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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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关我几个弟兄之事。”杨笑笑道:“你的几个弟兄,抬回去狗屎也不须喂一点,自己会醒。”杨存武嘿嘿冷笑道:“欺我斧头帮无人么?”杨笑笑道:“我管你斧头帮有没有人,我只知道世上抬不过一个理字,你的弟兄自己找酒喝,喝醉了岂能怪了旁人。”杨笑笑口齿如剑,说得杨存武愣住,一肚子火气憋了却不好发泄。杨存武已不是昔日里只知道砍砍杀杀的地痞无赖,已知这女子来头不小,两下动手未必讨得了好去,只是若忍气吞声去了,这颜面如何放得下来。众人正僵持之时,石成事带着一人进来,见了杨存武,笑着对杨存武道:“杨兄弟,干什么呢?”
杨存武道:“石兄来了,小弟有一点事。这一位是?”石成事道:“这一位是赛药王童正蒙。”杨存武便对童正蒙拱拱手道:“幸会幸会。”童正蒙亦对杨存武拱手一礼道:“彼此彼此。”童正蒙说话间见了伏在桌上的一众汉子,对杨存武道:“杨兄,你这些弟兄怎地遭人下了迷药?”杨存武道:“不错,正是给人下了迷药。”童正蒙听了取出一个药瓶,打开瓶塞在众汉子鼻下一一让众人嗅了一嗅,之后收了药瓶放入怀中。不一会儿,桌上伏的一众汉子一个接了一个清醒过来,乍见杨存武站了一旁,吃惊不已,再瞧苗家女杨笑笑,跳起身来便要去拔腰间斧头动手。童正蒙对了杨存武悄悄摇了摇手,示意不可,杨存武便挥挥手对数名汉子道:“你们下去吧。”那数名汉子便“是”字一声,对杨存武、石成事、童正蒙三人躬身一礼,之后下去了。
杨存武对石成事道:“石兄是来吃烧猪肉拌凉豆粉了?”石成事道:“嗯。”杨存武便招呼了石成事与童正蒙到一张桌旁坐了,杨存武的两个弟兄已去吩咐了摊主老板上烧猪肉拌凉豆粉。杨存武对石成事、童正蒙地二人悄声道:“迷翻我几个弟兄的便是那苗家女子。”石成事听了吃惊不已,童正蒙却悄声道:“我知道了。”杨存武道:“哦!”童正蒙道:“杨兄只怕未听说过毒手圣女的名头,这一位姑娘只怕就是了。古人言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犯不上撞在一起、成了对头。”杨存武道:“童兄说的是,只是这一口气……”童正蒙道:“杨兄,来来,吃了烧猪肉拌凉豆粉,便什么气也没有了。”杨存武道:“好。”说罢与石成事、童正蒙及自己带着的俩个贴身弟兄,一起吃了摊主老板端上来的烧猪肉拌凉豆粉。
第六章 儿女情难理 六、担心
六、担心
华不凡与林晚香二人吃好了烧猪肉拌凉豆粉,与摊主老板结了帐立起身去时,杨笑笑从后跟了二人。林晚香对杨笑笑道:“杨姑娘没有事?”杨笑笑道:“嗯。”林晚香道:“杨姑娘没有家?”杨笑笑道:“没有。”林晚香道:“你这时跟着我们干什么?”杨笑笑笑着道:“认个亲戚。”林晚香道:“谁是你的亲戚?”杨笑笑笑嘻嘻指了一指华不凡。林晚香没好气道:“杨姑娘,我瞧世上人人可做你亲戚。”杨笑笑道:“不错,世上的人很多,能让我认做亲戚的却是不多。”林晚香道:“哦,做你的亲戚还是件荣幸之事。”杨笑笑道:“那是自然。”
华不凡道:“杨姑娘,你认亲戚到是了,只是后面有了尾巴时,世上只怕无人敢与你做亲戚。”杨笑笑道:“这好办之极。”说罢忽地转身,便见杨存武手下两个兄弟跟着,这时装做在瞧一家摊主的犁头。斧头帮弟子会不会用犁头犁人?当然不会。杨笑笑走到那一家摊主摊前,杨笑笑并不买犁头,却对摊主道:“你这犁头是做什么用的?”摊主吃惊得回道:“犁头自然是犁地耕地用的。”杨笑笑道:“哦,我还道是犁人用的。”说着取出块帕子摇了一摇,身旁斧头帮俩名弟子碰一声便栽倒在地。摊主见了又是大吃一惊。杨笑笑却自言自语道:“这犁头真是厉害,他二人居然听说是犁人的,便吓得晕过去了。”说罢走到华不凡、林晚香二人身旁,道:“华兄,这会可以认亲戚了么?”华不凡道:“遇上你这般女子,不认也不行。”杨笑笑咯咯笑道:“我有这么无赖么?”华不凡笑了不语,林晚香却道:“赖不赖你自己知道。”杨笑笑道:“好,我便做个女无赖尝尝,这味道一定不错。”说罢咯咯咯直笑,似是从未做过女无赖,这时做了居然味道不差。
