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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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梦想大概是再也无法实现了,比如去小城,隐居,晴耕雨读,遁入空门什么的。
但是总会有新的梦想接踵而至。
写作,将是我接下来的人生里最精彩的部分之一。
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可以说。熟悉的大多知道,此篇结束后,我将回复到定稿发文的状态。
这次说到做到。再不要问我讨别的番外了,再写下去我的战国文我的战国文……
半年吧,半年之后再见,一定会更好。
最后例行感谢,嗯,送过我东西的排在前面。hiahia~
谢桥,海棠在否,季鲤,麦七,轩辕叶,顾思乱,红景天,韶华君,月移,青徵,柳儿恋风,姬璃,旧人菠萝豆,还有一个极乖的冒泡君盗墓者黑眼镜。
相逢幸甚,多谢各位捧场。踏歌行这厢有礼了!
抱拳。
再会。
踏歌行
2012年11月6日
、新年大吉以及场内求助
各位水上和水下的读者们!
新——年——好——
踏歌行这厢……拜年拜晚了……求饶恕……'拖走……
嗯,其实我今天是来耍流氓的。
传说中《某名字还没定下来的战国文》经过,我数数,十个月的翻滚'我擦',终于出来了1。6w字!对……你木有看错不是16w……
但是!这是我经过一次又一次又一次血淋林的推翻重写终于改到差强我意的第四稿!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写长篇,也是第一次写真实的历史背景、真实的历史人物、真实的历史事件。然而,不幸的是,我选择了一个非常极度我了个去难搞的时间点——公元前257年。
在这一年,
长平之战秦国杀降40万的果报开始慢慢显现;
邯郸之战,秦国第一次被六国的合纵联兵打败;
整个春秋战国,甚至整个中国古代史上唯一当得起“百战百胜”一词的将军战神白起,被秦王赐死;
始皇嬴政他爸嬴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从邯郸逃回秦国,成为下一代储君。
这是风起云涌的一年,列出的这些只是乱世波涛里的几滴水。
以上,我想说的是,我死翘翘了啊!
这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世界。我的故事虽然只是这个世界里的一粒尘沙,却也在随着时代的血液流转不息。
庞大的背景架构,来自不同国家的N股势力不停地冲撞,拥有不同信念的人们互相撕咬拼杀,过去、现在、与未来千丝万缕却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微妙关联,真是让我又兴奋,又……又我了个大擦。
所以,我需要读者的意见和指导。非常、非常、非常之需要!
所以,我来耍流氓了。这个坑里有我最多的读者,我决定在这里更新。
顺利的话,过几天,我会开始发样章。当然,是从头开始。
如果你看到任何不明白、很讨厌、想跳过去、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有硬伤'不要啊'、有软伤、有想咬死我的冲动……的地方,请留言。大方地直说,我会亲你的,真的。
以及,请在看完每章之后,留言告诉我,你接下来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解释一下我为什么需要意见反馈:
1、此文关于背景的信息量非常之大,我需要借助读者之眼,尤其是不熟悉这段历史的读者之眼,来调整信息量的收放;
2、我并非很有天分的作者,常常顾此失彼,而且对于长篇真的tmd是个新手,掌控无力。读者的鞭梢所指,将是我的方向;
3、我写得实在太!慢!了!我需要催!更!
4、打死我也想不出这篇文的篇名,求大家的意见!'眼泪汪汪……
额……扯了好多。耽搁大家时间了……
最后,本文在这里更新纯属流氓之举,请大家假装不知道,不要举报我啊。
等我写差不多了,这里一定会断更和清空的。所以这是一个光天化日的坑,踏歌行跪谢一切入坑的最美丽最英俊的读者们!!
mua!!!!
、楔子
赵宁强忍着刺痛,使劲睁大眼睛。
视野里是凄戾戾的红和惨生生的白,还有剑刃上颤动的青色的光。
终于胜了。面前的少年紧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短刀嵌在了赵宁的锁骨之下,而她的剑尖却已刺破了少年咽喉的皮肤。
还是个好年轻的孩子呢。唇角才刚刚泛青,或许比自己还小着好几岁。赵宁抿了抿唇,攥紧剑柄,竭力控制住手臂的颤抖。肩头伤口已经开始发麻,想是那箭镞上喂过毒。腰侧的伤口也渐渐从剧痛转为麻木。
“青山——”一声惊呼从右后方的密林中传来,是这少年的同伴看见了此处情形。然而,那呼声刚刚传出一半,突然被“嚓”的一声钝响生生斩断。
少年眉心一耸。赵宁也忽然间打了个冷颤。
那是金铁斩开血肉骨骼的声音。四周的密林中,这少年的同伴们正在一个接一个地被袭击和消灭,速度快得可怕。
“嘁——”陡然,一声嗤笑从右后方传来,“连个毛头小子都不敢杀,还想杀战神白起?”
