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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只恋狐君不羡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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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鸢寂看了一眼身旁柔柔弱弱的戚缳,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后者登时面红耳赤,鸢寂浅笑,随后又抬眼瞥向闲歌,“已然过了这么久,闲歌还念念不忘从前么?说到证明,现下我夫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闲歌依旧不信,心中自然抽痛,却也还是没露出一星半点,“我哪里知道她不是你为了诓我打的幌子?”
鸢寂却正了眉眼,看着她道,“闲歌太过放荡不羁,行事无章,且生性暴戾,滥杀无辜。实在不为我所喜。”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们结发过的,阿寂。”闲歌垂了头,长发散落,静静看着自己左手尾指,那里曾细细缠绕过一绺发丝,色泽深浅不一。
鸢寂却毫不留情,“可它却断了,不是么?”
“你……那你曾经说过的话,你又要怎么解释?”闲歌依旧不信,昔日疼她如命的人,今日由内而外却面目皆非。
鸢寂却嘲笑她,“鸢狐自来毫无定性,说过的话,又做得什么数?”
闲歌脚下一个踉跄,依旧坚持己见,“可当初你也说过,是久凉风流。”
鸢寂道,“说不得也是我自己做下的过往。”
他明明不是这样,他曾爱她如命,在她耳边说过最笨拙最窝心的情话,她的狐狸,不该是这样。
闲歌抬手,最后想在反驳一次,鸢寂却抬手拉起了门栓,朝闲歌道,“明日我与缳儿成亲,闲歌若是无事,也可以来瞧瞧,大家不过图一个乐和。今日既然无事,闲歌便也就不要再打扰缳儿同我温存,你也当知道,夫妻闺房之乐重要得紧。”
鸢寂说完,不待闲歌开口,便一把关上了木门,甚至在里头“喀”一声栓了横木。
他……
闲歌扶着门,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个面目全非的鸢寂,着实不再是那尾时时诱哄她的狐狸,他终于还是成了别人的夫君。
她心里一片鲜血蜿蜒,流得苦涩拥堵,起初斗志高昂的念想也终于熄灭得功德圆满,半星不剩。
闲歌最终也只得拖着步子慢慢离去,两行清泪无声落下,豆大泪珠跌得尘埃四溅。






卷三 哪想残风如刀,直催人老 第一百一十三章 瘦尽春光
更新时间:2012324 18:10:48 本章字数:2564

听得闲歌脚步声渐渐远去,门扉后的鸢寂这才放下一直捂着嘴的手,不断咳嗽起来,直至生生咳出了一口血,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一片殷红黏腻。
戚缳惊得花容失色,忙扶住鸢寂摇摇欲坠的身子,“上一次引荒火不是才七十多年么,现下怎么又咳血了?”低头思索片刻,她恍然大悟,“莫不是这些年被木闲歌的紧追不舍,长途奔波所致?也是,神上你这身子,只能杵在这儿当纸片人。”
她心里担心焦躁,只因这几百年来,她看着鸢寂这生血气引仙灵的法子,委实是凶险至极的,引来的血气若是同身体仙元相排斥,必然会再次引来荒火焚烧天雷怒劈,稍有不慎,便会被劈作灰飞烟灭,求生不得。
现下景况,这又一轮的荒火天雷,必定不是今夜便是明日。早先见鸢寂一次次险中生还,她心里不是不痛惜惊悸的。
木屋中静默无声,鸢寂抬手拂去嘴角血渍,沉着眉眼,轻轻挣开了戚缳的手。又挪步到炉灶边,端起快要煮干的药盅倒了些到边上褐瓷小碗里,汤汁色泽深深,如同浓稠的墨汁,药香浓重,飘荡在整间木屋里,熏人欲睡。
西昆仑墟下,四野的药草本就是天生土长,得甘霖仙土润泽,药效自是上好,故而戚缳时常出门采药,只期望能替鸢寂压一压身上重伤。可这良药必然伴随苦口,且是苦在心头不堪言明。
鸢寂端着褐瓷小碗,面不改色一口喝下,如若饮水般悠然自如。
戚缳皱着眉眼,原地踌躇了片刻,忽然快步走到鸢寂身后,猛然一把抱住了身前男子清瘦的腰身。
“我……可以像她一般,叫你阿寂么?”
