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色生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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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叙到了如今。勇敢又坚强,我怎能与她比?”
他蓦然失笑,收紧了手臂埋在我耳畔愈加开心地大笑:“没想到你一直记着这个……阿玉……你真是太过可爱……我一点都不会后悔我两世做的决定。”
我撇嘴不去
理会他,他低笑轻揉着昨夜在我脖颈上咬红了的一处红痕,“阿玉,你一点都不记得你的前世么?难道不会好奇你前世做过什么,或者不好奇你前世生得如何?”
我被他问得思忖许久,道:“其实,娘亲与我说我是她入了仙界以后才生得孩子,所以出世便就成仙,无须经历九九修真的漫漫之旅,比起其他的兄长和姐姐们就多了贪玩的理由。我即是仙胎,便不会有什么前世,所以我一直都矛盾那花与我说的话……仿佛我真的在前世也拆散过你们似的。”
弗苏的手指停滞,我回过头见他不确定的眼神,笑着戳戳他道:“怎了?你是不是觉得随着我这仙二代的师父修习十分不甘哇?”
他笑着摇摇头:“虽然知道跟着你不靠谱,但是我情愿永远都学不会,便能赖着你一辈子了。”
我心中暖暖地偷笑,忽然记起什么,问道:“那逍遥花……她果真是死了么?”
弗苏没有正面答我,只是浅浅道:“或许前世今生,我与她之间互相亏欠了太多太多,早已注定无法走到一起。有些事虽早已预料,只是她在前夜与我的坦白着实令我意外。或许经历过这些年的纠缠纷繁,她的确是做了最好的选择,便是离开我。”
“又或者……去寻找那个人也说不定。”他说完撑着脑袋与我笑着:“现在可以与你说,哪怕只有一次,我曾经幻想着哪怕只有一次,醒来时能再看见你在我怀里也好,或许你不知道,但我的的确确是等了你千年。”
我瞬时不移地望着他,这张我注定要铭记的面容:“我若有前世,与你可相识?”
他不说话,只是贴过唇来吻上我。那个泛着荷香的梦,我又一次重温。
弗苏虽不说明逍遥花的下落,但在西海看来她的确已是躺在祭台的水晶盏中长眠不醒,这婚事最终也没有成了。
望着哭得伤心地海后,我隐了形立在弗苏身侧,颇感歉疚道:“如果没有我你一定早成亲了,我到底还是毁了人一桩亲事,心也算白白割了,这下要受的劫可真是不值。”
他笑道:“你怎知没了你我早成亲了?所以你冲撞了我的婚事,要赔给我一个洞房花烛。”
我一下子愣了。
这句话,分明是在梦里他与我说过的。那个萦绕千年的梦,真的会是我的前世么?
虽割舍掉与师兄的情恨,回到东溪,我依然会去祭扫师兄的坟茔,除除草,捉捉虫,与他说说新发生的故事,将他真切的视作一个可以倾诉的兄长。
扫过墓,我亲自扛起锄头在山顶上种下一棵桃树苗,算作对逍遥花的缅怀。或许等待这株桃树漫枝生花之时,逍遥花也会觅到真正属于她的良人。
这一日约好中午弗苏会来一起吃饭,姑姑与小仙娥们忙了一早晨,准备了许多我们东海特有的佳肴招待。我起床时望着已经摆满一桌子的半成品旁叹道:“他以前又不是不曾来吃过,况且我们吃什么他一定十分乐意跟着吃,哪里还需要这么铺张?”
姑姑乐此不疲地削着新采的嫩竹笋与我道:“那可不尽然,如今你们已经才心意相通,这可是姑爷来吃的第一顿饭,自然要好生招待。”
我羞怯地摆手道:“哪里是什么姑爷!姑姑休要与我取笑,万一又被我克死一个可怎么办?你怎地与他有仇,还是不要让他成了姑爷才好。”
“又在胡扯了!”姑姑作势来拧我耳朵:“还不快去梳洗梳洗!一点为人师尊的模样都没有也就罢了,怎地一点女儿家的仪表也不顾了?”
我躲闪着进去梳洗打扮,刚要起身去抓搁在高处的松香,倏然心口一阵绞痛,令我措手不及地稳不住身子倒在了地上。
这阵子痛如一只铁索利爪,一下子掏穿了我的心腔,愣是要凿出个血洞般的啄疼。我拼命安宁着心脉,汗珠一颗颗地顺着额角向下滚落。忍了约莫有半盏茶时光,这痛才稍稍减了。
我扶着床沿慢慢试着站起来,那痛终于猛龙过江般走了。小指微微轻颤,我嗅出一丝未名的恐慌,这恐慌正深深藏于我的心口,一经触及,便可燎原。
姑姑听得我房中声响不对,跑进来见着我道:“阿玉!你脸色怎这样惨白?捂着心口作何?可莫要吓我!”
