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火辽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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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知,听说陈万旭和谢石青二人是勾心斗角,在汀州互为争夺,暗底作恶多端,这汀州妓院多有二人偷抢买骗来的姑娘。”又一人道:“不足为怪,他们勾通官府,排除同行,手段狡辣,素善记仇,有时伤亡人命,若无其事。这汀州城里的商户没有哪个敢和他们争。”高仁冷哼一声道:“你们手里银子少,买不到药,这里空骂何益?不如凭个人多势众,把这药铺的乱七八糟丸抢走不就完了?”众人皆惊愕。一人道:“这位兄弟可说得对呀,买不到药,家里人会死,不如闯进去将药抢到手,大家平分,或一蹴而就,我们家人可有救了!就算让他们抓住,都值得!”众人茅塞顿开,即欲行事。高仁将那农夫招呼过来,叫他一起去抢药。农夫听了,吓得坐跌在地,甚是害怕。高仁急道:“你不去抢,你家人就没救了。”说时,那伙人已挤进药铺,在里面乱抢。高仁于农夫道:“你都让人家打过一顿了,就算让陈万旭的人抓住再打一顿又何妨?何不去试一试?你这么窝囊,可对不住你家人哩!”农夫见那伙人在店里抢得不亦乐乎,受高仁点激,方往店里跑去。一伙人抢了药物,刚已均分,正欲散手,忽让一群人围住。高仁看见,知是陈万旭的人,遂站出喊道:“我们是谢石青的弟兄,听说治瘟病少不了你们的乱七八糟丸,故借一些过去观阅观阅。主人说,你们若不服气,今夜可往城门外找他,我们恭候你们。”说罢,耍起拳脚,把那些人打得半死。看着那些人逃走,高仁于大伙道:“是非处不宜久留,回家救人要紧!”大伙散走。高仁又去找谢石青药铺,进了一店,依然热闹非凡,店外亦站了许多买不到药的穷人。高仁将人群拨开,立至铺前道:“你店中有多少鬼画道符丹,都卖给我!”后面的人听说高仁要全买了,纷纷说骂高仁。高仁回头道:“各位兄弟,对不住了,请你们别处去罢。”店主将一堆鬼画道符丹搬在铺上,欲一一称过。高仁道:“不用称了。”说时,将药往门外扔,且喊:“没钱买药的,只管把药拿走。”穷人见到药,纷纷抢拿。店主甚奇道:“客官不让我称一称,该如何付钱?”高仁冷笑道:“适才你们的人抢我陈家的药,还打了我们的人。想要银子,到我主子面前去要,他老人家要和你们评评理。”说毕,将店主一阵乱打,又整个半死。离开说道:“告诉你主子,我爷陈万旭今晚城外也恭候你们。”店主慌找人捉高仁。高仁早远去。是夜,陈万旭和谢石青两家果然城外相见。高仁歇一树上看光。双方不明不白地瞎吵一番,打斗起来。高仁暗喜,只顾观看。眼见双方人员伤亡渐多,高仁跃至树底,纵声大笑。双方皆以为奇,陈万旭见高仁有意笑他们,喝道:“你这疯汉,无缘无故的瞎笑什么?”谢石青又道:“若不老实,看我把你揍扁!”高仁冷眼看道:“你们这帮笨蛋,没来由乱打架,害人害己。岂能不笑?”陈万旭道:“你说我们没来由的乱打架,焉知我们之事?”高仁道:“你们不知,我知。”谢石青道:“一派胡言,不揍你,你还不知道厉害。”说罢,抡起一拳往高仁身上打。高仁不躲不闪,看准拳头,一把捉住道:“我说明白,包你们后悔。”陈万旭道:“让他说说无妨!”谢石青松拳。高仁亦放手道:“你们只以为对方挑衅自己,其实你们根本没人到对方店铺中闹事。”陈谢二人道:“胡说,乃手下对我亲自相告,让人打伤,证据确凿,怎说没人闹事?”高仁笑道:“那是我打了你们,而非你们打了对方。”两人一听,顿时明白,不免怒火中烧,胁迫高仁道:“你为何与我二人过不去?”高仁笑道:“是你们与对方过不去。你们真若能和睦相处,相信对方,怎会打起来呢?”陈万旭道:“你到底和我有甚冤仇?”高仁道:“你岂只和我有冤仇?你和许多人有冤有仇,你心里也自明白。我是奉天命来教训你们的!”谢石青道:“恐怕你没这个能耐。”高仁道:“有无能耐,较量才知道。”