非是上官全的人?来此探获我们消息?”高仁点头道:“必是那任通吩咐来的。此人心险狡诈,须处处防他!”几人将死尸扔至林中,且回家去了。
高仁在吴府练了十数日枪,甚感顺心顺意,因思救心切,茶饭无常,不分昼夜,变得憔悴削瘦。起身之日,正元怜之,特治丰宴,饯行高仁、李信。高仁多日抑食,今日饥口大开,饱餐一顿。酒饭后,两个作别上路。已至天柱山,高仁提枪上去,李信随后。早有小卒挡住,高仁打入峰顶。上官全八人闻讯,速来会。任通却押着秋霞过来。高仁见秋霞面容憔悴,虚弱无力,心中怜惜,泪如泉涌道:“秋霞,委曲你了。”秋霞微笑道:“仁哥,不要管我,快将你师父救出去!”任通怒道:“高仁,我再问你,你可愿自废武功?”高仁道:“高某若在此自废武功,也早就不来了!”秋霞啐骂道:“狗杂种,你除了欺负弱妇,卑鄙无耻,做尽不义之事,你还会干些什么?”任通大怒,骂声“贱人”,持剑往秋霞项上一抹。只听秋霞呀叫一声,项前抛血如洪,一尊娇躯,卧在地上,已成剑下鬼。高仁心胆俱碎,低哭几声,只觉眼前一黑,欲昏厥过去。李信暗叹不好,喊道:“仁弟,快动手。”高仁猛醒,强撑住。是时上官全八人又摆了龙凤吟天八部阵,将高仁围住。高仁拥枪杀之。八人遂各操兵器,复围攻。双方足斗了两刻,李信也看不出赢亏,不知该不该出手帮高仁。只见高仁在八人里头穿来穿去,身影晃动,杀得鬼哭神嚎。刀枪相撞,响声不绝。高仁已身负数伤,上官全八人也让枪刺伤。那鲁军让枪刺中,伤得最重,甚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