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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色女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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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大黑丁暗示普艾古诺一起加入李自成的阵营时,普艾古诺无声地笑起来。他没说什么,他也不能说什么。现在还是明朝的天下,时局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还很难预料。

  虽然两个人的个性不同,情趣和志向有着很多分岐,但这些东西并未削减他们对彼此的宽容和尊重。就好像他们有不同的志向是应该的。其实,两人也并非完全志向不一致,他们都痛恨朝庭,大黑丁积极做着农民领导李自成在云南的代言人。普艾古诺则像一头豹子一样,瞅机会准备一口将云南吞下,至少要将滇东南变成普家的天下。他们都认识到自己是危险的。两人饮酒的激烈性也是极其相似的。酒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水一样。更确切地说,酒其实是英雄们、豪杰们、大侠们心中的家。荆坷的壮士之饮,吉清的豪侠之饮,樊哙的英雄之饮,刘邦的雄迈之饮,项羽的慷慨之饮。饮出了大之美,力之美。酒与诗有关,与戏有关,与胆量有关,与水墨丹青有关,与友谊有关。万氏嫫甚至想到了三国时桃园的三结义。只可惜,普艾古诺不是刘备,她不是关羽,大黑丁也不是张飞。她家里没有桃园,花园里也没有桃树。那儿只有一片火红的玫瑰、蓬蓬勃勃的叶子花、白色的百合和几株绿得发亮的仙人掌。


绝###人(9)
20、王伉微服巡访的事让普艾古诺坐立不安

  接到云南巡抚王伉微服阿迷的消息是在大黑丁送枪械的一个月后,秋天的第一场雨刚刚下过,谷子入库了,包谷也已收割,茫茫原野里,碧绿的是沙攸,金黄的是蚕豆。宽宽窄窄的官道、小路上,人来车往,人们忙着去赶阿迷城的街子。人群中,时不时闪出普家的人,他们与老百姓一样装束,眼睛却只盯人家的脸,还时不时掏出一张画像对比。画像上是一个略瘦的中年男子,胡须稍短,鼻梁却大,面容慈祥、平和,一看即是饱读诗书之人。

  一天清晨,兵丁来报说,城南的石桥上,发现有一算命的老者,极像图画上的人。普艾古诺骑马赶去,见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一个人,确是一个算命的老者。他花白的胡子茂密得像灌木丛,头戴瓜皮帽,牙齿黄得像贴了一层秋天的烟叶。图画上的人普艾古诺是见过的,与其相差太远了。普艾古诺转身就要离去。算命老者望见他,却突然说:“大人既来之,何不算上一褂?”普艾古诺回过头来,双眼注视着老者,说:“先生是唤我吗?”老者点了点头,普艾古诺顺从地坐下,眼睛盯着老者操作的双手。只见老者摸出一只签来,未及细看,便“啊”地一声,起身就跑了。算褂的签及“云龙神算”的招牌被丢在了原处,默默地呈露出一种黑色的诙谐。普艾古诺拿起老者丢弃的签,只见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主凶”。普艾古诺脸色徒变,将签一折而断,悻悻回了家。

  自从那日起,又过了几天,阿迷城并未发现王伉的丝毫踪迹。普艾古诺仍不放心,派出大量兵丁、家人四处暗访。万氏嫫的随从苏二也被派了出来。因为已是深秋天气,南方虽十分暖和,但很快要进入冬季了,倘若西北风一起,立刻也要穿冬衣了。苏二就先到丝绸铺买了一匹厚暧的茧绸,然后喊来缝衣店的老板,量了量身高臂长,打算做一件冬衣。一切打理完毕后,又步出西门,先到灵泉上吃了一碗茶。

  这灵泉是阿迷城的七泉中的第一个泉。其泉四时不溢不涸,味甘清洌。夜深人静的时候,泉水涌动的声音就如同打鼓一样。泉的两侧,是石头垒成的台阶,拾级而上,是三开间两层建筑的水楼,依山傍水,前临水潭。楼上有坐廊,游人可坐此休息,也可以凭廊俯观泉鱼,远眺城野。用灵泉水煮出的茶味道最好,苏二喝茶,向来是挑这一家的。  