谢石青一挥手,众人围住高仁,欲行擒拿。高仁与之打斗,渐将其制服。陈万旭又招呼他手下攻打,亦被高仁击垮。高仁捉住谢石青,往他臂上一拍,双臂断折。又抓住陈万旭,向膝上猛踢一脚,腿脚已废。且喊道:“此番教训你们,诚铭记在心,不要作恶,若以后劣性不改,必取你们性命!”言毕,大步流星的走了。高仁盗来一马,将两袋药驮在马上,回往安乐。正在驰行,忽见三四人扛一麻袋,匆匆急急从身旁走过。高仁暗疑不对,想这伙人鬼鬼祟祟,不知有甚见不得人的事!于是勒住马头,将马系一隐僻处,偷跟其后。行了一程,临至一茅亭,几人劳累,将麻袋抬入亭中暂歇。只见那麻袋地上张动不已,不知所装何物。高仁颇奇,亦走近茅亭,偷看动静。忽听一人道:“我有个主意,不知你们同意否?”另二人道:“是何主意?”那人笑了笑,往那麻袋瞅了瞅道:“把她干了。”另二人道:“使不得,若让主子知道,饶不了我们!”那人扫兴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错过了岂不可惜?”三人不言。高仁默语:“我当那袋中装的什么?原来是个人。不知这三人捉个姑娘作甚?听说陈谢二人常拐骗女人在汀州为娼,莫不是陈万旭和谢石青的人,正搞来一个姑娘充货?”又听那人道:“想想这姑娘的丰韵美姿,把我的魂也勾了,你们到底干不干?”另二人尚迟疑道:“若让主子知道,决不轻饶我们!”那人道:“能把我们怎样?杀了我们不成?他自己还不是先干女人再送货?损不了他的钱!”另二人又不作声,决断不下。那人道:“你们是孬种,我不是孬种。你们不干也罢,我一人干她,倒便宜了我。只要你们不告诉主子就是,我感激不尽。”说罢,果真要解麻袋。另二人一不做二不休,止住道:“谁说是孬种?干便干!大不了让主子恶打一顿。”那人道:“这才像个男人!让我先上,我都忍不住了。”另二人道:“哪有你先上的道理?不如来抓阄,谁赢谁先上。”说毕,三人便抓起阄来。胜负已分,三人解开麻袋。露出一卓约女子,口塞肢困,挣脱不了。三人似发情野兽,吃吃淫笑,眼发兴光,欲解女子衣服。高仁暗叹不好,跳出草丛,奔入茅亭,喝道:“尔等何人?如此色胆包天!”三人一惊,忽冷笑道:“你小子看不惯了?”“也不摸摸你的种多大,不知天高地厚,管上我们的事?”“还不快滚?免我揍你!”高仁大怒,抡起拳头直往三人身上打,三人挨了拳头,承受千钧之力,都被整得吐吸不畅,嗷嗷苦叫。良久,一人道:“你小子记好了。我们是陈万旭的人,你打了我们,迟早要找你算帐,我记得你。”三人畏畏缩缩地搀在一起,欲将女子装入麻袋。高仁几脚,将三人踢开道:“要滚快滚,不要把姑娘带走。”三人看高仁道:“好汉坐不更名,行不更姓。请报上姓名,好让我等回复主子。”高仁道:“高仁。告诉你主子,就说是打断了他腿的那人。叫他好自为之罢!”三人一惊,问道:“你说什么?你打断了我主子的腿?”高仁冷笑道:“是真是假,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三人吓得慌忙逃了。高仁解开那女子绳索,拔去口塞,道:“姑娘受惊了,快回家去罢!怎么让他们捉到的?”姑娘只是泪如滂沱,不言不语。高仁只以为她受到惊吓,道:“姑娘,他们都走远了,你也可以放心走了。”说罢,便上马赶路,驰了一程,似觉不对,复驰回原地,只见那女子寸步未行。高仁跳下马道:“姑娘可是不认得路?告诉我,家在何处?我打听送你回去。”姑娘泪眼望高仁道:“小女子我本无家,不知欲往何处。”高仁思忖:“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会无家呢?”问道:“此话怎说?”姑娘迟略一阵道:“恩人,小女子家乡横遭瘟疫,父母患病而死,临终时将我托给叔父,叔父为保家人性命,用迷药将我灌晕,缚卖与陈万旭。他说如此既可保我性命,又可保他一家性命,否则遭受瘟疫,无钱买药,全家都死。”高仁愠道:“你叔父也太不像人样,行此下流之策!”姑娘道:“恩人若将我送还叔父,我宁死也不回去。”