“孟挽快——”赵宁手腕一拧,少年口中最后一个“走”字生生变成了喉管爆裂的“嗬嗬”声。
鲜血四溅。少年松开刀柄,伸手去捂残破的咽喉。身体慢慢、慢慢地委顿,终于轰然跌落在雪地上。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赵宁闭了闭眼,廓清流进眼角的血。然后摒住呼吸,将嵌在左侧锁骨下的短刀一寸寸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密林中,身穿绛色皮甲、背负长弓的青年男子缓步走出,嘴角微微上挑,狭长的眼中精光闪烁。他左手拢着一抔雪,边走边擦拭着右手中的短刀,淡红色的血水一串串地从他指缝间滴落。
赵宁拈起衣角,揩净长剑上的血。本色素白的长裙已被血水染得斑斑驳驳,伤处更是一片淋漓鲜红,惨烈可怖。然而她却浑不在意,刷地收剑入鞘,转过身来。
“哟,竟是如此一个美人!”青年男子停住步,收起短刀,双手在胸前一抱,笑着扬了扬下巴,“跟我们公子倒是登对得很。不如嫁了他,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如何啊?”
赵宁顺他目光所指,转头一看。
小路尽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青衣白袍,乌发冠玉,身姿英挺,俊眉修目。白茫茫的雪片落在他肩头发尾,更衬得他的面孔润白如玉。
“邵云说笑了。在下田牧,来自齐国即墨。”那人微微一笑,抱拳作礼,“赵姑娘,幸会。”
然而赵宁却冷着脸,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转身便走。
“哎哎?”先前那名叫邵云的男子眉头一皱,“赵姑娘往哪里去?这样对救命恩人,不觉太过无礼么?”
赵宁却不转头,只冷冷地道:“你们既觉是救了我的命,那反悔了大可来取,我随时奉陪。”
“哈!”邵云被呛得双眼一翻,“赵酒果然辛辣。”
赵宁轻轻一哼,逆着两人方位快步离去。
“赵姑娘请留步。”田牧沉声道,“我等绝无恶意,实是盟友!”
赵宁不答,只默默加快步伐。
“我乃赵国丞相田单族侄,奉命前来襄助姑娘。国书印信在此,请姑娘务必留步一叙!”田牧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仿佛就在耳边叙说。
赵宁心头一颤,终于停住了脚步。
田牧缓步走近,足下白雪塌陷,咯吱作响。
“你要什么?”赵宁忽道。
“穰苴昭雪,子胥避咎。”田牧一字一顿。
赵宁松了口气。终于,强烈眩晕从脑中袭来,一丝血腥味也在喉间猛然泛起。
“好。”她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身体缓缓软倒,像一朵红梅轻轻飘落,浅浅地嵌在了白雪中。
大雪狂落。寂静的山林间,飞鸟绝迹,走兽隐匿。热血泼洒的痕迹转眼便彻底消失,死去的人,再也无法发出声响。
在战国乱世的洪流中,各怀信念的人在此相遇,挣扎厮杀,或相爱相守。
只是不知,在这一场燃尽生命的激荡碰撞中,到底孰对孰错?
、第一章 滨海之客
“小屠,小屠?”陈掌柜敲了敲木门。木门是虚掩着的,一道黑布棉帘软软地垂着,上面几个破洞清晰可见。
“请进。”一个沉静的男子声懒懒地应道。
陈掌柜推开门,当先迈了进去,继而抬手高高举着棉帘,将赵宁田牧让了进来。
这是一间不过三丈见方的木棚,却分隔成了两块。靠门一侧是作工区域,中间一方厚重敦实的铁砧,旁边一口青石砌成的淬火池,池沿上散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高大的火炉呼呼地散着热气。靠窗一侧却是极其简陋的卧房。一张破旧的木板矮榻抵墙放着,棉被叠得还算齐整,其他器物尽管不多,却都归置得很是清爽。
赵宁目光扫过一遍,终于定在了坐在铁砧前垂头打磨甲片的年轻男子身上。
“呵呵,小屠啊!”陈掌柜笑着上前几步,“这两位客人远道而来,想……想请你做一副弩……”
“大武都做不了,我哪里能做?”男子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抖了抖衣上粘着的碎屑。他一抬眼,目光恰与赵宁相接,微微怔愣了一下。
然而未有任何停留,他转过身朝着墙边的茶水架走去,径自取了陶碗斟了一碗粗梗凉茶,端起来对着两位客人遥遥一敬算是招呼,仰头自顾咕咕喝下。
赵宁不由眉心一皱。
此人一身肮脏旧衣,袖口乌黑发亮,遍是破洞油污。散发无冠,只在脑后随意一束,也如衣服一般脏乱纠结。满脸髭须更是如杂草一般,不知几月没有刮洗了。他身形瘦削,甚至略有些佝偻,露出的手腕倒是肌肉筋结。只是右腿微跛,走起路来微微晃荡,像是醉了。
田牧也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跟容光焕发的梁大武相比,这个屠嘉实在太过寒酸窘迫,如何能让人信他是个高明工师?
