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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扬州八怪传奇(上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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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声响过,黄慎身上就是一条裂衣伤肉的长痕!站在场外的板桥无法忍受众人为他遭罪,从围观的人群中跑了走。金农、汪士慎追赶了过去,一把拉住他。

  “你要干什么?!”金农急急地问道。

  噙着泪水的板桥浅笑了一下说:“自首。”

  “你发疯了!说了就是死命一条!”

  “死就死,我不能看着这些无辜的人为我遭罪为我死!”板桥静静地说。

  汪士慎从另一个角度劝说道:“板桥,你先别慌,李禅那头还在为我们想法子,真是迫不得已,你再出去也不迟啊。”

  李禅独身来到扬州府议事厅的密室,见扬州府的官员都在场,便说:“诸位大人,我要和卢大人说些私事,能回避一下吗?”

  卢雅玉对他的下属官员挥了下手:“你们都下去。”

  众官员退出房外去了。

  李禅试探地问道:“找到了吗?”

  卢雅玉摇了摇头,说:“难啊,李大人。”

  李禅不知他是何意,“卢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雅玉看了下门外,放低了声音:“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李禅惑然地看着他,没作回答,反过来问道:“莫非你这儿有了头绪?”

  “没有。”卢雅玉多了一个心眼,吞吐地说:“我正在想法子。李大人来找我,是否钦差大人有要事?”

  “钦差大人?哼,他已经睡下了。”李禅浅笑了下说,“我来是想问一句,如果大人查出了罪人,当如何处置?”

  卢雅玉听出李禅话中有话,笑而不答。

  当李禅正与卢雅玉打着哑谜时,房门被撞开了。两人惊诧地扭过头

  板桥闯进来,身后追进来金农、汪士慎。

  板桥扑通一下给卢雅玉跪了下去:“卢大人……”没等板桥把话说出,金农与汪士慎一把将他拽起,护到了身后。

  卢雅玉惊道:“你们这是为何?”

  金农用手掌捂住板桥的嘴:“板桥,你不要说话!”这边说着,那边扭头对卢雅玉说,“卢大人,板桥求你放了哪些被抓的人,他发了疯!”

  板桥从金农和汪士慎的臂膀里伸出头来,大声地说道:“卢大人,反词是我写的!”

  卢雅玉本能地快速看了一眼宫廷官员李禅,呆愣地望着板桥,僵住了……  。。

第七章
第七章

  1

  板桥就那张惹下大祸的檄文《砚石怨》向知府卢雅玉作了自白,把所有关注他的朋友带入了难以描述的窘境,而他自己却因为敞开了心扉,不再带累其它的无辜,心情豁然轻松了许多。

  “不,不可能。”卢雅玉不能自己地诘语,极力想否认眼前发生的事。在他的内心里,他是不愿看到板桥身陷囹圄的,不!那是谁也无法为之开脱的杀身之祸啊!“板桥,你想替门外的百姓解围,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

  板桥打断了卢雅玉的话头:“大人,板桥一人做事一人担,你没有理由否认这个事实。”

  卢雅玉取出院墙上揭下的那幅词文《砚石怨》,端详了下字样说:“板桥,我来问你。你的字跟别人的不一样,六分半体,这是世人皆知的。而这幅字的字体是标准的楷书,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板桥欲言又止,快步走到案桌边,提笔在纸上写下楷书“宋徽宗独宠花石纲”几个字拿给了卢雅玉。

  卢雅玉看着比较着。

  “大人。”板桥真诚地说,“你有所不知,板桥自幼习练楷书,为了标新立异,创下六分半体混迹于世。这个,你可以问问他们。”

  卢雅玉看着金农等人,金农点了点头。

  这下可让卢雅玉犯了难,交出板桥,他卢雅玉绝不是那号只认官帽不识大义,只图蝇利不忠友人的昏君贪官,关键是眼下如何开脱板桥的“罪责”。板桥看了一眼他的友人们,他们一个个没了主意,脸色青灰。

  板桥横了一条心,真诚地对卢雅玉说:“卢大人,你也别想了,救外面的人要紧,你就发令把我抓起来吧!”

  卢雅玉看着他不吭声。

  板桥的几个友人紧张地看着卢雅玉。

  板桥着急了:“知府大人,到这时候了,您就不要犹豫了。板桥我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卢雅玉说。

  “此事我一人做一人担,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就这些?”

