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之五年帝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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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你是住在漂亮姨姨那边那个会教我写字的大哥呀！我认得你的声音，只是你为什麽要换一张脸啊？」海青曾随陈皇后到龙祥帝京住过半年，在冷水院中和大家都混的很熟。
原来是声音出卖了他呀——龙非在心中对答著。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他相信芭儿所说的，海青不是笨而是单纯。他的天赋才能还等著别人去发觉呢，只要找对了他的才能，海青绝对会优秀的让人刮目相看。
莫非……记住人的声音就是海青的天赋异能吗？
既然被海青认了出来，龙非索性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还回原来面目。那瞬间变脸绝技让对面的两个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大哥教我，海青也要学变脸。」海青天真的要求著。
「好，等海青再大一点大哥一定教你，现在大哥要海青先帮个忙好不好？」将海青拉到自己身边。
「好！」海青很乖的点了点头。
「那海青告诉大哥……」指著对面的男人问说：「他是谁？」
只见海青抬起头，犹豫的看了看对方，又回头看了看龙非，最後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了……
「他是坏人！」
、第八章 第三回
「他是坏人！」
听到了海青的说出他是坏人，对坐的人惊讶的差一点掉了下巴。
只见他，气的马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怒目对著海青吼叫说：「青儿，我是你父皇、是你爹……」
东战气的鼻翼鼓涨不停，「你连外人的声音都认的出来，为何不记得爹的声音……」
话未完，马上就被海青抢话说：「谁叫你要欺负娘，只要是欺负娘的人就都是坏人。」
说完，还对著东战扮了个鬼脸，让站在一旁的龙非大笑出声。
「哈哈哈，报应来了吧！」
龙非幸灾乐祸的对海青说，「海青你真棒，大哥支持你。」
「娘也说海青是最棒的。」受到鼓励的海青明显的很得意，拉著龙非的手猛摇著。
「海青，你怎麽帮著外人来欺侮爹爹呢？」东战显的很不是滋味，满脸的激愤之色。
以前在宫里，海青可是最崇拜他的，为何才离开皇宫一段时日，就让他对他这个父皇生疏了呢？
「你也帮著外人一起欺负娘和海青啊！」海青也回以大吼声。
虽然心智成长缓慢但经过一阵子的历练，海青多少也成熟了些。
「家文家武欺负我，你都不理，连华姨欺负娘你也当没看到，我为什麽要帮你。」
孩子的感受力是最直接的，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所反应出来的态度就能表达一切。
「家文家武他们都骂我是白痴笨蛋，但是大哥他们从来不骂我笨，他们都说我是最棒的……」在宫中明显受到了委屈的海青，这下子终於有勇气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娘说我只是不会念书但我不是白痴也不是笨蛋，我把大大和拉拉照顾的比谁都好……」海青的一段话，点明了东战对於发妻和长子的亏待。
东战胸口突然一阵紧缩……自己的孩子竟然要靠别人来给鼓励，自己这个当人家爹的还真是失败啊！
除了对发妻和海青的亏欠外，他更愧疚的……还有那随著龙凡远行的海蓝啊！
自己的亲生孩子竟然要靠别人来教养，这对他这个东琥皇帝而言……实在是够难堪的。
龙非看著东战的神态明显的颓丧下来，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心中委实不忍。
一个帝王可以为了妻小，诈死易容的找到了边关来也实属不易。虽然他以前是真的对不起陈皇后母子，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有心想挽回的样子。
