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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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夏:艾里修炼中的弟子。平民出身的普通少年,善厨艺。目前跟随艾里等人一起旅行。不过不大买师父的帐,时时对其冷嘲热讽。
爱琳娜:凯曼帝都的旅店老闆,与萝纱感情深厚。外貌柔美,内在精悍,擅长在不吃亏的前提下,从无数受她美色迷惑的男人中捞到最多好处。
班内特:前山贼老大。被艾里打败后便跟着他,下定决心不请到艾里当他们的山贼老大便绝不回去。
基尔夫:班内特的跟班。
德鲁马:憨直朴实,信赖艾里的青年。曾是艾里在天庐武道大赛上的对手,被他击败后渐渐敬艾里如师。现在跟随艾里旅行,以藉此增加历练。
琉夜:妖精族长老。肉身已在千年前死去,以灵魂方式存在。目前的爱好……是逗弄艾里等人取乐?寄魂於妖精族圣女月炎身上时可以发挥生前的魔法能力。
月炎:妖精族圣女。爱恋弗里德瑞克,追寻他而来到黎卢。
安妮塔:深爱希尔迪亚的女子,在伦达芮尔为实现希尔迪亚的野心而牺牲自己。
诤君·傑伊·德·古特拉谢·吉尼奥:凯曼贵族家族之长,继承明仁王这一代的“诤君”名号。拜倒在爱琳娜的石榴裙下。
维洛雷姆:身份不明之流浪魔术师,魔法能力超过其二三流的魔术水准甚多。偶然结识萝纱后便有意无意地跟随其后。
卡特尔:安帮的头领,为保护平民而介入王子们的争斗。
耐特:在塔思克斯帝国权倾朝野的天行门之门主。因凯曼武道大会之事曾与艾里并肩作战,并对他深为钦服。
纪贝姆:修雅出身的小镇上的智者。似与修雅有些渊源,见到萝纱后便以算命师身份尾随其后。
阿旺:萝纱拣来的宠物,被没见识的主人取了一个完全不合其“传说中神兽”身份的名字,能够役使风之力。其能力究竟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尚属未知。
兰妮娅:曾和艾里搭档“行骗”的少女,目前在安帮帮忙。
亚历威尔德王子:圣爱希恩特帝国的第一王子,精明沉稳,颇具王者风范。若不是先王被刺时不及留下诏书,本是理当坐上王位的人。
叶卡特留希王子:圣爱希恩特帝国的第二王子,性格如火般剽悍主动,先王殁后与第一王子争夺王位。
弗里德瑞克王子:圣爱希恩特帝国的第三王子,自小便被放逐至国外,在国内几乎没有势力可言。先王殁后不久,他回国表示要参与王座之争时,成为当时最荒谬的笑话。
第一章~圣剑士~
“离开维耶拉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在弗里德瑞克王子来安帮通传消息的那晚,三王子离开前,月炎终於找到机会和他单独说话。
“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在那时结束吧?如果我被抛弃了,请当面告诉我,好吗?”
她先前设想过许多次与弗雷泽见面时的质询,也觉得自己可以平静地做个了断,但是话出口时,却发现根本无法维持想像中的平淡口吻。或许投放在这个人身上的感情,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多许多。
之前在伦达芮尔的那次短暂重逢,弗里德瑞克王子并没有认出台上尖耳蓝发的妖精就是自己不久前的恋人。他面上的神情十分欢欣,轻轻拥住了月炎,动作亲暱得一如过往。
“不,怎会呢?离开后我一直想着你啊……只是当时事情太突然,我来不及找你。正想着差人去告诉你一声呢。”
说谎。
月炎心中轻叹。
如果自己不是亲眼见到他走前从容收拾得乾乾净净的房间,必定听他这么说便会轻易相信他的话。而现在这些话听在耳中,心却是愈发痛了。
静静看着弗雷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那么,现在我自己找到了你,你希望我怎么办呢?”
他的眼里暗中估算的色彩一闪而逝,“你和艾里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呵,在看我有多少利用价值吧?如果把艾里说成是为保护自己而来,他为了牵制他,定是要我留下来吧?
