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嫁非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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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谏是在默默地观察着姜翎月,寻常人遇上那等新奇的事情定是会有设么异常举动的,他适才也看到姜翎月兴奋模样,何以到自己面前就如此安静,那偷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有些算计呢!不过这样倒让墨谏更有想看清姜翎月的意图,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知道她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攻其芳心。“娘子不想为夫帮忙吗?”墨谏缓缓开口,话语之中仿佛是撩起一阵风一样撩拨人。
姜翎月胸口一跳,这口气就是在调戏一样,可是看墨谏神色,又是跟平常一样,是自己想多了吧,人家是当自己是妻子,这样的对待方式是极正常吧!“不用,相公,呃……我想像你借点钱!”突然想到这用珠钗抵债的事情,姜翎月便是转移了话题。
“哦?这何从说起,我的便是你的啊!”墨谏故作惊讶道。
“呃……我看到一条好看的鱼儿,便是买了,只身上没那么多钱,所以就用珠钗抵了,这个时候,只怕有人上门要债来了,相公会不会怪我?”姜翎月微仰着头看着墨谏,有些请求模样。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既然如此,那为夫便去前头看看,娘子换衣裳吧!”墨谏轻巧说道。
送走了墨谏,姜翎月算是松了口气,脑海又浮现出小鱼的模样,那玲珑剔透的模样,像个七八岁的小孩,一头乌黑长发顺直垂下,眼如玛瑙晶亮,也看不出雌雄。他的下半身是不是像美人鱼一样鱼尾摆动呢?可惜就看了一眼便又变成了鱼。姜翎月想了想,一开始想着是否买个鱼缸放在屋里欣赏,但后来又觉得,这若是变成人形,普通的鱼缸盛不下,但放个大水缸在屋里,也太煞风景了。而且,在墨谏的眼皮底下,太多不稳定因素,算了,还是先这样吧!福满看小鱼是那样的怜惜爱护,一定会善待的,不过,福满人在府中,又是怎么知道市井上的小鱼遇上危险了呢?姜翎月一边想着这些奇怪的地方,一边换好了衣裳。
此刻的墨谏,并没有去前头看有没有人来要债,而是径直去了后头,不管鱼妖如何薄弱,他也要确保不会生事。
“小鱼啊小鱼,你怎么那么不当心,被人给抓个正着,要不是水妖以水传信,你现在真不知道会落入谁手里呢!”福满已经将小鱼换了个鱼缸,就在厨房外,此刻正一边撩着水花,一边自语着。而他口中的小鱼,依旧是那一尾鱼儿模样,在水缸中欢畅游着。
“身为妖却是为凡人捕获,这些年的修行都白费了!”墨谏略带威严的话语在福满身后响起。
福满是大惊,险些跌入水缸里,还是墨谏伸手拉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形。其后便见福满匆匆跪倒在地,着急道:“主人,小的不该私自将小鱼带进府里,还请主人饶恕。”
“你不该的就是这一点吗?”墨谏声线压低,语气中带了压力,福满最不该的就是让姜翎月牵扯到这个事情。但是依福满首创过的脑子,估计是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主人,小鱼无害,尚未能完全化为人形,不会对夫人有什么害处的,主人尽可放心。”福满忙是回道。
墨谏看了一眼水中的鱼妖,是害怕了所以沉到水底了吗?真是没用,只能化成半个人形,还一点法力都没有,这样的修炼要来做什么?但是回想到姜翎月之前兴奋模样,他若是此刻将鱼妖除去,只怕会惹姜翎月愤懑。而且,自己也可以通过鱼妖之事,看看这个她对于妖是一种什么态度。“福满,既然是你带进来的,那么之后,就由你来负责,若是出现惊扰夫人的事情,我拿你事问!”墨谏沉声道。
福满听墨谏没有要将小鱼送走的意思,心中是大喜,忙是磕头道:“谢主人恩典。”
已经听到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墨谏知道是姜翎月近了,他便是开口道:“福满,起来吧,这个事情,我知晓鱼妖的事情,不许跟夫人提起知道吗?”
“小的明白!”福满忙是起身应道,而墨谏却也是不见了踪影。
第十五章 术士阳羡
姜翎月对小鱼的新奇在百般劝说却始终不能显露人形下渐渐消退,但是又不能发火,便是转变了策略。这福满和小鱼的关系一看便知不一般,求不来小鱼,那就求福满好了。
“夫人,小鱼不愿意,小的也没有办法的!”福满一副无奈模样,主人的警告他还是记得的,所以便有些不想姜翎月和小鱼靠的太近。
“真的是这样吗?”姜翎月盯着福满,他知不知道这说谎的时候,双眼是胡乱瞥的?
