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飘香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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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来了,正要拦住,柳吟诗道:“别管,叶大夫有妙……办法。”她本想说有“妙计”,但不知为什么却说不出口来,只好用“办法”代替。柳莲便拉着百荷闪身让开,叶秋仪走了过去。
玉人飘香有些不奈烦,说:“叶大夫,你不必来,你不相信有魂灵,我相信,请你暂时离开。”叶秋仪笑道:“玉人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来帮你的。”玉人飘香很诧异,问:“你帮我什么。”叶秋仪不慌不忙,按着既定的策略说道:“人死后虽然会在七日之期来到死亡的地方,但你大概不知道,魂灵如果没有一个人附身,是没法和亲人交谈的。”玉人飘香问:“真地吗。”似乎有些相信了,眼光在叶秋仪身后几个男人扫,看得几个男人都有些毛骨耸然。叶秋仪道:“是啊,亡魂有时不得已会乱附人身,实际上会让被附的人好长时间都神魂不安,造成伤害,我想浅野君也不会这样,他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比方是同一时辰或相近时辰生的人,相对较熟悉的人。”玉人飘香想了想,问:“到底谁和浅野君是同一时辰的人。”百荷用日语告诉她,富田野川说他大哥生在晚上亥时。玉人飘香翻译了,叶秋仪转头问:“你们男的,谁晚上亥时生或接近的时辰生啊。”五虎、路不平、韩楚风、万孝先、方展、柳雪松皆作思考状,过了一会才说出时间来,结果一个卯时,一个寅时,两个未时,两个午时,三个申时,当然柳雪松最合适,是亥时一刻。叶秋仪喜道:“这个人合适,他和浅野大侠又比较熟悉,再好也不过了。”玉人飘香道:“可是身高不合适啊。”在场诸人都哭笑不得。叶秋仪赶紧解释:“这个魂灵是没有高度的,它可大可小,可胖可瘦,想附谁就附谁,不存在这个问题,为了避免浅野大侠到时附错身,到时我感应到他的魂灵后,稍稍做法就可以让浅野大侠的灵魂附上去。”搞得复杂些,也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玉人飘香这才勉强同意了,对柳雪松道:“柳大哥,难为你了,希望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柳雪松笑道:“不会的,再说能让你们见一面有点伤害也没什么。”心道:见鬼了,玉人姑娘你的心理怎么这样脆弱,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叶秋仪更难过,心中在想:作蘖哟,我师傅若再世,非杀了我不可。”后面的人心中都想:“可别露馅啊。”
此刻离子时不足半个时辰,叶秋仪开始做准备,她象以前在各地见过的神棍一样,摆了一张桌子,插了三柱香,点燃,烧了快一半时,忽然狂风大作,一大群受惊的乌鸦哗啦啦向各处窜去。
叶秋仪知道时候到了,村长告诉她,这里风本来就大,这个时候还会猛刮一阵,玉人飘香立刻振作起来,极度期待地盯着叶秋仪,叶秋仪赶紧以奇腔怪调大声念道:“禀报阴王:九洲之东,有岛扶桑,扶桑有男,浅野俊雄,为寻兄弟,不慎冤亡,幸逢七日,亡地重游,亲友渴聚,思念至深。万望阴王,赐我法力,助人一臂,附身于人,祈请见谅。”不多时,叶秋仪大概得到了“阴王”的“许可”,向着树林深处大喝一声:“去吧。”柳雪松正好是站在风口,抓住时机哆唆了一下。
大家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却见柳雪松虽然装得有些不清不醒的样子,但精气神完全变了,心中都想:“难不成这家伙真地被附身了。”玉人飘香喜极,跑上去,抓住他双肩,问:“浅野大哥,是你吗,你真地回来了吗。”柳雪松道:“是,是我,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姓富田的,浅野是假名,香妹。”他的声音模仿得之真,令玉人飘香顿时就呆了,过了半天才兴奋地道:“你回来了,真地是你。”柳雪松心中很是无奈,很机械地道:“是我,当然是我。”玉人飘香立刻就有了警戒心,问:“怎么你一点也不高兴。”周围观众都很是无奈,心想恐是要被揭穿了。哪料柳雪松道:“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的骨灰你为什么不交给我兄弟呢,你为什么不就把我忘了呢,难道你就不应该开始你的新生活吗,难道你就一定要活在过去中吗。”