高仁默语:“这女子孤苦无依,怪可怜的,不如我将她带回安乐,让兄弟们多个姐妹,以后让她为兄弟们洗洗衣服,带着玉儿和漫儿,亦不失一快事!难说她看得上我们兄弟哪个,配为夫妻,也是我对兄弟们的一件功德。”于是说道:“姑娘身世,在下哀怜,实不忍让你一人丢野外。我有几个兄弟,一起居住于安乐,平常往集上干干小活,尚能勉强糊口,姑娘若不嫌弃穷酸,可往我那里度些日子,以后若择上好郎君,姑娘困境已脱矣!”姑娘只望着高仁,尚不开口。高仁道:“姑娘放心,我们都不是坏人,不会害你。”姑娘点头。高仁下马笑道:“请姑娘上马,以后就和我们过新日子吧,昔前的事都把它忘了!”姑娘方露浅笑,坐在马前,高仁坐马后,直驰安乐。两人马上相谈不停,已知女子姓名,姓章名秋霞。秋霞道:“你们既是结拜的好兄弟,原先似我一般无依无靠,我来你们当中,可谓幸逢知己,我当前还以为你们都是骨肉,担心往后行止,要受俗套管制。”高仁道:“姑娘看我这般身手,像平常的村夫俗子么?”秋霞道:“倒是不像。”高仁道:“我知姑娘遭叔父弃卖,厌恨虚假世情!而我既不像你叔父,也不会约束于你,以后我们必待你如亲妹!”秋霞道:“恩人对我的情义,小女子来生作牛马相报。可我如今白吃白住于你家,恐怕心里有愧。”高仁道:“姑娘此言差矣。我等男儿救济一弱女子,何思你报答?姑娘若真闷得慌,可看家带孩子,洗洗餐具衣服。我所言对否?”秋霞微笑道:“你家有孩子么?可是哪位兄弟已有家室?”高仁道:“我们兄弟无人有妻子。那两个孩子,乃一男一女,同年同日诞世,我亲手从外面拾来的。”秋霞道:“原来如此。你们兄弟平常干些什么?”高仁道:“实话与姑娘说,我大哥吴正元,庐州人,甚有财富,不幸遭奸人所害,父死家落,让人追杀,有缘遇我相救,才保一命。后来结交兄弟,誓要重返庐州,夺回家业,手刃奸仇。我们平常所作所为,只求具备物资,广结人力,助大哥返回庐州。”秋霞道:“你武艺高强,吴大哥有你一人可胜数十,何用再交人力?”高仁道:“话虽如此,可吴大哥曾说,只有凭己之力,夺回家业,才心甘情愿,并不满足我代他。”秋霞道:“他若只带你去,真成了你代他。吴大哥是有骨气的男人!”两人说着,已至家门。高仁将秋霞抱下,将药物拿了,系好马,叩响大门。无回应。高仁又叩,才听肖玉和柳漫在喊:“是谁叩门?”高仁道:“玉儿开门,是爹呀!”两人听是高仁,慌起床将门打开。高仁入屋亮灯,肖柳二人只是痴痴地看章秋霞。高仁见状,道:“快叫章姨。”肖柳二人遂叫章姨。高仁又问:“叔叔们怎不在家?”柳漫道:“叔叔们下午出去了,晚上没曾回来。”高仁问:“可知叔叔们出去作甚?”柳漫道:“叔叔们没告诉。”高仁让两孩儿上床,对秋霞道:“你也去睡吧,随便择个床位,我且等他们回来,也不知遇上什么事!”秋霞道:“我还不想睡,陪你等他们吧,深更半夜的还没回家,真教人担心!”两人约等了半时辰,闻听门响。高仁急忙开门,只见正元几人搀一起,尽皆负伤,倒在门下。高仁大惊,将几人扶座上问道:“兄弟们何故如此?”几人只是气喘吁吁,又伤又累。歇息许久,正元才道:“今午闲着没事,商议去集上铁匠铺,看兵器是否打制好了……”高仁问道:“兵器可都打制好了?”正元道:“好却好了,只是落走他手,还赔了不少银子!”高仁急问:“怎说?”吴正元道:“我们来至铁匠店铺时,恰逢那里来了一伙建宁人。见我们手中拿兵器,竟将其夺走,说是他们预先订好的,我们见他们霸道,不想多争论,免得惹事,把兵器让给他们,遂向张铁匠要回银钱,哪知张铁匠脸色难看,不想还我们银子……”高仁道:“张铁匠是有名气的匠人,知你们没拿兵器,怎不还钱呢?”吴正元道:“仁弟只知一,不知二。张铁匠这样说,他将兵器交给我们,便收我们的钱,若想退还,就要将兵器交还他手,他才退钱,并非他想耍赖。我们听了,想这个容易,遂叫建宁人把兵器暂还我们,等换得钱后,再让给他们,可他们蛮不讲理,将我们推开,拿兵器就走,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又打不过,拼命去抢,才被打成这样。”高仁一听,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