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念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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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樱师太毫不示弱道:“否则怎样?”
李之缙道:“否则……刚才地支院的弟子打了升雀峰的弟子,现在地支院的首座,也要打满嘴喷粪的升雀峰首座!”
玄樱师太手中拂尘一扬,厉声道:“我就怕你了吗?”
李之缙道:“那就来吧!”
他刚举起右手正要施法取剑,一声断喝,在玉霄殿内响起:“够了!”
声音如雷,回荡四周,犹如惊涛骇浪冲击浅滩,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公冶白更是头脑一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虚道空怒视众人,道:“在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代理掌门的存在!?”
争锋相对的李之缙和玄樱师太都诧异的看着虚道空,李之缙脸上的诧异之色只是一闪即逝,那双绿豆眼睛瞪视着脸显惊容的玄樱师太,嘴角挂起冷笑,并不理会虚道空的呵斥。
玄樱师太朝虚道空行礼道:“师叔,我只是气不过。”
虚道空道:“你气不过可以理解,但是不该说的话可不要多说!玄樱哪,你这话要是在武当之外说出来,可就会害了公冶白了。”
玄樱师太看了一眼公冶白,冷哼一声道:“师叔,弟子还有事情,告辞了!”拂尘一挥,瞪了一眼李之缙,转身而去。
李之缙冷笑道:“无知的老尼姑,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老处女!”
话说出口,顿觉失言,绿豆眼睛一翻,若无其事的背负双手,眼睛瞥着远去的玄樱师太。
玄樱师太听到李之缙这话,猛然转过头来,道:“李之缙,你!”玄樱师太气得脸色铁青,但是虚道空和四大长老都神色怪异的看着她,玄樱师太跺了跺脚,大步而去。
公冶白听着师父的话,有些想笑,就笑了出来。
虚道空轻咳一声,公冶白收住笑容。黄鹤长老道:“少年,你师父为了你和玄樱师太闹翻了脸,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公冶白道:“师父说的也没有错啊,师太这么大年纪了……”
虚道空低喝一声:“放肆!”
公冶白吃了一惊,脸色一正,不敢多言。
虚道空道:“之缙,玄樱师太那里,先不要管她。她向来溺爱弟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之缙道:“若不是王妍来跟我说公冶白被玄冥长老带来玉霄殿,我还以为他被升雀峰的高手给杀了。哼,原来升雀峰的师父是拜托玄冥长老将公冶白带来让玄樱师太问罪来了。老尼姑真是好手段,玄冥长老真是好公正严明啊!”
说着话,冷眼看着玄冥长老。
玄冥长老病容苍白的瘦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脸色愠怒,低声道:“李师弟,你误会了!”
李之缙道:“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带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离开了!”转头看着公冶白道:“走吧!今天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一甩袍袖,大步而去。
虚道空道:“且慢!”
李之缙回头道:“师叔还有事情?”
虚道空道:“公冶白是我让玄冥带来的。目的是为了确认公冶白体内噬魂念珠之事!”
李之缙道:“那师叔确定了吗?”
虚道空道:“玄樱这么一闹,就耽搁了。”
李之缙嗤笑一声道:“既然耽搁了,那以后再说吧。地支院的弟子,地支院会处理的。这五年来公冶白都平安无事,怎么今天武当会武,难道就有事了?师叔,总不能您再为他取一次噬魂念珠吧?”
看着脸色古怪的李之缙,虚道空那双锐利的目光闪过一丝怒意,缓缓地说道:“正是。”
李之缙道:“倘若此刻取出噬魂念珠,势必会影响到公冶白的身体。接下来的比赛,公冶白还能参加吗?师叔,总不能玄樱师太的一席话就吓到您了吧?还是连你们也认为公冶白是魔家奸细啊?”
虚道空道:“老夫并无此意!唉,你既然如此说,那你就带他回去吧。取珠之事,武当会武之后再议!”
李之缙不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公冶白朝黄鹤长老深施一礼,跟着李之缙走了。
等他二人走出了玉霄殿不见了踪影,天机长老道:“师叔,李之缙这厮仗着道法高深和掌门宠着,简直目空一切!”