鸢寂身子僵了一僵,顿了半晌,方放下手中端着的褐瓷小碗,他低头看了看扣在自己腰身上的两只小手,想也没想便拉了下来,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又转过身来道,“戚缳仙子,逢场作戏罢了,何必当真。这名字,不过也是代称,你想怎么叫也随你乐意。”
这委实是太露痕迹的拒绝,却也是由鸢寂口中说出。
“可……”戚缳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明明离她不过一尺之隔,却又似当中有万水千山,“身上方才…吻…也是假的么?”她鼓起勇气,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方对上鸢寂的眸光,便又垂下头去,揉了揉手中的娟帕。
美人云鬓微垂,声如黄莺,粉腮带泪。这副娇娆风情,若是放在别的男子眼中面前,定然是要将这美好尤物拥进怀中好好疼惜一番的,却又偏有鸢寂这一个不识风情的横眉冷眼立在原地,无动于衷。
眼前人再美,也不敌斯人一星半点。
“嗯,是假的。”
戚缳听得这一句,握着娟帕的手不由蓦然紧了起来,心中对她不曾相熟的木闲歌的三寸嫉妒邪火也油然升起,口中却道,“那明日我们还是要照常成亲不是么?否则你怎么像木闲歌圆这个谎?”
“她知道我在故意骗她。”鸢寂静静看着戚缳的发顶,一瞬不瞬,眼中却是漫无目的的放空失焦。
“可是我陪了你将近七百年,你难道便没有一分一毫的动心么?”戚缳虽则身份不高,可西王母座下的青鸟仙子却是个个美丽,最后不是成了这个帝君的侧妃,便是成了那位天君的妃子。
而她也算是一众青鸟小仙里的翘楚了,默默无闻随了鸢寂几百年,也不过是毫无缘由的爱意而已,从陌生,到现下稔熟,当然,这稔熟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鸢寂挑了挑眉,“可我也一直对戚缳仙子说过,仙子何时想走,何时便可以走。我从未开过一句口,让你随我一起,我也从未挽留过。且我现下这副模样,当是人见人恨,鬼见鬼憎,仙子又何必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回头。”
“因为我……喜欢你。”戚缳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鸢寂哂笑一声,“我并未要求过仙子喜欢我,仙子身姿,当配天界高阶仙人,而不是与我一起,漫无目的的四处奔走。”
戚缳看着他,缓缓道,口中坚定,“这也是同你与木闲歌说的那般的气话,对么?你也只是为了我好,对么?”
鸢寂又轻声咳嗽了两声,窗外薄暮将至,便抽身走过了戚缳身边,挑燃了木桌边的银灯,屋内瞬间便明亮了起来,颇有些辉光昏昏然。
他回头,看着仍旧伫立在原地呆怔不动的戚缳,轻声道,“我自来不大懂女子心意,却分得明白,先前与闲歌说的话,是在气她。而同仙子你说的,却是实话。”
戚缳又走到他面前,大着胆子想要试着牵起鸢寂的衣袖,却被他轻轻避开,长眉一凛,“仙子自重。”
“我知道你不大看得上我,可我…我也不知,可这情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我心里,我也只能说出来。”
鸢寂并没有就着木桌边的椅子坐下,而是拿手捂住了嘴,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声音透过指缝流泻出来,有些闷,“可是爱恨毕竟有穷尽,仙子对我之喜爱,不过一时新鲜好奇,盲目欢喜。”
戚缳以为他终于松了口,脸上的难过也柔和了些,她轻声道,“既然你要躲开木闲歌,那明日便与我成亲,日后就由我来陪着你,无论你生还是死,好么?”最后两字咬句恳切,她痴痴然看着眼前满脸伤痕的男子,即使他再不是最初她所见的俊逸无俦,她却一直将初次相遇那一面深深烙进了心里。
哪知鸢寂一句话悄然扔下,“我欠了闲歌一次成亲,虽然口头上吓她,心里却不欲做这等事,毕竟,她是我的妻。”
戚缳依旧不死心,“都说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神上你虽然足以比作凤凰,却不知那木闲歌难道就是你此生唯一的梧桐练食醴泉?”
“她是,且独她一个。”
戚缳记得,最初她跟这鸢寂,见到木闲歌的第一眼,也是万分惊艳,却又觉得闲歌的痞里痞气彻底败坏了那具皮囊。她不明白鸢寂于闲歌的感情,不知他们的过往,只当鸢寂爱的不过是这一具皮囊而已。
这一句话,彻底打碎她一直以来,充满希冀的心,不由苦笑一声,“那我走便是。”
戚缳摔门而出,临走前,看了眼仍在原地无动于衷的鸢寂,眸中星星点点光亮,险些落下泪来。






卷三 哪想残风如刀,直催人老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半平起波澜
更新时间:2012325 18:11:45 本章字数:2523

戚缳漫无目的走在昆仑墟下四野树林里,一边闷闷地走着,一边拿手里娟帕拭着眼泪,伴着口中低声哽咽着,“为什么…她木闲歌行……我就不行。”
树林里,隐在深处的另一道人影听见“木闲歌”这三字,瞬间掠身出了来,不过片刻,便到了戚缳面前。一双干涸无神的眼中又是恨又是笑,缓缓开口道,“这位仙子方才说了…木闲歌?”
