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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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破天正感匪仪所思，一听程咬金想看自己的武功，忙道：“伯父有所不知，‘天阳功’侄儿虽然会，可那‘九阳剑法’只有家兄会。侄儿学得乃是‘破天剑法’。”
程咬金“噢”了一声，显然惊讶的很，问道：“你说‘破天剑法’？这也是你父亲传给你的？”
程破天答道：“听家兄说我父亲他本人并不会，好像是专门留给我，叫我习练的。”
程咬金皱了皱眉头道：“这就奇怪了。我自幼与你父亲一起长大，怎么从未听他对我提起过这套剑法？”
程破天也是吃了一惊，心里暗自不解道：“伯父他居然没有听说过‘破天剑法’？难道父亲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不曾告知？可这又是为什么？”
程咬金想了想道：“或许这剑法是你父亲后来自创的？如果是那样，那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你不如到时就在群龙宴上绽露一下，也好让在场的前辈们为你点评指导。”这时，程咬金突然想起了刚才与程破天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不禁笑了笑，问道：“对了，破天，刚才与你一同想要大闹程府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呀？”
程破天于是将自己和陈惜月的关系告诉了程咬金。
程咬金听完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点头道：“哦，原来她是沈红凤师妹的女儿，那也算是名门之后了。我看她这个人聪慧过人，虽然口齿伶俐了些，但心肠却很好，人又长得无可挑剔，姿色无双。破天，你可要抓住机会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程破天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不禁微微一红。
陈惜月和彩霞在花园里散步。程府虽大，但丫鬟却不多。彩霞也是苦于没有几个可以和自己说话的人，又终日不得出门，所以今日碰到了陈惜月，一时兴奋不已，手舞足蹈地为她介绍着各个地方，同时不停地询问外面的世界。若是放在平时，陈惜月一定也为能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人聊天而高兴。可如今陈惜月身负使命，根本无心理会彩霞，只是随便应酬几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们这里的厨房在哪里？”
彩霞不解道：“姐姐，你这人好有意思，问厨房做什么？”
陈惜月想了想后，微笑道：“我从小就喜欢做饭。每当到了大户人家以后，总要到人家的厨房去看看，跟人家厨子讨教讨教。”
彩霞笑道：“看不出姐姐还是个喜好做饭的人。好，我这就带你去厨房看看，我们这儿有来自南北各地的大厨。上至皇上吃的山珍海味，下至百姓吃的窝窝头，都能给你做出个地道味儿来。好多人来这拜访都是为了吃饭的。”她又笑了，笑起来就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不光因为她长得可爱漂亮，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那一个纯真无瑕的笑容。彩霞边笑边将陈惜月领向了厨房。
厨房内简直大的就像宫殿一般，器具都是金银所制，被擦得闪闪发光，地面更是一尘不染。二人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股饭菜的香味，不由令人垂涎。只见四五十个厨子蜜蜂般飞来奔去，却有秩有序，显然训练有素。再听刀铲声此起彼伏，却也美妙动听。
陈惜月一看这阵势，才知道程咬金的厉害。连炒菜做饭的都这么有素质，怪不得他能帮李世民打下江山来。
彩霞领着陈惜月一个菜挨着一个菜的看，边看边报名道：“这个叫做‘飞龙腾达’。这个呢是‘双喜丸子’。这个是‘百花争艳’。哦，你看这个，这个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鲤鱼跳龙门’。”说着指向了一条看上去好像还在挣扎的金色鲤鱼。
