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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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样的感受？”这个问题问得有一定理由，因为唯一知道真相的Ｍ国海军第七舰队在南海全军覆没，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最后的真相，白云飞是否死了自然成了不解的迷团。
高鹏听完她的提问，一笑：“不可能。没有这种情况。”在此之前，他曾向瑞克·卡特了解过白云飞的事情，所以口气是如此的肯定。
停顿了片刻，高鹏又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信任他是我的一种荣幸，想一想，为什么我们可以在风高浪急的大洋上同舟共济，在充满烟雾和危险的天空上一起飞越，在枪临弹雨的战场上并肩前进，在身处逆境的黑暗中彼此扶持？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梦想和信仰。我们的梦想，就是我们的信仰！纵然寂寞，却并不孤单！”
一段话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但女记者似不甘心，进一步强调式发问：“那如果白真的还活着，那你会怎么样？你会后悔说了刚才那些话吗？我是说，白假如还活着，假如他还活着，你会认为他背叛了你们吗？”在此之前的军委答记者会上，军委领导面对女记者同样的问题，回答：白要是没有死，那就是证明了他的背叛！对于背叛者，除了唾弃，没有第二种心情。
高鹏看着她那双执著的眼睛，似乎意识到了问题背后的问题。沉默了许久，经过了认真地思考，双眼仍看着她，回答：“不！不会！他永远是我的骄傲，我会为他祝福。”这个坚定的声音和认真的表情通过卫星信号传到了澳大利亚靠近海边的一间小房子里，令映衬电视画面的双睛里腾起了一道水晶的帘幕，折光闪烁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滴湿了手中的纸飞机……模糊的视线里高鹏在含笑退场，那是发自内心的欣慰的宽容的笑。
在此之后，社会上掀起了一股海军风暴！电视里的格格、阿哥，变成了邓世昌、浴血虎门；文化创作也从情呀、爱呀，一下调转１８０，转向了抒发海军将士的锐气雄心，展现乘风破浪般的豪情壮志！
在国际社会，曾经盛行一时的“###”，不知何时起销声匿迹了。中国海军舰艇出现在哪里，也不会遭到非议了，好像战后的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而在东海、南海的上千座钻井平台，也使中国一下从能源进口大国转变成了能源出口大国。
ＸＸＸＸ出版社。
大门口，一位著名军旅作家沮丧地低着头。原来，他因只会写陆军的三角恋而被出版社连连退稿。
一头白发的主编拍拍他的后背，好心安慰：“你要是不会写海军，可以去写大海嘛，是吧。你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嘛。”
著名军旅作家灰心地摇了摇头，苦叹了一句：“哎……世道变了！”
这边，高鹏听了杨兴华的话，回到了海军，报考了海军舰艇指挥学院－－舰艇指挥系的“飞行员舰长班”！
每逢春节的时候，高鹏还要亲手做一坛子米酒，但他不知道陈成的秘方，所以没有陈成做的甜，米酒发酸，就像心里的味道。尽管如此，他每年都做，每次都把发酸的米酒喝完，时刻提醒自已不要忘记那刻骨铭心的经历！提醒着自已，再也不要出现那样的不公！不让悲剧重演！
在读完舰艇指挥系四年课程，瑞克·卡特连任成功之际，高鹏肩扛着一颗将星，步入了国防大学。
第一节课，张教授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讲什么是战争。高鹏皱着眉，不满地想：这个没经历过战争的家伙，怎么能够讲战争？当他听到“有正义战争与非正义战争之分”时，打断了张教授的话，站起身反驳道：“战争本身就是最邪恶的！战争才是我们的敌人！解放军新时期的最根本任务是制止战争，而不是赢得战争！”
张教授诧异了！全班诧异了！