  板桥点了点头,接着转向友人们说:“拜托诸位,我的妻小请兄弟们代为关照了。”

  金农等人护起了板桥,着急地对卢雅玉:“卢大人,板桥不能进班房,不能进啊!”

  卢雅玉犯难地蹙起了眉头,眼睛不敢直视板桥等人,捂着脑门幽幽地说:“这事不能拖过天明,照朝廷的章程,最迟明天一早就要把本案的奏折六百里快马送到京城去,否则,我这就是欺君妄上了……”

  “卢大人!”平日言语不多的汪士慎一声大喊,吓得众人一大跳,“我想出一个点子你听听!”

  “哦,快说!”卢雅玉急匆匆地抬头说道。

  “从死囚里挑出一人来顶替。”汪士慎大睁着眼说。

  众人大叫了起来:“哎,这是一个好办法。”遂有人指挥了一样噤了口,屏住呼吸望着卢雅玉。

  “主意出的不错。”卢雅玉淡淡笑了一下,说:“没上报的死囚倒是有一个,但这个人是个小铁匠,三天私塾都没念过,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这一下打灭了大伙的兴头。

  “有了!”卢雅玉突然兴奋了起来,说:“用重金买通他,让他照我们写好的状子招供画押,连夜审案连夜斩,先斩后奏报皇上!”

  众人被他说得惊呆了,竟然说不出话来。

  板桥给卢雅玉作了一个大礼,泪水流下了眼眶:“大人的一片心意板桥我领了,但这么做不……”

  众友人不让板桥说出更出格的话,纷纷给卢雅玉作礼谢道:“谢卢大人!”

  “你们都别说了。”板桥上前一步固执地说道,“大人,你是扬州百姓的青天,此事连累了大人,那就是害了扬州的百姓,即便我郑板桥魂归西天,那也是魂无安息之日啊!大人,板桥一时冲动,本意是讥讽贪官污吏,到现在我也不认为它错在哪儿了,他们说是反词,那就是反词了?他们私吞官银,他们强掳民女,他们明盗暗娼,目无王法欺君辱民,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他们才是反贼!我敢公堂对簿,历数他们的罪过,这些你只要敢如实奏报皇上,我郑板桥对你就是来生当牛做马,也不枉在人世堂堂正正做过一回人了!”

  众人给板桥说得瞠目结舌。

  “哎呀,看你都说些什么糊涂话!审不审,审谁,这是我卢雅玉的事。你板桥还是画你的画子,做你的学问”卢雅玉笑着打了个圆场,快捷地安排道:“李大人,你快回驿馆,拖住凌枢别上了奏折,我这就去安排心腹审案!”说着就要走。

  板桥冲上去一把拽住他:“大人,你不能怎么做!”

  卢雅玉厉声地:“你们还不把他拖走!”

  金农等人反应过来,抱住了冲动的板桥。

  2

  在驿馆凌枢的卧室里,曹仁端坐在书案前,执笔等候着睡榻上凌枢的口谕奏文。凌枢的怀里躺着乖猫似的何清清,他一面想着一面吃力地说着词儿:“十万火急,钦差凌枢莅临扬州,这个这个,官府收罗到巨砚,什么巨砚?……”

  曹仁老老实实地说:“微臣不知。”

  凌枢犯了难:“说不清是个什么东西,皇上看了,不是要怪罪我办事不力吗?”

  “这个先空着,等问清楚了再填上。接下去,这是一个举世盛事,接下去,接下去应该写到反词的事儿了,是不是?”

  “应该是这样。”曹仁应道。

  凌枢顺水推舟地手划了一下说:“那你就接着写吧。我不用说,你也知道要写什么了。”他打了个深深的哈欠,拿起了水烟壶。何清清即刻给他点上了火。

  见凌枢抽上了水烟,曹仁的烟瘾也上来了,跟着打上了哈欠。

  凌枢见曹仁驻笔没动,问道:“曹大人,写到哪儿了?”

  “这,这奏章的格式……”曹仁吞吞吐吐地说。

  凌枢奇怪地睁大了眼:“格式怎么啦?”

  曹仁为难地苦笑了一下说:“我印象中奏章的格式不是这个样……”

  “嗳,我说曹大人。”凌枢急了,放下了烟壶,“你也是一个老臣了,怎么到今天连个奏章的格式都搞不清楚?”