“艾里和我家有些渊源。我出来找你的这一段日子,都是他在保护我……”
他果然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心疼模样。“这一路来,想必遇上了不少风波,真是辛苦你了……能这么快就再见到你,我说不出有多高兴呢!就这样留在我身边,不要走了,好吗?”
温柔的话语,此刻听在耳中却让她更觉心痛。她强笑着故作轻快地问道:“可是,才多久没见,你怎么会变成了什么王子呢?”
“唉,我也不是有心要瞒你。我母亲是被父王亡国的公主。母亲在世时,父王十分宠爱她,但他却始终觉得我是母亲故国的皇族血脉,总有一日会反叛而对我存有忌心。我十二岁时母亲过世,他便将我送到偏远小国游学。”
三王子自嘲地轻笑,“说是游学,放逐倒是更恰当些的说法。如果不是这次父王被刺,我大概终生都再没有回到这个国家当王子的机会,又何必在外头炫耀这个王子的虚名呢?”
“幸好,还真如父王所害怕的那样,有一些忠心我母亲故国的残党留存下来。这些年效忠於我的他们,一直在为我培植势力,希望我能登上圣爱希恩特的王座。那一日他们传来父王遇刺身亡的消息后,我们便立刻动身赶回黎卢,参与王位之争。当时时间紧急,又怕两位王兄在途中对我不利,所以走得匆忙,没法向你告别。你不会怪我吧?”
一向对女人很有办法的弗里德瑞克,这时忽然觉得有些不确定。因为,他发现月炎看着自己的眼光太过深邃,并不像她或是其他女人以往听自己说话时的迷醉神色。
而随即,月炎靠在他胸膛上柔声道:“当然不会怪你。你也是无奈啊……”
她的话扫清了他的疑虑,他放心地觉得刚才是自己多虑了。没什么不对的,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柔顺。怀拥丽人,他的心思却已经转开,开始思考今后的安排。
然而此时,靠在他胸口上的那张端丽容颜上并没有如他所想像的陶醉之色,而是明悟之后的淡淡哀伤。因为她知道,在维耶拉时自己喜欢上的,就是这么个心志高远的男子,他依旧是他,任何女人都不能在他心中佔据一席之地。
罢了,罢了。原本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他,他要是为了儿女情长而犹豫踌躇,反而不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人了。既然如此,何必计较他有没有骗过自己?
於是,就在刚才,她决定忘记过往种种,不再去想这份感情有没有回报。他想得到圣爱希恩特,那自己便按他的希望留下来,尽己所能地助他实现梦想。
纵然明知这份没有回报的付出会让自己的心不断流血,也不愿改变想法。什么时候血流乾了,对他的感情耗光了,也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两人依偎於风中的身影看来亲密无间,但是两人心中所想,却全不是表面上看来的柔情蜜意。
夜未深,晚风依旧含有白日的炎热,熨烫着它所经过的每一处,然而风中的暖意却丝毫温暖不了两人间隐然的寒意。
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而今年的这个月,整个黎卢却笼罩在一片阴抑沉冷的空气之下。
彷彿过去被隐没在暗处的争斗一下子都浮上了台面,本就算不上安定的黎卢这一阵更是事件频频。上午刚发生某大臣被狙杀於闹市,下午没准又有哪处高官的府邸遭人纵火,三天两头地发生恐怖事件。
自上次在映月宫设计全歼亚历威尔德王子手下精锐武官,叶卡特留希王子看准亚历威尔德王子身边可以应用的武者力量被大大削弱,索性採取粗暴手段来充分利用这得来不易的优势。
亚历威尔德王子身边可以应用的武力虽然已经大不如叶卡特留希王子了,但是黎卢中执掌王国重权的文官大臣,却多半是拥立第一王子的。
连日来二王子便不断遣人制造暴力事件,针对的目标就是这些官员,对那些不可能改变立场的官员加以剷除,用各种各样威胁那些官员和其家人自身安全的手段逼他们考虑改变立场。
第一王子所剩下的那点战力,不要说保护他的人,就连报复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集中保护自己以免被刺杀,因而二王子方可以放手大干,短短十几天便闹得城中的人心不定,鸡犬不宁。
今日午间,城中一角又起了骚动。
街心一栋豪宅,乃是王国的税务大臣的府邸。往日不时传出悠扬丝竹之声的宅院中,今天却响起了不一样的乐章。
几声轰然巨响过后,宅院内的屋舍坍塌了一角,冒起沖天的火头。
时值夏日,又是好几日不曾下雨,正是炎热乾燥的时候,火头迅速蔓延开来。
税务大臣一家在仆从的保护下狼狈地逃了出来,大臣本能地计算着每个舔舐自己产业的火头大概有多少含金量,心痛得哀嚎不已。
从他的哀嚎夹杂的零散咒骂声中,可以听出这一切的祸首乃是不久前潜入他府邸的几个蒙面人。他们将护院打倒后往房子里投掷爆炸物,还顺手纵了几把火的野蛮行径,令税务大臣这一向注意维持斯文的文官也不顾斯文地诅咒连连。
而不久之后,顺着风势飘散的火团将毗邻豪宅的民居点燃起熊熊火光,局面变得更加混乱了。
居民们从着火房屋中惊慌逃出,救火的人提着水桶在街上奔忙,好事者们兴奋地挤向出事的地方想看个究竟,胆小者怕被波及受伤而赶着离开,众多逆向而行的人们混杂在一起,原本还算宽敞的大街也因此显得狭小混乱不堪。
“快看!里面还有人没出来!”