我摇头,与她笑道:“似乎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似的,不过现在没事了,兴许是这几日太累。”
姑姑只能信我,但却难掩担忧,不住地拉着我的手为我探脉。
到了中午,弗苏尚未等来,却等来了风风火火的九哥。
九哥进门摸起桌上的一个饼子咬了两口道:“阿玉,九哥前日求你帮得忙你可答应了?”
我忽然忆起他上回要我收留麝岚在身边,便道:“若是阎王同意放人,我自然愿意接她来东溪陪我。我这里虽不比山水桃源,但也是悠闲怡人,定然会比她在地府里头吃苦好得多。”
“那太好!劳烦你去鬼界跑一趟,问夙离要簿子,勾出她的名儿来!”
“鬼界?”我讶异:“怎会去那鬼界?不是在地府做差?”
九哥左右一望,轻声道:“你还不知,昨日才有的变动,地府里的新鬼已经全都派去了鬼界做差,归属到夙离手下。你与夙离熟得很,让他放个鬼岂不是太简单了?”
“夙离师兄……”不支缘何,一想起夙离来,我这脑子便不由自主地觉得哪里不自在。
“我是怕麝岚她新去了鬼界被老鬼们欺负……好阿玉,你也不能看着她吃苦而不管罢!我与她看来是没有那种缘分,就将她当个妹子看待,你就答应九哥罢!”
我叹着九哥的痴情,点点头道:“吃过饭我便去。”
九哥继续拉着我央求道:“不过是勾去个名字,夙离一定会答应你,你带她一起回来吃饭岂不是更好?我见今日这菜色颇为不错啊,大家一起吃更有胃口!”
“绝对不可!”
弗苏不知何时拎着壶酒身着一袭我从未见过的暮色仙袍英朗地立在门边,道:“吃罢饭我会与阿玉一道去。”
、元宵节番外
依旧是比故事的结尾还要再过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某日正逢上元佳节,辛劳为民的东海上神整日批阅各路海郡奏禀的文书直到傍晚,夫君体恤心疼不已,自告奋勇汤圆由他来包,让上神下界去元宵灯会购购物,参加参加娱乐爬梯神马的放松下心情。
于是上神灰常满意,送了夫君一枚特大号香吻后便大摇大摆下界狂欢去也。
一向自诩对算账一事颇有精明头脑的上神提着裙摆,手里捏着夫君给的满满一兜子零花钱来到了她最为惊奇与喜爱的市肆。
上一回来还要追溯道给她九哥买夜壶的时候,这样算来,上神心中暗忖,一定要好生杀杀价,买回去一袋物美价廉的东东,让持家有方的夫君也夸赞她几句。还有最为关键的便是这回不仅要买自己喜爱的,还要为夫君好生选个礼物带回去。
上神首先安抚了一下饿的发慌的五脏,三文钱换来三个包子,嘴里咬着个,一手再各拿一个。味美多汁,果真童叟无欺,这般才是神仙过得日子嘛,这蟹黄的肉包过了这样久还是依然令人口水横流。
行了几步,不远处的一张招牌将上神深深吸引住了——“剃须金刀”有木有!吆喝的货郎伙计手里挥舞着一柄金质小刀,三下五除二,便将手底下按住的花母鸡的翎毛全部剔除地干干净净。
上神颇为惊讶,想起夫君夜里偶尔生出胡渣时亲她咬她会令她觉得十分不舒服,那有了此物后岂不是刮刮便可以胡渣去无踪,亲亲更出众?
上神虚心求教货郎小哥使用方法,还获赠了一部专业的“金刚剃须刀说明大全”,便心满意足地付过银两得到一把金光灿灿的剃须小刀,也无暇再逛其他,兴冲冲地塞进衣袖里返回献宝了。
经过南海舅舅家,上神顺路前去叩门道:“过年好哦过年好!舅舅舅母红包拿来!”
只是半晌之后还未见着有人来应门,上神心生疑虑,径自推门而入,见着满地面粉豆沙狼藉,还散落一堆形状各异的小面团,擀面杖与糯米齐飞,舅舅的脸颊共灶台一色。这副模样莫说红包,白包也没一个啊!