  吃完茶,出了灵泉后门,是灵泉书院。现在虽是秋季,风渐渐凉了,但云南的花是四时不败的。一片不知名的红花映着带水气的朝阳,好象一条粉红的丝绸。

  灵泉书院向来是游人最多的地方,可此时却并没更多的游人。苏二心里想,要找人还是应该到人多的地方。苏二随手掏出布袋里装着的香瓜子,一面磕着,一面出了灵泉书院。

  到了文笔巷,才觉得人气渐浓了。卖菜的,卖肉包子的,卖小卷粉的,卖杂耍的,都已经开了张了。几个要饭的花子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的大海碗里装着几枚铜钱。他们的面部表情都是一致的,也就是没有什么表情。苏二叹息地摇摇头,从身上摸出几枚碎银角子,一个碗里丢下一个。花子们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谢,也不笑,木头人一样。

  苏二也不计较,转身向前走。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摇串铃的江湖郎中,高举着的白色幌子上,是四个黑色大字:“妙手回春。”从面相上看去,这江湖郎中营养良好,方头大耳,皮肤滋润,还有一种儒雅之气。苏二仔细一望,顿时起了疑心:走江湖的郎中有这样形象的么?八成是微服的王伉。苏二掏出胸前的画像一对照,发现来人除了没长着一缕羊角胡子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与画像中的人十分相像。苏二黑眼珠子咕噜噜旋转了一下,微笑着走了过来。他友善地问:“先生能治卡脖子病吗?”

  郎中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眼苏二。微笑着反问道:“敢问是什么卡住了脖子?”

  苏二的脑袋很快地旋转着,想起邻居大飞不久前吃螺蛳米线被卡住脖子的事,忙说:“我家表弟,爱吃螺蛳米线,前天却不慎将螺蛳吃进嘴里,卡住了脖子,天天难受得嗷嗷叫。先生一定得救救他呀。”

  郎中听完,沉吟着说:“找过其他先生了么?”

  苏二说:“全阿迷的先生都找过了,可没人能治啊。”

  郎中说:“治倒不难,难的是药引子难凑。”

  苏二问:“什么药引子?”

  郎中说:“鸭唾沫。”

  这果然难凑!鸭子又不是人,唾沫就那么一丁点,而且唾沫何时吐出来也难以掌握。苏二心里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所以才故意说出这么一个难找难凑的药引子来为难我?苏二决定再试一试这郎中的真假。

  苏二十分恳诚的样子问:“难道不能用其它药引子?”

  郎中摇摇头耐心地说:“其实这药引子说难也不难,你只需找老鸭子二十只,分两组交替取鸭唾沫,将每只鸭捆翅吊脚头朝下,挂在一条竹竿上,每只鸭头下放一只碗接鸭唾沫,十个碗接的鸭唾沫够一口时,就可以了。”

  苏二“噢”了一声,一种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苏二不懂医道,他的恍然大悟完全是装出来的。但感觉中,郎中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他是真的郎中吗?或者是假扮郎中的王伉?苏二迟疑了。

  迟疑中,苏二的眼睛迅速地射在了郎中的脸上。苏二脸上谦恭友善的笑容陡然消失了,换成了一幅阎王一样阴森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他目光紧盯着郎中儒雅、白胖的大脸,突然问道。

  正好好地说话,突然遭此一问,郎中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说,“我是……郎中……啊。”

  “看你的样子,”苏二慢条斯理地,有一股阴森之气。“哪里是什么郎中,分明是做官的读书人,或者,就是谁派来的奸细。”

  郎中一脸迷茫:“哎,我说小伙子,你是看病的,还是当差的?如果你不看病,那好,我走!”

  郎中举起幌子,摇响串铃,欲走。

  苏二慢悠悠地说:“怎么啦?想走?没门!大爷我是普府的人,明白了吧?”

  郎中气呼呼地说:“普府的人怎么啦?不允许人看病?啥德行!”

  “哼,嘴还挺硬。”苏二气呼呼地说,“我就怀疑你是奸细,我就这德行。”

  郎中见多识广,知道遇上找碴的了。再说也是白说,不然老祖宗也不会悲戚地总结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忙换了一种口气,赔着笑脸说:“我真的是看病的郎中,我哪有本事做奸细呀。咱各走各的路好不好?你就当我是个屁,抬抬腿把我放了吧。”

  苏二怒气冲冲地说:“这可不行,土司老爷说了,宁可错抓一千,决不放过一个。我放了你,土司老爷可不放过我。”

  郎中说:“那你真要抓我”?

  苏二点点头说:“是,真要抓。”

  郎中一屁股蹲下,毛猴着脸,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俺不愿意。俺只好……”

  “只好干什么?”

