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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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身世
文案:
本是孤儿的彩衣海边偶遇楚平,得知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遂一同探究自己的身世之秘,同心协力到达真幻难辨的仙界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知自己身世的秘密……
第一章 海滩相遇
更新时间2003119 19:51:00 字数:12756
星期天,彩衣又浑身冷汗的惊醒过来,她又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噩梦就总是缠着她。
她一直毫无道理的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梦中她被魔鬼追杀。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她想回身与魔鬼对抗,可梦中的她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身不由己的拼命的逃跑,却怎么也逃不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魔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魔鬼的巨眼闪着凶厉的光死瞪着她,张开的大口里伸出腥红的舌头,向她恶狠狠地扑过来。她可以闻到魔鬼的腥臭,感觉到魔鬼的呼出的热气。她恨,恨噩梦,恨自己在梦中的软弱,总是抑制不住的害怕,想叫又叫不出来。
然而,每到这危急的时刻,天空总是会降下一道闪电,打倒魔鬼,同时也把她打醒过来。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天空已开始发白,漫长的寒夜即将过去,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刚醒来的彩衣通常已是一身的大汗。这时她会去洗一个冷水浴,舒缓自己紧张的神经,好令自己忘记那总缠着她的噩梦。刚开始,彩衣只是在做了梦以后才洗,后来渐渐变成一种习惯。这样春夏秋冬的一年年坚持不懈,到是让彩衣锻炼出一副好身体和坚强的意志力。
彩衣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却比任何一个孤儿更孤独,因为她没有朋友,白天是一个人玩,夜晚是一个人睡。别的小朋友都是两个人一起睡,只有彩衣却从来都是一个人睡。阿姨想尽办法,也不能让别的小朋友和她一起睡,因为每到半夜,彩衣就会浑身冰凉,且不停的颤抖。开始时,阿姨还会想办法叫醒彩衣,但从来没有成功过,睡着了的彩衣完全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后来阿姨也渐渐习以为常,反正到了天亮她就会一身大汗的自己醒过来。阿姨怕彩衣着凉,就带着彩衣去洗澡,刚开始还是用的热水,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冷水。彩衣就这样习惯了冷水浴。
彩衣是穿着一件五彩丝线织成的衣服被人放到孤儿院门口的。那是一件非常漂亮而式样奇特的五彩衣,整件衣服只是一块长方形的布,在布的中央开了一个圆形的洞,以便让头可以钻出来。衣服也没有纽扣,只在长方形的两边各有两根丝带。衣服的尺码一看就是成人的。
彩衣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被打横裹在衣服里,像是在匆忙之中找不到别的东西,只好用成人的衣服包裹。衣服的色彩非常绚丽,历久弥新,质地也非常特别,不像一般人平常所穿的衣服。阿姨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认为它可能是某个少数民族用特别的原料和方法织成的民族服饰,于是阿姨拿着衣服去问过许多人,但没人知道是什么民族的服饰,阿姨慢慢的也就死了心。只是让彩衣把那件衣服保存好,同时给衣衣服的主人取名叫彩衣,至于姓,因为彩衣老是半夜浑身冰凉,阿姨就让她姓冷。
冷彩衣从小便极孤独,没有一个小朋友肯和她玩,因为她太不寻常了,没有小朋友肯做她的朋友。不过她却得到阿姨们的特别怜惜和关爱,因为那件美丽的五彩衣让人觉得她与众不同,也因为伴着她的噩梦让人觉得她倍受折磨,更因为半夜她瑟缩在床上颤抖的样子让人痛惜不已。
小时候,彩衣害怕黑夜的来临,害怕追着她不放的噩梦。到了晚上,她不肯去睡觉,阿姨就陪着她,直到她实在是不能坚持而睡着,然后在梦中被闪电劈醒过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时候,彩衣因为休息不好,精神憔悴,身体很是瘦弱,细小的身躯支撑着一个大大的脑袋,像一棵豆芽菜,直到阿姨听说冷水浴能锻炼人的意志力而让她开始洗冷水浴,她才渐渐的强壮起来,并出人意料的变得十分美丽。