陈惜月一细看才发现它已经熟了。彩霞笑道：“是不是很像还活着的样子？这种鲤鱼只有我们老爷这儿才有。它要从小就被人供养在由金子泡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里。水里必须加入百种药材，这才能让它浑身金黄，同时还要用煮熟了的其他鲤鱼的肉混入人参等补药当作饲料喂给它。这样一来才能使它在被用强火烹煮后，仍然金光闪闪，并且看上去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要跳起似的。怎么样，我们老爷够会享受的吧？”
陈惜月呆呆地点了点头。
彩霞道：“这厨房里油烟太大，姐姐既然已经看到了，咱们还是走吧。”
陈惜月忙道：“不如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厨房，很想再仔细看看。”
彩霞“咯咯”一笑，道：“姐姐，你这么喜欢做饭，谁要是娶了姐姐那一定可以一辈子饱口服了。”
陈惜月脸一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脸红，但是彩霞这一句玩笑话却似乎牵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一根弦。她虽还年轻，从未考虑过什么婚事，但是她一想到自己有一日能够嫁给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两个人白头偕老，相濡以沫，心中不禁一震甜美的荡漾。
彩霞又笑着道：“好了，姐姐既然这么喜欢这里，你就自己四处看看吧。我可不爱闻这烟味，我到院里等你。等你看够了，你若愿意的话，群龙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彩霞说完，也不多想，转身就走了。
陈惜月待彩霞走后，环顾了一下厨房四周。突然她发现离她不远处有一个大如马车轮般的铁盆，盆中盛有一尺多深的鲜汤。她连忙走了过去，心跳越来越快。等她走到汤前时，心脏已经到了嗓子眼。她四处张望一番，但见那些厨子一个个好似木牛流马，只顾忙乎自己眼前的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陈惜月努力平静自己激动恐惧的一颗心，默默道：“对不起了。老天爷要责罚就请责罚我吧。请一定要保佑我姥姥平安无事，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说完，陈惜月手已伸入了衣兜中，握住了那个装满‘散魂丸’的小瓶子。再一眨眼的工夫，十几颗**已溶解在了汤内。
第二章（六） ＇本章字数：289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31 08：15：18。0＇
烈日已快划头而过，群龙宴终于正式开始。程府里最大的花园中已坐满了人。椅凳摆为两排，每两张凳子间一张桌子，桌上也摆满了吃饭的家伙，都是金银打造。少林方丈，丐帮帮主，五岳剑派的掌门人都已入坐。华阳帮，飞狗帮帮主也都相继入席。各个掌门，帮主背后都站着三四个徒弟，显然都是得意门生，想必不是最早的入门弟子，便是师父最欣赏的人才。此次众人参加群龙宴，都知道高手名士云集，所以谁都要精心挑选陪同人员，方可不给自己的门派丢脸。但见那些站着的人一个比一个挺拔矫健，威严耸立，似乎想在站坐间就让别人不敢小觑自己的门派。
人群中还有一个长须道人，腰间悬着一柄长剑，端坐在飞狗帮帮主的下手。此人一脸阴冷之气，眉头微微皱着，一双眼睛里放着寒光，仔细一看，正是天剑派的严森道长。这还是天剑派自成立后，他第一次被邀请参加群龙宴，所以严森道长此次着装打扮十分讲究，华丽的长袍，新制的银冠，连鞋子都是新作的。而他背后此刻站着的两个人便是马术鞍和崔削谢。
程咬金这时带着程破天走到院子中央。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二人身上。程破天已感有些不自在。他一眼看见了马术鞍，两人眼睛一对，马术鞍立刻弯腰在严森道长耳边嘀咕了几句。
程咬金刚要说话，就只听严森道长破口喊道：“原来你就是程破天。我师徒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四个徒弟？我－”
程咬金瞪了严森道长一眼，随后道：“道长可知老夫这群龙宴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在老夫说话之前，不许他人先开口。老夫念你这是第一次参加，就不予追究了。现在请你让老夫先把话说完。之后，道长愿意说什么都没有关系。”
程咬金之所以不为严森道长所说惊到是因为程破天适才已将那天林子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他自然相信程破天，所以早已准备好了为程破天辩护。
而更让人不敢相信的却是他说话的口气。好一个“在老夫说话之前，还不能有人先开口。”竟然将少林等大帮大派的人都给包括了在内。可却没有一个人看上去不服或是不悦。这不光因为程咬金官位显赫，也因为大家都清楚他向来说话就直，而且为人豪爽。再加上他又是主人，而客人本就不应该在主人开口前先说话。