虚道空淡笑道:“我虽然代理掌门百年之久,但始终只是代理。有人不服,可以理解。只不过,呵呵……”
虚道空笑而不语,背着手,回到了座位上。
天机长老道:“难道师叔真的打算取出公冶白体内的噬魂念珠?”
虚道空道:“我也不知道,看接下来的比赛如何了。你们留意此人,倘若斗法时他有异常举动或者噬魂念珠让他失去理智伤人性命的话。有机会就除掉他,不要留下祸患!”
四大长老脸色一变,半响不语。
走出玉霄殿,李之缙突然放慢脚步道:“随我回地支院!”他的声音变得冰冷严厉,眼睛冒着冷光,看得公冶白浑身一阵发麻。
第059章 厉色
第59章 厉色
地支堂。
李之缙面无表情,半躺半坐在檀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站在桌边的公冶白。
“告诉我这个见识浅薄的师父,您的无上道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李之缙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在公冶白耳朵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师父,弟子,弟子学的道法,是师父您教的。您刚才的话,真是折煞弟子了。”
李之缙绿豆眼睛一翻,冷笑道:“是吗?我还折煞你了?哼哼,公冶白,你真是狡猾啊!扮痴装傻,扮猪吃虎。你的本事可不小啊!”
公冶白惊道:“师父,您这是……”
李之缙道:“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觉,你的体质竟然是绝佳的修炼体质。哼哼,我竟然将你看成体质极差,不传你道法,想不到你私下里,竟然修炼到这般火候。是不是过几年,我这个有眼无珠的师父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啊?”
公冶白汗如雨下,颤声道:“师父,您误会弟子了。弟子所修行的御龙真剑大法,是师父您传授的第一重‘引剑为吟’。请师父明鉴,弟子的修为只是学习了‘引剑为吟’而已。”
李之缙冷笑道:“是吗?这么说,是我孤陋寡闻了?”
公冶白道:“弟子不敢。”
李之缙道:“升雀峰的清凤是玉清境界九重,她的修为如何,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别说你只是一个初到玉清境界的毛头小子,就算是上清境界第一层的人,想要打败她,也是困难。你如今对我说你只学习了御龙真剑大法的第一重。你这样的解释,是把我这个胖子当成傻子还是当成白痴啊!”
公冶白惊骇的看着李之缙,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生气。难道是自己打伤了清凤,让师父和升雀峰翻了脸免?还是自己被玄冥长老带到玉霄殿被玄樱师太责骂辱没了地支院的名声?
念及此处,公冶白昂首道:“弟子没有错,如果师父觉得弟子有错,尽管责罚就是!要是师父认为弟子在玄樱师太的面前辱没了您老人家的威名,弟子愿意前去升雀峰像师太讨一个说法,还师父一个清白。”
李之缙那张胖脸上显出了古怪的神色,怒道:“还我清白?你去升雀峰找那个老尼姑讨回公道?你以为你是谁!以你的本事,你能去到升雀峰吗?只要你踏入仙阁虹桥半步,长老院就将你碎尸万段!你以为仙阁是你想去就去的吗!”
公冶白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自己一番气话,竟惹的师父如此震怒。为什么大合宫十一院的俗家弟子不能进入仙阁虹桥半步呢?那里藏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一提到踏入仙阁,所有的俗家弟子都一副面临大难的模样。
仙阁里到底有什么,那十三座山峰又在仙阁的何处。吝朱就在仙阁升雀峰,她自然知道。明天见到她,问个明白。
李之缙冷眼看着公冶白变幻不定的表情,另有所指的道:“你要记住一点,武当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因为体内有噬魂念珠的关系,如果锋芒太露,定然会遭来横祸。公冶白,我不想让地支院跟着你受到牵连。你给我记住了,仙阁里有什么,你都不允许有非分之想。还有就是,你要想你那个在升雀峰修真的亲人平安无事,就不要询问她仙阁的秘密。再说她也不会知道。”
公冶白额头冒汗,道:“师父,我……”
李之缙冷然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难道只有你自己知道吗?哼哼,要是那样的话,你也太小瞧我了。”
公冶白垂下头去,李之缙道:“你高深的修为不但瞒着大家,还有你的那把怪剑也瞒着大家。是不是很久之前,它就在你的手里了啊?”
