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狐子精 >

第14章

狐子精-第14章

小说: 狐子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呢?”
“后来,我就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庄海洋的身子软了软,说:“原来是这样啊,爸,没准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人,你别多心了。”
“不对!”庄天柱用力摇了摇头,“我敢肯定一定是冲我来的。那东西是来要我命的!”
庄海洋望着父亲充血的双瞳,语塞了。他又想起了顾米林的话,声声绕耳——那东西离开我们顾家人,就会变得邪性!他再一次觉得自己错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而严重的大错误。他不该让老张把那张狐子皮偷走,这等于是给了那个东西一个机会。
一个害人复仇的机会。
那天回到家,庄海洋的话一直很少,吃完晚饭后他心里很烦,就坐在电脑前随便上起了网,想借此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他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网站,看起了综艺节目。这节目不是大陆拍摄的,是隔海而居的小日本拍摄的特殊综艺。
节目的形式基本上就是邀请几个当地的明星,说一说各自在生活中遇到的灵异事件。
这节目收视率不错,网上已经存储了好几年的节目,每一次说的故事都很有意思、很吓人。
庄海洋以前是绝对不看这种综艺节目的,他觉得那都是编造出来吓人的而已。可现在他突然很想听一听那些人的经历,认真地听,仔细地听,没准能听出些解决办法,能听出些同感来,他觉得这样心里会舒服些,起码证明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历恐惧。
哪怕,明知道都是骗人的把戏。
庄海洋随意地翻找了一遍之后,很快被去年的一个老节目吸引了,说来也巧,这个节目说的主题就是狐狸精。他迫不及待地点开了视频,先是一阵阴森的音乐,紧接着就是主持人叽里呱啦的出场了,介绍一番后,嘉宾们开始上演“脱口秀”。
庄海洋聚精会神地看,前面的几个故事明显都是刻意编造的,听起来太假了。但最后一个故事,却一下吸引了他。
那个嘉宾站在讲台上,绘声绘色地说:“这个故事是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发生的。那时我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父亲很忙,在南部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回家,每一次只有家人生日或者家族聚会的时候他才会回来。有一次,我的这个朋友过生日,我也去庆祝了,朋友的父亲当天赶了回来。过完生日之后,这位父亲还要赶回南部,一家人只好送他到门口。”
讲到这里,那个嘉宾说:“在这里,我先要介绍一下那位朋友家的房屋格局。他的房子格局很特殊,中间是一条走廊,走廊延伸过去是客厅,然后就是厨房,所以,即使站在大门口,也能一眼看穿客厅和厨房,且非常清晰。”
嘉宾吸了口凉气,继续说:“那一次,我们所有人送那位父亲到了大门口,我是站在人群最后的,也就是说我站的位置是最靠近客厅和厨房的。当所有人说再见的时候,奇怪的声音出现了,首先,我听到的是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叩叩叩的。当时,我感到很奇怪,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口啊,那屋子不应该还有人的。于是,我很好奇地转过了头去。”
讲到这里,嘉宾故意停了下来,主持人焦急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嘉宾这才说:“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然后,我顺着鞋子往上看,是一双很漂亮的腿,穿着丝袜,再往上看,我看到了大红色的旗袍,绣花旗袍非常漂亮地包裹着一个身材标志的女子身体。等我再往上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是后脑勺,她梳着一个整齐精致的包头。当然,那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可正在我要转回头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恰好扭过了头来,我看到她长着一长毛呼呼的狐狸脸!”
