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生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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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好奇的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变成了一颗木珠。
“好东西,好好戴着,不会被人发现的。”
“我明天就走了,不晓得要什么时候回来。”惑长生收好珠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可是明天她就要离开他一段时日了,她有点不舍。
“就这么舍不得我?你若早说,我说不定会想想别的办法。”他低头看着她,心中雀跃,他也不想她离开,可是他也有事要出去办,与其让她留在离境,不如让她多出去走走。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否则明日起不来,桃月该罚我了。”惑长生被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别桃月桃月的喊,以后在我面前都喊九十七师父。”木长君对从她口中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还是那么亲密自然很是不满。
“。。。。。。”喊名字都不行,若是知道他们连抱都抱过了,他会不会把桃月也给关了。
“我晓得他喜欢你,他对你做什么了?”见惑长生若有所思,他皱眉,就惑长生这点道行是瞒不过他的,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他是我师父,能做什么,要做什么早做了,我还会在这里跟你纠缠不清吗?”这个醋缸真的是神君吗?不会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冒牌货吧!惑长生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木长君。
木长君被她呛的哑口无言,想想也是,不过他很不满意她这个怀疑的眼神,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脑门道:“你这什么眼神,我还能是假的吗?”
惑长生鄙夷,这一点也没有神君该有的样。
第二日惑长生果真起不了床,她和木长君两人蹲在树丫上聊了一夜,天将破晓了才回来迟迟睡下。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桃月并未像往常一样进来叫她,不是忘记了,也不是习惯改变了,而是在她殿门口跟梵清大眼瞪小眼杠上了。
梵清大清早她前脚刚回来,他后脚就来门口等着她起床,深情程度不亚于槐霜,他若是这样坚持个几百年,估摸着恐怕能把槐霜比下去了。
梵清不过来到离境做客短短几日,美名已在众仙子中传的沸沸扬扬,受欢迎程度不断上升,除了他的深情,大多仙子看中了他的地位,于是只要他没跟在惑长生身边,身边总是跟着一串又一串的仙子,甩了一拨又一拨,梵清不胜其烦,总算略微明白了惑长生的心境,于是这两日便改了死缠烂打的战术,改成默默无闻的守候了。
梵清站了不久,桃月就来了,问候了他一声,转身作势要推门而入,梵清往前一挡,桃月也不生气,道:“三皇子怎的大清早的站在长生寝殿门口?今日要出发,长生睡觉喜欢赖床,我进去唤她起来,烦请三皇子让一让。”
梵清气闷,长生怎的睡觉也不锁门,怎么谁都可以进去,以前他不在他管不了,现在他来了,他就不允许谁都可以进她的房间,特别是男人,他胸中醋意翻涌,冷冷道:“仙君难道不晓得男女有别,长生她已长大,她不懂事,怎么你这个师父也这般不懂事。你是她师父,可也是个男人,你怎能随便进出女子闺阁?”梵清越说心中越是冒火。
桃月呆了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早已把长生当成自己的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可是他这么做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管,这梵清一天到晚鬼魂一样缠着惑长生,他看在他是三皇子的面子山,让他几分,这几日他和长生呆一起他没有一次不跟着,就是他多看长生一眼,他都有意见,没想到他连他叫惑长生起床都要插一手,心中不快道:“三皇子说的有理,只是我们师徒习惯了这般,三皇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三皇子还是快快让开,否则日头下山了我们也启不了程。”
