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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倾冷月-第8章

小说: 倾冷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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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二夫人道:“夫人,公主初来,不如由我等带公主四处走走,熟悉一下侯府情况?”  

    威远侯夫人点点头,看向倾泠,“公主意下如何?”  

    “劳烦几位夫人啦。”倾泠点头答应。  

    秋意遥暗暗叹息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疲倦,也起身来:“娘,孩儿也告退了。”  

    “嗯,去吧。”威远侯夫人回头看着他,眼中藏着几分关怀,“去休息一下吧,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是,娘。”秋意遥转身离去。  


    八月十六晚。月色如银,清夜无尘。  

    德馨园,倾泠立在窗前,看着夜空中分外妖娆的玉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色真好啊!”心中无端端的叹息一声。  

    “公主,休息吧,今天差不多逛了整个侯府,累坏了吧?”鹿儿在身后轻道。  

    “你先去休息吧,我不累,倒是你跟着转了一天,受罪了。”倾泠依然看着高空上的银月,并未回身。  

    “公主……”鹿儿还想说什么。  

    “鹿儿,去给我泡杯茶来,然后你自己去休息吧。”倾泠再次吩咐,声音轻柔,但不容反抗。  

    “是,公主。”鹿儿退下,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热茶轻轻放在窗前的几上,然后轻轻离去。  

    良久,倾泠从窗前回转身来,窗前放着一软塌,塌前一矮几,几上放着她的琴以及鹿儿刚才端进来的茶。  

    倾泠走到软塌上坐下,并不喝茶,而是以手抚琴。现在她突然很想弹那支曲子,那一支仅在十六岁生日时弹与母亲听完的曲子——倾泠月。  


    秋意遥一个人静静的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药圊。他席地而坐,周围是摇曳有夜空中的药草,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味,闻着似能让人心境平静。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白玉箫。  

夜已经很深了吧?抬头看向天空,银月高悬,触目之处全在一柔和的银光之中,让他想到心中那一抹白影,她的周身似乎总散发着这么一种光芒。  

    忽然不知从哪传来一缕琴音,若有若无,细细悠悠,却是从未听过。  

    他忽然一震!是她在弹琴!除却她,世上还有谁能弹出如此不染纤尘的天籁之音!他凝神静听,不觉整个人都沉入曲中。待醒来时只觉脸上凉凉的,一抚,竟然满手是泪。但听琴音未断,反反复复弹着这首曲子,他不觉取箫奏近唇边,和着琴音吹出,箫音传出,听得琴音一顿,但很快又接上,一箫一琴就这么自然的合奏着此曲,一曲令全府人梦中如置仙境!  


    八月十八日,嫁入侯府已三日,按礼新娘应回门,只是因新郎未在所以一切礼法暂免,一切待秋意亭归来后再说。  

    比起在安王府,侯府的人分外热情,侯爷的几位夫人,这个邀请品茶,那个说新做了桂花糕,还有江南送来的苏绣请公主欣赏。  

    倾泠一一谢绝,除却往德明园外,整日都呆在德馨园内,除了弹琴就是看书,鹿儿劝她四处走走也好,侯府花园内种有不少奇花异草,值得一赏。  

    只是她害怕遇见到那管白玉箫。这侯府似深海,而那管玉箫就是中心的旋涡,一个不小心便会卷进,万动不复!  

    秋意遥这几日难得未出府门,整日呆在药圊弄他的花花草草。下意识的,也许希望似那天清晨一样,可以遇到她。只是听府中人说她除去上德明园外,其余时间足不出户。暗暗叹息,何苦给自己织一个茧。  


    八月二十三日晚。  

    倾泠准备休息,鹿儿正要给她宽衣,忽然一道剑光穿窗而入,直刺倾泠而来,“公主!”鹿儿倾身一挡,剑光隐没,剑身埋入鹿儿身体,穿肩而出!  

    “鹿儿!”倾泠回身一把抱住鹿儿。  

    “公主……走……快走……”鹿儿推着倾泠,只是一使力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鹿儿!”倾泠抱住鹿儿,跌坐于地。血从伤口涌出,胸前、背后很快殷红一遍。倾泠以手挡住伤口,想止住那建迅速流出的鲜血,却是徒劳。  

    “鹿儿!鹿儿!”倾泠无措的叫道。  

    “倾泠公主?”只听一女声冷冷的叫道。  

    倾泠回头,只见窗前立着一黑衣蒙面女子,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剑。  

    一见她回头,黑衣女子手中的剑闪电般刺来,“去死吧!”声音有着一种刻骨的怨恨!  

