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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梦之城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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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见到了祁冬的兄弟,和他一般年纪,静静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被白布条遮着。
“我当时以为他死了,想怎么也得带个尸首回来。回来后,他家人多方求医求神的,终算是……没死。”祁冬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悲凉地说,“可是,和死了没有两样。”
“他是被噬魂剑所伤。”我的心沉了下去,没有魂魄的躯体,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纵然有世间名医保了他的躯体,却哪里还找得到他的魂魄。

“你知道剑名?”祁冬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知道是什么所伤,就有机会救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这句话倒是惊醒了我。记得妖后提到过,他要日夜以血慰藉此剑。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如果我可以找出些什么渊源,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血祭?
祁冬偷偷看了我一眼,询问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帮我?”
我点点头。

原来祁府和神族还有一段渊源,据说上古时期,神族诛杀妖魔鬼怪时,在以南一带,就常常以祁府为据点。久而久之,祁府对各路神者也有接触和了解。为了让这荣誉世代相传,他们就偷偷的把住过府邸的神者记录成册。子孙后代更是费劲心思,不但记录来过的神者,还大量收集没有现过身的。这万年的积累,也集了好几个库房的册子。后来,神族鉴于他们的诚心,不但不降罪,还派了神兵日夜守护这些册子。得到神灵的庇护,祁府更加用心,干脆把六界的大事要事,也一一记载了。其间,主要以兵器为主,也有些奇闻轶事,不过都是些传说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跟着祈冬,翻阅大量记载,上至神族千万神兵器,下至民间铜枪铁器,却找不到任何噬魂剑的记载。

“照姑娘所说,噬魂是剑气藏心,随心中意念而成剑形,杀人于无形。”祁冬自言自语着,“还能吸取魂魄,应该是魔道之物。”
“我也是无意间听师傅提到过一次。”我沉思了一下,接着道,“也不是一定要吸取魂魄吧,我也被噬魂伤过。”
“吸不吸魂魄,好像剑的主人可以控制。”我心里禁不住想起那晚,魂魄剥离的瞬间,他不是阻止了么?
“那吸进去,可不可以再吐出来?”祁冬看着我,那么多天来,他终于敢看着我说话。
我耸耸肩,双手一摊,“没试过,还真不知道。”

他又陷入沉思。我也沉思起来。有一件事我怎么想也不明白,他们有师傅的记载,却没有万灵剑。我明明记得无名之城里是有记载的,说是师傅的佩剑。而这人间版本为什么提都没提呢?




第十四章万灵剑
我们不分昼夜地查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线索。我觉得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打算先把师傅的万灵剑找到,顺着剑的灵气说不定能找到师傅。无名之城和师傅有那么多的渊源。找到师傅,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怎么从噬魂剑里取回灵魂,说不定还能进城,还能见到他――哪怕只有一眼,只希望他还好好的活着。

第二天我就和祁冬祁香云请辞。祁氏兄妹倒是很好,给我准备盘缠衣物,还配了马和车夫。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只知道往南走就对了。

据祁府记载,师傅五千年前在祁府住过一段日子。五百年后,回来划界为城。当然,这划界之前,是场惊天动地的神魔之战。这期间的五百年,师傅在哪里又做了什么呢?这划界之后的四千多年,我知道师傅幽居仙羽山,直至后来,收了我这个资质不高的凡人。十年前,他离开了仙山,听说是回到无名之城。师傅回来封城?如果是为了活祭,为什么等了四千多年,才回来封城?

我在离镇之前就把车夫放了回去,自己驾着马车漫无边际的往南走。虽然没有具体的方向,心中却总有个信念在指引着自己。

越往南走,雪越少,风却是刺骨的冷。连日的阴暗潮湿,我的心情也跟着沉甸甸。有时候也会做做梦什么的,只是梦里再没有出现任何与无名之城相关的人和事,像是被封住了一样。我想,他拿不走我的记忆,却封住了我的梦。现实点,怕对谁都好。

