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 之 王牌飞行员-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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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城满面愁容地说:“拖得时间越长,官兵就会越有想法,就越不利士气!中央军委何时才能下决心啊?”
“我和杨兴华商量了一下,准备搞一次掰手腕比赛,再组织一场棋类赛。想调动一下大家的气氛。”雷明说。
“嗯。”范长城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刚走进餐厅,就听到从西南角传来高鹏的大嗓门,慷慨激昂的劲,好像他就是国家总理。###知道,大家平时训练都很紧,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聚在一起。见他们聊得正欢,匆匆地打菜,加快了加入他们的脚步。
“‘武力解决宝岛问题’可是把双刃剑,中央还应该谨慎啊。”
“人家都已经宣布独立了,还谨慎什么!无论如何肯定要打,而且必须把宝岛拿下!否则就是千古罪人!”
对于何时开战,陈成到有几分担心:“你们说,如果外交斡旋失败,这仗会什么时候打响?”
“这个问题你问的太晚了。其实,在2003年3月的时候,全球所有的和平力量都曾试图竭力阻止M国单方面发动第二次海湾战争,但是战争还是如期打响。那时候就有人问:下一场战争什么时候来临?”###挨着段宇坐下,加入讨论的话题。
高鹏皱眉蹙额:“你这话就不对了,第二次海湾战争是M国的侵略战争!解放宝岛是中国的统一战争!有本质的区别!”
“你没明白我意思。我是说,M国会不会介入呢?我们会不会成为M国的下一个目标呢?”
“嗯,我是不能忽略M国的存在。还是搞科研的啊,说话都带逻辑性。”段宇又问###:“对了,网上有什么消息?透露透露。”由于为保士气,舰队切断了官兵的信息来源,实行了网页浏览分级,连自已的邮件都不能看。只有部份高级指挥官持有密码,###也有,当然这是他的工作需要。
“我看到网上军迷说:国防大学的张教授天天往中南海里跑。说是给党中央当参谋!又有一批民族极端分子到中南海门前静坐,要求中央立刻宣战,收复宝岛。”###吃了两口菜,又说:“看来中央的决心也不好下啊!”
“就是应该打!这仗打起来肯定得民心!”高鹏欣欣然脱口就嚷。
陈成低着头,撇了他一眼,埋怨的口气带着挖苦:“你怎么那么喜欢打仗?不是为了早结婚吧?”
陈成的话后,必是笑声一片。连“二春”也笑出了声,怕高鹏怪她,又马上捂嘴收敛,可眼睛却带着无法隐藏的笑意偷偷看他。
高鹏不以为然,脸上平静如水,很受用的样子说:“这你就错了。我已经和如月提出分手了。”
“什么?”同桌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高鹏把自已的想法,还有发邮件的经过和大家一说,本以为他们会夸自已心细、想得周到、负责任。可没想到大家发出同一个声音:“你怎么那么傻啊!”
“赶快再发一次信,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可以告诉你分级密码。”###好心在劝。
“要不要我们给你做个证明啊?”赵辉也好心。
“你不会有另外一个女孩了吧!”陈成胡乱猜想。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喜欣厌旧啊!”段宇添油加醋。
就连“二春”也在埋怨:“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人家肯定会受不了的。要是想不开,弄不好……女人是很感性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精神寄托,在恋爱其间男朋友就是最大寄托!”
大家的指责,没让高鹏低头,反而更加倔强的坚持:“已经没有用啦。其实说白了,还是没有缘分!说什么都没用!”
“胡说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怪什么缘分?”陈成忽然用手叩击着桌面,吓了高鹏一跳。
一下子,高鹏几乎要被大家的目光冻死,被陈成暧昧的言语窘死,被“二春”的口水淹死,被###和赵辉苦口婆心的劝解烦死。忽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突听“哺……”一声响屁,众人顿感“满室漂香”。高鹏傻呵呵地一举手:“嘿嘿……不好意思,是我放的。”
###、陈成掩鼻喊臭,段宇放下餐具,迅速后撤,周围桌的人也都空了。一时间,以高鹏为圆心,十五米为半径,形成了一个“真空”的无人圈。大家躲得远远的,用异样的眼光望着高鹏,等待着屁味散去。
“置于吗?你们没放过屁吗?”高鹏觉得好没面子,可脸上固作镇静,硬撑着没动,继续用餐。过了会儿,自已低下头闻了闻,嗅了嗅,抬起头好厌恶地不得不说:“嗯,好臭!”