后来彩衣又发现当她白天为某一件事特别兴奋,又或是特别累的时候,她就能一夜无梦到天明。于是她小时候拼命的玩,上学时拼命读书,上班后又拼命工作,从不让自己有片刻的空闲。谁知道这样一来,她从好学生到好职员,博得了周围人的一致欢迎,但她还是没有朋友。小时候没有人愿意接近她,长大了,她却不愿意接近别人了。
上班以后,彩衣娇好的容貌,沉默寡言的性格,积极努力的工作态度,还有她迷离梦幻的悲哀,让她看来有一股空灵的气质,迷倒了众多的男孩子,但没有一个让她心动。彩衣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她对每一个人都保持淡淡的微笑,帮忙每一个人完成他们没完成又或是不想做的工作。
彩衣不喜欢星期天,那让她感到害怕,她害怕没事做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她容易做噩梦。
星期六,彩衣特意回孤儿院帮了一天忙,就是想让自己别太闲,免得又要做噩梦,没想到昨夜她还是做了噩梦。这一次的梦特别清晰,以至于被闪电打醒后她还能感觉到恶魔的腥臭,以及梦中特有的铅灰色天空的压抑。照例她去冲了一个冷水浴。
洗完后,她给孤儿院里待她最亲的王阿姨打电话:“王阿姨,我又做噩梦了。”
“怎么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个梦吗?”王阿姨就是那个在孤儿院门口发现彩衣,并把她抱回孤儿院的阿姨,她对彩衣特别好,彩衣和她也特别亲,有心事只肯和她一个人讲。
彩衣犹有余悸:“是啊,这一次特别的清楚,也特别的恐怖。”在梦中她好像永远只能被动的逃跑,而不能主动的战斗,同样的梦做了一次又一次,彩衣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每次都感到很真切很恐怖,虽然她已经非常熟悉梦中的每一个细节,知道魔鬼并不能真的伤害她。这让彩衣很气愤也很害怕,更多的是悲哀。为什么在梦中她不能真正的把握住自我呢?
“那你今天别去加班了,找个地方轻松一下,别每天把自己给累得半死,太紧张也会做噩梦。”阿姨知道彩衣都是用劳累来驱赶梦魔,这个星期天又打算去公司加班。
彩衣不想改变自己的计划,声音中透着无比的萧索:“王阿姨,你知道那没什么用。”
从小带着彩衣长大的王阿姨最能理解彩衣的心情,但她能做的也就是安慰安慰彩衣:“彩衣,你实在太紧张了,放松一些,你现在已经比小时候好多了。”
彩衣知道王阿姨说的是实情,她现在已经不是夜夜噩梦了,也许正因为是如此,她有稍许的激动,可更多的是无奈:“王阿姨,为什么那些梦总是缠着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阿姨一直认为五彩衣上有彩衣身世的线索,她安慰彩衣说:“也许,你能找到那件衣服的来历,就能知道是为什么。”
彩衣落寞的说:“要能知道来历就好了,可想了那么多办法也找不出来呀。”每一个孤儿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彩衣也不例外,自懂事以来她就在追查。问了不知多少人,她自己也翻了不知多少书籍,可依然一点线索也没有。刚开始还只是中国的,后来只要是关于服饰的书,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是她能弄来的,她就会拿来比较,但始终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到了最后,彩衣又把衣服拿给纺织业的专家看,专家也看不出所以然,也没有一个专家认识那种布料。有的专家对五彩衣奇特的质地非常感兴趣,甚至想把五彩衣拿来研究,彩衣都不同意,那可是彩衣找到父母唯一的希望。
听到彩衣那无助的声音,王阿姨真的好心疼,她也有些激动的说:“就是因为找不出来才奇怪呀。彩衣你那么聪明,不妨想一想,现代的科学和传媒都那么发达,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五彩衣的来历,仿佛世界上没有那件东西一样,但五彩衣明明就在你手上,你明明就是穿着五彩衣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是谁制造了那么特别的五彩衣?又是谁把它穿在你身上?彩衣,找着了五彩衣的制造者,可能就找着了你的父母。到了那时,噩梦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王阿姨已经那样说了好多次了,但彩衣还是又问一遍:“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放心好了,你父母给你穿那么特别的衣服,就是想以后还能找到你。没有父母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相信我好了。”王阿姨不愿意一直说五彩衣的伤心事,于是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打算到哪里去玩?”