“以前怎样我不管,现在我来了,就不许别人占她便宜,既然白天启不了程,那晚上走也可以。”他还敢说习惯,梵清怒火中烧,他今日若是放他过去,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桃月本无心激怒于他,就不说他那个扎眼的身份不能同他较量一番,光是斗法恐怕他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时后悔自己冲动了些,他平日里极少动气,这几日真是被梵清给逼急了,他多日不见长生,又难得那日把话说明白,本来还想乘热打铁,谁知他来插了一脚,他硬是话都跟她说不上几句,憋了一肚子气,可又不能得罪他,硬的不能只能软的了,压下心中怒火对梵清道:“三皇子说笑了,她是我徒弟,我怎能占她便宜,我只是叫她起床而已,三皇子我晓得你对长生的心意,可是你总也得尊重她,你这样在她的生活中胡搅蛮缠,总要问问她愿意不愿意罢?”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我都喜欢她,我晓得你也喜欢她,可是她是我的,长生还没醒,你莫要在这里吵嚷,看在你是她师父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动手。”梵清一根经归一根筋,可是脑袋不笨,几日相处下来,桃月的心思昭然若揭。
“三皇子既是知晓,也应该晓得什么叫先来后到,长生先认识了我,对我是有感情的,三皇子半路插一脚过来,怎么就以为长生会喜欢你。”原来不傻,不傻更好,挑明了说。
“桃仙君这话说的早了些,长生怎么会先认识你呢?你不过当了她三百年的师父,你就能保证她三百年前没有喜欢的人,我就不能在三百年以前认识她?”梵清不是傻,他只是应付长生以外的人都没有什么耐心,给人他是一个一根筋的错觉。
“认识又怎样,我看她明显不愿见你,对你避之唯恐不及?”桃月也不是好打发的。
“她只是暂时忘记了我罢,待我帮她找回记忆,她会喜欢我的。”梵清有峙无恐,信心满满。
。。。。。。
。。。。。。
二人唇枪舌剑的在惑长生门口争论,就差没有打起来!想是怕吵到了里面还在呼呼大睡的人,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个暴躁跋扈,一个温文尔雅。很快周围围满了围观的仙童仙娥。
惑长生这个渐渐平息下来的字眼,再度被这两个男人推向了八卦的顶峰,惑长生不仅引来了众仙女们艳羡的目光,也引来了无数的嫉恨目光,他俩一番唇枪舌剑平白给她立了无数敌人。
惑长生醒来的时候悔不当初,恨自己为什么要睡懒觉,更恨自己还要睡得跟猪一样,等她醒来她的绯闻八卦已经在离境里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才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
长生殿中,小仙来报说三皇子和九十七吵起来了,神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下对这样的结果甚是满意。
第26章 化魔
惑长生一行人,撇下离境一干八卦不已的众神仙,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腾云远去。
众仙:长生仙子,你倒底选谁呢?你快些回来罢。。。。。。
三人走在一起,气氛很是尴尬,惑长生本以为他两在一起,三人定是寸步难行,没想到这二人虽是彼此相看两相厌,在她面前却是能忍就忍。
桃月性格温润,一向与世无争,他向来很有容人之量。可是触及惑长生,他有时候对梵清也是忍无可忍,梵清三番两次阻在他和长生中间,这他忍了,如今竟是连话都不许他对她说,纵然桃月有个好脾气也被气得咬牙切齿,直把梵清视为眼中钉。
梵清性格桀骜不训,冲动易怒。想法虽然简单,可是机敏睿智,若不是看在惑长生的份上,他早就对桃月动手了,惑长生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底线,她是他心中被他高高供起的女神,他对她不仅仅是爱,也有着敬重。这个名字即便是从别的男人口中唤出来他都觉得侮辱的惑长生。恨不能把惑长生含在嘴里,谁也不让看,把那些唤她名字得男人舌头都割了,他心中方能舒坦些。
当事人惑长生最是郁闷,自己做了什么事?把这两个人迷得这样神魂颠倒了。这样也好,省的她应付他们,他们互相对付都来不及。心中崇拜起来,心中暗喜道木长君你好样的,你恐怕早就晓得有这样的结果了罢,心中欢喜,木长君虽然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样子,可是他做得每一件事让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因为惑长生白天睡晚了,三人出了离境,走了不久,就找了片茂密的林子歇脚,其实他们都是神仙,连夜赶路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两个男人都顾及到惑长生,怕她受不了,她容易肚子饿。所以当桃月提议休息吃点东西的时候,梵清没有吭声,他在离境几日,也四下找了些同惑长生走的近的仙子询问惑长生的生活习性,知道她同别的仙子不太一样,荤素不忌,且容易肚子饿,这样的神仙的确是比较特别的,梵清自豪的想,他的长生果真是与众不同。