玉人飘香很是难过,道:“你兄弟们还能不能回国都是个问题,我二师叔不久就要来中国找他们麻烦了,当然还是我把你的骨灰送回去。”柳雪松无可奈何,苦笑道:“那么你把我的骨灰送回去又怎样。”玉人飘香迫不及待表白:“那我就终生守候,你要我去我可以的。”所有的人听到这里都吃惊不小,心想玉人飘香未免也太专情,柳雪松只好说:“如果这样,那我还来干什么,何况我还附在柳兄弟的身上,稍有不慎,我就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玉人飘香有些不高兴,道:“你不愿意我来陪你吗。”柳雪松道:“咱们阴阳两隔,过不了多久我也要投胎转世,你当然还要好好地活着,如果你再如此执著,那我还是走了。”玉人飘香央求道:“别走。”又有些怨恨地道:“你说过生生死死都要我和在一起,现在这样,我怀疑是不是你。”柳雪松暗道不妙,心想:难道她看出破绽来了。周围的人也都很惊讶。只听玉人飘香道:“那你说我离开中国前,我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柳雪松心中连连叫苦,暗付:玉人姑娘啊,你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真让人捉摸不透。这时已不允许他继续发呆,脑子开始快速运转,他想:富田俊雄这个人写封信都没什么甜言蜜语,就算分别也未必说得出什么话来。便大着胆子说:“我说祝你一路顺风,为玉人家族和大和民族争光。”玉人飘香立刻笑了,道:“对。”柳雪松心里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懵对了,周围的人也都长舒了一口气,哪料玉人飘香又问:“那你做了什么。”柳雪松一下子又坠入深渊,他没想到富田俊雄还做过什么,这做过什么就太难猜了,他想玉人飘香当时应该是带着面纱的,故意把手伸过去挡住她的脸,算是又多了些思考的时间,“这样子还能做什么,是不是拥抱过。”身体前倾,忽然发现对方眼神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喜悦,知道自己反应慢了,心中想: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亲过嘴,,或者仅仅只是拥抱,亦或没有拥抱,仅是亲过,还有可能既拥抱且亲吻,实在是难以抉择,觉得头都晕了,再也坚持不下去,忽然抱着头“啊”大叫一声,连退数步,反身倒地,然后叫道:“他们来找我了,我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然后便一言不发了。
“富田君。”玉人飘香追上去,停在柳雪松身边望着一片漆黑的树林深处,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扶起柳雪松,拍拍他的肩,唤道:“柳大哥,柳大哥。”柳雪松不多时十分“疲倦”地睁开眼睛,看着玉人飘香还有飞快围上来的观者,很惊讶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怎么我头这么晕。”玉人飘香眼睛紧盯着他,道:“你刚才被富田君附过身了。”柳雪松担心被看出破绽,继续装痛苦:“哎哟,这样啊,头真地很痛,妹妹你拉我一下,拉我一下,好的,谢了。”乔思恩也是骗人的高手,知道柳雪松这时最怕和玉人飘香直面相对,便让冯虎背着柳雪松,自己去缠着玉人飘香,不时劝慰着对方:“好了,没事了,玉人姐姐不要太难过,你还记得那位哥哥说过的话吗。”玉人飘香自己也有些不清不楚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别人身后,到了叶秋仪家,叶秋仪对玉人飘香道:“今晚你就住我这儿吧,你不是感冒吗。”玉人飘香也就只好留下来;进房的时候还留恋地看了一眼柳雪松,大家都察觉到了,知道玉人飘香中毒甚深,都忍不住好笑。
走了两里路,龙百川苦笑道:“我说吧,玉人姑娘肯定会对柳兄弟产生依赖性。”冯虎已放下柳雪松,连连责怪他太重。柳雪松摸着脑袋道:“哎哟,我真地要昏倒了,真不知刚才在干什么。”乔思恩说:“你是不是真地被附身了,好象啊。”水含笑笑问:“你以前见过附身吗。”乔思恩摇摇头,万孝先很是不解,问柳雪松:“你能猜到富田俊雄说什么,但他做过什么你怎么就猜不到呢。”柳雪松把刚才的想法讲了,众人都苦笑不得,冯虎道:“想这么多干什么,抱了就是。”老大推了他一下,斥道:“人家柳兄弟是正人君子。”柳雪松叹道:“我倒是想啊,可就是这种情况下觉得别扭。”万孝先道:“这倒是大实话。”冯虎笑道:“要是选择错误,非得挨一拳不可。”他作势打了老五一下,乔思恩忽然道:“是不是这样,呀。”突然一拳打在他小肚子上,冯虎猝不及防,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被打飞三丈开外,径直撞向田坎旁的一颗老槐树。