「海青，你先到一边和狼二练习大哥教你吹哨方法。练习好了，以後狼二就可以陪在你们身边，帮忙保护你娘和弟弟呦！」
「狼二真的是给我的吗？」海青兴奋的不得了。
和凤姒一行人到龙祥帝京游玩的时候，他早就和狼、伴、结成了好朋友，心中也早想要一只像狼一样，知心又聪明的狗陪在身边，但他不敢开口向人索讨，因为他知道，狼和伴对芭儿很重要。
「那当然！」龙非笑著说：「大哥就是专程将它送来给你的呀！你要好好的照顾它呦！」给了海青一个鼓励的笑容後又追加了一句：「要像照顾大大和拉拉一样的用心才可以喔！」摸了摸海青的头。
海青高兴的重重点了点头，口中轻啸一声，随即带著狼二到一旁玩去。
「那就是贵国那只会识毒的狼将军所生的狗儿子吗？」东战看著在一旁和儿子玩的狼二，那雄纠纠的气势还真不像是寻常的家犬。
「嗯，目前的军阶是从四品护卫。」龙非点了点头。
「啥！连小狗都有军阶？」东战再次惊讶。
「为什麽不？」龙非笑著对东战说：「我父皇常告诫我们，就算是皇家也不可失去平常心。既然狼二有才能，给它应有的官阶和尊重也是很应该的事啊！」
「我父王皇的治国理念是，治国就好比安家一样。既然家中他最大，他想怎麽管家就怎麽管，只要不违反道德，谁都无法置喙。而一个国家既然是皇帝最大，当然是他想怎麽治国就怎麽治国，只要不徇私枉法，他想给只有才能的狗军阶，又有什麽好大不了的？礼法祖制这些个老八股教条就是要用来打破的，别人要怎麽想，他根本不须在意。」
东战低头想了想……「你父皇很有智慧。」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
「是很有智慧啊……」龙非苦笑说：「但就累了我们这些儿子们。」
两人对谈了一个下午，对於两国目前的局势互相交换了些意见後，最後东战说：「等你三弟回来，让他先来见我。」明显的是以岳父的姿态下令。
「就算是我对海蓝有愧，但要我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将女儿送人，可没这麽容易。」语气中有著悻悻然。「我只有这麽一个女儿……」眼神非常不逊的看著龙非。
龙非能如何？只能苦笑的答说：「您这一点倒是和我爹很像……」顿了顿才又咬牙说道：「重女轻男的让人发指啊！」
＊ ＊ ＊
「启禀太子妃，有太子远从边关快马加急送回的物品。」
「快拿进来。」
东宫殿内，一早就受到孕吐折磨的雪儿，一听到有龙非送回来的东西，马上就打起精神来。
看著大影抱进来的大箱子，雪儿迫不及待的就想打开观看。
「你先梳洗吧！我去拿工具把木头盖子撬开。」大影看著那被大木板盖的好好的箱子，看样子应该是装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才会用到凡皇子所设计的运送箱。
待雪儿梳洗完毕，大影也将木箱子给撬了开来，里头果然是还有另一个寒玉石箱子。
先将石箱上的家书交给了雪儿，大影再次用内力融化了封住寒玉石的封蜡，才将石盖子打开。
「这是什麽？」
正在看龙非家书的雪儿突然听到大影的惊呼声。
慢慢的拿著家书走过来，放眼一看……却瞬间笑了出来。
原来箱子里头装的不是什麽样的珍珠宝贝，却是一盅盅用著翠绿竹筒所装著的藻冻。
一旁正想帮雪儿准备早膳的春儿也走了过来，探手拿起了一盅，看了看、又摇了摇、最後说：「挺别致的耶！就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做的。」
兴许是接到了丈夫的家书，原本因怀孕不适的雪儿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也暂时有了些许食欲的说：「咱们今天到外头亭子里用早膳吧！带著几盅这玩意儿一起去。」说著说著，拿起了两个竹筒就往外走。
大影和春儿不明究里的，但也随手各拿起两个竹筒就往外头走去。
大影一面走还一面说：「今早又要吃那个喔！」明显的面有难色。
「没办法，雪儿吐的厉害，能吃的下就算好的了。」春儿也是满脸的无奈，「我去给你多拿几个馒头夹肉酱好了。」说完转身走向一旁的小厨房。
雪儿正走在东宫外凉亭旁的小道上，这里几个月前被人搭上了一个小棚架。
顺手摘下一条翠绿色的小黄瓜，往旁边造景的喷泉冲了两下就往嘴里送。喀嚓一声，「好凉、好脆、好好吃喔！」
一旁的大影也寻找著可以吃的黄瓜，但她只用袖子擦了擦就将黄瓜往手里拿著的辣酱盘子蘸了蘸，随後直接就往口里送。
又是一声喀嚓，「这样吃才过瘾！」充份表现出她豪迈的吃相。