“夫人,小鱼化作人形也是要法力的,他还小,根本就没多少根基,所以不能常常变的。”福满半真半假般说道。
姜翎月半信半疑,这样说也没有错,只不过小鱼化成的小孩实在是太可爱太完美太无害了,让她心里像是小爪子挠一样想再看看,想摸摸他的脸蛋。只是,福满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福满,究竟当日,你是怎么知道小鱼有难的?”姜翎月还是将疑问说出了口。
福满更是四下胡乱的看,主人是不喜欢夫人知道这些的,可是夫人问他啊,他该怎么办,怎么办?仿佛是紧张一样,连带着胖胖的脸庞也是红了起来。
姜翎月看他那样慌张神态,心里微微不忍,自己是不是逼他了,便忙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望了望水缸了没心没肺一样游着的小鱼,这是能听到自己说的话的吧!她深刻怀疑这一点。
“多谢夫人,小的要去厨房做饭菜了,夫人自便!”福满是如蒙大赦般脚底抹油一样地跑了。
望着他那摇摆的身子,姜翎月有些无力冒汗的感觉,古古怪怪的福满。围在水缸前,不由伸手撩了下水面,姜翎月开口自语般道:“小鱼啊小鱼,你可是我花一百两银子买的,不过,你要真永远不变人形也好,很多时候,美丽是罪,你要不那么调皮,之前也不会被抓!”
小鱼是没听到一样绕着姜翎月的手游了几圈,便是沉入了水底。
姜翎月见状也知无趣了,这厨房离后门是最近的,见四下无人,她便是有了想外出的念头,这念头一起,又更是放大一般。一个人出去,自己还没有一个人出去过,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有机会看到真相吧!这样越想就越觉得就该如此,姜翎月又四下看看,确定没有人,便是偷偷溜了出去。
临近中午的大街,却没有人少的迹象,这一点让姜翎月更觉得万柳城的人很闲。街旁的酒楼饭馆什么也都有了人在座,生意不错。一个人走在街上,有一种出了鸟笼一样地雀跃,又有一种忐忑,不会出什么事吧,墨谏事后不会发现她不是原来的墨夫人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毛毛感觉,这感觉心里有一种不可言明的,是说非说的东东,却是难以捕捉一样描绘不出。
身边的人一个个走过,姜翎月小心避让,好几次忍不住回头,却看到路人各自忙乱,谁也没有看她。为什么会有被人窥伺的感觉,是自己太紧张了吗?眉头轻轻锁了起来,她感觉有些不对劲,是莫名的心里不踏实。
“姑娘!”突然,肩上搭上一只手,耳畔响起一道清亮的话语,一下子如击散了她头顶的乌云,赶走了她心底嗡嗡声响一样,感觉从头到脚被一道清风吹过,整个人都猛的精神了一样。
缓缓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高了一个一个头的男人迎着半面光看着自己。这个男人……面上有着微微的沧桑的,但是五官分明,棱角刚毅,有着风霜留下的痕迹,看着莫名的踏实。“阁下是唤我吗?”
“我看姑娘迷茫站着街头,心觉有异,便是出声提醒姑娘。世有魑魅魍魉,最能扰人心神,姑娘体质有异,还是不要孤身一人为好。”这男人开口说道。
若是别人说的,姜翎月会嗤之以鼻,但是这个男人却是让自己莫名信任。难道自己是呗鬼缠上了,所以才会总感觉背后有人心神不宁吗?但是,神鬼之说,真的是太过飘渺了。“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魑魅魍魉,阁下说笑了。”
这男人却是正色道:“万柳城不是普通之地,姑娘身上定是发生过诡异之事,在下阳羡,有些许窥人之道,姑娘要小心。”
墨谏说万柳城是个混居的地方,她还是不信的,但是现在这个男人一开口这是这么说,还说她身上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再联想到鱼妖,福满,猫脸,是有些动摇了,或许,墨谏说道都是真的。“你要我小心,那是要小心什么呢?”