陈成发挥他的幽默,故作深沉地说:“战争其实就像放屁,一直在酝酿,但你无法预测他准确到来的时间。”逗得一桌人暴笑。笑过之后,大家还是劝高鹏再给如月发封信,要想想人家如月的感受,不要犯傻。
听大家这么说,高鹏心里也有些后悔,是啊,如月看了信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很难过?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啊……离合两难,辗转难眠,在左右权衡后,高鹏决定一切都从最坏着手,就算战后自已能活下来,就算那时候自已会后悔,也绝不牵累人家。现在,自已一定不能分神,不然可就真的再见不到如月啦。总想尽快把她忘了,可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问:月月现在好吗?
这时候,曾如月来到了武汉。从机场去高鹏家的路上,她发现粮店、超市、食品商店的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好像大家在疯狂抢购。奇怪,她们在抢购什么呢?似曾眼眼熟啊。对了,2003年的“非典”就是这个样子。快打仗了,老百姓在储备物资啊。尽管电视、广播里一再表示物质充足,可还是难以抵挡人们心中对战争的恐慌。如月回想“绝情信”的前前后后,似乎有点明白了,那封信难道是高鹏善意的谎言?
到了高鹏家楼前,如月看到高鹏的发小陈羲正在帮高妈妈扛米,楼门口的小三轮上还累积着面、纯净水、蔬菜及各种副食品。高妈妈看见了如月:“呦,如月你怎么来了?”
如月见高妈妈和善地笑脸相迎,真实的原因实在说不出口,表情好尴尬,舌根子也发短了,吞吞吐吐地说:“啊,我是……那个,是高鹏让我来看看您的。”好不容易想出了说辞。
“来,快进屋吧。”
“没事,我帮您拿东西。”曾如月挺有眼力价,拎起一兜蔬菜和副食品,跟了进来。
曾如月旁敲侧击地与高妈妈和陈羲交谈,想套出一点那个女孩的消息。可结果,她发现跟本就没有什么女孩,自已被高鹏骗了!被一个不高明的骗术骗了!发现自己从没像现在这么愚蠢过!气得两腮鼓鼓的,像个生气的小仓鼠,可心里却放心了,也很开心。
下午的时候,高妈妈忽然问:“如月,想看高鹏的相册吗?”
“想。”曾如月高兴地点点头。
高妈妈来到组合柜前拉开柜门,那双布满青筋和皱纹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摞摞相册,如月忙过去帮忙,把沉甸甸的相册放在沙发上。
“看吧,全在这里啦。”高妈妈在如月身边坐下。
曾如月随手拿起一本相册,浅蓝色的封面,带有菱形的深深网纹,用手轻轻从上面抚过,会有一种凹凸均匀的舒服感,翻开它,里面全是高鹏和家人的照片。
高妈妈坐在如月的身边,笑咪咪地给她讲解着:“鹏鹏的照片最多,有好几本子。你别看他表面上不表现出来,其实他是个有心人的。他参军以后,怕我在家里担心,时常寄照片回来。所以在飞行学院、海航、试飞院、瓦良格和‘龙城’号航空母舰的照片这都有,对还有他参加航展的、随舰队出访的。”
如月看到,照片上高鹏小的超出了想象,快乐又兴奋地摇摆着在学走;一岁的他笑得很灿烂,咧着小嘴,可以看到他刚长出的牙齿;三岁时的他笑得像个小天使,好可爱哟!这一个又一个的生活瞬间,都融集在这相册小小的天地间,生命的时光在这里开始倒流……
“高鹏小时候乖吗?”曾如月小声问。
“他呀!刚生下来的时候,天天哭,害得护士常常来我着告状:你们家的八床又哭了!从医院回来,就好多了。”
“小孩子的屎尿是不是特别麻烦?”
“鹏鹏还好,不像起他小孩弄的大人们措手不及。他一般都会有征兆。”
“是什么征兆啊?”
