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剑情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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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吓了一跳,忙要出去,但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这见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踉跄的舞剑护住面门,退了进来。
曾大牛手提闪电斧,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紧追在后。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十一章
潘玉奎惊叫道:“阿大!快带徐爷走!”
“徐玉?”曾大牛忽然大叫道,“怎么是你?”同时也不禁住了手,潘、任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慌忙退下。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你以为是谁?”
曾大牛大笑道:“你没事就好!那个崆峒派的小弟子把我吓得不轻,说什么他们的大师兄天天对你酷刑拷打,已经把你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害得我们吓得半死,冒雨前来救你!”
徐玉闻言苦笑,问道:“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还有你师弟季俊南,还有两人我不认识,反正都是你昆仑派的人,我们兵分两路,由我明着向吕靖挑战,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三人去了牢房,准备救你!”曾大牛道。
徐玉怎么也想不出还有哪个昆仑派的弟子会来救自己,何家兄弟和他本就有仇,南宫天翔和他的关系好象也不怎么样,当即吩咐任政刚道:“你去牢房,把那三个人请来,记着,别发生冲突!”任政刚忙点头而去。
徐玉说着,又对潘玉奎道:“把屋里收拾一下,准备酒菜,我要和这几个朋友喝几杯!”
“是!”潘玉奎答应着,向他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去准备酒菜,虽说这深更半夜的,炉火早熄,准备酒菜自然是一件麻烦之事,但徐玉吩咐,纵使是比这更难千百倍的事,也只好去做。
“请坐!”徐玉眼见他们都出去了,方指着椅子向曾大牛道。阿大忙倒了茶过来。
曾大牛也不跟他客气,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来,大大的喝了一口,道:“徐玉,你真是个怪胎,什么奇事都可以在你身上发生,你杀了吕靖的儿子,他居然把你敬若上宾!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说实话,我听到你师弟说你出事的事情,真是心急若焚啊,惟恐吕靖折磨与你。如今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徐玉摇了摇头,想到这个仅有数面之缘的朋友,听到自己出事,竟然深夜相救,而自己最最尊敬,形同父子的师傅,竟然会设计陷害自己,想到自己这几日这牢房里所受的酷刑,以及高群英等人对自己的凌辱折磨,不禁悲从心起,凄然笑道:“你以为吕靖真的会脑袋坏掉了,我杀你他儿子他还会把我敬若上宾?”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曾大牛问道,“据我所知,这里乃是吕靖的房间啊?”
徐玉冷笑道:“我只不过是反客为主而已,前几天是我在牢房里受刑,现在换成是他。”
曾大牛不由自主的敲了敲脑袋,摇头苦笑,对于徐玉,他总觉得很是琢磨不透。
就在两人闲话的时候,只见任政刚已带着季俊南等人走了进来,另外两个曾大牛说不认识的,竟然是莫闻玮和罗平,季俊南手中握着叶上秋露,挟持着吕靖。
徐玉也是满腹不解,不明白他们四人如何会走在一起,眼见吕靖已被潘玉奎打得遍体鳞伤,被罗平和莫闻玮两人半拉半拖着,而季俊南手中的剑却抵着他背心。
吕靖看了徐玉一眼,忍不住怒道:“徐玉,你想怎样?告诉你,你就算打死我,也休想得到我崆峒派的不传之秘。”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说不说是你的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好,免得受这等零碎之苦。而且,你说不说出那三招不传之秘,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武功被废,任何绝世剑法对我都没有用处。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你崆峒派的绝学失传而已。只怕就凭着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崆峒派想要在武林中挣一席之地,不太容易吧?”
“师兄!”季俊南惊问道,“你真的被废去了武功?”
