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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涸湘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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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杏花客栈突围后,不巧在江上又遇到燕幽阁与明月楼厮杀。他们是天底下第一好事之徒,有架当然不能不打!燕幽阁与薛家的渊源他们是知道的,所以帮哪边也就不用说了!然而,更加不巧的是这次他们这次居然遇上了明月楼主风吟,迫不得已下,两人只好用言语僵住对方,迫使对方与己赌斗。本没抱多少希望,不想真的凑效!两人意料之外,经悠哉和尚提议,两人的“鸡中凤凰”与明月楼的冥蛇对阵。
——他们在等,等待燕幽阁主的到来!然,明月楼似乎也在等……
大战已经到了难解难分的阶段,冥蛇吐信,“凤凰来仪”,看得众人心惊肉跳。到得后来两人少不得呐喊助威——
“凤凰你是最厉害的!赢了炖蛇肉给你补补身子!”
“凤凰最棒!凤凰加油!!”
鹰类本是蛇的天敌,在利爪和钩喙夹击之下,蛇类几乎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可……这只是两只“鸡”!
蛇身极长,“凤”利爪摁住其下半身,蛇头马上掉转过来反噬一口。然而,“凰”见机得快,迅速掠起,鸡冠殷红如血,暴怒而起朝那蛇头七寸部就是狠狠一口。冥蛇长嘶一声,受伤颇重。只是鸡嘴到底不如鹰喙,如此凌厉的一口也不能让冥蛇立即毙命。
“好好!凤凰好样的!”静悄悄的人群里只听两人歇斯底里呐喊,红了眼。
另外一条冥蛇闪电般朝“凰”卷去,只见“凰”振翅横扫,啪的一声打个正着。“凤”暗藏在后,极速前冲,趁冥蛇立“足”未稳朝蛇头下部软肉处就是一下狠啄。冥蛇长信怒伸数倍,愤怒之下速度更见飞快。“凤”疾退,然而,鸡的速度再快终究还是比不上这些软体动物,眼看“凤”就得败下阵来……
突见“凤”双翅一展,扑扇着使身体提高寸许,堪堪避过冥蛇必杀一击。脖子弯成弓形,眼疾嘴快,朝七寸部又是狠狠一啄!此时“凰”已经赶到,攻起尾部,使其首尾不能皆顾……如此再三,两条冥蛇很快就僵卧不动了。
所有的人的表情都露出错愕之色,两只野鸡把两条冥蛇给啄死了?!只有鸡王、鸡霸两人满脸鲜花,似乎这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中!
烟水中,依约泛起萧疏的筝声。与此同时,浩淼的江上划过数叶扁舟,为首一艘船头站着三位罩着面纱的女子。
“明月楼主好雅兴!”声音透过重重烟波,如在耳测。
玄衣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笑:“山雨欲来风满楼!与燕幽阁主一战必定酣畅淋漓,而在此之前舒展下筋骨助兴又何妨?”
清越的笑声穿透云霄,秦婉道:“正好!在下方才也舒展了下拳脚!”说罢,只见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划过半空,“绑”的一声落到玄衣男子的座船上。布条松散,赫然是一颗人头。
“青龙护法?”风吟神色微变。
说话间,女子的船已经近了,只听女子笑说:“此人对我出言不逊,在下一个不慎就将他杀了!不知是贵楼哪位人物?”
还未答话,只听萧疏的筝声陡然清晰了,弥漫在烟雨江上。
“若随美丽姑娘心,今生为何要将功名悬心上?若只念富贵尊荣高世名,何苦向前奔走又回顾?常将声名想念,从不在眼前展现;没想情人容颜,时时偏在心中映见……”
一条小船踏波而来,船上也是三人,一男二女。只见少年抬起头,瞥着燕幽阁主,冷笑:“阿姨还真傲气!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会我娘一声!可我偏偏要来帮你,看你怎么办!”说罢,转头看向玄衣男子,笑,“哈!你派了那么多人来,还是抓不到我!”
“哈!四公子真是世上一道最美的风景!”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听一人笑道。
巧笑倩兮,是明月楼朱雀护法。薛瑛一震,暗想这不是在杏花林遇到的那位姐姐吗?一时心中惊疑不定。口中却笑道:“多谢姐姐赞誉!姐姐也是美丽非凡呀!”
忽然,众人只觉天色一暗,似黑云压顶,只见两头怪鸟在空中挪腾翻滚,厮杀不止。巨翼拍打间,激得一江浪潮更加澎湃。那是燕幽阁主的蛮与明月楼主的鼓,那神话传说中的灾鸟!