    倾泠抱着鹿儿侧身一躲,剑钉在身后的床沿上。  

    黑衣女子拔出剑,立在倾泠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倾泠已无处可逃。  

    黑衣女子再次挥起剑,这一次缓缓落下,向倾泠胸口慢慢靠近,倾泠看着剑尖,一动也不动。  

    二尺……一尺……半尺……三寸……黑衣女子猛地用尽劲道全力一刺!带着一种有去无回的绝然!  

    剑尖忽的顿住了!不再前进!不动分毫!  

    黑衣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竟然以二根手指夹住她的剑!  

    她拔剑!剑纹丝不动!她再刺!只听叮的一声,她手中的宝剑竟一寸一寸的断掉,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  

    她返身想破窗而逃!忽觉腰间一麻,然后全身一软,跌倒在地!  

    “你没事吧?”秋意遥看着倾泠,声音夹着一种无可隐藏的颤抖!差一点!差一点点就救不了她!  

    倾泠看着怀中的鹿儿,血已染红她的白衣,“救鹿儿!”猛然抬头,看着他,“救鹿儿!求你!”  

    秋意遥看着这一双眼睛,这一双世间最美的眼睛,带着一种无助、哀婉、乞求的看着他,让他心痛!  

    他蹲下身来,想从她手中接过鹿儿,察看伤势,她却抱得紧紧的,“不要带走鹿儿!我一定要救活她!”  

    “我不会带走她,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势。”他安抚着她,没想到沉静如她,竟也有如此慌乱的一面。看来这鹿儿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你再不放手,鹿儿就会失血而亡!”  

    此言果然奏效,倾泠松开双手,他接过鹿儿,手指连挥,封住她肩伤附近的穴位,止住血。  

    “并未伤着要害,你不用担心,她性命绝无危险!”他向她保证。  

    她点点头,县着的心总算落下。  

    “来人!”秋意遥扬声高唤。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丫环,一看眼前的场面皆吓了一跳。  

    “去找总管秋成取金创药来,然后叫他去请吴大夫,顺便把今日值班的护卫叫来。”秋意遥吩咐道。  

    三名丫环领命而去。  

    此时倾泠已恢复镇静,在丫环的帮助下将鹿儿扶到床上躺下。  

    他走过去,看了看,道:“呆会大夫来了再给他看看,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倾泠缓缓道。  

    “不用,认识那刺客吗?”他看向地上的刺客。  

    “不认识,”倾泠摇摇头,“她为何要杀我?”  

    秋意遥走到黑衣女子面前,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公主?”  

    黑衣女子并不理会他,而是看着倾泠,眼中强烈的恨意象要刺穿她!  

    倾泠不明白她眼中的恨为何?也不明白她们何是结怨?  

    此时护卫们赶到,威远侯及夫人也赶到。  

    “公主,你没事吧?”威远侯一进门就问,公主若出事,皇帝与安王必会问罪侯府。  

    “我没事,只是鹿儿受伤颇重。”  

    “你没事就好。”威远侯放下心来,“鹿儿的伤放心好了,侯府有最好的金创药,且已以去请吴大夫了,不会有事的。”然后转向秋意遥,“遥儿,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孩儿是路过园外听到鹿儿的叫声所以赶来的,至于刺客为什么要害公主就不得而知了,刚才问她,却不肯开口。”  

    威远侯看看刺客,“来人,将她先关起来。”然后又叫唤到,“秋义!”  

    “在!”一名戎装壮汉应声前来。  

    “身为护卫首领,你就是这么保护公主,保护侯府的?”威远侯怒道。  

    “小的知罪,请侯爷重罚!”秋义跪下。  

    “哼!”威远侯一声冷哼,“即刻调二十名护卫来德馨园保护公主!并给我好好审问刺客,查明此事缘由,以将功补过,再有差错,本侯必重罚不饶!”  