“那天在土地庙里,你亲眼所见,难道丹田穴被破,还有什么办法恢复不成?对了,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叶上秋露怎会在你手中?”徐玉问道。
“叶上秋露是我从师傅那里偷来的。” 季俊南苦笑道。
原来,那天在土地庙里,徐玉自废武功,被吕靖带走以后,季俊南和聂珠两人就跪在聂霆面前苦苦哀求他前去搭救,但聂霆却以不想和崆峒派为敌为由,拒绝了他们。
而南宫天翔说什么徐玉犯了奸淫之罪,是他亲眼所见,如今被废去武功、受些活罪也是活该,何家两兄弟更是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徐思颖一来伤心徐玉被废去武功,二来对于聂霆感情上的背叛,更是心痛,竟然一病不起,每每想到徐玉落在吕靖手中,必定饱受折磨,更是心痛如绞,有心想去救他,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
聂霆一来因为徐思颖病着,二来因和平圣使也在扬州之故,所以也一直没走。季俊南见苦求师傅无用,只得自己想法子营救徐玉,但他也知道自己武功不高,万万不是吕靖的对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趁着聂霆不注意,偷走了他的叶上秋露,想仗着宝剑之利,冒险一试。不料却碰上了罗平和莫闻玮两人,他两人也跟随徐玉多日,知道叶上秋露是徐玉的佩剑,炼剑之人,剑决不会轻易离身,更何况是这等武林神兵,因此心生怀疑。
还好两人均知道季俊南和徐玉平时交好,倒没有发生什么误会,打听之下方才明白,徐玉出了这等之事,于是三人商议,设法营救徐玉。
他三人一边商议,却全被跟踪在后的曾大牛原原本本的听了去,曾大牛见到季俊南手中的叶上秋露,只当徐玉就在附近,跟踪了过去,本意只想和徐玉见见面。以他的武功,有心要跟踪季俊南等人,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听他们商议中,才知道徐玉竟然被迫自废武功,落在了吕靖手中,心中大是着急。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出面相询,并声言他是徐玉的朋友,想帮他们搭救徐玉。季俊南将信将疑,但见识过他的武功,知道他武艺高强,尤在聂霆之上,有他相助,自然成功的机率大增。
结果曾大牛出的主意,抓了个崆峒派的弟子打听情况:那小弟子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变化,受他们威胁,说出徐玉遭高群英等人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四人听得又是心惊又是着急,商议定了,由曾大牛出面,挑战吕靖,引去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们三人则偷偷的进入牢房,乘机救走徐玉。没料到牢里关的人不是徐玉,竟然是崆峒派掌门吕靖。接着任政刚正好受徐玉吩咐,前去请他们过来。
莫闻玮惟恐有诈,所以就带着吕靖一起带过来,心想他门下弟子背叛都没有杀他,必定留者他还有用处。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变故,也好用他做人质。
“师兄!” 季俊南还剑归鞘,递给徐玉,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徐玉接过剑来,轻轻的抚摩着叶上秋露,心中百感交集,就是为了这柄剑,把他害得如此之惨。
“师兄……” 季俊南又叫道。
“不——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有事的,应该是吕大掌门。”徐玉看着吕靖道。
吕靖正欲说话,却见潘玉奎走了进来,向徐玉禀告道:“徐爷,酒菜都已备好了,可以入席了!”
徐玉点了点头,道:“好!”随即又吩咐道,“先把吕靖关起来,我今天中午说的话,你好象没放在心上啊!”
潘玉奎吃了一惊,想起徐玉曾经说过,若是明天正午以前,吕靖还不说出那三招剑诀来,那要让他尝尝那些刑具的滋味,顿时脸色苍白,走到吕靖跟前,重重的一掌打在他脸上,道:“给我把他带到牢里去,好好的用刑伺候着,他若不说出那三招剑法,就给我活剥了他的皮。”任政刚则眉头紧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事实上,徐玉倒不是残忍,只是若是得不到那三招剑诀,他想要让潘、任两人做崆峒派掌门的计划就实行不了。而崆峒派除这两人外,任何人做了掌门,都必定会为吕靖报仇,杀他徐玉,以便用此来笼络人心。
看着任、潘等人都已经出去,外间房里酒菜均已齐备,当即请曾大牛坐了首位,自己在主位相陪,季俊南也在他身边坐下,看着莫闻玮和罗平依然站在那里,笑道:“来啊!一起坐啊!”