“哎,小屠。”陈掌柜赶忙圆场,“大武跟客人推荐你,你便帮着看看吧。来,赵姑娘,把图纸给屠工师看看?”
赵宁抿了抿嘴,举步向屠嘉走去,将铜管递到他面前。
走近了才看清,他的脸侧鬓角尽是坑洼疤痕,似是曾被钝器刮伤过。脸型方正,鼻梁颇高,没有皱纹,只一双看不出年纪的眼睛,沉静而冷淡。
屠嘉放下陶碗,接过铜管上下摩挲着看了看,手指一动便打开了机括。他挑出羊皮纸,展开一看,立时摇头笑道:“嗬!七连发的弩机,确是巧夺天工,世所罕见。无怪连大武也被难住了。”
“哎,是呀!”陈掌柜不失时机地插了进来,“屠工师可会做?”
屠嘉笑了笑:“我?这般鬼斧神兵,我一个制甲工匠,哪里会做?”他将羊皮纸利落地卷起装回铜管,手一伸递给赵宁,“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音刚落,忽然,一串低低的呜咽声从窗口传来,伴随着细碎的响动。
屠嘉神色突然一变,将铜管不由分说塞回赵宁手中,快步抢到了窗口。他小心地支起窗户,紧接发出“啊”的一声惊呼:“阿靖!”
赵宁挪开两步,侧头去看。只见屠嘉从窗外抱进来一只雪白的小兽,毛茸茸的,缩成一团。
塞北银狐!她心头一震。
定睛看去,那小狐身长约摸有尺半,毛色亮丽得惊人。只是浑身沾满了黑红的污迹,一只前爪血肉模糊,被屠嘉握着,尚在不断地往下滴血。
“啊呀!”陈掌柜一声惊呼,“这……怎么回事!”
屠嘉抱着小狐,双手不断发颤,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我道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晚。”他声音微微发抖,“估计是踩了兽夹。哎!这鬼天气还有人打猎!”
赵宁心中恍然,这小狐原是屠嘉豢养。狐狸昼伏夜出,想是每日夜里自己到郊野出去觅食,天亮了回来。只是这天不慎落了陷阱或是遭了袭击,硬拖着到现在才蹭回来。
屠嘉已痛惜得彻底慌了神,一手抱着小狐,一手翻箱倒柜地找纱布药膏。陈掌柜在一旁皱眉看着,着急却帮不上忙。
半晌,屠嘉终于找到一匝纱布,单手解了半天也未能解开,使劲一拽,又掉在地上,散开滚得老远。他眉心一片烦恶,正待去捡,却被一只纤细葱白的手抢了先。
“屠工师关心则乱。不如让我来吧。”赵宁一面轻声说道,一面已把纱布收拾齐整,留出尺许长的一截。
屠嘉表情微微一耸,顿了一下,却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家伙凶得很,唯恐伤了姑娘。”
“不会的。”赵宁斩钉截铁地道,不由分说便伸手将小狐从屠嘉怀中抱了过来。
屠嘉“哎哎”几声,却怕弄疼了小狐不敢用力,任凭赵宁抢了去。
然而小狐却甚是乖巧,蜷在赵宁怀里一动不动,任她握着自己受伤的右爪,用纱布蘸着水轻轻擦洗伤口。
雪白的毛发已经被血染透,红得发黑,结成一缕缕的硬块。用温水濡开之后,只见一条模糊却笔直的裂口斜斜横贯前腿,内里骨头已碎成几块。
赵宁眉头一皱。这伤口甚是奇怪,没有被利器切开的血洞,显然不是被兽夹所伤。更加没有齿印,绝非遇到天敌。仔细想想,倒像是被内家高手的剑气割伤的。
“骨头裂了。有直木条么?”赵宁抬头道。
“有,我去找。”屠嘉赶忙起身,到墙角物料堆里抽出一根两指粗的方木,看了看道,“等我片刻。”
他从铁砧上拿起一把小刀,利落地将木条截成手指长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