所有嘉宾听到这里都骇然了,庄海洋也打了个哆嗦。
这个嘉宾继续说:“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那个朋友的妈妈,她立刻警惕起来,找到了一个师傅,那个师傅听了这件事情后告诉她,她老公一定在南部有外遇,这就是所谓的招惹到了狐狸精。朋友的妈妈将信将疑地来到南部,果然发现老公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
这个故事很有条理、很有结构性,前言、高潮以及后期的结尾都面面俱到。听得庄海洋如同身临其境。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妙,有些东西并不是看不见就不存在,只是少数人看见了,多数人看不见,所以,就成了虚幻的。
庄海洋觉得,真相有时候就是这样,科学可以解释,也可以掩盖。
关了电脑,庄海洋开始对着乌黑的电脑屏幕发愣,顾米林在卧室里叫了他好几次,他始终无动于衷。
顾米林只好走过来,站在门口,满脸愁容地盯着庄海洋,她观察了许久,才轻声说:“海洋,睡吧。”
庄海洋僵硬地对顾米林笑了笑,爬上了床。可他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是那个故事,就是那个穿了一身大红绣花旗袍的狐子精。他烦躁地翻来覆去,折腾得顾米林也睡不着了。
顾米林翻身起来,问:“海洋,你怎么了?”
庄海洋好像等的就是顾米林这句话,他飞快地坐起来,打开台灯,说:“米林,我觉得你说得对,那东西不会放过我们的。以前那张皮还在家的时候,我们只是和危险面对面,可它离开了之后,危险就变得活生生了。2你知道吗,我爸说了,近来他就遇到怪事了。”
顾米林的脸掩映在台灯柔和的光芒下,她似乎并不惊讶,依旧满脸愁容地望着庄海洋:“海洋,别再想这些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庄海洋无奈地说:“但愿吧。”
一切都会过去吗?可是,总得要发生些什么,才能谈得上过去。
一个星期之后,庄海洋终于感到事情没有顾米林说的那么简单,当他接到母亲的电话,听到母亲如诉如泣地哭诉后,他整个人都傻了——父亲又一次犯病了,这次更严重。等到母亲发现庄天柱时他已经失去了知觉,这一次,庄天柱没有进市一院,而是就近送到了别家医院。
庄海洋赶去的时候,庄天柱还在抢救,庄母坐在走廊里孤零零地哭泣。
见到庄海洋来了,庄母一把拉住了庄海洋的手:“儿子,你爸这次怕危险了,医生说他颅内淤血,要做手术。”
庄海洋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亮着红灯,正在手术中。他急忙问:“这次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早晨我正要晨练的时候,发现你爸不在床上,我就在房里喊他,也不见他回话,我往外走,想着他是不是去厕所了。结果,在客厅里我发现你爸晕倒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晕了好久了。我没敢动他,立刻就打了急救电话。”
“医生怎么说?”
“医生没说什么就把你爸推进手术室了。”
庄海洋瘫在椅子上,他清楚,可怕的事情终于实质性地开始了。
庄天柱的手术做了三个小时,医生出来后,庄海洋迫不及待地抓住医生,问:“医生,我爸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说:“虽然生命抢救过来了,但病人上一次刚刚发过病,有可能会半身不遂,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啊。要是早一点送过来,也许手术效果会好一点。”
“医生,你说我爸是怎么犯病的?”
“这就说不准了,因素太多了,焦虑烦躁、压力大,还有可能是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惊吓。”
这句话一下子刺中了庄海洋的敏感神经,尤其是医生说的那句“还有可能是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惊讶”。他好像一下就找到了事情的症结坐在,一下就下定了自己一直猜疑不定的结论。他又慌了,死去的小木再一次飘飘忽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张疙里疙瘩的脸笑得异常得意。
庄海洋觉得自己再一次走进了那条无边无尽的死路上,他开始胡思乱想。
庄海洋想到以前那个绕在窗户根儿下吓唬自己的东西。
改老太太说过,这狐子魂儿不是普通的狐子魂儿,是有道行的。
也就是说,只要小木找到一张合适的皮,那他就能再次还魂,再次变成人形,变成老人,变成女人,变得残疾人,想要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随时随地、千变万化、无法阻挡。不然,父亲怎么会大白天地被那种东西跟上,没错,那一定是重生的小木!