“姑娘是有灵之人,日后只会知晓!”阳羡一本正经模样道。
“瞧你正经模样,怎尽说下莫名其妙的话,大白天的让人毛毛的。”姜翎月虽觉得这个男人给人可靠感觉,但还是留了份心眼,便是编排道。
阳羡上下打量了姜翎月一眼,目带怜悯道:“这无故卷入是非之中,想来心里是不甘不愿,只回头看不到来时的路,也是机缘巧合,但便不是回不去的。
姜翎月心口一跳,这是在说她有办法回去吗?可是这个男人是突然出现的,虽然是一时让自己得了清明,可真的能信吗?心里是打鼓的,迟疑的,却是又想追问的,毕竟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啊!“阳羡……你是算命的?”迟疑着,姜翎月便是开口问道。
好一口整齐洁白的牙啊!这是阳羡绽放笑容时姜翎月的第一感觉,这人的面色不白,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只一笑,便是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阳光下,仿佛透着光。
“我是专治那魑魅魍魉的术士,可不是什么算命的。”阳羡笑着说道,“你这女子也是有趣的,我初来万柳城,便是看你一个人站在大街上迈不动步,仿佛是被什么网住一样,才出手帮了你一下。”
术士?这个词听在姜翎月的耳中,格外显陌生奇怪,不过专治魑魅魍魉,那就是捉鬼的?这看着如此正派的一个人怎么那样神神道道啊,但……也不怎么讨厌呢!“你能看出我身上的奇怪之处?”姜翎月也是生起了兴趣,开口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若是下次有缘相见,再问我吧!姑娘,没事就别在街上溜达了,这一具具皮囊,谁也不知道里头是人是妖!”阳羡正色说着,目光扫了四周,略带厌恶。说完,他便是从姜翎月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很是利落。
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啊!姜翎月心里叹了口气道,不过心头真没有那种不安的感觉了,也是左顾右盼了下,心里想着,还是回去吧,阳羡的话对她似乎有些影响。这样一想,也就回转身,走了几步,就看到贞儿寒着脸四下顾盼,仿佛在找什么,看到自己之后更是拉下了脸,快步走向姜翎月道:“你肚子出门,若是出了事,是想我受难吗?”
这明显的质问让姜翎月不悦,但也有些理亏,便道:“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吧!”
不远出的阳羡,目色沉静,便是看着两个女子的背影,面上神色复杂地看不出来。
贞儿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头,眼神如寒冰犀利冷透,而阳羡身子一移,便是隐入了一旁的巷子里。
第十六章 春梦缱绻
这是梦,姜翎月几乎能肯定地觉得这是梦,若不是梦,她怎么会和墨谏赤裸相对,抵死缠绵?仿佛置身于绵柔的云海之中,一波一浪的荡漾,她能感受到肌肤那种相互接触的暖意和战栗,能触碰到那匀称修长的身子。羞涩却又渴望,理智告诉她这是梦,不是真实,但是欲望却是驱使她放任,享受……
猛地睁开眼,姜翎月只看到头顶的纱帐,再侧头去望,是睡在她身边的墨谏。那真是异一场梦,一场无痕的春梦,但是她怎么可能会做春梦呢,还是对相交不深的墨谏。那梦中场景很是清晰,不,是梦中的触感极为清晰,不懂自己置身于何处,却能明白记得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这样一想着,整个人便是极为的不自然,面上也是灼热起来,她怎么会做春梦?趁着墨谏没醒,她便是要起身逃避,小心翼翼地起身,因为睡在里头,便是要跨过墨谏的身子才能下床。
而就在姜翎月一脚跨过墨谏身子的时候,墨谏却是一个翻身,这惊得姜翎月是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是压在了魔剑身上,自然也是将墨谏给吵醒了。
“娘子这是……”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姜翎月,墨谏诧异问道。
“我……”姜翎月是顿时大窘,更是红了脸,此刻的姿态是极为的不雅的,她忙不迭便是从墨谏身上起来,更有些躲避不及一样狼狈慌乱,几乎从床上摔了下去。而下了床之后,姜翎月更是急急忙忙穿了衣服,这连头发都顾不得梳了便是逃一样出了房门。继而是迅速将门关上,身子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拼命让自己恢复平静。只不过做了一场春梦而已,而且墨谏又不会知道,自己这样慌慌张张尴尬万分,岂不是自己失了分寸?姜翎月心里很鄙视地对自己说着,呼吸着新鲜空气,才稳住噗通噗通跳个飞快的心。
屋内的墨谏先是一愣,继而嘴角上扬,露出微微的笑意,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血有着让人情迷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