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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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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问道:“你如何得知我在平阳?”

  丘默神秘地笑了笑,道:“我们劫了批秦国的军粮,掳了几个兵卒。审他们的时候,听说你是新任的平阳太守。所以我就来瞧一瞧是不是真的。”

  慕容冲“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就是劫了军粮,令都尉气急败坏的山贼啊!”

  丘默有些得意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收编了燕国旧部千余人,战马二百多匹,说是山贼,不如说是燕军更合适。”

  慕容冲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些人马的数量实在不能算多,但已是股可以用来征战的力量了。

  “你找我,是为叙旧?”他问道。

  丘默叹了口气,道:“不光是叙旧,更是想看到你安然无恙。”

  慕容冲的嘴角有了笑意。

  “早先一直很想私下联系你,只是。。。。。。”说到这里,丘默偷眼瞧了下慕容冲,心一下悬了起来。

  慕容冲了然一笑,接着他的话头道:“只是我在紫宫中,你联系不上是不是?”

  丘默见他的表情正常,无甚变化,悬起的心才又放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大司马,你受‘苦’了。。。。。。”

  慕容冲道:“贺兰峰没一起来?哪天我设宴请你们过来畅饮一番,也好一叙前事。”

  丘默喜道:“那再好不过了!他今日就想来的,只是我硬压着没让他来。”        

  原来,贺兰峰在得知“双飞入紫宫”的消息后,既愤怒,又屈辱,认为秦王不但侮辱了慕容冲,更是侮辱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燕国将士,经常将此事挂在嘴边大骂不止。丘默怕若让他跟来,鲁莽中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会触到慕容冲的痛脚,所以还是决定先一人来探探情况。现下,他见大司马并未显出极忌讳此事的态度,是以才决定改日携贺兰峰一起再来。

  当然,他一人前来也是另存了个心眼,必竟对于这只从紫宫中重又飞出的‘凤凰’还能不能是当年意气奋发、壮志凌云的大司马,他并无十分把握。既然这样,又何必把坐阵山寨的大将军贺兰峰一起带来,万一出现料不到的变故,岂不多害了一人。

  慕容冲感叹道:“战场一别,不知道贺兰峰现在怎样了。。。。。。”

  “改日见过就知道了。”丘默站起身,道:“不如我先行告辞,把大司马确在此处的消息告之他。”

  慕容冲点了点头。

  丘默施了个燕国军礼,道:“三日后,我和他再一起登门拜访大司马,可好?”

  “就这么说定了。”慕容冲笑着站起身,道:“不远送了。”

  待丘默行至门口时,慕容冲忽然又笑道:“我这里还有一位红袍会的老朋友,三日后大家一起聚聚。”

  丘默回头,讶然道:“除了你,还有谁?”

  慕容冲只抿嘴笑着,挥手和他告别了。

  三日后的晌午时分,慕容冲命人将太守府的整个后院清了个空,只支上一张大桌,四把木椅。

  桌上铺了菜,摆了酒。

  菜是家常菜,简单实在;酒是烧刀酒,够劲上头。

  院里只有他、容楼、丘默和贺兰峰四人,不准别人侍候、打扰。

  丘默和贺兰峰都惊喜交集地望着容楼,他们再也没想到传闻中已战死沙场的容将军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而且就藏在平阳太守府内。

  容楼的出现,令这二人感到原本一片漆黑的前路,立刻多了线光明起来。

  几人互相对颠沛流离的生活唏嘘了一阵后,便坐下吃喝。

  席间,丘默只以嘴唇轻碰盏边,作作样子,却并未沾酒。

  慕容冲见状,以为他担心自己在酒里做手脚,存了戒心,立时一阵不快,转头再瞧向贺兰峰。那人倒是干脆地一饮而尽,就算呛到了嗓子眼,也仍大呼爽快。

  丘默再次放下滴酒未少的酒盏,叹道:“红袍会共有六人,今日相聚却只剩四人了。”

  容楼道:“也不知伊方卓和奚月明现在何处?”