彩衣对游玩提不起兴趣,考虑了片刻,还是说:“我还是去加班好了,我手头还有一个报表没作完。”
王阿姨很了解彩衣,怕她又去加班,就给她出主意:“别!孩子,你不如到海边走走吧,海风会吹散你的噩梦。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阿姨带你到海边了。上班后,你很长时间没到海边了吧?孩子,放轻松些,去吹吹海风吧!晚上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彩衣向来不愿意拂逆他人的好意,这次也不例外:“那,好吧。”
楚平那次是和一大群朋友一起到海滩玩的。
想到星期天海滩的人很多,他们一大帮子人早早的就出发了。到了海边,沙滩上还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只有远远的岩石上孤独的伫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衣裙在晨风中飞舞,像一个生活在梦幻中的精灵。
楚平看了那身影一会儿,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悸动,不禁摇摇头,和朋友们很快放下东西,换好游泳衣,投身到大海的温暖怀抱。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海浪轻拍,到海水里泡泡,让海风吹吹,什么烦恼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是一个适宜游玩的日子,海边的人渐渐的多起来,大海也热闹起来。喜欢粘人的吴雨竹又挨了过来,楚平懒得理她,掉头游回沙滩。
坐在沙滩上,楚平的目光又一次被远处的那个孤独的身影吸引。他呆看了那身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漠然欣赏海滩上的泳装女郎。楚平对女人从来只是欣赏,却不想有一点关系,其实就算是男孩,楚平也一向保持距离,他不太喜欢和人交往,平日里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寒着一张俊美得可媲美雕像的脸,从来没有人在他刻板得也像雕像的脸上发现过一丝笑容。
海滩上像平常一样充满了欢声笑语。时髦的女郎们或走来走去显示自己妙曼的曲线,或平躺在沙滩上让阳光加工自己的肤色。最高兴的是小孩子,玩沙子,捡贝壳,追打嘻戏,忙得不亦乐乎。
楚平漫无目的的四下浏览,再一次将目光停留在远远的岩石上,那依旧孤独伫立的白色身影上。那是一个孤独的女孩,她白色的衣裙,黑黑的长发在海风中飞扬,使她整个人都显得飘逸出尘。不沾丝毫烟火之气。海滩上的热闹离她远远的,她不是属于尘世中的,她一定是找不着家乡的精灵,美丽但孤独。她完全吸引了楚平的注意力,楚平不由自己的久久的注视她,混忘了自己。这女孩莫名其妙的让他心动。
早就上岸的张昊见楚平坐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远方发呆,无聊的搭讪一句:“嗨,你在看什么呢?那么专心!”
楚平眼睛都不转一下的说:“看见那边岩石上的女孩了吗?早上我们来时她就那样站在那儿,到现在她还是一个人站在那儿,也没见她换个姿势,或是跟人说话。”
张昊从没见过楚平对哪个女孩动心,忍不住开玩笑的说:“嗯,是有一点奇怪喔,不如你去跟她聊聊。”
楚平依旧注视岩石上的女孩:“别开玩笑了,我又不认识她。”
张昊见楚平一改平日冷漠,似乎是真的动心了,说话时眼珠都不转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大声说:“什么开玩笑!我们的楚帅哥难得对女孩子有兴趣,当然要争取主动。”
“什么!楚平对女孩子有兴趣!是哪个女孩子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我们的冷面王子产生兴趣。快让我看一看。”张昊的话刚好让刚刚走回来的吴雨竹听见了。她知道楚平讨厌她,可她偏偏就是喜欢逗逗楚平,见楚平躲开她,就拉着楚平唯一的好朋友夏琴追过来。楚平素来对谁都爱理不理,就只还肯听夏琴一个人的话,今天也是夏琴硬拉他来沙滩的。
见吴雨竹和夏琴走回来,张昊连忙腾开地方,殷勤的招呼说:“你们也回来歇歇吗?”
夏琴对张昊友好的笑笑,拉着吴雨竹坐了下来。
吴雨竹一直称呼楚平冷面王子,她说楚平帅气得像个王子,又对任何人都冷冷不大答理,只能称之为冷面,合起来就叫冷面王子。她和任何人都很亲热,对楚平也不例外,可楚平最不喜欢吴雨竹一惊一炸的说话方式,见她回来只想躲开她,立刻站起来冷冷的说:“我再到海里去泡泡。”
吴雨竹一下子跳起来,挡在楚平面前:“哎,哎!我们一回来你就要走,你什么意思?我们就那么让人讨厌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
夏琴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