  “差大哥,你见过人惊的时候吗?”

  “没有,马惊牛惊的时候倒见过。”

  “噢,那就好。人惊的时候是这样的……”郎中说着,将手中的幌子突然往苏二脸上一摔,一转身就往外跑。敢情人惊的时候就是撒腿猛跑!苏二明白过来的时候,郎中已跑出一丈开外。苏二是何等样人物?万氏嫫一手调教出来的数一数二的猛将呀。只见他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运足手劲,对着“人惊”的郎中甩过去。匕首稳稳地扎在了郎中的后心窝子上,他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站住了,身体摇晃着,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血从后背渗出,将青色的长袍染湿了一大片。

  苏二走过去,生气地嚷道:“跑什么跑?真是的。我只抓人,又不杀人。”苏二越说越有气,就伸手搬郎中的肩膀。郎中鼻孔里淌出血来,铁青的脸让苏二想起了凶猛的普艾古诺。郎中苦笑着,断断续续地说:“我……真的……是郎中……”。说完,头一歪,死在了苏二的怀里。

  苏二骇得一松手,郎中的尸体重重摔在了地上,灰尘被溅得老高,透过太阳,灰尘就像一个个小虫子一样在空气里游走。苏二拍了拍手,哭丧着脸,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就杀了个人。这人也真是的,跑什么跑嘛。”

  事情报到普艾古诺那里,一查,这人确实不是王伉。至于是不是真的郎中,待查。但他提供的药引子一说倒是属实的。当地的郎中按苏二复述的方法收集了一碗鸭唾沫,分三次给苏二的邻居大飞服下,嗓子眼里的螺蛳就像练了缩骨功一样小了一大圈,最终被大飞咽进了肚里,从肛门顺利排出。大飞为感谢苏二的救命之恩,还封了一千两银子的礼。

  王伉微服巡访的事让普艾古诺坐立不安。脸变得狭长,眼睛也变绿了。这天晚上,普艾古诺陷入恶梦的折磨。他梦见自己骑着马,突然摔下悬崖,而头却卡在了悬崖边上的树杈中。一块青苔斑斑的石头砸在头上,脑浆四溅,尤如夜空中开放的礼花。奇怪的是,一片叶子花在脑腔里盛开,馨香扑鼻。普艾古诺“啊”地大叫而醒。却发现夫人万氏嫫把他的头揽到怀里,她的乳房燃烧着他的脸,他听到她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喊着:“别怕,别怕……”

  21、著名的土司老爷早晚会成为一个著名的反贼

  普艾古诺要找的画像上的人,其时正坐在秋天临安的东门楼上,与临安府笑吟吟地谈古论今。面前是一杯热气袅袅的云雾茶。这地方真不错,空气清新,视野开阔,不远处细瘦的文笔塔,像灰色的响尾蛇。可以听得到城下田野的鸡鸣,闻得到庄稼的清香。王伉其实并未去阿迷,一来就端坐在了临安的城楼上。仅派了两个手下探听消息,算命的老者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据报告说,已打进普艾古诺的府里了。

  王伉笑吟吟地对临安府说:“金临安,银大理,果不其然。临安的美非一句话能概括的啊。”

  临安府站在那儿,低着头,一直像一根木头似的。这时忙笑说:“大人说得极是,若不然,徐霞客、杨慎之高人,也不会万里而来了。就连大人呢,怕也不肯屈尊呢。”

  临安府人虽然像根木头,但马屁拍得很好,从效果上看来,是拍在了王伉的心窝上了,王伉哈哈地笑起来。王伉笑着,饮了一口茶,又让临安府讲杨慎在临安的逸事给他听。又是一个拍马的好机会。临安府清了清嗓子,讲了下面一段故事:

  有一年,杨慎的旧交代皇帝南巡至临安城,临安进士叶瑞为尽地主之谊,设宴于小桂湖,宴请钦差。并邀杨状元、阿迷进士王廷表、临安州牧做陪。席间,杨状元发现钦差极其傲慢,临安州牧百般阿谀,便蓄意借酒奚落。于是,杨状元提议行酒令,以水为题,答不出者罚酒三杯。大家附声说好。酒令自杨状元始,杨状元随口吟到:“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了溪边水,加鸟变成鸡。得势猫儿雄似虎,退毛鸾凤不如鸡。”

  酒至王廷表前,王廷表吟道:“有水也是淇,无水也是其,去了淇边水,加欠变成欺。龙游浅水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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