我就很少睡了。没有美梦,睡多了,不就是浪费自己的生命?再说,我只有几十年而已。在祁府的那些日子,我也是很少睡的。虽然找不到噬魂的记载,却知道了很多。

比如,天地混沌初开,是妖魔鬼怪人神混杂之世。其中,以神族最为强大,维护天地平衡便成了他们的使命。最弱一族――人族,为求神之庇佑,自发形成了各种形式的祭祀礼。神族在享受这种膜拜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种族危机,就是神者与异族通婚。一则,扰乱神族的仙统,二则,如果他们的后代同时拥有两族的力量,亦神亦邪,神族的主导地位就会受到威胁。所以,神族第一戒条就是绝不可以与外族相恋通婚。

又比如,在这神族中,以战神无彦为首,与天地共存,受人魔共奉。不知道有多少神族女子为之倾心。而传说中,这位战神却从未有妻儿,只有一凡人弟子。凡人弟子,就四个字,算是对我的记载。连是男是女都没有提,真是窝火。

还有介绍活人死祭,是人神共愤之事,天地不容。神族只能接受物品的祭典,活祭是要受天谴的。当时看到这段记录时,我就常常拿出来细品。即是天地不容,为什么在无名之城,确是延续了上千年?祭的又是这位大神?我也常常想起他们审判我那天,无名的那些话:

三祭司,想杀个凡人而已。大祭司又得到了什么?难道是菱兰的身体?那二祭司要的什么?这个王要的又是什么?

想着想着,我突然醒悟过来:无名之城的祭祀――阴时凡人女子的洁净之身――
这只不过是满足大祭司的色欲,二祭司的权力欲,三祭司的杀人欲望而已。

那晚无名说:“别忘了你的誓言!”“在我的地方,岂能容你做那些龌龊之事!”
“你那三个月的封印,我迟早会解开!!”那恶魔的话又回到我脑海里。
“你凭什么就成了我?我才应该是那个被结界保护的司女啊!!”菱兰幽幽的哭声还残留在我破碎的记忆里。

难怪祭祀册里记载司女殿移进了宫里,选中的司女被送往祭司殿后,直接被封印三个月。这是对大祭司的约束。他是在保护这些女子的贞节,却保不了她们的命。难道是因为三祭司要杀凡人?

二祭司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阴时生的,便定了只有阴时生的才能做司女。那祭天之时,万人之上的威风凛凛,不就是他贪恋的么?而当他站在那祭台上,对自己的亲信,妻子和女儿,宣布死刑时,不知道是否还觉得那样威风?

这是一个上千年的信仰,要改变这个信仰,他要背负怎样一个使命?

“我们不能有任何弱点!”妖后这样说。
“这天下还不是你一个人的!”妖后还这样说。
原来她真的比我更了解他。

菱兰成了二祭司的弱点,上善是大祭司的弱点,若冰是上善的弱点,而我不就是他的“弱点”吗?而他却是那样固执地保护着我……我的泪不知觉地又流成了河,冻结在脸上,刺到骨里。

师傅,请你指引我……我要回去,以一个强者回到他身边。

我活在和无名的回忆里,茫茫然地不知道又走了多少天。突然,我眼前一亮,是雪山。我看到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山。南蛮一带,是不会有那么多雪的。这里,一定是师傅的结界。

马车不能上雪山。我只好下车取些随身可带的食物和――酒,祁氏兄妹居然给我准备了酒,心里一阵感激。我把东西整理好后就步行上山。他们给我准备的衣服倒是非常保暖,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冻着。只是每每到了夜晚,这冰山雪地的,总让我想起他的温暖,想起天池的缠绵,想起最后他印在我额间的那个吻。我禁不住又摸了摸额心,还是一片冰凉。

无名,你想留给我什么呢?难道只是封住让我梦见你的权力?