这时，黑衣人再次出现在高鹏的视线中，###出走了。之前，###以陪父母看病为由来到了黑衣人行动受限的香港，又在Ｍ国特工的协助下，一家人成功出境。此事，惊动了国务院，一批当初处罚不当的官员被撤了职，范长城也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和处分。总理还亲自写信给远在Ｍ国的###，感谢他对祖国做出的贡献，承认他的离去是自已的失职，希望也欢迎他能够回来，同时也尊重他的去留，并且信任他会保守国家机密。
捧着总理的来信，###泪流满面。在给总理的回信中，###表示，大洋彼岸是他的祖国，他一定会回来，同时承诺他会保守国家机密。后来，还给高鹏来了一封ＥＭＡＩＬ，说在瑞克·卡特的帮助下，他母亲的“肾搭桥手术”很成功。对此，高鹏苦苦一笑，又一位朋友离开了，而且又是这么突然，又是这么无声无息的不辞而别。
回了一封电子贺卡，祝愿他一切都好。
风波平息后，又经过两年的学习，高鹏以优异的成绩从国防大学毕业，奉命出任远洋舰队“龙城”号航空母舰代理舰长。在现实中的奋力挣扎和对理想的热切渴望，对大喜大悲的经历和对聚聚散散的思考，让那张俊逸的脸孔脱离青涩稚气，增添几分成熟的魅力；少了一点少年痴狂，但却多了一点淡定和沉稳，就像陈成所说，长不大的孩子长大后，他的魅力是无穷的，因为他有其他人没有的过去。
这时，我军新研制的具有极为优秀的隐身性能和垂直起降的“凤凰”战机正式装备海军航空兵。中国海军的第二艘航空母舰“龙祥”号也入水试航。自从大海战之后，中央军委手里的“优先表”中的次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海军航空兵、海军水面舰艇与潜艇部队荣升第一档，而五千年来让中国人引以为豪的陆军却降到了最后一档！
“龙城”号航空母舰此刻正在船厂改装，蒸气弹射器将更换为电磁弹射器。高鹏来到“龙城”号船舱，一排排空空的座椅伴着无人的桌，一曲哀歌缓缓地从心头浮起……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曾经充满欢笑、打闹的地方，如今却是如此空荡安静；这里是梦想的颠峰，不应该死气沉沉，我要让她重新荡漾激情！高鹏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杨兴华一同去飞行学院挑选飞行员！
路上，高鹏和杨兴华亲眼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刚才，十字路口亮起绿灯时，右拐的机动车与直行的自行车的行车路线交叉，一辆辆自行车勉强地从机动车前穿过，眼看安全空间越来越小，还有自行车在前穿行，结果发生了事故。
杨兴华一笑：“我眼看着已经没空间，竟然还穿，嘿嘿，这就是‘位置感知能力’不行啊！”高鹏也笑了，位置感知能力，一个需要抽象思维的能力，一个靠天生持有的能力，决定着飞行员素质的好与坏。此次飞行学院之行，我们还能挑到像白云飞那样“位置感知能力”出类拔萃的天才吗？
步入飞行学院的大门，高鹏便被淳厚的飞机轰鸣拨动了心弦，心海中震撼起万丈波涛，就像自已回到了过去，就像第一次踏入飞行学院，就像第一次听到飞机的轰鸣，抬头观瞧，一架歼十教练机气冲云宵……顿时，身体里骤然凝聚了一股昂扬向上的力量，似乎要随风而起，拥抱蓝天！
遥望战鹰，高鹏心中感慨万千，冲天之梦就像是一种多彩的梦幻，见过她的人都会有一种魂牵梦萦的向往，她可以让你释放天赋，让你燃烧激情，她又是一种超越宗教的仪式，接受风的洗礼和云的熏陶，使你的灵魂永久保持纯净与圣洁。
一批批年轻赋有朝气的学员排着队列，迈着整齐步伐从高鹏身边走过。高鹏看着一张张无所畏惧的面孔，觉得他们就像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光芒四射，魅力无限；那“跨跨”齐响的步伐声，就像在听一首歌，一首《男儿当自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这边唱来，这边唱来，那边和。唱给蓝天和大海，唱给妈妈和祖国……”赋有缨气的歌声吸引了高鹏及众人的目光。一排女飞行学员整齐地走来。一张张俊俏而严肃的脸，像“二春”一样美丽，好似一朵朵从飞天菩萨袖间撒落而又从未落到地面的花朵，带着与生俱来的静穆与超脱、灵性和细腻，随风而起舞出百年的轻盈，把“刀尖上的舞蹈”诠释得尽善尽美！