“要拉巴巴的时候,你见他正玩得起劲,忽然纹丝不动了。仔细观察他的脸面表情,嘴角的肌肉会往旁边扯动,小嘴还有点瘪瘪,之后一般会有臭味飘来,放了一个小屁。这时,我和他爸就要赶快去准备了。”
真好玩,曾如月笑了,就像夏风吹拂的荷叶轻摇。
“3、4岁大的时候也还听话。那时候,中央台放《Follow me》的学英语节目,他都跟着我们一块看,一点也不闹。每次看到电视上说:Good morning。他就跟着说:姑姑猫的。还有,带他去商场,指着天花板上那个大吊扇,小声跟我说:大呜呜……小时候怕风扇,没想长大了却与气流打起了交道。”
真有意思,如月听得入神,笑也加深了,就像荷叶之中点点微红。
“七、八岁的时候最淘!有一次带他回老家,一会儿哄人家的鸡,一会儿逗人家的鹅。有一天,他见邻居家门前栓着一头羊,便捡起了小木棍像个小剑客小心地靠近。人家的羊被栓着呢,活动范围有限啊。他就壮起了胆子,拿着木棍跟羊拼犄角,羊想挣脱反抗却挣不开,高鹏始终在它的攻击范围外,只有气恼地咩咩叫。羊没办法只好向后退,高鹏早就得意忘形了,见羊怕了,便一步步向前,手上还不停着拿着木棍打人家。其实,人家羊是足智多谋,后退是要诱敌深入。只见,羊一步步后退,高鹏一步步逼近,栓羊的绳索渐渐弯曲……终于,高鹏进入了羊的攻击范围,羊猛地向前一顶,电闪一霎间,手中的棍子丢了,一屁蹲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这到把羊吓着了,不敢向前了。”
太逗了,如月脸上的笑层层舒展,就像荷花绽放,鲜而不艳,雅而不俗。
忽然,一张照片从相册中滑落了。曾如月低身拾了起来,这是一张两、三寸大的并且有些发黄的老照片,而且还带着花边的那种,在照片背面写有:鹏鹏的百日照。曾如月翻过来一看,脸一下变红了。
照片上的小高鹏竟然一丝不挂,两腿之间的小鸡鸡非常醒目,真是太色情了,应该打上马赛克。曾如月不自禁由心底发出一声得意的笑,突然又发觉有些不好意思,习惯地抬起小手捂住嘴吧。
曾如月脸颊不由自主地又红了起来:“您可以把这张照片给我吗?”
“嗯,好吧。”
相片放进钱包里的那一刻,如月忽然有了爱的感觉。让他的相片也带上自已体温,感受那贴心的感觉,就像是珍藏在心灵最深处的秘密。
晚上睡下后,曾如月又把钱夹取出,翻来覆去地看上无数遍,每次都让她心动、心跳。还有那个小鸡鸡,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哎哟,怎么乱想啊!如月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在此之前,刚吃完晚饭的时候。她接到了陈羲的电话,约她出去喝咖啡,聊聊高鹏的事。如月觉得这人挺怪的,打电话的时候还不断发出大叫:“噢……天哪!侧身抢攻,漂亮!漂亮!”原来陈羲边打电话边看乒乓球比赛,一心二用。不过如月还是去了,从陈羲那里她终于知道了“中国不统一,我就不结婚”的秘密,那只不过是一句幌子!高鹏上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位低年级的女孩,后来女孩出国了再没联系。“不结婚”不过是高鹏不想让人了解他的内心世界,而那段感情也是很难忘的。陈羲还告诉如月,有机会去看看高鹏的钱包,说不定他还保存着那个女孩的相片呢。
不过,陈羲还挺夸高鹏的,说他上前线,确实挺让人敬佩的!现在,不是50年前,不是朝鲜战争。现在当兵的动机可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只不过是个人前途的选择。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愿意上前线的真不多,高鹏确实很挺令人敬佩的。他还说,有一个同事的朋友也在部队里当兵,是陆军。一听要打仗,赶紧往后方调,什么关系都托!当然,在最后陈羲也不忘提他的直销产品,曾如月出于感谢,答应从他这儿买一些。
回来后,曾如月把他讲的事都在心里记下。要真有那个女孩,看来高鹏还是很专一的。我一定会彻底取代的。如月重拾信心。可是眼前的战争,能让照片继续积累吗?这是战争对爱情的考验,我一定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