“逐风!逐音!保护好瑛儿!”秦婉对身后的两名弟子吩咐。说罢,一声清啸,惊梦剑如飞虹般迎向风吟突如其来的攻势。
燕幽阁主是燕幽阁的灵魂人物,她一到,形势立即就不同了。此时,双方的人数相当,明月楼虽在舰只上占有优势,可燕幽阁人众驱船与之极力周旋,一时双方各有伤亡,谁也没占到上风。然而,那袭红色的裙衫在船上游走不定,所过之处必有损伤。薛瑛便施展身法赶上,罔顾逐风、逐音在后叫唤。那女子刚好被一名燕幽弟子与鸡王、鸡霸两人截住,薛瑛提起袖剑往她后心刺去,然而,女子好象背后长了双眼睛,掣剑一封一挡,立时闪开了。
女子武功极高,对着四人夹攻依然游刃有余。暇时,一剑挡开薛瑛的剑,笑说:“小弟弟,你好!”
薛瑛一怔,虽不明白对方用意,气势上却不能输于她!手上剑势不停,笑着脱口:“朱雀姐姐也好!”
女子有点受宠若惊,笑得也就更甜:“人常说薛四公子是薛家最最闪亮的明珠,但武功却是最弱的一个,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女子谈笑风生,然而,眼睛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秦婉那边战局,“空有架势全无剑意!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
薛瑛一愣,啐道:“真不害臊!你武功比我娘强吗?比我阿姨厉害吗?”顿了下,终是不忿,“你倒说说我武功哪里不如你了?”
“因为你从不知自己为何练剑!”女子淡然一笑,随手化开少年的剑招。
少年一愕,他大哥的剑在沙场上练成;二哥为薛家的荣辱存亡拔剑;三姐姐无忧无虑,为练剑而练剑,武功恰恰是最强的;可他薛四公子的剑又是为谁而练?他的人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也不能如三姐姐那般心无杂念,多数时候他觉得自己只是偶然降临薛家的一枚种子,今日开花了,明日或许也就落了。
不知不觉间战局悄然起了变化,朱雀护法给绊住,明月楼渐处下风。而那边,秦婉与风吟两道身影乍分又合,时而极快,时而极慢。然而,这却是武学与术法之间的颠峰之战。秦婉凝气化物,惊梦剑一声长吟,化出六朵冰花,将玄衣男子笼罩在剑网下,以闪电之速刺向对方咽喉。
风吟唇角闪现一丝讥诮,双手并用,凌空画了两个符咒,身周蓦地升起一道黑色结界,将六朵冰花挡在外。然而,惊梦剑剑芒陡然暴涨,幻化出万千清光。前力未尽,后力已续,重重相加,“波”的一声穿过结界!玄衣男子急避,然而,脸上终是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
燕幽阁诸人蓦地一阵欢呼,士气大盛。薛瑛几人还在围攻朱雀,然而,女子眼光一直关注着那边战局,全不将几人放在眼里。在风吟受伤的那一刹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极黑的暗色。也就在那一刻,朱雀忽然失手,任薛瑛把剑架上了她的脖子。少年极是欢喜,笑道:“快拿绳子来,先绑上再说。”
朱雀恨恨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别那么过分!快放了我!”
薛瑛笑道:“非常之期,只好得罪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晃晃手中麻绳,“除非告诉我你的剑为谁而练?”
高手过招,偶尔胜得一招半式也属侥幸。明月楼主神色依然不变,烟雨中模糊的面容带着妖异的色彩。伤口上血水如珠子般滚落,转瞬又给雨水冲淡。
“燕幽阁主,不世出的高手。燕幽相传三代,属你最强!但——”轻笑声里,风吟话锋忽然一转,“女子终是女子!绝不是运筹帷幄的将才!”右手在虚空中缓缓画着什么,半晌,只见一轮明月在他指间呈现。
那样妖异的术法是如此诡谲,看得众人云里雾里。明月升上九宵,过了片刻,潮水之内,蓦地起了潺潺“流水声”,仿佛是江水之中另有溪流穿梭。然,那“溪流”却呈黑色、金色、红色、紫色……各色陈杂,其状斑斓。所过之处,原本漂浮在水面的浮尸顿时不见,仿佛是被一群蠕动的软体动物吞食。
“南疆的五毒虫!”络纬失声惊呼。南疆的五毒虫居然结成阵势如波浪般涌来!那样的景象太可怖了,简直是蛮荒时期的末日魔舞!五毒阵之后跟着二十多条舰只,旗帜鲜明,正是明月楼人马!然而,斜地里却蓦地包抄出一列水师舰队……
薛瑛一喜,知道是黄凉所带水师到了,金陵守将,陆战水战皆使得,对付明月楼自是绰绰有余!又忍不住惊心,明月楼居然将这些毒物成群结队地带到金陵!可明月楼的朱雀护法为什么要帮自己呢?难道她真是喜欢自己……
“小心!”虚空中响起数位女子的惊呼声。然而,还是晚了,少年只觉袖剑一震,半条手臂酸麻,朱雀已从剑下脱身而去。接着,空中有浓重的黑压下,烈火焚身,后背受了极重的一击,似要撕裂肺腑。
