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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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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秦国出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于我朝而言,可算喜事,另一件却是。。。。。。”说到这里,谢玄皱起了眉头。

  容楼有点心不在焉,“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谢玄道:“第一件,是秦国臣相王猛病重。”

  容楼怔了怔。他在战场上见识过王猛的狼牙巨剑,那时的王猛真正是龙精虎猛,哪曾想到他会有抱病卧榻的一天。

  谢玄见了他的神情,问道:“你知道王猛?”

  容楼淡淡笑了笑,道:“他能文能武,在北方那么有名,我怎么会不知道。”

  谢玄点了点头,又道:“另一件倒是和燕国有关。”

  听到“燕国”,容楼立刻凝神抬头,道:“什么?”

  “最近,从秦国的长安传出民谣,‘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

  容楼疑道:“这和燕国有什么关系?”

  谢玄摇头,叹道:“‘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说的就是燕国前朝大司马慕容冲姐弟二人。他们被秦王苻坚带回了长安,一同纳入紫宫了。。。。。。”

  瞬间,天地停顿,五雷轰顶!

  容楼“霍”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谢玄,双手如铁箍一般紧紧钳住他的双臂,咬牙切齿般道:“你!再说一遍。”

  瞧着面前以睚眦欲裂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容楼,谢玄忘记了双臂的疼痛,目瞪口呆。

  他认识的容楼一向是遇事沉稳、积极果断,气定神宁,如巨岩阻浪。眼前这样的容楼,他根本就不认识,完全是个陌生人。

  “再说一遍!!”钳住他双臂的手又紧了紧。

  谢玄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容楼的手松开了,无力地慢慢后退,一脸的欲哭无泪:“真的,是真的?。。。。。。我不该离开他。。。。。。就是死也不该离开他!”

  “我以为,。。。。。。我一直以为他在邺城会很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忽而又瞋目切齿道:“苻坚!?!他凭什么?!他怎能这么对他!”

  “呯!”得重重一声,容楼一拳打穿了身边的衣柜。他恨不得苻坚就是这衣柜,被他一拳洞穿!

  。。。。。。

  谢玄只是呆呆地看着容楼,看着他的吃惊,看着他的愤怒,看着他的失魂落魂,看着他的肝肠寸断。。。。。。这一刻,谢玄仿佛听见了容楼为另外一个人心碎的声音。。。。。。也听见了自己为容楼心碎的声音。

  ‘原来,他心里那位最美丽、最善良的人,便是燕国的清河公主。’谢玄猜想,心里黯然神伤。

  他哪里知道容楼心中所想,其实另有其人。

  这时,容楼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势汹汹地大步冲到墙角,伸手抓起了“百战剑”,而后一边向房门外冲去,一边自言自语道:“只要我杀得苻坚,再救他出来就成了!”

  谢玄见他此刻血气上涌,不计后果,怕他借着这股劲,真的一路奔往长安去杀苻坚,于是,身形变换间已拦在了他的跟前。

  “你不能去!别说你内力全无,就算能运用自如,要杀苻坚,也是枉想!”谢玄喝道:“清醒点!。

  容楼却不理他,侧身移步,便想闪过谢玄,冲出门去。

  谢玄心中暗叹一声;‘你莫怪我。’,聚起真气,抬手便封了容楼胸前天突、玉堂、巨阙三处大穴。

  容楼顿时浑身酥软,靠着门边才能勉强站稳,手中百战剑也把持不住,“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你?”容楼瞧着谢玄。

  谢玄将他拖回桌边,摁他坐下,道:“这个消息对你而言,来得太突兀了。所以你才会接受不了,失去理智。”他柔声,道:“听我一句,就算要救人,象你刚才那样冲出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容楼怎会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他控制不住,一想到自己感受到的痛苦远不及凤凰的万分之一时,他就忍不住……他要杀苻坚,他要把凤凰从紫宫中救出来。

  凤凰是什么样的禀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样一个心气极高、志向远大的人,却要承受被苻坚纳于紫宫的这种屈辱,他怎么可能承受的了?他会有多痛苦?而他最痛苦的时候,自己居然不在他身边。。。。。。