林晚香这时嘴上如塞着砣骨头,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总不能说你要赖到别处去赖,莫要跟着我们赖。雷都不打笑脸人,杨笑笑这一脸笑嘻嘻的,人又生得娇俏好瞧,自己若是男子,只怕心下也求之不得,却偏偏自己是个女子。不由侧头瞧了华不凡,见华不凡恍若不见,心想莫非不凡哥哥生怕她不赖了去。
这时一辆华丽马车蹄声的的驶过来,到得三人身旁,马车上一声娇喝停住马车。马车上一个清秀少女,穿一袭碧裳,跳下马车对杨笑笑躬身施了一礼,道:“属下恭迎圣姑。”杨笑笑嗯一声应了,转头对华不凡道:“华兄,一起乘了小妹的车马同去?”华不凡瞧着林晚香只笑不语。杨笑笑笑着对林晚香道:“我瞧华兄唯你马首是瞻,华兄是你的什么人?可瞒不过我。”林晚香道:“不凡哥哥是我男人。”杨笑笑道:“哦,原来是这般,不然可就让我想不通了。只是二位乘不乘小妹的车马同去?”林晚香道:“不了,你这马车太小,若是咱们三人乘了,却是太挤。”杨笑笑道:“好,小妹不强人所难,咱们有缘再聚。”说罢举步到马车上坐了,那碧裳少女便在前坐上坐了,举手杨鞭催马,马车便的的的的去了。
杨笑笑一去,林晚香这时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华不凡见了嘿嘿笑了两声不语。林晚香对华不凡道:“不凡哥哥,你嘿嘿笑个什么?我说的不对?”华不凡道:“香儿,我觉着你有一张值了大钱的嘴儿,有你在了,我多说一句也是废话。方才你那一句说得最好,我喜欢听呢!”林晚香道:“我方才没说什么啊?你喜欢了什么?”华不凡道:“我是你男人那一句。”林晚香的脸红了一红,却咯一声笑道:“不凡哥哥,我道是那一句,却原来是这一句,这一句话你有什么好欢喜的,我不说你是我男人,莫非要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华不凡乐得哈哈大笑,笑声中竖起大拇指对林晚香道:“说得好!说得好!我不做香儿的男人还真是不行。”林晚香伸手拍了华不凡一巴掌,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华不凡自然只能做林晚香的男人,做女人?下辈子的事了。
林晚香笑罢对华不凡问道:“不凡哥哥,那苗家女子杨笑笑是什么来头?怎地那数名汉子与她喝酒,却一下子全都醉了?怎地那斧头帮中的杨副帮主见她,便也让她三分?怎地那跟了咱们的那两名汉子,杨姑娘帕子一抖,他二人便吓得到地上去睡了不动?”林晚香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来。
华不凡瞧了林晚香一眼,对林晚香道:“香儿,你不知道?”林晚香嗔道:“知道了我还问你?”华不凡道:“香儿,那喝酒的数名汉子与跟踪咱们的那两个,一是喝下了杨姑娘下了迷药的酒,二是嗅到了她帕子上的迷药,他们是不是只好乖乖地睡了不动?”林晚香道:“嗯。”华不凡道:“杨姑娘是什么来路,我不曾听闻。那几人说什么毒手圣女,那么杨姑娘是使毒的好手了。”
林晚香思得一思,顿即明白,对华不凡道:“不凡哥哥,我知道了,只因你瞧破了她的手脚,是以杨姑娘有一分佩服你,是以便要赖了你来。”华不凡道:“杨姑娘这般的女子,莫说是赖,便是用八人大轿去抬了她来,她还要瞧瞧你是谁?能请得到她,已是不小的面子,方才她不过是与你开了玩笑。”林晚香道:“不凡哥哥,你知道她是与我开了玩笑,你怎地不早说与我,害得我白担了那么多心。”华不凡道:“我若是早说与你,我还能当你男人?这人啊!好心还是有好报的。”林晚香娇笑着推了华不凡一把,嗔道:“你是好心人,才不呢!我今日却知道了,你是个坏人。”华不凡道:“香儿说的不够对,是坏男人。”林晚香听了,咯咯笑着擂了华不凡一拳。
第六章 儿女情难理 七、劝解
七、劝解