“这是……”
上神艰难磨开唇瓣,见着地上的一团白面晃了晃,走近一瞧,险些未吓得魂飞魄散,竟是舅母大人一身面粉蹲在地上,唯有一双眼珠子还露出点黑色在外面,就像那黑芝麻浆落了两滴。
“阿玉……你家中还有饭么?”舅舅与她慈爱一笑,整张脸也只剩牙口算白,其余全部被烟熏成黑豆般乌亮:“如果不介意,愿不愿意收留我们去吃顿团圆饭?如果你介意的话也没关系,依照现在的情形本殿想着,我们大概到明年的元宵佳节就能重新吃上饭了。”
无需多言,舅妈又动灶房了……于是弗苏开门迎接上神回来,目瞪口呆地看见她身后还跟着一白一黑两颗棋子。
梳洗过后,舅妈十分好学地跟在弗苏一侧学习捏汤圆,看他一个大男人将顽皮的面团与各种馅儿料完美的弄成个圆球,便十分羡慕道:“阿玉真是好福气,找的男人会照看孩子不说还会捏汤圆,捏地还这么圆,捏的这么圆都没有兰花指,显得还很MAN,一点都不娘!可惜我找的那个……捏个汤圆跟拧螺丝一样,可平日里觉得他也很有揉捏的天赋啊……”
……
除却童言无忌的太常,另外三人当场石化___
煮汤圆的时候,上神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刮胡刀,拉过夫君的手红着脸低声道:“这个……晚上你试试,睡觉再碰着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扎人了……”
远远地舅妈竖着耳朵依稀听着了,满脸羡慕地对淆行道:“你看人家,新婚就是不一般,听起来还给外甥女婿塞个那个呢!就是那个!矮油,就是得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孩子越晚来越好!”
淆行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又望望洛玉塞给弗苏的东西,看起来不过是把剃须用的小刀罢了,怎地会与什么二人世界扯上关系?
“男子用一用,亲热的时候的确不会伤到自己的妻子啊……”
“矮油……老色鬼!”太常越发大红脸:“你就从来不用那个……也顾不得人家会不会被你又塞了个娃娃进去!”
这下子淆行终于明了她的想象力与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同一个仙界,满脸黑线地拿过茶杯抿着茶水道:“那分明是把小刀!莫要再胡思乱想,速速吃完速速回家,那一地炸飞了的面团和烧毁了的灶房我们可如何是好?真的要打扫到明年么?小仙娥如今有孕了本殿也不好意思去唤她来啊!”
可惜太常此刻只顾专注地凝着那边默契地煮着汤圆的小夫妻,两眼冒光地想着,小刀……啊……原来小刀也能当那个用么?哎唷,那得多疼!自己的夫君揉不圆汤圆,还不会用“那个”……怎么越比都觉得越差劲呢?
于是这夜当弗苏剃须净面拥着洛玉舒舒服服春宵一梦的时候,太常那边厢也开始宽衣解带,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手里捏着把砍刀,裸|裎立在淆行眼前道:“准备好开始练习搓汤圆了么?”
、三十七章
莲花灯晃晃悠悠,蒙出一道粉色的光晕指引,乘云舟向鬼谷行去的路上,弗苏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沿途的异域景致。我坐在他一旁,嘿嘿干笑了几声,戳戳他道:“你怎地会要与我一道来?”
他回眸淡笑:“怕你被人抢了。”
我笑嘻嘻地又向他蹭过去点,贴着他老实道:“其实,上一次与夙离师兄乘舟去鬼界,当时心里一直暗想,若是有一日能与你这样静静地乘舟去向某一处地方,无论天上或是地下,都很不错。”
弗苏静了一会儿,依稀说了句“我们以前也坐过船的……”云云,我没有听清,再问他,他却不再回答。
路程尚久,我体内的八卦因子活跃起来,试探着问他:“我好奇着呢,在你的前世,遇见过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弗苏没有思考太久:“上谕给父亲,将太子的位子让给哥哥,然后带着妻子离开的那天,是我在那一世觉得最快乐的一日。”
“与妻子划着桨离开,沿路的荷花都开了,很美,却都比不上我们的笑容。屋前种下了桃树,梨树,屋后开垦了良田。我们面对万顷荷塘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许下生生世世相守的约定。”
我听了很是羡慕,羡慕他们能活得那样惬意:“你的前世也是位太子么?你既然已经将王位禅让,为何还会有人来害你们?难道他们要讨的不是王位而是你妻子么?我十分好奇,你可愿意与我说说你与她过去的故事?”
弗苏忽然会心笑了:“现在与你说起,我丝毫也不再觉得哀伤。我的妻子,是个胆子小,性子腼腆,但是很可爱的女子。那时候我初初被册封为太子,她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凤凰,因为偷偷闯入我的府邸吃果子,被我的弟弟妹妹们发现要伤她。她情急之下咬伤了我的手,便被父王下令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