其实惑长生这两日并未像往常那样,总是动不动就饿肚子,想想可能是戴了颗灵晶的关系,可是她没有拒绝桃月的提议,最近瘦了不少,光靠灵晶是长不了几把肥肉的,得吃点肉补补。自从上次从那妖窟回来,几乎没有吃什么荤食,好不容易逮了只兔子又是木长君变的,算算日子,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吃荤食了,她多少有些怀念,嘴馋的不行。遂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她本能的想跟桃月说两句谢谢他的话,可是看见梵清直直盯着她,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自己多说一句话,他们又不晓得要吵多久了。
桃月被梵清气的险些吐血,梵清挑衅的看着桃月。
桃月和梵清年纪相差不多,桃月年纪更大些,可是论起道法来却是不如梵清的,梵清又因为位阶高他一等,其实他多少还是有些弱势的,就比如现在要生火烤肉了,梵清肯定是不肯离开惑长生一步的,打死要守在她身边,桃月性子温软些,只能他去抓两只野兔山鸡什么的了,惑长生这个不孝徒弟,跟了他三百年,没给他抓过一只野味孝敬他老人家,如今出息的要他倒过来孝敬她了。
惑长生每每要开口,梵清就深情的盯住她,什么都没说还好,若是多说两句梵清回头就去找桃月的茬,是以惑长生很是头大。
三人气氛诡异的用完烤兔肉,其实梵清和桃月没有怎么吃,两只兔子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梵清和桃月光看她那可怖的吃相就都饱了。
惑长生吃完,打了个饱嗝,摸了摸滚圆的肚皮,跟他两打了个招呼,道了声我困了,让他两随意,而后找了棵大树,没有形象的躺在树丫上,数起兔子来,没数几只就睡着了。
梵清和桃月默默无语的看着她一系列行为,不约而同决定,看来明日得多抓几只兔子,两只太少了,她似乎意犹未尽。
梵清靠着惑长生选的大树的树干下休息,打起坐来,桃月找了棵相邻的树,动作优雅的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他身体还未复原,左右想不通神君为何坚持要他来做这次的任务。
惑长生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见一曲悠扬动听的笛声。悠扬起伏,像是在寻找光明的脉络,在树林里探索蔓延。突然一丝笛音触手般的缠上她,所有的笛音得到感应般纷纷朝她涌来。
惑长生觉得有些窒息。
笛音突然音调微微一转,唤了个轻柔温婉的音色,仿佛催眠之曲,她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异常,身体变得轻灵,体内力量翻涌,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好奇的起身要前往笛音的来源探寻,笛音似乎也在牵引着她的去路。四周寂静,夜色清冷,连虫鸣都听不见,梵清和桃月不晓得去了哪里,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安,笛音越来越近。
突然笛音被打断,眼前景象扭曲,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了遮眼,明亮的篝火依旧熊熊燃烧,周围四处传来虫鸣之声,是她睡前的景象,她看了看自己周身的景象,难道刚才是幻觉?
她有点记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桃月脸色微白,靠在树上喘气,梵清的宝剑已经出鞘,手上受了伤,滴着血,正一脸震惊迷茫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我刚刚都找不到你们?” 惑长生觉得情形有些不对,他们两在打架吗?
“我要问你怎么了?”桃月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们打架跟我什么关系?真是的,大半夜还不消停,难怪我找不到你们。”惑长生怒了,可是心中还是有些异样,不晓得哪里不对。
“你不记得方才的事了?”梵清和桃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她。
“刚才什么事?”惑长生更加疑惑了,心中更加不安。
“你想想,刚才,就看见我们之前你在做什么?”梵清看着她,眼中迷茫疑惑。
或长生想了想道:“我听见有人在吹笛子,然后我想去看看何人吹奏,下了树来,不见你二人,走着走着便瞧见你们了。”奇怪她下了树明明走了好久,怎么现在看情况自己根本都没走出那棵树五步远,惑长生惊悚了,脊背发凉,她不但怕死,她更怕鬼。
梵清和桃月大惊,笛音,哪里来的笛音,他们两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要不这是惑长生的幻觉,要不就是这个吹奏之人法术已经出神入化,能瞒过他们的耳朵直接让长生听见,法术显然在他们之上。两人还未弄清状况,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惑长生从两人的神色中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