围观者中有个眼尖的突然大声惊呼,他手指向的被大火包围的一座四层房屋顶层的阁楼上,果真有一个孩子的身影在窗口晃动。
看到这幕景象,一个才从那座房子中逃出不久的妇人整个人怔住了,忽地放声哭号:“那是我的孩子啊!我还以为他跑出去玩了,他什么时候跑到阁楼上去睡觉的?救命啊!这位大哥,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
濒临疯狂的妇人胡乱地向身边每一个人求救,人们虽同情地看着这妇人,却没有人敢站出来救她的孩子。因为火势实在太大了,火舌虽然还没有舔到阁楼,但下方的房屋已经完全是一片火海,整座楼随时都可能塌下来,更不要指望上楼的通路还能走了。
而比较有本领的税务大臣的护卫、保镖们,则忙着为自己的主人扑灭火势,抢救财物,哪有空理会这边平民的死活?
就在那妇人的求救化成了绝望的哽咽,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惊异之声,大家的视线集中到了天空的某个区域。在那被黄色烟云遮蔽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并以极快速度向这里飞近。
“那是什么东西?”人群中有人发出不解的疑问声。半空中的黑影形状古怪,是一个扁平的直角,既不可能有这种形状的风筝,也不像是使用飞行魔法的人,那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等黑影很快飞近到可以看清楚的距离,答案揭晓了︱︱原来那黑影是由两个人影组成的,一个人以水平的方向飞在上头,双手则拉着另一个人的衣领,提着他一起飞行。
出奇的是,上头那人提着下头颇重的一个人,还能保持这样的高速。更出奇的是,按常理,提着人的那一方应该是体型健壮的,不过此时提着人的那一个虽看不清面目,仍可分辨出是个身材纤细的女子,而下头像个麻布袋般被女子拎在手中的,倒是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
而最最出奇的是,当这奇怪的二人组飞到失火的楼房上空时,那女子竟然就这么一松手,真把那男人给当成了麻布袋一般扔了出去。
那男人直直坠向火海,眼看就要葬身火窟,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落的惊呼。
然而,那男人却并没有像人们想像的惊慌失色,而是成竹在胸地摘下腰间大剑,在身体就要落入阁楼前的火海时,他伸剑连鞘在下方一块突出的木柱上一撑,身子借力向上轻飘飘飞起,如大鸟般轻捷地穿入阁楼的窗口。
围观者这才明白这两人是来救人的。看那窗口不断冒出浓烟,房间中的空气也定是被下头的火烘烤得滚烫,下头的不少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息,为困在里头的那小孩和那男人担心。
短短的片刻时间,在众人感觉上却似乎很漫长。当看到那男人再度出现在窗口,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时,众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那男人似乎向下头众人笑了一下,不过显然他也不敢在那高热的地方多停留,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将孩子交到他母亲手里。
小孩只是被烟熏得昏过去,倒是没受什么灼伤,咳了几声便醒了过来。那妇人感激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