春儿在亭子里的桌上摆好餐具後也拿起竹篮子走了过来。摘采了成熟的黄瓜就往喷泉池里丢，然後又走到瓜蓬下拿起了好几个小瓶子来用软木塞塞好，放进竹篮子里。
摘下成熟的丝瓜也放进蓝子後，又将藤蔓放进小空瓶中。
丝瓜露—这是她们冷水院中女人的天然美容圣品。
最後捞起了池中的小黄瓜一并放进了竹篮中，挑了一根看起来最顺眼的瓜後，也一面吃一面走回凉亭。
亭内的雪儿已经吃完了小黄瓜，此时正拿著小银匙刮著竹筒，想将果冻倒扣进小盘子里。
「哪这麽麻烦？直接挖来吃不就得了，像我这样。」直接拿起汤匙就往竹筒内挖，送进口中。
「这是什麽玩意儿？味道好特别！」大影又挖了一匙橘红色的果冻仔细的研究，研究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来後，又一口吞了它。「不过还挺不错吃的！」说完，斜眼又瞄了过来。
「你那又是什麽？为什麽颜色和我的不一样？」看著雪儿倒扣出紫色的果冻，大影又开始哇哇大叫。
雪儿不理会她，迳自拿起小银匙，挖起一小口果冻放入口中，慢慢品尝那带点甜又带点酸的滋味。
丈夫家书中提到，这是陈娘娘发明的藻冻。知道她因怀孕胃口不好，嗜吃酸食但又常孕吐，所以快马加急的送回这种好消化又可引起食欲的东西给她。希望能改善她孕吐的状况，也略表他这缺席丈夫的一点心意。
龙非的心意她怎会不懂？光是他能在出兵行军时，还能想到家中怀孕不适的糟糠妻这一点，就够她感动好久了。
大影和春儿各自拿著果冻吃著。看著两眼满含无限情意却默默吃著果冻的雪儿、她那像透视似的目光……直睨著远方，久久不眨……
知道雪儿在想念远方的丈夫，两人也就沉默不再出声。
许久之後……
「不知道娘还有太后那里有没有这些？」语气中饱含著满足，「等会儿也给太后她们送去一些，大家都尝尝鲜吧！」
分享——这才是满足过小爱後的大爱啊！
、第九章 第一回
第九章
「春儿，帮我把雪氅拿过来。」挺著八个月肚的雪儿，趁著大雪放假前的最後一天，想到教坊去和学员们聚聚。
就快过年了，有家可回的学员们，有许多位都准备好要回家过年。无家可回的也早安排好在放假期间到掌珠阁或薛宝阁等地方实习。除夕夜则由小豆子和外公外婆在掌珠阁替这些无家可回的小学员们置办团圆饭。
「你肚子这麽大了，我看就别去了。」春儿一面劝说，但还是一面帮她将衣服拿了过来。
披上了雪氅，雪儿笑著说：「接下来两个多月不须授课，况且她们开学後我大概也生了，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们，不趁今天和她们好好聚聚，恐怕再见面时，都拖过大半年呢。」
「春儿你也别劝她了，她答应过那几个小娃儿们，今天一定要过去的。」一旁，正在套靴的大影也发话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今天我们就坐车去，不会冷到的。」
一一送走了相处了两年多的学员，看著几个已略具女孩身量的小掌珠，雪儿心中安慰的想，总算是有些成果出来了。
这时古娃走了过来说：「雪儿姊姊，我在湖边那山坡地给你放养了三十只放山鸡，托赵奶奶看著呢，你如果生了娃娃，可要通知我每天捉一只给你送进宫去。」
「那就先谢谢古娃罗！」雪儿含笑的看著她说：「不回家过年吗？」
「除夕回去帮我娘做年夜饭，大年初一我就回掌珠阁帮忙。」古娃认真的说。
「为何要这麽辛苦？」虽然她奶奶很不想要她，但古娃的娘坚持未将她卖断。
「我奶奶还是会怪我回去吃閒饭。」古娃嘟著嘴，「不过我想偷偷将一些私房拿回去给我娘。」想到了娘，她又笑了。
「我和妞妞说好，过年期间要多做一些烤鸭和烤鹅卖，已经和卖鸭的小贩说好了，每天送五十只过来。妞妞说她会很努力的叫卖，卖到的钱扣除成本後，利润我们两人对分。」
「哇！每天五十只，那赚很多耶。」大影在一旁鬼吼鬼叫。
「妞妞也想多存一些钱，她说明年她娘大概会把她大妹也给卖了，她想先把妹妹的卖身钱给赚起来。」说的是满脸无奈，但也庆幸自己没有妹妹。
「妞妞她娘真是……」大影气的不得了。
「大影姊姊别生气，妞妞说她不难过了。」古娃像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大影。
「她说她已经和很多人都说好，除了帮忙卖烤鸭外，她还帮小桃卖绣品，帮小柳卖春联、字画，还有毛笔等等，一个过年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