  容楼有多爱凤凰,就有多恨苻坚。

  强烈的爱和极度的恨,在这一刻象潮水般把容楼包围、淹没了起来,仿佛*两重天同时向他袭来,令他连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激烈的情感把理智打败了。

  他的眼里根本瞧不见制住自己的谢玄,也听不见谢玄说的话。此刻,他的全副身心都在只在远困于长安紫宫的凤凰身上,一想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了,便觉痛心切骨,苦不堪言。

  容楼猛然用力以头呛桌,只听“咚”的一声,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在桌面上。幸好,他被谢玄制住了大穴,没甚力气,是以并无大碍。他慢慢抬起头,又再次撞下去。。。。。。一次,一次地重复着。

  也许,人之所以会自虐,就是因为身体的痛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减轻心里的痛苦。

  看见容楼这么做,谢玄顿觉万剑钻心,忽然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你等我。我知道你熬过今晚就会好很多了。”

  谢玄回来的时候,容楼已经额前一片通红,只瞪着谢玄,无力地伏在圆桌上。

  谢玄苍白无力地笑了笑,道:“我带了东西来。”

  容楼瞧见谢玄的手中拎了一坛酒,酒封已经打开,上面倒扣着两只碗,看样子还是北方的烈酒。

  “给我喝!”容楼眸子亮了起来,当即道。

  对于男人而言,痛苦的时候,酒总是最好的止痛良药。

  谢玄将酒坛放在桌上,满上一碗。

  他扶容楼坐正,将那碗酒喂至容楼唇边。容楼却紧抿住嘴唇,缓缓将头转过一边,冷冷道:“替我解开穴道,我自己会喝。”

  谢玄想了想,苦笑道:“刚才我那么对你。。。。。。是迫不得已。”他伸手替容楼解了穴,转而又道:“要是你再犯混,就算被你恨,我还是会出手制住你。”

  容楼当然知道谢玄说的是实话,自己现在手中无剑,根本无法与之相抗。当下一脸肃穆,也不看谢玄,只接过酒碗,兀自一口饮尽。之后,他不禁皱起眉头,感觉这下肚的酒虽冲劲十足,确是北方的烧刀子,却不知为何多了一股药味。不过,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

  谢玄默默在他对面坐下,将另一只空碗慢慢倒满,放置到容楼面前,换过容楼已喝尽的空碗,徐徐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难免会不冷静。”

  容楼摇了摇头,怒力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和痛楚,道:“不管冷不冷静,我已做了决定。你拦得一时,拦不了一世!”

  谢玄淡淡道:“我只希望你不用这么痛苦难耐。”说完,拎过酒坛,又把面前的空碗满上酒水。

  容楼认真地瞧着谢玄,道:“你这么做,不怕我恨你吗?”言毕,又饮尽一碗。

  谢玄又以盛满酒水的碗换过容楼的空碗,道:“你不会的。我说过,你只要熬过今日就会好很多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人总会为情而冲动,冲动的时候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相信容楼一贯行事冷静清醒,从容镇定,眼下这样只是为情所困,冲动所致,只要等明日一觉醒来,容楼便能恢复理智,至少不会置性命于不顾了。

  “任何时候,我做的决定都不会更改。”容楼咬牙道。

  “如果你明日清醒之后,还是连命都不想要了,我自然不会再拦你。”谢玄心中沉甸甸的,又道:“但我知道,你不会的。”

  容楼举起碗,摇了摇头,叹道:“谢玄,对我,你知道得太少了。”又喝一碗。

  谢玄依旧替他满上酒,换过空碗,道:“起码我知道你现在的痛苦。。。。。。我也有办法帮你减轻痛苦。”

  容楼有些疑惑地瞧着他。

  “还是喝酒吧,很快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谢玄伸手将刚满上的一碗直接递给容楼。

  容楼站起身,接过又是一干而尽,而后将空碗递给谢玄,示意他再添满。

  谢玄接过,笑得有些勉强,道:“已经差不多了,不用再喝了。”

  “你既知道酒能帮到我,就该让我喝个够!”容楼一把拎起桌上酒坛,直接倒入口中。谢玄来不及阻止,只得惊呼了一声:“不要!”