是日夜深之时,华不凡送了林晚香到了板桥小镇青龙街旁林家偌大宅院大门旁。华不凡正待去敲了院门让林家下人来开了房门,林晚香却一伸手拉住了华不凡道:“不凡哥哥,这时夜深,莫要吵醒了我爹娘。”华不凡道:“香儿,不这般你怎能进去?”林晚香道:“不凡哥哥,你从那里扶了我上墙头便行。”华不凡顺了林晚香手指瞧去,瞧见那一处院墙最矮,便笑了一笑道:“香儿,你跳下去岂不摔着?”林晚香道:“不会。”华不凡道:“好。”说罢二人到了那一处矮墙下,林晚香示意了华不凡,华不凡便蹲下身子,林晚香便双足踩了华不凡肩头,便上到了自己家墙头,便坐在墙头上对华不凡道:“不凡哥哥,你去吧。”华不凡道:“你先下去我再去。”林晚香心头甜甜一暖,便跳进了院中,自然是不会摔着。华不凡墙外听了林晚香跃下墙头无事,方自去了。
林晚香自墙头跃下自家院中,穿过一重门径,到了二院房厅,正待往自己房院过去,厅中暗处一人道:“香儿。”林晚香被这忽然唤声吓了一跳,伸手拍了胸口道:“爹,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林秀才道:“哈,吓得着你,真是怪事,敢翻墙进院的丫头,居然会被我吓着。”林晚香道:“爹,我还不是怕吵醒了你们,好心没有好报!”林秀才道:“说的好听。”林晚香道:“爹,你今日怎地了?”林秀才道:“不怎地!走,你娘还在你房中等着你呢!”
林秀才、林晚香二人到了林晚香房中,房中桌上燃着盏油灯,一个清秀妇人坐在了桌旁。林晚香对那妇人叫了声“娘”。那妇人嗯一声应了,示意林晚香到一条凳子上坐了,林秀才到那妇人一旁的凳子上一坐。
林夫人对林晚香道:“香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也该上了点心。不是娘要说你,华家公子医救过你,人品也不错,对咱们家有恩,咱们家是该报答了人家。只是你怎地越来越不成话,邻里都议说你喜欢了华家公子。”林晚香道:“娘,乡邻们说得不错,我是喜欢了不凡哥哥,我可不是因了不凡哥哥医救过我才喜欢他的。”林夫人道:“香儿,你有没有想过,华家不过是一个郎中世家,咱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咱们家的闺女,该嫁的是大户人家。”林晚香道:“娘,不凡哥哥家虽不是大户人家,可是女儿喜欢的是不凡哥哥,可不是银子。”林夫人道:“你这丫头,怎地不开窍,没有银子,便要受穷,便要吃了苦来。”林晚香道:“娘,我喜欢不凡哥哥,便是再穷再苦,我也乐意。”林夫人道:“只怕你到了又穷又苦之时,后悔已是不及,娘对你可是一番好心。”
林夫人瞧一眼林秀才,林秀才摇了摇头,林夫人便对林晚香道:“香儿,这事只怕不行,咱们得与你作主,替你找一个有品性的大户人家。”林晚香道:“娘,女儿之事得由女儿自己做主,不然我什么人也不嫁。”林夫人道:“你这丫头,真不懂事理,女儿家的事,父母做主。”林晚香道:“娘,你何苦逼迫了女儿,女儿非不凡哥哥不嫁。”
林夫人气得“你你你”说不出话来,林秀才对林夫人道:“夫人,香儿对华家公子生了情愫,这事一时说不通的,待慢慢再说,今日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去吧!”林夫人唉一声长叹道:“香儿,娘的话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说,今日娘也不想逼你。”林晚香道:“娘,我知得你是对我好。”林夫人道:“你知道就好。”说罢立起身来,与林秀才一道,二人一路出房去了自己房中睡了。
怒水峡谷、三叠寺下,东方渐明、红日方升之时,高黎派总坛房院旁,十数株木棉树下一偌大空场,一众高黎派弟子在空场中练了武功。
高黎派大师兄武功高强,一柄剑使得寒光一片。二师兄黄正霄一柄剑使得雪花点点,忽地左手一扬,三板透骨钉噗一声品字形般钉入一株木棉树干,直没至树干中。木棉树干上顿时现了三个洞孔,树液顿时流了出来。其它几个师弟,或使刀、或使枪,均是练得呼呼有声。小师妹陈柔也在练武场中一柄剑使得轻灵如燕,飘忽身影身姿绰绰。
大师兄有意试了小师妹陈柔武功,手一杨,一枚铜钱击向木棉树梢,数片木棉树叶飘飘摇摇往陈柔头顶落了下来。陈柔见了轻轻一窜,手中长剑剑光闪了几闪,数片木棉树叶顿时一片片穿在了长剑之上。大师兄对陈柔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