一路跌撞撞,哭了睡,醒了走,冷了喝口酒。潜意识里,总觉得师傅就在前面,我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见到他。这份坚持,居然也让我走到雪山顶,并顺利地发现一个雪洞。我穿过层层冰柱,眼前一亮,真的有一把剑封在一个大冰柱里。

“师傅。”我轻声叫着,“你在这里么?”
没有回答,只有自己的回音在洞里环绕。突然,藏剑的大冰柱发出“咔咔”声响,自己碎裂。那把剑自己飘到我身前,好像它一直在等我的到来。居然是把女子的剑?我好奇地抓住剑柄,一股很强的气息穿透全身。那是师傅的气息,我很熟悉。

“万灵”——真有这两个字深深地印在剑身于剑柄的交接处。果真有万灵剑,可为什么是把女子的剑?我在剑的另一侧,发现一个小小的“羽”字。我兴奋地说不出话来。这“羽”字歪歪斜斜的,像是后来手刻上去的。

“师傅。”我抱剑而泣,“我只会造梦,你留我这把剑,要我如何使?”
“轻羽。”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是师傅。
他的身影出现在我跟前。可是,为什么只是个影子?
“轻羽,随我来。”师傅还是那么温和。
我听话的走过去,穿过他的影子。我知道,这是师傅留给我的梦境,是师傅的梦境。

我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熟悉的殿宇,隔空的楼阁――
无名之城!――我在师傅的梦里回来了。
是无名!我看到无名。他正悬浮在夜空中,远远的,被一层透绿的红光包围着。
“无名!”我奔了过去。

无名,你可知道,那么多的夜晚,我是如此地想拥你入怀,可是连做这样一个梦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无论我怎么跑,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个距离――远远的――仿佛只是悬挂在夜空里的一颗星星。
我醒在师傅的梦里,这个距离我是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的。
“师傅!”这时,我看到师傅的影子浮在他的不远处,如另一颗明亮的星辰。

这难道是十年前发生的一幕?
师傅和无名的一场生死之战?

我猜得没错,是生死之战,但打得并不精彩。
来回斗了几个回合,师傅突然划作一道白光,直刺他的心脏,明明是白光穿过了他的胸膛――可为什么无名还活着,那师傅他……

我突然很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更不敢想师傅是不是已经化成了粒粒尘埃……
师傅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万灵剑,去找你文爷爷。”
一切都碎了……碎成片片薄冰,慢慢化成水,流入大地。我一口鲜血吐在自己身上。

伤心至深处,流出的不是眼泪,而是血。

“轻羽,轻羽。”我看见祁氏兄妹,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吧――”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痛心……

我在祁府里醒来。原来祁氏兄妹知道我要往南走,以为我要回无名之城,就一直跟踪我。结果,他们连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却看见抱剑受伤的我。抱个剑也能受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我便告辞。这次,他们没有跟来,因为我回的是仙羽山。




第十五章战神无彦
我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赶回仙羽山。一个凡人的身体,最后给我折腾得只剩一缕轻魂。

一见到文爷爷,我松了最后一口气,昏倒在地。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文爷爷坐在常常和师傅下棋的桌边,静静地看着万灵剑。我想他是不是这样出神地看了三天?

“羽儿。”他轻轻唤着我,“过来,爷爷想给你讲个故事。”
我慢慢地走过去,在他棋桌对面坐下,也注视着万灵剑。
“这天地间,是没有什么可以带走你师傅的。如果他要消失,定是随了他自己的意愿。”文爷爷转头望向我温和的说,“这不是凡人的一个‘死’字能解释的。”
我点点头。我想我懂,却又不是很懂。

“我给你看看。”文爷爷突然念念有词,万灵剑闪闪发光,腾空而起。在淡淡的白光里,师傅和无名的身影再次悬浮在空中。
“这少年,心带魔剑,剑已入心,无法分离。”
我点点头,轻叹一声:“是噬魂剑。我在无名之城时,也受过这剑伤。”
文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拿捏我的脉搏。之后,他惊讶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羽儿,”他轻声道,“这魔剑,尝血必噬魂。”
“我知道。师傅以前和我提到过一次。”我望着远处的竹林回忆着,“是这剑的主人控制了他的剑,我才留住了我的魂。”
“你可知,十年前,这剑的主人是断不可控制他的剑。你师傅这是在渡他上万年神的灵气。”文爷爷摇了摇头,“想必这就是你师傅的意愿。能随愿而去,也是极乐之事。”

原来,无名身上藏着师傅上万年的气息。师傅,您可知道,您救了无名,也救了我。如果,我十年前遇见他,怕早成了他剑下的一缕魂。我们之间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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