    “是!小的知道,小的即刻去办!”秋义领命而去。  

    此时吴大夫在仆人的引领下进来,倾泠迎上前去,“大夫,请快看看鹿儿伤势!”  

    “是,公主。”吴大夫上前来,仔细观察鹿儿的伤势,半晌,说:“这位姑娘伤势颇重,但无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我开个方子给她内服,然后外敷侯府的金创药,好好调理,过上十天半月的就会好起来的。”  

    倾泠闻言方彻底放下心来,只觉一种倦意袭来。  

    秋意遥看看她,对威远侯说:“爹,很晚了,留下几位侍候公主及病人外,其余都去休息吧,也好让公主休息一下,今晚受惊非小。”  

    威远侯点头,一一安排人手,然后告辞离去。  

    秋意遥最后离去,离去前嘱咐秋义不可大意,然后看一眼倾泠。倾泠点头,似要他放心。  

    待所有人离去后,倾泠在床沿坐下,鹿儿伤口已敷上伤药,几名丫环正在给她换衣。她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  

    鹿儿,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倾泠握住鹿儿的手,心中轻轻的说道。  

    “公主,您去休息吧,这儿我们会好好看着的,鹿儿姑娘不会有事的。”一名丫环近前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倾泠抬头看着这位丫环。  

    “奴婢叫秋云。”丫环答道。  

    “秋云,那鹿儿就拜托你了,请好好照顾她。”倾泠恳切的看着秋云。  

    “公主请别这么说,”秋云惶恐的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谢谢你了,秋云。”倾泠起身,自有陪嫁而来的四名宫女持侍她。  

    “奴婢不敢,送公主。”秋云目送公主离云,回身来看鹿儿,不禁有点羡慕这位姑娘,可以侍候这么美的公主,而且还能得到公主这般倾心关怀。  

    忽见鹿儿皱紧眉头,口中喃喃,却听不清楚,她附耳过去,听到她反复的说:“公主……快走……公主……快走……”  

    她叹一口气,竟有如此主仆!然后转身对另一位丫环说:“去打一盆水来,鹿姑娘一个劲冒汗,咱们给她擦擦。”  


    八月二十六日,在请安时,倾泠问威远侯:“爹,那日的刺客因何要害我,可有问清?”  

    “唉!”威远侯叹一口气,“公主,说来真是惭愧,不论用何方法,刺客就是不肯开口,就差没有用刑了。”  

    “这样吗?”倾泠沉呤片刻,“那可否让我见一见她?”  

    “这个……”威远侯犹疑,若公主出事如何是好?  

    “她要杀的是我,也许我问她会告诉我原因。”倾泠见威远侯犹疑,便再加一句,“若爹担心倾泠安危,可请二公子同行,凭二公子的武艺定能护得倾泠周全。”  

    “好吧。”威远侯点头同意,然后对秋意遥说:“遥儿,你随公主前去,定要十分小心。”  

    “嗯。”秋意遥淡淡点头,起身伴倾泠而去。  

    一路上两人皆无言,走到一半时,倾泠忽道:“二公子如何习得这般武艺?”  

    秋意遥看着远处某一点,“八岁时,遇到一云游道士,教了我三月,以后每隔二年他来看我一次,一次呆一月,直到十八岁时,他说不会再来。”说完后转回目光,看着倾泠,“哥哥也和他学武,比我高多了。”  

    倾泠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然后一直前走,到了关人的地方,原来是几间石屋,以前用来关府中犯过的奴仆。  

    秋意遥上前叫守卫打开门,倾泠进去,里面四面石壁,只留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透气,除却光线阴暗,并不太差。  

    那黑衣女子盘膝闭目坐有石床上,对于进来何人,漠不关心。  

    秋意遥也跟进来,但并不开口,只是站在倾泠身旁,以防刺客伤她。  

    倾泠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站着。  

    半晌后,黑衣女子见来人竟不开口,不觉奇怪,便睁目一看,只见眼前立着两道人影,一男一女,皆是白衣如雪,丰神如玉,似画图中的仙人,让人生出一种神仙眷侣之感。再定晴一看,总算看清是何人,于是眼中那种愤恨的光芒又现。  

    “你恨我,也想杀我,能告诉我原因吗?”倾泠开口道,声音平淡无波,只是陈述一件事实。她记得,那日她叫她“倾泠公主”后一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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