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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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山里的孩子什么不知道。你知道吗？枣可是好补品，养血益气，养颜生津，常话道：‘每天吃仨枣，啥病不来找’。”
高鹏小耗子眼滴溜溜一转，一扬脸望着枣久久不动，故作玄虚的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陈成满脸的机警色，“枣好不好吃？！”
“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陈成也！”高鹏兴起的纵身一跳，揪下了两、三颗枣来，在衣前擦擦丢了一颗进嘴里，大青枣又脆又甜，带着一丝清晨的凉意沁入心脾，顿时让你胃口大开，不禁让你吃第二颗、第三颗。
“嗯，好吃！好吃！你尝尝！”高鹏边嚼带让，陈成也不客气的来了一颗，酸中带甜，甜中有酸，满口留香，好吃极了。这下可坏了，枣把两人的谗虫勾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吃上瘾了。
高鹏连蹦带跳的又摘下好几颗枣，陈成一边抢着他手中的枣，一边吃，一边说：“这枣不能摘，要打，不打第二年就不出枣了！”
“还有这说法？那怎么办？”
“你等着啊。我有办法。”陈成把剩下的枣塞给高鹏，转身跑进大楼。过了会儿，陈成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根不知从那找来的大竹竿。
“哈……从哪找的？”
“我去竹林哪，掘了一根。”（力学所大楼两侧有两片茂盛的竹林。）
一竿下去，随着一阵阵“劈哩哗啦”的响声，大的、小的、青的、红的枣儿下冰雹般落下来。高鹏根本接不过来，砸到地面上，钻向四面八方。
“这边打，这边多……”高鹏手舞足蹈的指挥着。
这时，从大楼里忽然出来一人，冲着高鹏和陈成大叫道：“哎，谁让你们打枣的？你们是哪的！别打了！说你们的！”
“嗯，这枣不让打吗？”高鹏正往嘴里塞枣，一缩脖，愣住了。还是陈成反应快，抓住高鹏的手腕，撒腿就往楼里跑，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在楼里躲了好一阵，两人才探出头来，枣林中静悄悄的，刚才那人已经不在了。高鹏像是特种兵过敌人阵地时，向枣林扔了一石块，试探敌人火力。没有动静，安全了，两人这才挺起了腰板，大步走出。
两人吸取了刚才被发现的教训，一人爬上树，一人在下捡并放风。一旦所里的人出来，树上的人立刻停止打枣，躲避在茂密的树叶之中，树下的人则哼着小调装作没事人一样，只等所里的人过去，他们继续打枣。
上树的人不用说，肯定是来自大山的陈成。捡枣的那就是高鹏了。陈成拿了长竿，对着枣枝噼里啪啦一通猛打，青枣如急雨敲击着地面，砸到高鹏的头上，还真有些疼。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高鹏一边捡一边偷吃，弄的陈成都有些红眼的大叫：“你别都吃了给我留点！”
高鹏的嘴里全都是枣，含糊不清的说：“行，行，给你留着呢！快打快打……”
忽然，办公大楼里又有人出来了。一见人影，高鹏二话不说就往楼里跑，陈成看到那些人的制服，才安下心来，原来是打扫卫生的。再看高鹏跑地屁颠屁颠，填满口袋的枣都颠了出来，连忙喊道：“别跑了，没事！枣都掉了！”
两人越来越精，就连力学所的何副所长来了他们也不怕了。陈成在树上不出声，高鹏躲在树后用激光教鞭照射何副所长的后脑勺，陈成心领神会，丢下一颗枣，圆枣在激光的精确制导下，命中目标！
何副所长摸摸了头，很诧异地看了看地下的枣，转头瞅了瞅四周，见无人，便弯摇捡起来吃了。这可把高鹏和陈成逗坏了，如法炮制，从车棚到大楼的这么短距离，何副所长的头上竟命中了十几颗激光制导的枣子。
何副所长郁闷无比，怎么每一颗枣子都砸到了头上？
这个时候，范长城的办公室传来阵阵争吵。
“为什么要让高鹏上太空？”曾如月的神态和口气好凶，好像眼前这人不是父亲，而是仇人。