  曹仁苦笑了下说:“以前的奏章都是属下写好,拿来我过目。微臣没亲自写过。”

  凌枢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说不上为什么乐了起来:“嗨,这是嘛事儿啊!”

  曹仁一面笑着一面想出了个主意:“凌大人,还是让扬州府的师爷来吧,免得耽搁了大事。”

  “不行。”凌枢否认道,“此事不能外传,给皇上的密报,外人一插手,还谈什么保密呢?”

  曹仁出主意道:“那就让李禅来,他是‘南书房行走’,写个奏章应该不在话下。巨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回到京城他反正是要说的,瞒他也瞒不住。”

  凌枢琢磨了一下,说:“对,让他来写,他要是有什么迟疑的话,这个写反词的人就是他的同党,对这家伙我一直不顺眼,正好来个一箭双雕。”他朝门外喊道,“来人啦!”

  麻三贵萎萎缩缩地走了进来:“大人,小臣听候吩咐。”

  凌枢早把麻三贵守候听吩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见到他,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下,被麻三贵的那一口浓涕涂抹的粘糊感觉还存留在他的心中。想起了这件狼狈事,一股莫名之火涌了上来:“怎么又是你,能不能不让我见到你?出去出去!”他不停地挥动着手臂。

  麻三贵偷眼看了凌枢一下,凌枢那份厌烦憎恶的神态让他胆颤心寒,他嗫嚅地说了一声:“是,大人。”小腿颤抖着退出了门外。

  曹仁看不过凌枢对麻三贵的态度,婉转地说:“三贵这个人俯首贴耳,是个好用的奴才。大人这么说他是不是言重了?”

  凌枢想想也是,哈哈一笑道:“真要是好奴才,主子怎么骂都是骂不走的。你说呢?曹大人。”

  曹仁走了,上了床的何清清娇声嗲气地说:“老爷,都什么时辰了,熄灯上床吧。”

  “灭灯做什么?”凌枢*地地笑了,望着纱帐里*地说,“今天我要亮着灯看你与我做事儿。”

  “你真坏!”何清清娇嗔地说了声,动手脱起了衣服。

  何清清今天犯了一个绝顶的错误,她没把灯给灭了。这个凌枢与女子相交不能有灯光,灯光下,他见不得女人的侗体,见了,他的血性就变化,变得和野人没两样。这种时候,女人可就遭殃了,凌枢不见血是绝收不了窠的。

  透过朦胧的纱帐,何清清朝墙里侧着脸一件一件脱去了贴身的杭绸小褂,玉杵似的胳膊从衣袖里抽出来,一对坚挺颤动的乳峰在细软的护胸里突突欲出,白玉凌波般的肌肤在弱红的灯影下闪烁着润腻可人的光泽。站在纱帐外的凌枢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自小长这么大,哪见过南国娇小女子的这般妩媚柔嫩?野性的血液在他多毛的皮下快速地旋转了起来,所有的器官不由自主地膨胀了起来,他按奈不住丹田之下的热流狂奔,失控的浆液将他的情绪带入一种懊恼与疯狂的怪圈,他微微胀肿的眼球似乎看什么都有些奇形怪状,笨熊一般钻进了纱帐,爪子却又那么灵巧地一把扯下了何清清的胸兜兜,吓得何清清尖声惊叫了起来,慌乱地一把护住了裸露的乳房。

  何清清的尖叫声也着实够吓人的,刺激得凌枢打了一个激愣但他面部的神经很快松缓了,“叫,叫的真好听!”说完*地“咯咯……”大笑着,不由分说地掰开了何清清的手臂,一头埋到她的胸窝里,一口叼住了一只乳峰。刹时间,何清清疼痛的泪水就扑簌簌滚落了下来,但她再也不敢出声了。

  何清清的泪水落在了凌枢的耳廓里,他抬头惊异地问道:“哎咿,你怎么不叫了?啊?我的小羊儿。”

  何清清噙着泪水强作笑意道:“我,我怕惊吓了老爷。”

  “哎咿,你叫,我就喜欢听你的‘啊,啊’的叫声。”

  “小女不敢。”

  “我们玩个游戏。”

  “奴婢听大人的。”

  凌枢抚摩着何清清的脸蛋说:“我是老虎,你是羊。我们玩老虎扑羊的游戏。我抓到你了,就要在你的身上掐一把,你呢,就要给我叫一声。来啦!”

  凌枢虎狼一般扑向了何清清,何清清什么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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