少年全身一震,哇的吐出一大口血。胸腹间气息翻滚,神思忽然起了恍惚,一切变得飘忽不定。最后那一刹那,残留脑中的景象只有一幕——似乎有好几个女子朝自己扑过来,但他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杳然无一物的江上多了几条船,旌旗上写着什么字他却看不清。那个在他幼时就已名满天下的女子,骑在一只怪鸟背上。满天烟雨都是她伤敌利器,翱翔于九天之际,将那纷纷洒落的雨水化为无数“雪剑”射下……

七:金阙话轻柔(上)

远自阊阖之风在大地上悠悠转了一圈,似是远方情人的造访,旖旎缱绻。过后余香,天籁搀杂了人间的气息,有牡丹的富贵,黄花的清瘦,梅花的矜持孤冷……
这是一条很长的江,蜿蜒在漫山漫野的翠竹林里。青山如画,碧水如绸,山水之毓秀之气孕育着琼楼玉宇飞阁流丹。飞檐上,兽头衔着一窜白玉制成的风玲,古朴而华美,声作天籁。
纱影憧憧,琼楼上的那些姑娘是谁?
看不清,听不明,遥远似远山之雾,然而,俯仰之间却是鼻息相闻,他似一阵清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萦绕在她们的发间、指间……薛瑛伸手去抓了几次,然而几次都抓了个空,就像是流光,不管你是怎样得热切,怎样的想抓住它,它总会在你的指间悄悄流逝。几分失落,几分彷徨,只因那不确定的飘忽感,薛瑛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瑛儿!瑛儿……”有人在叫。
薛瑛本能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手,抓去,这次抓到了实物。安宁……
睁开眼睛,但见轻纱拂动,珠帐轻颤,帘帐内静静坐着一位女子,似是裹在一层淡淡的白光里,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风之回雪。洁净……
……
——惟独没有自由!
身子像是给人拆成了几段,疼痛难耐,薛瑛忍不住皱起眉,眼前女子也因他表情的变化而忧上眉梢。“娘!”薛瑛唤了声,怔怔看着眼前女子,忽又莫名地感到些委屈,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女子一愣又是一叹,赶紧俯身将他搂入怀里,轻声:“在外面无论遇着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怕,怎么一到娘身边就哭哭啼啼起来?”薛瑛不答,也不觉得羞,紧紧贴在女子怀里,反而哭得更加恣意。
暖阁里,点着数枝红烛,差不多快烧残了。这是薛家“回雪馆”,也是薛瑛之母薛宓的住所,而眼前女子正是那传说中的人物。——燕幽双花开两地,寒香参半各峥嵘。薛宓就是其中的“双花”之一。
明蟾西移,述说着夜已经很沉了。风透湘帘,带来夜晚的静寂与清冷。
“娘!我睡了多久了?”看着女子那样倦怠的面容,薛瑛忍不住轻声询问,“还有,江上那些坏人呢?”
“三天了。”薛宓道,忧色不减,“瑛儿被明月楼主的怪鸟所伤,若不是你阿姨及时救你回来,娘都不知还能不能见着你。”说罢,又将那日的情形略略说了些。白鹭洲上,明月楼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为数不多的人逃走。最后,明月楼楼主风吟坠江后下落不明,“莫名其妙”地成了朝廷一等通缉犯!以叛国之罪论处!
“阿姨人呢?我想见她!”薛宓说了好一番话,不想薛瑛关心的只有这事。
女子一怔,眉目间有些恍惚:“回临安了。”微微一顿,“总是那样的傲气——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不告诉我,加之瑛儿又因此受了伤,我忍不住说了她几句就一个人回临安去了。不过她将逐风、逐音留在了金陵,等你身子好些后接你跟玉儿一起往燕幽阁住几天。”薛宓一边陈述着,一边端过药盏,“你大哥刚回来,这几天娘忙着处理一些事,都是玉儿在照顾你。方不久,我见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已让她回去睡下。”
薛瑛哦了声,大哥薛溟的事他已知晓,人既已回来,也就没劳他过多思虑了。然而,一听是姐姐,薛瑛便道:“我看看她去。”
薛宓忙将他摁回床上,怪道:“这么晚了,别再去烦你姐姐!明天见好了,今晚你就在娘这边睡吧。”
这一动,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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