  慕容冲道:“伊方卓就在秦国军中任职,而奚月明则已弃官从商,现在不知去向。”

  贺兰峰摇头道:“想当年,大伙儿一起在‘雁归舍’里喝酒纵谈,何等豪情万丈,哪成想会有今天的遭遇?”说完,他连灌两盏。

  丘默瞧了眼贺兰峰,劝道:“悠着点喝,不然回去时怕连马都骑不成了。”

  慕容冲阴晴不定地望向丘默,瞧着他因为境遇起伏的磨砺,已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变成了处处戒备,懂得照顾别人的大人模样,刚才的不快瞬间消失,不禁为他生出了些许心酸。

  贺兰峰嘿嘿了两声,算是应付丘默,却依旧一盏接着一盏地喝着,象是存心要把自己灌醉一样。

  慕容冲淡然道:“当年我们聚在一起时,燕国正风生水起。现今。。。。。。却做了亡国奴。。。。。。”他说这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眼中似有无限落寞。

  容楼干尽一盏,道:“伤心事不提也罢,总算我们还能聚在这里喝酒吃肉。”

  丘默笑道:“容兄说的极是,相逢是喜,尽兴才对。”

  除他之外,另三人频频举盏,大有同饮共醉之势。

  见贺兰峰的脸已经红了一片,丘默一把夺过他的酒盏,道:“你不能再喝了。”

  贺兰峰摇了摇头,道:“别管我,我不会醉的。”

  丘默皱眉道:“不行!”

  慕容冲笑道:“他要喝就随他去。小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丘默苦笑了一下,却不撒手。

  慕容冲又劝道:“偶尔喝多些也没什么,大不了今晚都别走。而且,我记得他的酒量一直很好。”

  丘默摇头,只得解释道:“今非昔比,现在他一旦喝醉,就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禁止他喝酒已经一年多了。”

  贺兰峰拱手施礼,道:“小默,今日就别再管我了,管了我一年多了,你也该累了。”

  丘默坚决不把酒盏还他,只道:“再要乱撞乱砍地弄伤了自己,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贺兰峰见要回酒盏无望,反手一把抢过容楼的酒盏,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又何来亲者痛?”

  他正要倒酒入口,容楼却稳稳地摁住了他持酒盏的手,缓缓道:“贺兰雪生活得很好。”

  贺兰峰惊喜地瞧着容楼,道:“你见过她?她在哪里?”

  容楼微笑道:“他们在南方。”顿了顿,又道:“你不但有妹妹,而且又多了侄儿、侄女了。”

  贺兰峰愣了片刻,旋而哈哈笑道:“没想到她反倒走对了!谁能料到,如果那时没和混小子私奔,我妹子现在会是什么结果?”接着一声长叹。

  丘默将他的手自容楼的酒盏上拿开,顺势劝道:“已为人长辈,就别再任性了。”

  贺兰峰猛地用力锤了计桌面,懊恼道:“不是任性,是这日子过得憋屈!怕只怕一辈子都要呆在山上,落个‘贼’名,空自把贺兰家的威名都撇了!”

  沉默了一阵。

  丘默转向慕容冲,道:“大司马,不如你领着我们回北方吧。你是燕国王族,大家自会跟着你,只要我们够努力,到时还可卷土重来。”

  贺兰峰立刻附和道:“不错,到了北方,相信会有更多的将士投奔我们。”

  慕容冲低头不语。

  丘默见他不置可否,皱眉道:“留在这里,眼看着秦国越来越强,只会心中凄苦,我们纵然再强十倍、百倍,也一点机会都没有。”

  “回北方,我不甘心!”慕容冲终于开口了:“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抓住报灭国之仇的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容楼只一声叹息,继续埋头喝酒。        

  他此刻想的是,如果自己是慕容冲,就一定会选择回长城以北之地发展。与其呆在小小的平阳城,等着那个不知有无的机会,倒不如带上人马,回归故里更有把握。必竟对于那个遥远的地方,秦国是鞭长莫及的,而北方还存在不少默默无闻的鲜卑部族,他们靠畜牧、养马为生,虽然人数不多,但若能聚集起来,力量也不容小视。譬如,专门靠放养战马,再卖给秦国而发迹起来的拓拔部族,就是其中一只不小的力量。而慕容冲倘能回到祖先久违的冰雪之地,就可先凭借家族四代建立起的声望震慑住其他部族,继而再苦心孤旨,发展壮大。虽然费时长久,但或许这才是打败秦国的正道。

  这些,以往他也许会说出来,但在经历了那么多变故之后,他学会了沉默。对慕容族的事,他只有越少干预,心才能越平静。

  何况,既使他说了,慕容冲这样的人又哪里是谁几句话能说服的?更何况,那些已被汉族文化熏陶了几代的燕国将士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有城可依,有屋可居的生活,又怎肯倒退回那种茹毛饮血,艰苦卓绝的游牧年代?