“这是命令，他是军人，就是要为祖国去冒险、去牺牲！”范长城一拍桌子口气比她还凶，父女俩进入了对峙。静默了片刻后，曾如月红着眼睛，带着哭腔，恨恨地说：“好，如果高鹏有什么不幸，我就去死！”转身撞门而去。
范长城站在那里，久久未动。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两个相架，左右呼应，相应成辉，同是年轻充满活力的脸庞，同是迷人灿烂的笑容，其中一个是如月，另一个就是如月的母亲，同是他的牵挂。
想起如月的话：如果高鹏有什么不幸，我就去死……缓缓地坐了下来，抚摸着如月她母亲的照片，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爱意和那抹掩也掩不住的伤感，失去最心爱的人的那种痛彻心扉般的滋味再次涌上了心头……
下午，曾如月回到力学所，耐着性子给他们讲课，却发现陈成连连去上厕所，一连上了４次，高鹏更多，上了６次，课程断断续续，后来更无法继续。细一打听才知道，两人的枣吃得太多了，而且是没有洗过的枣。简直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曾如月是又气又爱。
直到第二天，课程才可以正常的进行。
中午休息的时候，高鹏和陈成仍是去枣林打枣。对于打枣，曾如月也没有办法，刚开始的时候，睁一眼闭一眼，后来，干脆也被拉下了水。高鹏、陈成打枣时，曾如月就给他们放风，制定撤退路线，帮着洗枣。等到了吃枣的时候，吃得一点也不比高鹏和陈成少。
仨人忽然发现，打枣有一种童年时做游戏般的乐趣，不仅如此，还能从中体味到“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的人生哲理，因为在打枣时，要时刻躲着力学所里的人，与他们斗智斗勇，就算被逮着，也百折不挠，前赴后继，大有“亦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气魄。除了这个，还要讲究勇气和技巧，有了勇气，你才能爬到更高的树技上，才能打下更多、更甜的枣；有了技巧，才能在短时间内，打下最多、最甜的枣，才能有效的发挥竹竿的威力。最主要的就是，在历经艰辛之后，能够品尝美味，甜滋滋的，甜到了心里，回味无穷。
细心的陈成发现力学所内真有不少好东西，除了后院的枣林，正楼前两侧还有核桃树！
“走，打核桃去！”随着陈成的一声号召，高鹏、曾如月在他的领导下，向新的阵地发起了攻击。
只见，核桃在陈成的上下牙间一卡，“咔嘣”勾人欲望的一声，核桃壳齐齐分做两半，拨开一块滚圆白溜的核桃仁，“嗖”地一下飞进嘴里，转眼间被加工得稀巴烂。陈成吃得甚是酣畅陶醉，令高鹏和曾如月这些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叹为观止。
虽然没有山里孩子的那些招数，可曾如月毕竟是搞力学的，她找到了一个好办法：用门挤！将核桃放在门框和门之间，然后把门一推，“咔嚓”一下，核桃的硬壳裂开了，厚厚实实、弯弯曲曲、油光发亮的核桃肉就露了出来，放到嘴里一咬，顿时口齿留香，好吃极了。
有两大高人在，高鹏自然不用花什么力气，就等吃现成的啦。中医记载：“核桃性温，味甘，功能温肺、被肾，主治肾寒喘咳，肾虚腰痛等症。”不过，陈成他们喜欢吃核桃并不为了治什么肾虚腰痛，纯碎是好玩解闷。
这天，陈成提着几只麻雀来到二人面前，成就感十足地说：“吃了那么多天素，今天开开荤吧！”
高鹏利马温柔地对如月说：“老婆，今天晚上给我们做麻雀吃，好吧？”
曾如月心里有些别扭，暗暗琢磨：这小子怎么什么都能弄，真够可以的！
“不用那么麻烦，咱们在这里做，就行！如月，你去找一些作料来吧。高鹏你跟我来。”陈成颇有大将风度地指挥着。
高鹏和曾如月不知陈成要干什么，但看他老练的样子，只好听他的按排。
几个人找到了一空地，陈成把各种作料与干胶质的泥巴混合，然后糊在麻雀身上，包成一个雀形泥团。曾如月和高鹏看得傻了眼，高鹏不解的叫道：“喂，老兄，你还吃不吃啦？和稀泥玩呢！”
“嘿，把泥烤硬，麻雀的毛就会被泥粘住，到时候，把泥一拨开，毛也都下来，就可以给直接吃。另外，包住泥，烤起来容易掌握火候，不置于烤焦！”陈成一边继续糊泥，一边耐心的讲。
听着陈成讲的头头是道，高鹏也就半信半疑的照陈成的样子做。只是曾如月心中暗暗嫌弃：这么脏，待会儿自已绝不吃。她心中这样想，眼中不禁投出几分另类的眼光。没一会儿的功夫，几只麻雀就被泥巴糊了个严严实实。陈成点燃松枝发出“噼喱吧啦”的声响，烧烤正式开始。