公冶白一怔,道:“是。”
李之缙道:“那你的修为一事,可否告知我这个浪得虚名的师父啊?”
公冶白惊道:“师父,您怎么说您是浪得虚名呢,这话弟子听不懂。”
李之缙冷笑道:“我做师父的都不知道自己教了一个好徒弟,难道不是浪得虚名吗?公冶白,你除了体内的邪珠秘密,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
公冶白身子一颤,道:“师父,弟子是有很多秘密,但是这些秘密对师父对地支院甚至对武当都没有害处。请师父相信弟子。”
李之缙道:“你是地支院的人,地支院的人是不应该藏有秘密的。说吧,这把剑和你修为高深的秘密。”
公冶白道:“关于弟子修为的事情,弟子也不敢隐瞒。三年前,弟子在前山游玩时,遇到一棵玲珑果树,吃了三十三颗玲珑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修炼就好像有了很大的进步。弟子害怕是幻觉,不敢跟师父说,想不到,想不到……”
李之缙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就顺利的打败了升雀峰的清凤是不是啊?”
公冶白道:“是。”
李之缙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吃了玲珑果,又看见旁边有一把剑,你就将它拿回来了是不是啊?”
公冶白惊讶地说道:“是啊,师父,这把剑是在玲珑果树下得到的。”
李之缙道:“是不是得到这把剑,又看到一只会说话的白兔,你一发善心,就将她也抱回来了啊?然后你害怕你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是幻觉不敢跟我说,就一直没有说是不是啊!”
公冶白张口结舌,想不到李之缙竟会如此反驳他的话。不过吃玲珑果,在玲珑果树下得到麒灵剑倒是真的。只是第一次吃到的三十三颗玲珑果使他的筋骨脉络通了关,第二次在另外的地方,还未吃到玲珑果,玲珑果树之下的水晶棺材化成麒灵巨剑,然后他带着白兔离开了灵光谷。
至于灵光谷在哪里,又是怎回事,后来公冶白到前山去了无数趟,始终没有看到,而灵光谷就好像凭空消失,不在人间,就像是做了一个奇妙的梦。
除了那只会说话的白兔,隐身于麒灵巨剑之中的灵光和一虎一狼一猿,在公冶白的心中,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就是水晶棺材和棺材里的仙女化成的麒灵剑,是公冶白最大的秘密,除了白兔和他,谁也不知道。
而体内的噬魂念珠,武当首座长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当初赵之虹带他来武当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在玉霄殿的话,说不定知道的人,会更少。
哪天体内的邪珠驱使自己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武当上下,一定会将自己当成邪魔诛杀的。刚才在玉霄殿玄樱师太的那番话,很显然是有意为之。可是她一个长辈,又是一峰首座,不可能如此冲动口不择言的。
想着师父这样的话语,莫非也将自己当成了邪魔?师父说的只要踏入仙阁虹桥一步就会被碎尸万段,莫非是在警告自己,沾有邪气的人进不得那仙家圣地吗?
李之缙看到公冶白神色复杂,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藏着掖着,只会对你不利,对他人不利!”
公冶白道:“弟子不敢隐瞒,但也不能说。”
李之缙眉毛一掀,冷声道:“我给你机会让你说,你竟然得寸进尺。我问你,你的高深修为从何而来,你的这把剑又是从何而来?”
公冶白道:“自己的修为是师父所教,这把麒灵剑是从前山得来。”
李之缙嚯的站起,矮胖的身躯朝前凑了凑,那颗大光头伸到公冶白的面前,绿豆眼睛死死的盯着公冶白,低声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李之缙挨得这么近,那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看得公冶白浑身直打颤,跪地的双膝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抬眼之间,看到李之缙的两只眼睛离他的双眼有一尺之距。这段距离,那双绿豆眼睛更加显得让人胆寒。
公冶白又下意识的向前缩了缩,让脑袋挡住李之缙的视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弟子在前山许过诺言,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弟子对师父说的,也没有错。”
李之缙站直身躯,斜视跪地的公冶白,道:“这么说,你是绝口不说了?”
公冶白道:“弟子不敢隐瞒师父,但又不能违背诺言。请师父见谅。”
李之缙冷笑道:“就算我毙了你,你也不说?”
公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