只要撞上去,冯虎就算不死也要残废,而且突然来的这样一拳,连韩楚风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心中都想:“这个乔思恩也真是的,上次在开封已经抓伤了他一次,这回可是要人的命。”但已经没机会埋怨她了,这时冯虎硕大的身躯已撞在大树上。
龙百川叫道:“老四。”兄弟几个都冲了上去。乔思恩笑着叫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众人都哭笑不得,可是,冯虎惊愕一阵,主动爬起来,摸摸后脑勺,道:“怪了,不痛,一点也不痛。”大家都很奇怪地看着乔思恩,心道:“难道她已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内力,并将力量速度拿捏得如此准确。”想起她发飞刀救百荷就是一例,柳雪松斥道:“就算你的内力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不能这样随便打人啊。”乔思恩争辩道:“我就是技痒,有时控制不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但不会随便打人的。”众人心中都想:“看来是失忆的缘故,现在她大概想起了什么,可有些应该记得的事还是记不起来,以致发生这种事。”龙百川只能则怪老四:“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打呀踢的,教坏了小孩子。”乔思恩赶紧道歉,大家还能责怪她吗,水含笑安抚了她几句,大家再也不提此事。
村外正好有两辆马车经过,一行人乘车代步,不过午时就进了城,这才分手告别。楚梦影想柳雪松和方展要回金陵山庄很明显不现实,乔府也住不下,便把两人安排在大哥府上住下,乔思恩想说现在天气很热,可以搭张床睡院子的,可两个人已经跟楚梦影走了。
是夜,柳雪松方展住在楚梦影的大哥家里,第二天才回金陵山庄。
刚到庄门前,就听守门的人说:“老方,海庄主找你有事,你快去吧,把裤子穿厚点。“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赶紧来到无涯轩,见他的五个女儿,碎梦,牛头马面都在。海无涯把烟斗咬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道:“方展,你们那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方展脸色一变,吱唔道:“听见什么了。”海无涯愤愤然地,突将烟斗砸向自己的睡椅,大喝道:“太不象话了,XXX,碎梦你怎么有孩子了,没结婚怎么能有孩子,怎么会的,你,你,知道也不告诉我。”柳雪松一惊,不敢说话,大女儿道:“那天父亲去找碎梦,听到她正和方展争执,原来碎梦姐说自己有了,怕别人知道笑话,要打掉,方展不肯,两人就吵起来。”柳雪松心道:老家伙无缘无故找碎梦干什么。便说:“这种事可大可小,碎梦姑娘的名节很重要,我才不说的。“海无涯气得座在睡椅上,“那你们想把我蒙在鼓里,是吗,在我的地方还有这种伤风化的事,还想把孩子生下来吗,真是见鬼,都给我滚,你们五个都出去。”他说话没有手势,眼睛在找从睡椅上弹出的烟斗,于是请来的五个人和五个女儿都莫名其妙,双方都不知道要请谁滚,都不动,海无涯想明白了,哭笑不得,自己回房去了。
十个人在外边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过了很久,碎梦先行离去,方展跟着走了,柳雪松对五个女孩道:“你们回去休息吧。”五个女孩只好走了,他又对牛头马面道:“你们多劝劝碎梦,不要让她打掉孩子,我去劝一下师叔。”牛头马面问:“要不要在外面等着救你。”柳雪松被呛得笑都笑不出来,命令他们离开,这二人倒开始怕他,只好出了院子,还是在院外等着。
柳雪松进了房间,来到东边书房,看见海无涯正站在那幅巨画前,吃了一惊,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这种时候去打扰他,否则必定挨揍,正要退出,海无涯已发现了他,沉声道:“到外面等我。”没有以往的失态,似乎已能接受这个现实,柳雪松先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站在睡椅旁,海无涯不多时抱了一张椅子出来,笑道:“来,柳堂主座。”柳雪松正打算客气一下,海无涯道:“在这个院子梧侗树下,下棋,喝茶,听故事乃是人生一大乐事。”柳雪松听说他要讲故事,立时放弃了劝说的念头,座下来,在棋盘上摆下座子,一边陪他下棋,一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