“你们知道为什么用松技来烤吗？”
“不知道。”
“松技烧起来会散发松油，那油布在泥团外，使之泥内的芬芳不致外溢！”
“老兄太佩服你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嘿嘿……这都是小时候玩到的。”
高鹏与曾如月对视，羡慕陈成的眼光中，带着遗憾：与陈成比起来，自已的童年简直是残缺不全！
这时，泥团被烧的硬梆梆地，像砖头一样，陈成连忙撤火，等温度降下来后，敲开泥壳，麻雀就像被脱去了外衣，个个通身光亮，油脂外溢，皮略有一点焦，透着脆劲，泥中作料已融进了麻雀的肉里，散着阵阵香气。
“好吃！好吃！”高鹏赞不绝口。
“如月，给！”陈成热情的递了一个麻雀给曾如月。
曾如月当着大家的面，实在不好拒绝，也就接了过来。手中的麻雀，披着金黄的外衣，香气四溢，和刚才烧烤前的想象全完不是一个样。她硬着头皮试探性的尝了尝，果然，皮脆肉嫩，口感极好。
那另类的目光，也顿增几分敬意。
在力学所培训的十几天时间里，高鹏和陈成得到了知识，也填饱了肚子，而且倍儿有营养！
高鹏和陈成把力学所祸害的够呛。幸好他们不是熊猫，不然正楼前的那两片竹林，也难保全。别说，他们还打过竹林的主意，在那里仔细搜了好几遍，为的是看看有没有笋。对了，还松籽，要不是季节不对，也是不会被放过的。还好，在力学所所内深处的几颗桑树没被发现，不然也难逃一劫。
中国海军两大王牌飞行员的威力，就连Ｍ国海军都招架不住，何况力学所！在他们走后，所里被他们的“三光政策”打劫一空，即：枣光，核桃光，麻雀光，惨不忍睹啊！
“哈……王牌飞行员大战力学所，真应该拍成电影，这可给比‘孙猴子大闹天空’有意思多了！”###笑着说。
高鹏苦笑了两下，语气还是很沉重：“这一段时间里，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陈成，除了在力学所我们一起打枣、吃核桃，烤麻雀的时候，陈成脸上有笑容外，其它的时候，都是一脸愁容，甚至连逗人笑的话都不说了。”
“那么风趣的人，弄得一脸愁容，心中的不悦可以想象。”
“我发现他是真的不愿当宇航员，上太空简直对他是一种折磨，我想我该帮帮他。我找到如月，想让她跟范长城说说，干脆把陈成换了吧。可谁知，如月死活也不愿去说，因为她不想让我去太空，如果陈成换了，我就铁定要留下了。因为这个，我和如月大吵了一架，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似乎预示着什么。后来，我与陈成谈心的时候，让他直接找范长城去说明白。当时，我和陈成都认为范长城会看在出生入死的份上，讲些情面。可是……”
高鹏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可是，那天陈成找到范长城，说：自已不想登月，只想退伍回家，照顾自已的女儿。范长城却大发雷霆，说：你现在还是个军人，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国家培养你，你是让为国家献身！不想去也得去！后来，陈成也火了。你绝想不到，一个从来没和人吵过架、打过架，极为随和的人，竟会和范长城拍桌子，吵得脸红脖子粗！当时，屋外的我，听着他们吵架的每一句话，心里都像有一根皮鞭抽打着。”
“你是好心办了坏事。”
“绝对是好心。陈成没有办法，只能回来，继续接受训练。我还是想帮陈成，再次找到了曾如月商量，这次如月还算行，一口答应。当时，我还想，如果这次她再不答应，我就和她离婚。”
“这次帮上忙了吗？”
“帮上了……但是现在来看，却是害了他！”
高鹏说得十分动情，眼中充满了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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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灿烂星空，你是我的英雄（一）
第三十二章 灿烂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