莫闻玮、罗平两人看了徐玉一眼,摇了摇头没有作声。他两人自见到徐玉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也没说过,虽然也满腹疑团,想要询问,但碍于有曾大牛等人在场,许多话都不方便问,故一直忍着。
徐玉看了他们一眼,道:“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莫闻玮看着他摇了摇头,道:“师傅在上,弟子不敢坐。”
曾大牛刚刚喝在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笑问道:“他……咳咳……是你徒弟?”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十二章
曾大牛尚且不知道他两的身份,只不过觉得奇怪罢了,但季俊南的嘴巴张得老大,合都合不拢,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师兄,这……这不是……真的吧?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名义上算是真的吧,至少他们给我磕过头,行过拜师礼,但好象他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过师傅,我也从来没把他们当过徒弟。”徐玉苦笑道,想当初自己可是被他们像赶鸭子上架一样,硬逼着收下的徒弟。表面上他们两人对自己是恭恭敬敬,但一旦不如意,还不是拿着他的把柄要挟他!然而如今他已经被逐出昆仑派,所以他也不怕被他们威胁了。
“师傅!你不能够这样说的,你嫌我两资质愚蠢,不愿承认我们是你的徒弟,但我们心里可一直都很尊重您,所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莫闻玮的话还没说完,徐玉猛得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只把杯中的酒溅出了大半,莫闻玮不觉吃了一惊,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他,只听得徐玉冷笑道:“好一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想到聂霆对自己的陷害,心中难受之极。
说着,径自取过酒壶来,满满的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也不理曾大牛等人,自顾自的又连饮了数杯,曾大牛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而季俊南却道:“师兄,你这又何必呢?就算他们两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也不用这样啊?”
徐玉不答,取过酒壶对着口中灌了下去。
“徐玉!”曾大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来,怒道:“他们两人好心来救你,就算平时有什么言语上的得罪,也犯不着这般作践自己。我瞧着他两人倒还算有情有义,比起你那些同门来,当然,除了这位师弟,那可是强多了。”
“师兄——”季俊南叫道。
“不要叫我师兄!”徐玉大叫道,他已有了几成醉意,一把又从曾大牛手中夺过酒壶来,大口大口的望肚子里灌去。
“师兄——你这是怎么拉?哎……” 季俊南拉住他的手,不明白刚才好还好好的,为什么就因为莫闻玮的一句话,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徐玉推开他的手,斜乜着道:“我不是说过吗?不要——不要叫我师兄,我不配,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当时师傅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你逐出师门,他心中一定也舍不得,这些日子,他可一直都想着你呢!”季俊南忙安慰道,“这次你回去了,他一定很高兴。”
徐玉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脚步踉跄,道:“他高兴?他是迫不得已?不会的,他称我是魔鬼,巴不得我死了他才开心。你知不知道,是他亲自和吕靖设计,要将我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交给吕靖处置的。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吕靖是怎么对付我的吗?他让他的徒弟们日日毒打我不算,那个高群英的王八蛋,竟然——竟然——要……”徐玉此时已是大醉,平日里就是打死他也不说的话,这时竟然全都说了出来。
曾大牛猛得出手,在他的肋下点了一指,看着徐玉倒在他的怀里,对季俊南等人道:“他喝醉了!”
季俊南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大叫道:“不会的,师傅怎么会害他呢?师傅怎么做出这种事来,师傅平时最宠他了,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的!”
“这事等一下我们去问问吕靖就知道了。”曾大牛道,“我也想不通,聂霆为什么要害他?”说着,将徐玉扶到里间房里,让他在床上躺下,忽然听到门外有衣袂破空之声,听声音来人武功极高,吕靖被擒,内力尽失,这里绝对没有这般高手,不禁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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