严森道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所做却是太过鲁莽，坏了礼数，所以当下立即坐回到原位上，闭上了嘴，但脸上仍是不由得一阵青，一阵白。
程咬金待严森道长坐下后，朗声道：“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群龙宴。程某在这里欢迎各位了。老夫本来正想介绍我这位刚认的侄儿给大家认识，既然严森道长都已经替老夫介绍了，老夫看也就不必再重复了。”
严森道长听他这么说，分明是在奚落自己。他虽心中愤愤，却也不敢吭声，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程咬金接着道：“破天，我来给你引见引见。这位乃是少林方丈恐智大师，这位则是丐帮朱帮主，刚才你都已经见过了。”
程破天忙躬身道：“晚辈见过两位前辈。两位前辈的大名晚辈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以一见，晚辈深感荣幸。”
丐帮帮主朱安龙微笑道：“程少侠多礼了。想不到程少侠竟然是程大人的侄子。如今两位叔侄相认，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庆祝一番。”
程咬金哈哈笑道：“朱老弟说得太对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个痛快！”说着他又引着程破天向前，边走边介绍道：“这位是华山派庞掌门，泰山派田掌门，恒山派千明师太，衡山派宏掌门，嵩山派宋掌门。这里还有华阳帮狄帮主，飞狗帮谢帮主，染刀门黄门主，金牛帮蒙帮主。哦，当然了，还有天剑派严森道长。这些可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程破天拱手道：“今日能有幸见到众位武林前辈，豪杰们，实属破天三生有幸。”在坐的都点了点头，有的笑了笑。唯独严森没有表情。
程咬金又开口道：“老夫之所以每年举办这群龙宴，就是为了能和当今武林中的英雄豪杰共聚一堂，大家一起切磋武艺，喝酒畅谈。不过做什么事情都先要酒饱饭足。我看大家应该都饿了，咱们不如先吃午饭。老夫已为众位准备好了一桌上好的酒菜，绝对是众位平日里吃不到的。”他转向恐智大师，道：“大师不必担心，老夫也为大师特意准备了素酒和素食。”
恐智大师忙道：“大人费心了。”
就在这时，严森道长眯起了眼，道：“程大人不会是要袒护你这个刚认的侄儿吧？他与我们‘天剑派’可有着深仇大恨。”
程咬金瞥了严森道长一眼，道：“道长说老夫侄儿杀了你的弟子，有何证据？”
严森道长阴笑道：“我的这位弟子当时就在场。他亲眼看见程破天杀了我的徒弟四人，还有徒孙十人。”说罢给马术鞍递了个眼神儿。
马术鞍连忙道：“师父说得不错，当时我就在场。是我亲眼看见程破天无缘无故，就为了帮助一个女子，几剑就把我的师兄们都给杀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也必死在他的剑下。”
彩霞此刻正好领着陈惜月走来。陈惜月早就听到严森道长的声音，当下冲了过来，喝道：“姓马的，你好不知羞耻。人是你杀的，竟然来诬蔑程大哥。”她看了看周围的人，接着道：“我就是程大哥从他们魔爪底下救出的。严森道长当初为了夺我这把‘仙女剑’，派他的弟子来追杀我。若不是程大哥及时出手相救，我此刻恐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他们说的那些人都是这个姓马的亲手杀的，为的就是要嫁祸于程大哥。”说着指向了马术鞍。
马术鞍被她一指，一时倒是不知何言以对。严森道长却接起了话道：“照这位姑娘所说，程破天当时确实在场。可他身上并没有半点伤痕，而谁都知道我的这位徒弟武功不如唐稀洪，又怎能杀得了那么多人？不是程破天还有谁？再说我验过了尸体，剑痕的宽度绝对符合他的那把‘神灵剑’的宽度，这又做何解释？”
不等程破天开口，少林方丈恐智大师已道：“阿祢佗佛，恕老纳多嘴，但不知道长你的徒弟当时是不是真在追杀那位姑娘？”
严森道长万没想到他会开口，更没有料想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一时只能道：“当然不是。”
恐智大师又问道：“那请问他们在做什么？”
严森道长一时惶恐，含糊道：“他－他们…”
恐智大师道：“那你是说程施主无缘无故杀害了你的弟子？”
严森道长忙道：“不错，他就是无缘无故。我这才想找大家评评理。”
丐帮帮主朱安龙这时也开口了。他可谓是至今丐帮数代帮主中 ‘服虎三十六拳’练得最炉火纯青的，而且明辨是非，言出必行，对弟子更是规矩森严。他出来说话很少有人不听，威望已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