学院领导笑脸相迎，毕恭毕敬。众人来到会客室，高鹏、杨兴华等人的屁股还没坐热，校园的警报器就突然发出了尖嚎！原来，一名学员企图偷取一架具有垂直起降功能的“凤凰”教练机，去接给女朋友过生日，但却被人发现扣下，报告了院长……
“又是这个董大志！”院长把牙根咬得嘎嘎响。
“谁是董大志？”高鹏似乎很感兴趣。
院长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哎，他大名叫董志成，是四年级的，飞行成绩在他们年级还算不错，但年纪轻轻就心高气傲，所以大家都叫他‘董大志’。”
“哦，这么回事。院长，这个学员我很感兴趣，我要了。让我来处理怎么样？”
“什么？这样的学员你也要？”院长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对他也很感兴趣。”杨兴华与高鹏对视一笑，这名学员与另一个人太像了。
“那好吧，把他带过来。”院长吩咐。
时间不长，董志成被押到了院长室。高鹏站起身，双眼仔细打量着这名年轻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与白云飞相对比。他确实有很多与白云飞相似的地方，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不低头，哪怕犯错也不，还有那夺人心魄的眼神，真的很像……但是，高鹏猛然发现，年轻人的双眼明亮、透彻，没有白云飞眼中的沧桑、怨气、怒火和刻骨铭心的仇恨！这是两人最大的不同！
“学院的飞机看守那么严，你能成功吗？况且，飞机一离地就会被雷达发现，你的女朋友又在市区，你不是自投罗网吗？”高鹏发问了。
“百密总会有一疏，我又不是第一人，我军的第一王牌飞行员就不止一次飞越城市。”董志成理直气壮。
“第一王牌，那又怎么样？”进一步试探。
“他是最棒的，他在天上没有对手，他是无敌的！”
高鹏心中发苦地一笑，那些经历又一一呈现眼前，说：“不，白云飞有对手，有一个从一开始至今也没能战胜的对手。”
“瞎说！你骗人！１２１颗星现代空战奇迹无人可比！他是无敌的！”维护的声音很激动，的确，连旁人也不知高鹏说的“对手”是谁。
“这么说，他是你的偶像？”
“是。目前是，将来我会超过他！”口气好坚定。
“好吧，如果你认为你有他那样的天赋，那我们就比试一场，５局之中你只要胜我２场，就算你赢。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你可以跟我回‘龙城’号。但要是输了，那就请你脱下军装，离开这里。”
“不行，不能给他飞机，他会跑的。”院长的不放心有充分的理由。
“不。”高鹏冲院长摇了摇手指，又一指年轻人：“我相信他！”
“那……那你飞什么飞机？”董志成的眼神犹豫了一下。
高鹏听出了他的不自信，自信一笑：“歼十！你可以飞我们现在最好的战机‘凤凰’，如果你会飞的话！”
“好！一言为定！”
机场上，高鹏步入歼十座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老伙计”之间显得有些生疏，但心未死，血脉奔流；气未衰，直冲云霄；力未竭，厚积薄发；“眼镜蛇机动”依旧似利剑洞穿敌人的心脏！比试很快分出了结果，高鹏架歼十５：０轻松获胜！
“看来我把你高估了。”回到机场，高鹏刚才的和蔼可亲不见了，换了一副严肃面孔：“对，有缺点的英雄依然是英雄。你可以学你的偶像，甚至可以崇拜他的缺点，但是你要首先要学到他的本事！再看看自已有没有他的天赋！否则你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他的成就！现在，你应该兑现你说过的话：离开部队！”
“我不走！这次不算！再来！”董志成急了哭了：“这里有我的梦想，我不走！我不走！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的！”哭得很伤心，硬被人拉走了……
“也许他可以练出来……”杨兴华走近高鹏。
“不，天才是教不了、也是学不会的！”高鹏很坚定。
结束了飞行员的挑选，高鹏回到了家。餐桌上，高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如月听，征求她的意见。曾如月握住他的手，态度肯定地说：“你的处罚很公正。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