还有,小木为什么就是盯上了顾米林手里的那张皮?对了,顾米林说过,那是一张有灵性的狐子皮,也许对小木来说远比市面上卖得要合适得多。是的,它需要一张皮,一张足以让它无所欲为、恢复法力的狐子皮。
可庄海洋又糊涂了,那张皮被老张烧掉了啊。
庄海洋的脑子彻底乱掉了,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和猜想,就像一个中了邪的精神病患者。我敢保证,如果这个时候你带着一个特制的狐狸面具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被你吓疯的。
庄海洋“病”了,“病”得一塌糊涂、无药可救。
那天晚上,在病房守夜时,庄海洋一直没睡,他感到四周充满了杀气,充满了令人畏惧的狐骚味儿,就连空气都是毛茸茸的,像一根一根的狐狸毛,顺着他的袖筒、裤管、领口钻进他的衣服里,变成了一只一只指甲尖利的小爪子,一下一下抓挠着他的后脊梁。
庄海洋目不转睛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向,他把门窗都锁死,然后坐在一个墙角,这个位置是房间里最保险的位置,屋内的情况可以一览无遗。他谨慎地盯着窗口,眼睛一下也不敢眨动,他怕他一眨眼,再睁开眼睛时一个狐子头就突兀地出现在窗口外。阴森森地对着他笑。
就这样,庄海洋干坐了一夜。
翌日早晨,庄母还没有来接班,庄海洋的眼睛已经红肿了,他迫切地需要休息。窗外温暖的阳光让他觉得安全了一些。他刚要打个盹儿,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打开门,杨博楠提着一篮水果,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庄海洋有些激动地把杨博楠让进屋来:“院长,您怎么来了。”
“唉,听说天柱又犯病了,我怎么能不来看一看。”杨博楠一进屋,就看了一眼庄天柱,又慢慢转过头来,望着庄海洋,“海洋,这次你爸是怎么犯病的?”
“可能是睡眠不好吧。”庄海洋知道没人相信他的话,索性说道。
“那医生怎么说?天柱什么时候醒过来?”
“不知道,医生说,即使醒过来也可能半身不遂。”
杨博楠的脸上突然显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但他很快又绷起脸来,说:“天柱也真是可怜。对了,你爸出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庄海洋摇了摇头,他觉得杨博楠好像知道些什么,也许父亲把一些秘密告诉了他这个老朋友,他刚想问一问,杨博楠却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那就这样吧,医院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海洋啊,你千万不要着急,安心伺候你爸,我给你开了长假。”
庄海洋不好再说什么了,谦卑地将杨博楠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杨博楠爬上他那辆小轿车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嘱咐庄海洋:“海洋,你父亲醒了记得告诉我。”
庄海洋笑道:“不用了,您太忙了。”
“一定要告诉我!”杨博楠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随后笑道,“我们是老朋友嘛。”
送杨博楠离开后,庄海洋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催促她赶紧来。心事重重地又回到病房时,他惊讶地发现父亲醒了,他激动地趴在父亲耳边,飞快地说:“爸!爸!你醒了!太好了!”他想转身去叫医生,手突然被庄天柱死死拉住了。
庄天柱这次是真的病得不轻,他虽然醒了过来,但连脑袋都拧不过来了,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老眼,惊恐而呆滞地注视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像是要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来。
庄海洋重新把脑袋靠到父亲枕旁,焦虑地说:“爸,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庄天柱还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哑巴一样从喉咙里不停地挤出没有意义的“咿咿呀呀”来,最后,他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像是积蓄了一股力量,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国儿……”
“国儿?”庄海洋皱起眉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庄天柱拼命地颤抖着身体,似乎不认同庄海洋的理解,他又一次拼尽全力,挤出一个字,这一次,很清晰,他颤巍巍地吼:“鬼!”
庄海洋的后背一下就洇了一层冷汗,他之前仅有的一丝理智,彻彻底底消失不见了。
医生还是来了,对庄天柱的诊断情况很不乐观,他们告诉庄海洋,庄天柱的大半个身子都处于了无知觉状态,通俗上讲,就是所谓的半身不遂了。从今以后他可能一辈子都要做轮椅了,哪怕积极治疗,也不可能回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庄母来了之后,庄海洋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他脚底发软,像踩在云头上一般,好像稍微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一回到家,顾米林就关切地问庄海洋:“海洋,爸怎么样了?”
庄海洋无力地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形,绝望地说:“半身不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