戚缳皱眉,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或者说是个老妪,白发苍苍,只一张脸依稀能见年轻时娇娆貌美,现下枯皮从生,背有些佝偻,显见是受过伤的模样,偏生还穿着一身熨帖柔顺的粉衣裳。
戚缳满眼打量着面前老妪反差极大的这一身,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半晌,她还是答了话,“这位老婆婆……您这是?”
那老妪却捉了她的手,颤颤着嗓音看着她,“你方才说了木闲歌?木闲歌?”
戚缳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老太婆的手,明明脸已经成了耄耋期颐的老丑模样,这双手却肤光如玉,柔润白皙,让她不禁心中“咯噔”一下,脱口而出,“老婆婆你,难道……是跟木闲歌有关?”
戚缳不知,面前这老妪,却是曾经被宠得六界闻名的青丘帝妃,月澜。
当初她在矢墨止眼前将帝姬矢长心便是闲歌杀灵的事告知了矢墨止,当时正值九星初连月,她疯狂之下,却不想被恼羞成怒的矢墨止不念旧情,当着鸢寂的面便拔出随身佩剑,一剑刺穿了她的胸腹。
月澜是芙蕖化身,阶品并不怎么高,而当时正值九星戾气狂涨,一剑之下,鲜血四溅,带出精元仙灵,瞬间便被卷出泰半修为,脸面立时老化萎缩下去,如同凡间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月澜知当时鸢寂饲血与杀灵,便无暇顾及她,可矢墨止却心有横怒而不得发,再这么下去她难保凶多吉少,便使了个障眼法,钻了个空子负伤逃出了青丘。
再后来,她自别的小仙口中,听闻青丘帝君正儿八经地废了妃,还下了道旨令,永不允芙蕖仙子,名曰月澜者,进入青丘半步,否则杀无赦。
当时的月澜将将大伤初愈,可以往娇娆美好的美貌却一去不复返,只得现在白发苍苍的老妪一个。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闲歌踪迹,这些祸事缘由,说来说去,便是她对闲歌的嫉妒憎恨,与对自身已然绝望的悲哀。所以她要寻一个机遇,将夺夫之恨,失女之仇,一起与闲歌彻底清算。
她落于幽冥阎罗,也不能让闲歌好过。
如此想,月澜便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看着戚缳道,“难道仙子认识木闲歌?”
戚缳摆手,“我本来不认识她,不过……我的……”咬咬牙,戚缳还是说了出来,“我的夫君与她相识。”
月澜看着眼前的女仙,似乎不是个心机很深的,这几年她一直在西昆仑墟下,替自己寻草药压制当初被矢墨止愤怒一剑刺下而落的旧伤,却不想今日遇上了戚缳。
月澜伸了手,替戚缳拂去脸颊泪珠,柔声道,“我与木闲歌当年曾是好友,与我夫君一起,我们三人当年在青丘也可谓是过得逍遥恣意,木闲歌与我,皆是爱慕我家夫君。原本我与夫君成婚之后,木闲歌便远走他乡了。”
看着戚缳愈发听得认真的神色,心中冷笑,又开口道,“可不成想,后来我怀了身孕,木闲歌却又出现在我与夫君面前,若是仙子认识她,应当也是知她那妖精皮相,她便那般将我夫君生生勾走了心,最后夫君也抛下了我……”
戚缳急忙道,“然后呢?她还对你做了什么坏事儿么?”
月澜装模作样抽泣一声,道,“不止夫君废了我,木闲歌还害了我们的孩儿,她只有那么丁点大,才从我腹中出来,便叫木闲歌给……害死于襁褓中。”
戚缳“啊”了一声,指着月澜道,“你…你难道是青丘的月澜帝妃么?我听说过一些关于青丘帝君废妃以及帝妃诞下死婴的事。”
月澜道,“往事不堪回首,说来无益。”
戚缳这下捂住了嘴,惊得睁大了双眸,同情心澎满四溢,“果然是…那青丘帝君便是你的夫君,木闲歌同你们……那月澜姐姐,你的脸,也是……”
月澜点点头,“也是木闲歌…只因我与她长得有五分相像……”
月澜越说,脸上越是老泪纵横起来,一张橘皮丛生的脸瞧上去分毫不能引人怜惜,却让戚缳想起了鸢寂,心下更是难过起来。
鸢寂明明在木闲歌面前说过他要与她成亲。
遂递了自己手中的帕子给月澜,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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