  容楼却不理他,只如鲸吸牛饮一般。

  谢玄叹道:“别喝太多。。。。。。”

  原来,他为了让容楼不那么痛苦,在酒里下了不少五石散,估摸着容楼喝个四、五碗就该差不多达到‘微薰忘忧’的境界了,可没想到他一口气把一坛全部喝光了。

  容楼放下酒坛后,猛然间觉得头晕目眩,有种周身发烫、情欲翻涌的错觉。于是,他扯开了长袍的领口。

  “你。。。。。。”眼前谢玄的样子变得模糊难辨了起来。

  容楼努力摇了摇头,想看清楚面前的青色人影,心道:面前这人到底是谁?刚才明明是谢玄来着,可现在却开始象另外一个人了。

  他有些迷惑,不懂这会儿怎么突然感觉怪怪的,难道已经喝醉了?可是,若放在以往,再多喝一坛,自己也不会醉,更不会感觉这么狼狈失控。

  容楼越来越燥热,身上的衣袍似乎已经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领口是敞开的,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微微隆起肌肉的栗色胸膛,在汗水的浸泡下,闪着微弱却刺眼的光芒。

  见容楼步履蹒跚地向自己而来,谢玄怕他一不留神会摔倒,本想上前扶住他,抬眼却撞上了容楼的眼睛。

  那是双被*燎得异常明亮的眼睛!

  谢玄暗道一声‘不好’,知道五石散的量过头了,转身便欲离去,寻别的解决法子,却不经意扫见容楼那拧起的剑眉,挺直的鼻骨,发白的嘴唇,努力聚焦的黑色眸子,上下起伏的胸口,剧烈的喘息。。。。。。谢玄心中一动,本想离去的身体迟疑了片刻。

  就在那片刻之间,容楼已扑了上来,一把将他拥至怀中。

  谢玄的脸第一次和容楼靠的那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有一抹红霞染上谢玄的面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牙齿一下咬住他的嘴唇。强有力的舌尖夹杂着熊熊*,忍无可忍的缠向那毫无准备的舌头,一步步的*着。。。。。。容楼收紧了双臂,将他的身体搂得更近了些,另一只手松开他的头发,托住他的脑后,这样可以令他仰起头,以便能让亲吻更彻底些。

  谢玄感觉到容楼将自己推倒在了榻上,撕扯自己的衣袍,力气大得惊人。这一刻,他准备出手制止面前这个被药力控制了的人。

  伸手想用力推开容楼的一瞬,他的手按在了容楼的胸膛上,接着便感受到了掌下炙热无比的柔细肌肤。。。。。。于是,他犹豫了。而容楼的吻已没头没脑地印在了谢玄的脸上、身上。

  谢玄没有再闪避,那是因为他尝到了所爱的人的味道,他不禁轻轻呻吟了起来。

  同时,他担心如果不让容楼的药力发散出来,会对容楼不利。而那个自说自话,在容楼的酒中下五石散的人就是自己,把容楼弄成这样的人也是自己,既然这样,应该负责任的人不更应该是自己吗?

  心念转动间,他放弃了推开压在身上之人的想法。

  榻上,谢玄听到自己和容楼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沉重,也感觉到了舌头开始抚弄自己的乳尖,轻轻*的激动。

  这一刻,容楼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而谢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只任由他带领着自已翻云覆雨,冲上陵霄,再跌入黄土;忽而激颤不已,忽而痛楚不堪,令他的心神反复地游移在喜悦与痛苦的边缘,几欲疯狂。

  。。。。。。

  容楼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他起身,只觉一阵头痛,心中懊恼,低头瞧见榻上一片狼藉。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转头,他瞧见谢玄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站在打开的窗前,痴痴瞧着外面的牛毛细雨。

  “你醒了?”谢玄感觉到了容楼的动静,却一动不动,只淡淡道:“夜里就开始下雨了。”

  容楼轻轻“嗯”了一声,有些心虚,不知该说什么。他此刻愧疚难当,实在不明白自己昨夜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谢玄做出那种事情。

  “昨夜的事,你不必介意,若是我不愿意,任谁也不能勉强。”谢玄有些无奈道。说罢,窗外吹入的风夹着雨丝,令他打了个冷战。

  容楼伸手提了自己的外袍,走到谢玄身边,替他披上,道:“我。。。。。。对不起。”

  谢玄转过身,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料你醒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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