  听到了容楼的那一声叹息,慕容冲忽然感觉到一阵前路茫茫的迷惑。

  他是想等机会,但是真能等的到吗?

  只是,在别人面前,他的迷惑是绝不容流露的。

  贺兰峰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问出了口:“真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谁都知道,秦国这两年偃甲息兵,专注于国内建设,已大见成效,国人安定清平、家给人足。而秦王苻坚拥兵百万,资杖如山,整个国力更有越来越强的趋势。这样的秦国难道还可能让别人等到打败它的机会吗?

  定了定神,慕容冲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茫,断然道:“一定有。如果它不出现,我就自己去造。”

  他这句话令得在座的其他三人都怔在当场,只想听他说说要怎么个造法。

  但他却未作解释,只瞧着另两人道:“日后,我会暗中遣些军械、粮秣、被服上姑射山,你们只管继续收编散布各地的旧部军将,以图后用。”

  丘默和贺兰峰立即站起身,行礼道:“谨尊大司马之命!”

  慕容冲微笑着站起,高举酒盏,道:“希望下次再聚时,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说完,他率先连干三盏。

  其他三人依样仰头,也连喝三盏。

  这是丘默在桌前第一次将酒一饮而尽,而且是连着三盏。

  三盏过后,他肚内冬眠了许久的酒虫象是苏醒了过来,再不管一边目瞪口呆的贺兰峰,只同慕容冲、容楼不停推杯换盏,喝个不休。

  他们且吃且聊,且喝且歌,一直到淡淡的夜色笼罩了下来。

  慕容冲正要叫家仆前来点灯,方便宴席继续,却发现丘默自顾自又端起一盏,仰头喝下。然后,他的头低了下去,眼睛阖了起来。

  他醉倒了。

  他醉得太快,是因为太久没喝酒,也太久没醉过。

  他一直很喜欢喝酒,无论是喜,是悲,是愁,是怒,都习惯了用喝酒来作为宣泄,更喜欢以醉酒来找寻感觉。

  父亲丘源死的那天,他就在喝酒,而且因为慨叹将要亡国的遗憾,还喝了个酩酊大醉。

  酒醒之后,伴随着欲裂的头痛,他听到了家人撕心裂肺的恸哭,和秦军得胜入城的号角。。。。。。

  那之后,他就决心再也不让自己醉了。

  而再也不醉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再也不喝。

  一旦喝了,想不醉也不行。

  此刻,若不是贺兰峰扶住丘默,只怕他已经滚到桌子下面去了。

  贺兰峰瞧着怀中垂着脑袋沉睡之人,笑道:“连马都骑不成的不是我,是你。”

  容楼道:“他酒量变小了太多,但喝醉了倒头就睡的毛病倒是没变。”

  贺兰峰恶作剧般捏了捏怀中人的腮梆子,道:“他平日睡得极不踏实,现下倒是打雷都不一定醒的样子。”

  慕容冲道:“今日就别走了,只管住下,明日再启程回去不迟。”

  贺兰峰点头道:“多谢大司马,我们就不客气了。”

  随后,慕容冲唤来家仆,差他们领着两位客人寻房间住下。

  容楼也打算跟着离席而去,慕容冲却一把拉住他道:“陪我去看看海。”

  “现在?”容楼诧异地瞧了眼已经暗下的天色。

  慕容冲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容楼和他一道出了太守府,扬鞭打马往海边而去。    

  晚间,银月如盆,繁星点点,却照不亮墨蓝色的海面。

  慕容冲自来到海边就一直没言语,只牵着容楼的手,瞧着远处海天相接的那片黑暗,沉思不已。        

  容楼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一言不发,只陪在他身边。

  默然良久,慕容冲才道:“你也觉得我没有机会吧?”

  容楼反问道:“现在秦国很强大,以后也许更强大。那机会,你打算等多久?”他既答应助慕容冲一试,自然有资格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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